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幾個月裡蔣李晉應該能將一切的事情都處理妥當,到時候代硯懸順理成章的出現,兩口子就算有什麼間隙,時間也能將一切癒合,總之感情呢就得多磨練,經歷的越多,纔會越珍惜在一起的時光。
所以,她還是壞心眼一些,讓這愛情多上幾分保險吧,磨難也是一種財富,不是嗎?
A市,婚禮就在後天舉行,溫莎一直不肯露出什麼蛛絲馬跡,蔣李晉等的有些焦急,谷以寧說:“不能急,溫莎不可能一直繃住的,她一旦鬆懈,我們的機會就來了!”
“可是代硯懸如今到底在哪裡我都不知道,她是生是死……”蔣李晉不敢想,伸手抹了把臉,眉眼間的疲倦難以掩飾。
谷以寧輕笑:“我今天來就是想要告訴你這件事的,有人將助理的骨灰送到金華,同時還有一封信,上面只有一個字,我將這封信帶了過來,你自己看!”
蔣李晉猛然站了起來,從辦公桌邊走過來,接過谷以寧手中的紙張,拿近一看,如此熟悉的字體,就一個安字,只有一個安字,讓他瞬間眼眶發熱,鼻尖酸澀不已。
谷以寧看到蔣李晉如此表情,別開視線,不想讓他難堪,又說:“是她的字體吧?看來助理是犧牲了,其中肯定發生了很多我們不知道的事情,不過不管怎麼樣,她既然讓人送了信來,足以說明她是安全的,所以我們更不能在這個時間鬆懈下來,溫莎的罪行有很多,件件樁樁,我們務必要將她和餘黨一網打盡!”
蔣李晉根本沒有聽到谷以寧在說什麼,他緩緩轉身,小心翼翼的觸摸著那個安字,好像能感受到代硯懸的溫度,這麼久了,他想她想得快要瘋了。
谷以寧也不管蔣李晉會不會聽進去,總之這一次她要讓溫莎死透了,敢算計她們姐妹,還想猖獗的活著,真是異想天開!
蔣李晉下班時去了一趟金華,大步衝進亞恆的辦公室,亞恆知道蔣李晉會來,所以就沒有提早離開,一直等著。
蔣李晉走過去,情緒激動:“信是從哪裡發來的,有沒有什麼線索?”
亞恆搖頭:“沒有,對方做得很隱秘,是換了很多批路子才送到這裡的,而且相當低調,我們的人已經去查了,但是沒什麼結果!”
蔣李晉的心一下子又提了起來,這會不會是惡作?。看帒业淖煮w也不是不可以模仿,倘若是有心人想要以此來達到某些目的,那就還是不能確定代硯懸是生是死。
本來激動的心情又落回到了失落,慢慢走到沙發上邊坐下,這麼久了,已經怕了這種被失望席捲的恐懼了。
亞恆離開辦公桌,倒了兩杯咖啡,坐下來後看一眼蔣李晉,想了想後說:“我今天也思考了很久,助理的骨灰也驗過了,確實是她沒錯,如果是有心人想要利用什麼,我覺得應該不會把骨灰送來,倘若真的要威脅,那麼就不會等這麼久,而且送到我們手上的應該是助理的屍首,裝骨灰的是上好的罈子,可見這人有多麼的珍惜和細心!”
有關代硯懸的事情現在蔣李晉一聽到都
是兩眼發白,他焦躁到整個人都要不正常了,心理有些陰暗,夜裡睡不著時就想要將當初對代硯懸不好的人都要全部弄死,他太想代硯懸了,如果代硯懸真的沒了,他恐怕是熬不下去。
亞恆輕抿了一口咖啡,他或許和很多人一樣,一直都覺得蔣李晉這種人生來就是沒有心的,只有慾望,只有貪婪。
想想一個無情到近乎冷血的人,居然會如此愛上一個女人,而且魂牽夢繞,代硯懸已經消失了這麼久了,按理來說蔣李晉應該已經不抱希望,那溫莎也是個大美人,關了燈到了牀上,不都是一個樣子。
可是蔣李晉貌似並不這麼認爲,他是天生的演技派,能哄得溫莎心無芥蒂,而且還高高興興的準備婚禮,一心覺得蔣李晉是想要和她白頭到老的。
亞恆心裡淡淡一笑,他是真的沒有看出來,蔣李晉居然是個癡情種,蔣家的男人沒有幾個不花心的,除了早早就離開蔣家的叔叔,他倒是一心想要普通人的生活,也不想參與到蔣家的紛爭之中,這麼些年來,叔叔應該過得相當瀟灑吧。
“雖然我們不知道小懸此時在哪裡,但至少還能抱著她活著的希望是不是?總比什麼消息都沒有的好吧,不過最近金爺的人在南非的賭場抓到了兩個賭徒,很可能會跟小懸的事情有關,溫莎的勢力應該也一直盯著我們,所以你可不能亂了陣腳!”
亞恆又暗歎一聲:“結婚時記得請叔叔叔母,還有蔣薇,不然以後肯定能鬧死你,這蔣薇來了,估計也能幫上不少忙,總之能拉下水一個就拉下水一個,蔣薇這些年來也太悠哉了!”
蔣李晉坐了一會兒,又聽了亞恆的勸,明白溫莎能走到如今位置也是有幾分手段的,他倒也不是怕她,只是不想再讓代硯懸受到什麼傷害。
如果祈求上天有用,他真希望代硯懸能平平安安的,只要平平安安,不管在哪裡,他終會找到她的。
島上,蔣薇收到喜帖淡淡的掃了一眼,冷哼道:“還真送來了,沒想到我這弟弟還記得我!”
代硯懸心裡發澀,垂著腦袋慢慢的削蘋果,沒有說話,她怕自己一出聲就會哽咽不止,只會讓大家笑話。
“是嗎?讓我們一家都去嗎?”冷曼安輕晃著杯裡的紅茶,瞇了瞇眼:“還是你一個人去吧,我相信你造事兒的能力,到時候再看看阿晉有什麼需要,再怎麼說你也是當姐姐的,能幫的就別再推脫了!”
說著看一眼垂著腦袋異常安全的代硯懸,目光掃到了她的肚子上,笑著問:“小懸,阿晉應該知道你平安的消息了,這婚禮估計還沒有結束呢,我們家小薇就能給攪和得天翻地覆,阿晉估計很是感激,你且慢慢在這裡養胎,等到時間成熟,我們讓阿晉來這島上接你!”
代硯懸愣了愣,下意識的問:“他怎麼會知道我平安的事情?”眼睛亂瞄,有些心虛,又趕緊低下頭。
蔣薇一屁股坐到代硯懸的邊上,伸手戳了戳代硯懸嫩嫩的臉頰:“某人看來是忘記了,前不久將那助理的骨灰輾轉給送到A市金華,聽底
下的人說同時還送了一封信,小懸啊,我可記得我們沒讓送什麼信呢!”
代硯懸是個說不得慌的,一被揭穿臉瞬間就紅了,尷尬的不知道怎麼辦。
她這樣子是不是顯得很有心機,她……她是真的怕蔣李晉忘了她和溫莎結婚,所以才做了這樣的事情,無非就是心裡不安罷了。
“你看看你,儘讓小懸爲難,既然送了你說出來做什麼,小懸自有把握!”蔣琛瞪一眼女兒,覺得他生了個完全不會看臉色的,真是蠢得要死。
蔣薇哼哼兩聲:“我又沒有其他意思,只是想要告訴小懸,蔣李晉結婚是真的想要收拾溫莎,可並沒有什麼真心想要和溫莎在一起的心思,他現在思念小懸都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如果再過幾個月,只怕就練成什麼神功了!”
“……”
在坐的幾人都一臉無語的看向蔣薇,怎麼說著說著就變了味道呢,不過這樣子一攪和,代硯懸也沒有先前的尷尬了,反正她就知道信是不可能告密的,倒也沒有寫什麼讓她難爲的話,一個安字,足矣。
婚禮的事情還在熱火朝天的準備著,溫莎可是忙壞了,很多事情其實可以假手他人的,但一想到結婚的對像是蔣李晉,溫莎就甜蜜的睡都睡不著,所以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想要摻和進去。
如果之前溫莎對這個婚姻沒有什麼期待的話,那麼現在已經期待滿滿,她發覺她是真的愛上了蔣李晉,也覺得這個世界上只有蔣李晉是能和她匹配的,好在自己的眼光好,而且抓準時機將蔣李晉給拿下了。
婚期就要到跟前了,溫莎整個人都是被幸福所包圍的,面上也洋溢著好事將近的神采。
谷以寧從蔣李晉公司出來時碰到了正要進去的溫莎,雖然兩人並沒有見過幾次面,偶爾的小合作也只是各取所需,現在溫莎又得罪了谷以寧,她心裡自然是明鏡一樣,不過她料想谷以寧不會拿她怎麼樣。
之前她是皇室公主時谷以寧有所忌憚,現在她的背後又有了蔣家,谷以寧肯定是更加的不敢惹她了,如此說來,她在谷以寧面前倒是高出了不少,優越是應該的。
“谷小姐這是來談工作的嗎?”溫莎心情好,所以還會跟谷以寧打聲招呼。
谷以寧擡手將長髮撥於耳後,左眼角今日畫了一隻火鳳凰,很小,但很亮眼,襯得谷以寧整個人妖孽了不少,本來這鳳凰是個吉祥物,可是在谷以寧的臉上浮現出的就是妖嬈,驚豔。
她淡淡勾脣,輕笑:“溫莎小姐如今春光滿面,看來對這婚事是相當滿意的!”
溫莎挑眉:“大婚在即,谷小姐難道不想說聲祝福嗎?還是說你不想讓我嫁給蔣李晉,如此一來,你們姐妹以後的顧慮會更加的多,不過谷小姐也不用擔心,我以後自然會多多照料你們的!”
得意的笑,眉眼間都帶著高高在上的優越,一副看不起谷以寧的樣子。
谷以寧在心裡猙獰的笑了笑,看來這溫莎真是個蠢的,都死到臨頭了還能如此囂張,果真上天是饒不得她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