“奇怪的是,明明我們Vivian已經拍完,尾款都快要到我們手裡時,對方突然就毀約了,簡直莫名其妙,而且更加不可思議的是,現在名模溫莎居然接了這個代言,大家想想,這其中是不是也有很多值得挖尋的好東西啊?”
“……”
記者會的整個過程,代硯懸當真是沒有說上一句話,直到一個小時後結束,記者們紛紛離場,她這才試著張了張口,問身邊得意洋洋的卜諾:“你……你什麼時候準備的這麼充足了?前兩不還跳腳說麻煩了嗎?”
就前兩天代硯懸給卜諾打電話,這女人說事情越來越糟糕了,當時手裡雖然握有一部分證據,可都不是能直接抓住要害的,只是今天爲什麼突然間就氣勢洶洶了呢?
卜諾讓助理將文件資料都收拾好,拉著代硯懸從後門出去,心裡嘆一聲,早知道先前就讓代硯懸從後門進來了,就不會被那麼對待了。
wWW ?ttkan ?C○
“我記得你說過手錶的代言是和那家的副總籤的,而且正牌老總是不容易見到的,那爲什麼你今天還會有VCR?”
手錶公司的老總雖然爲人低調,但是媒體記者們都見過,代硯懸也從雜誌上看到過,所以今天VCR一放出後她就覺得相當驚訝,雖然以卜諾的本事能弄到這些應該不是不可能,但是時間倉促,不可能這麼快就找到這些證據的。
卜諾推著代硯懸上車,長長的舒了口氣,本以爲今天要上演一場曠世紀的撕逼大戰,坦白說她都已經做好了準備,反正無論如何她都不能讓代硯懸受到半點的傷害。
代硯懸見卜諾神情遊離,便又推了推她,見著車已經開動,也不知道去哪裡,估計也只能回工作室了,就希望今天的記者會有起到效果,她可不想再被衆人指著鼻子罵了,那感覺真心太不好受了。
“今天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你好歹跟我說一聲啊!”代硯懸瞪著面色慢慢平靜下來的卜諾,直覺有人幫了大忙。
卜諾抿脣一笑,看向代硯懸:“我就說蔣李晉是一張王牌,不管什麼時候,只要有他在,我們就能安然無憂!”
代硯懸:“!?”
想了想,眉頭一蹙,打量著面上帶笑的卜諾,遲疑的問:“你的意思是今天之所以圓滿結束是蔣李晉幫的忙?”可是男人應該還沒有回國,而且管家說他這幾天分外忙碌,就連她跟他通電話的次數也減少了很多,這男人應該沒有時間來關注她的事情吧?
“不然呢?你以爲還會有誰?”卜諾笑著輕戳了戳代硯懸的腦袋,心裡欣慰不少,她就怕蔣李晉喜新厭舊,好在目前的危機解決了。
遙想以後,卜諾面上的輕鬆又緩緩凝重了起來,眉頭也緊了緊,感嘆道:“溫莎吃了敗仗,這以後的日子我們一定很難過,所以小懸,你必須得緊緊抓住蔣李晉,只有這樣我們才能勇往直前!”不然就慘了。
一旦蔣李晉不在關心代硯懸,那麼溫莎的勢力就會洶洶而來,到時候她縱然本領再大,也是護不住代硯懸的。
代硯懸明白卜諾的意
思,只是這件事情她還得問問蔣李晉的意思,男人本就不贊成她入模特兒這一行,如果她受了委屈再去找他,只怕會被他罵得更兇。
半道上代硯懸接到芮蕊的電話:“怎麼回事?我只是被派出去出了趟差,你的名聲怎麼就壞成這樣了?”芮蕊的聲音很是擔憂。
代硯懸無奈一笑,怪不得芮蕊一直沒有反應呢,原來是去出差了,這女人現在很受上面的器重,假以時日,估計會大放溢彩。
“媒體們閒得無聊,所以就逮住我不放了!”
這話芮蕊自然是不信的,她也是匆匆到家,還沒有來得及休息呢,看到代硯懸的消息就趕緊打了電話。
“你現在在哪裡?聽說要開記者招待會,結束了沒有?”
記者招待會不是直播的,所以媒體們沒有放出消息前,大家都不知道情況怎麼樣了。
“結束了,我正準備回去!”代硯懸瞅一眼認真看著合同的卜諾,這女人現在也是個忙的,一天到晚馬不停蹄,爲了她算是快要跑斷腿了。
“蔣先生還沒有回來嗎?”芮蕊覺得只要蔣李晉回來了,代硯懸就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情,本來纔剛剛有了點小名氣,現在經了這麼一鬧,一切都回到了原點,不,應該是比原點還要糟糕。
代硯懸半瞇著眼睛想了想,有好些日子沒有看到蔣李晉了,男人估計也就這兩天回來,別說還真的挺想他的。
“晚上我想過去你那裡,方便嗎?”代硯懸這段兒時間大部分都待在別墅裡,覺得很悶,想要找人說說話。
卜諾不是個好的對象,兩人關係雖然不錯,但還沒有到推心置腹的地步,而且有些話不好直接跟卜諾講,還是芮蕊來得親近,代硯懸面對芮蕊那是能說的不能說的都會說的。
和芮蕊敲定時間,代硯懸中途換了其他的車,卜諾還得盯著媒體那邊,不能讓他們再胡亂造謠,還有那些對代硯懸攻勢最兇猛的,都得一一查出來,必須得嚴辦,不然以後麻煩無限。
代硯懸回到別墅,夕陽還掛在山頭,暖洋洋的。
小羅正在花園裡忙碌,旁邊站著幾個打雜的傭人,代硯懸慢慢走近,小羅似是感應到她的到來,擡起腦袋。
面上帶著笑意:“回來了,怎麼樣?記者會還順利嗎?”不著痕跡的打量著代硯懸的臉,生怕先前被傷到了哪裡。
看了一會兒,沒見到代硯懸有什麼不舒服的樣子,小羅這才放下心來。
代硯懸搖頭:“很順利!”又移開視線看了看後院的方向,問小羅:“管家回來了沒有?”
“還沒有,他應該要到晚上才進門!”
代硯懸點頭,在花園邊站了一會兒,見小羅的兩隻手裡都是泥土,傭人給她遞小花苗,她耐心又溫柔的埋進土裡,末了還要澆上一點水。
心裡很是感激,想要上前幫忙,被小羅給推拒了:“您還是先進屋去休息會兒吧,估計明天一切就會風平浪靜了!”
代硯懸心裡一怔,想著小羅平日裡和管家都是一
脈相通的,兩人有什麼事情也是商量著來的,眼下蔣李晉不在家,那麼幫忙的事情小羅肯定是知道的。
不過還是想要問上一句:“今天記者會上的證據都是你和管家蒐羅來的嗎?”
小羅脣邊噙著一抹笑意,面色坦然,輕輕將手中的泥土都拍掉,有一些太溼還沾在手上,她又兩手合在一起搓了搓,這才笑著道:“原本覺得是小事,應該會很快就過去的,可沒有想到後面的推手居然起了歹意,管家只不過是藉著先生的名義去做了正確的事情,讓代小姐從此不在憂慮,這樣代小姐應該就能吃得下飯了!”
代硯懸愣了愣,轉而有些不好意思,知道這兩天自己不好好吃飯讓小羅擔心了,現在棘手的事情解決了,她也能鬆口氣了。
又站了一會兒,看著太陽慢慢跌落山頭,代硯懸便告知小羅,晚上她就不回來住了,過去芮蕊那邊,明天早上看情況要不要上班。
小羅囑咐幾句,明白這幾天代硯懸被拘著了,出去找人聊聊天也是好的。
華燈初上,夜色闌珊,有人歡喜有人憂。
華麗的客廳裡,溫莎慍怒的一把將手中的玻璃杯扔在地上,啪的一聲玻璃渣亂飛。
她穿著白色的睡衣,長髮乖巧的垂落下來,卸了妝的臉上的平滑白皙,她的輪廓很深邃,鼻子很高。
此時鼻翼鼓動的很厲害,因爲生氣的緣故,漂亮的眉頭都生生的蹙在一起。
溫莎擡手指著對面的助手:“不是說萬無一失嗎?怎麼會弄成這樣?”只是一個小小的代硯懸,難不成還要讓她用盡全力去對付嗎?憑什麼?
年輕的兩個助手垂著腦袋,本來這事兒已經是水到渠成再沒有翻身的機會,哪裡知道中間會出現這樣的插曲,以至於讓不僅沒有對付到代硯懸,而且還損傷到了自己。
“我的顏面怎麼何去何從,我明天要怎麼見人?大衆會怎麼看待我?你們到底是怎麼辦事的?”溫莎怒不可遏,看著桌上做工精緻的蛋糕更是怒從中來,走過去一把將蛋糕打落在地,臉色鐵青。
“告訴手錶公司,解約,休想我去給他們代言!”如果不是爲了氣代硯懸,她怎麼會讓自己接這種廣告,簡直是降低她的格調。
兩個助手都是猛然一驚,紛紛擡頭,一臉的不贊成,其中一個趕緊道:“小姐,眼下如果解約,只怕是會更加的讓你名聲受損,倒不如將計就計,我們委屈一點拍了這廣告,大不了就費上兩天的時間,一拍完我們就撤離,以後的事情還得從長計議!”
另一個助手也是這樣的想法,代硯懸那邊證據確鑿,連他們弄不到的東西她都握在了手中,現在如果貿然解約,只會讓媒體大衆更加的起疑,倒不如再走一招弱者的棋,對外宣稱他們也是被蒙在其中,這才造成了誤會。
助手將接下來的打算告訴溫莎,生怕溫莎不答應,便上前勸慰:“小姐,華夏國有句老話,忍一時風平浪靜,我們只待這件事情徹底沉積下來,再做下一次的打算,眼下萬萬不能再衝動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