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硯懸鬆了手,她倒要看看蔣李晉怎麼自圓其說,明明就是他的電話,而且還是私人號碼,如果沒有他的授意,誰敢接他的電話,這不是不要命了嘛。
沒多久,蔣李晉帶著管家進來。
管家一臉懵逼,看到代硯懸神情嚴肅,疑惑的問:“代小姐,怎麼了?先生說你有事情要問我?”
代硯懸看著管家,不太確定管家和蔣李晉之間有沒有提前對好臺詞,不過就算是提前說好了,這會兒給她說一遍,至少讓她的心裡好受一些。
雙手放在腿上,面無情的問:“前不久的一天,應該是下午到晚上的時間,我有給你們先生打電話,是個女人接的,你知道是誰嗎?”
啥?女人接的?
管家更加疑惑的了,擡頭去看蔣李晉。
蔣李晉走過來,坐在代硯懸的邊上,手中把玩著火機。
眉心微蹙:“你能記起來嗎?”
管家看看蔣李晉,再看看代硯懸,心想這兩人就是因爲這事兒鬧的脾氣?
不過有女人接先生的電話?這個應該不可能吧?
“代小姐打的是哪組號碼?”
代硯懸熟練的將號碼說出來,又道:“這是你們先生的私人號,我不會打錯的!”
私人號碼還能被女人接到?管家陷入了沉思中,這個他得好好兒想一想。
一會兒過去,管家看向蔣李晉,開口:“應該是參加交流會的那一天,人很多,而且鬧得很晚!”
蔣李晉眨眼,鬧得晚跟他沒有關係啊,可他的電話爲什麼被別人接了?
代硯懸看向蔣李晉,直勾勾的盯著看了一會兒,又扭頭看向管家:“你接著說!”
管家突然咦了一聲,似是想起什麼。
“先生,那天米非亞好像也有來,而途中您好像被主辦方叫走了,您的手機是放在休息室的!”
那天華玉也沒有去現場,管家當時在忙,所以蔣李晉一走,休息室空了,當時管家也有給蔣李晉打電話,沒有打通,後來才知道蔣李晉沒有帶電話。
“莫不是被米非亞鑽了空子?”管家覺得有這個可能,米非亞是無所不用其及的想要和先生在一起,所以會接先生電話這種小手段,一定有可能發生。
蔣李晉聽了後眉頭一蹙,他對米非亞從一開始的尊重已經到了現在的厭惡。
這世上還真沒有比這女人更讓他厭煩的人了。
“你確定是她嗎?”問管家,又看向代硯懸:“你知道米非亞嗎?”
代硯懸搖頭,她怎麼會知道,完全沒有印象。
管家見此,趕緊解釋,這是他的本職工作。
“是這樣的代小姐,米非亞本來是公司的客戶,因爲她對先生有意,所以總是三番五次的來煩先生!”
有意?
代硯懸點頭,怪不得呢。
如果沒意應該也不會去接蔣李晉的電話吧。
蔣李晉面色有些黑,當即就說:“半年後的合同到期後,就不要再續了!”這樣的人不適合合作。
代硯懸掃一眼蔣李晉,沒有說話。
管家點頭:“知道了!”這事兒還是交給華玉去處理吧,他不擅長面對米非亞那種女人。
如果華玉在場,肯定會哇哇大叫,她也不擅長了,如
果可能,她真的很希望能來幾個漢子,至少理性,可是米非亞簡直就是一個高高在上披著仙女外衣的巫婆,這女人讓她很惶恐,這輩子不打交道都行!
見誤會解開,代硯懸心裡舒服多了。
皮笑肉不笑:“原來是這樣啊,看來這個米非亞你得小心了!”斜一眼蔣李晉,聲音發酸:“現在能偷接人的電話,說不定以後就能偷了你的人,跑上你的牀!”
這話完全是面無表情甚至是有些冷漠的說出來的。
蔣李晉和管家都愣住了。
管家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尖:“先生,代小姐,如果沒有其他事情,我就先出去了!”這裡果然不是適合他待著。
不過如果誤會解除了的話,那就好太多了。
只是米非亞……得,這女人以後堅決不能再讓她靠近先生,簡直是無空不鑽,真讓他汗顏。
看到管家出去,蔣李晉慢慢的靠近代硯懸:“偷了我的人?跑上我的牀?”聲音帶笑。
代硯懸剛剛說這話時完全就是一時氣憤,沒有多想什麼,現在聽蔣李晉一說,感覺自己好像特別怨念一樣,暴露了太多情緒。
瞬間就坐立不安。
想要逃了,不敢看蔣李晉,腿往旁邊挪,伺機而逃。
“小硯,原來你醋性這麼大啊!”蔣李晉笑得惡劣又得意。
“所以就因爲那個電話,懷疑我了?”仔細一想,難不成他在代硯懸心裡就這麼的經不起考量嗎?
只是一個女人的電話而已,就算是女人坐到了他的身上,有時候眼見的都不一定是真的呢,況且是耳朵裡聽到的。
代硯懸臉上又羞又燥,又懊惱。
惱羞成怒的瞪向蔣李晉:“那你說說你去歐洲做什麼?這個總不可能是我弄錯了吧?”
蔣李晉:“……”
舔了圈兒嘴角,這事兒他還真得好好的解釋一番。
“我確實是去了歐洲,受了邀溫莎的邀請,不過我可不是去遊玩的!”
代硯懸纔不信呢,轉過腦袋,不想理他。
蔣李晉又靠近幾分,大手摟上小女人的細腰。
“我辦公室旁邊的那兩盆桃花,你知道我爲什麼要搬回別墅嗎?”
代硯懸怔了怔,這個她還真不知道,疑惑的問:“爲什麼?”有什麼隱情嗎?
只見蔣李晉目光一暗,眸底瞬間就泛起了殺戮,握著代硯懸的腰都緊了緊。
“溫莎給我剪壞了!”就衝這事兒,他也要讓溫莎沒辦法安生過日子。
所以說蔣李晉其實是個特別小肚雞腸的人,對於他在乎的人和物,但凡是哪個不長眼的給他磕到碰到傷到了,他都不可能輕易放過。
谷家姐妹和上官瑤就是前車之鑑。
代硯懸愣住:“什麼?她竟然?”那兩盆桃花明明長得那麼好,而且有專門兒的人來打理,哪裡需要再剪了?
她瞅著溫莎也是一養尊處優得體又優雅的大小姐,怎麼可能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就算她有可能會嫁給蔣李晉,可她也沒有資格碰人家的花啊!
如果給了她,就算把剪刀遞到她的面前,她也不會輕易去剪的。
誰都有自己的心頭愛,植物也好動物也好,怎麼能輕易的就去破壞呢。
“這溫
莎小姐是不是也太過分些?”看一眼蔣李晉,忍不住抱怨:“你還要娶她呢,我看著這女人的做事也沒有什麼分寸,左不過就是身份地位高貴!”一點都沒有品行可言。
細節看一個人的人品,她決定在這一刻鄙視溫莎了。
大小姐有什麼了不起,超級名模又有什麼了不起,還皇室公主呢,一看就是從小的教養沒有抓起來。
“嗯,不過我看不上!”蔣李晉開誠佈公的說:“她就算是有再多的身價,我都看不上!”
代硯懸詫異,打量著蔣李晉的臉,伸手去撥蔣李晉的下巴,擡起後挑眉問:“你確定?我怎麼覺得你倒是稀罕的很呢,人家可是皇室公主,你娶了你就變成皇室駙馬爺了,多麼的榮耀啊!”
心中的酸澀怎麼都忍不下去,像發酵的酸泡泡一樣,一個一個爭先恐後的冒了出來。
蔣李晉好笑的坐起身來,湊近代硯懸,在她的頸邊嗅了嗅,佯裝疑惑的問:“我怎麼聞到一股奇怪的味道,酸酸的,像醋一樣!”
代硯懸臉上一燒,窘迫的站了起來,就要走人。
蔣李晉急忙拉住,將生氣的小女人扯到懷裡。
“別生氣別生氣,你聽我說嘛!”
代硯懸按捺著心裡的酸楚:“那你倒是說啊,一句話半天說不清楚!”
蔣李晉失聲笑了出來,他果然還是跟代硯懸在一起時高興不少,心情也不錯。
“那溫莎叫你去澳洲做什麼?”
蔣李晉讓代硯懸坐在他腿上,兩手圈在她的細腰上,呼吸就噴在他的頸邊。
代硯懸癢得縮了縮,怒:“你說不說?”
蔣李晉又笑,眉眼璀璨,像是上好的鑽石,閃著熠熠奪目的光。
代硯懸看得出神,有些不自在的別過視線,心跳得砰砰亂響,感覺下一秒就能從嗓子眼兒給蹦出來。
“說,怎麼不說,我這不是正要告訴你嘛!”
蔣李晉抱好代硯懸,舒服的喟嘆一聲,聞著小女身上淡淡的香味,道:“因爲我剁了溫莎助理的一個手臂,所以她要找我算賬!”
代硯懸:“!?”什麼?驚訝的扭頭去看蔣李晉,可是這個姿勢不太方便。
掙扎著從男人的懷中出來,她半平跪在他的身前,緊緊的揪住男人的襯衫,面色有些白,這混蛋難不成真的剁了人家的手臂?
“你、你真的?”
蔣李晉點頭,兩手攔著代硯懸的腰,以防他一激動朝後栽過去。
“當然要剁,誰讓她給溫莎找剪刀呢,這是她該受的!”
代硯懸張了張口,一時間不知道該有什麼樣的反應纔好。
半晌後,代硯懸看著蔣李晉,知道這人的性子絕對不是什麼好欺負的,都能將谷家兩姐妹扔進狼羣,所以剁個手臂也不是不可能。
“你明目張膽的剁的?被溫莎知道了?”代硯懸有些著急:“你不是挺聰明的嘛,暗地裡做她就不會發現了!”
蔣李晉愣了愣,他還以爲代硯懸肯定又會說他心狠手辣,只不過現在小女人的反應和他預期的不太一樣。
“你支持我剁對方的手了?”
代硯懸呆了呆,反應過來,搖頭,沒有,她沒有支持,只不過……只不過……
她發現自己好像已經不這排斥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