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卜諾!”
“小懸,昨天發(fā)生什麼事了,你怎麼沒有過來?我後來一直打你電話你都沒有接通,急死我了!”
代硯懸就知道卜諾一定會關(guān)急的,這事兒放在誰身上都會特別的著急。
“對不起,昨天我在去你那裡的路上出了車禍,我當(dāng)時還還著我弟弟,他的情況比較糟糕,本來還能看到東西,可是昨天被車一撞,就模糊不清了!”
“什麼?那你現(xiàn)在在哪裡?我不在A市,本想直接去醫(yī)院找你,可是手邊又有急事,不得以才走開的!”
“我已經(jīng)到了聖彼得堡了,這裡有一個比較不錯的眼科醫(yī)生,要給我弟弟動手術(shù),卜諾,近期內(nèi)我可能沒辦法正常工作了,給你帶來的不便我很抱歉!”
卜諾在那頭嘆口氣,其實她一開始就有預(yù)料到這些了,所以在給代硯懸接工作時會下意識的注意一些。
好在她這次沒有自己做決定,不然還真的會失信於人。
“行,我知道了,不過小懸,等你弟弟病情穩(wěn)定以後,你可能就再也沒辦法休息了,我這邊積壓了很多工作,別人都不合適,我全部給你留著,希望你到時候能挺住!”
卜諾的私人從來都是光明正在的,既然她想要捧紅代硯懸,就會想盡辦法不惜一切代價,把最好的資源都留給代硯懸。
聽到卜諾這樣說,代硯懸連連點頭:“嗯嗯,我知道了,只要我弟弟好起來一些,我就回去!”
“行,那你萬事都注意一些,有什麼需要給我打電話,我就先掛了!”
代硯懸收了線,看一眼慢慢暗下去的屏幕,其實她很疑惑卜諾爲(wèi)什麼要對她這麼好。
就算她天生佔有良好條件的優(yōu)勢,可是並不代表條件好的只有她一個,爲(wèi)什麼卜諾不去找其他人呢?
如果找了其他人,恐怕更能很好的配合她吧。
想來想去,想不通,代硯懸便就不再想了。
重新走到沙發(fā)前坐下,尤娜正在和小羅討論繡花的事情,代硯懸只是靜靜聽著,也插不上嘴。
她在這方面真的是沒有半點的研究。
傍晚,天慢慢黑下來以後,晚飯都快要上桌了,卡恩和蔣李晉才從外面回來。
兩人的面上一派喜色。
尤娜放下繃框,手有些酸的甩了甩,卡恩看到後趕緊走過來,旁若無人的給尤娜捏手。
語氣不滿,又有些無奈:“讓你不要繡不要繡,你就是不聽話,現(xiàn)在手痠了吧!”說著加重了力道,掃一眼尤娜的小臉,見女子嘟著嘴。
卡恩笑著瞪她:“我看看手指有沒有被扎到,畢竟你總是那麼笨!”
代硯懸有些豔羨的站了起來,目光在遇到蔣李晉後猛然收住,然後避開。
尤娜被捏著手指,舒服的哼哼兩聲,問卡恩:“我看你和蔣的心情都不錯,今天出去有什麼收穫嗎?”
蔣李晉走到代硯懸身邊,看她一眼,問:“小琪還在睡?”
代硯懸搖頭:“沒有,在上面看雪呢!”指指外面又紛紛揚揚下起的雪。
“嗯,眼角膜有了!”蔣李晉笑看著代硯懸。
代硯懸驚住,眼睛越瞪越大,到後面都泛出了淚水,似是不相信,伸手緊緊的拉住蔣李晉的手,聲音微顫:“真的嗎?真的、真的有了?”
蔣李
晉點頭,伸手將代硯懸眼角的淚水抹去:“所以不要再擔(dān)心了,手術(shù)後過不了多久,就能看見了!”
代硯懸激動的說不出話來,眼淚一個勁兒的往下落,根本就收不住。
尤娜也是一臉的驚喜,興奮的看向卡恩。
卡恩揉著她的手,也跟著笑:“你滿意了吧?”
尤娜高興的一下子蹦到卡恩的身上,雙腿纏住他的腰,抱著卡恩的腦袋就給了深深的一個熱吻。
代硯懸:“……”哭不下去了,只能張著嘴看著,心想這尤娜果然厲害,當(dāng)著她和蔣李晉的面還能吻得這麼纏綿。
蔣李晉掰過代硯懸的腦袋,聲音微啞:“走,我去去吃飯!”
代硯懸伸手抹了把臉,有些燒紅,又輕拍了兩下,跟著蔣李晉走向餐桌。
晚飯是在特別歡樂的氛圍中度過的。
代硯琪也很高興,當(dāng)他知道有了眼角臘後,當(dāng)場就哭了出來,也不管什麼形象什麼禮儀了,哭到後面都收不住了。
要不是蔣李晉將他提到餐桌前坐下,他可能會哭上一夜。
吃過飯後,卡恩和團(tuán)隊帶著代硯琪又去檢查了,尤娜外出有事,小羅跟著她。
家裡就剩下蔣李晉和代硯懸,而管家從今天早上就不知道去哪裡了。
樓上,蔣李晉的房間,代硯懸被壓在牀上,而蔣李晉緊緊的靠在她的身邊。
代硯懸動彈不得,心裡高興,也不想動彈,就這麼幸福的躺著。
過了一會兒,她扭頭看半閉著眼睛的蔣李晉,問他:“眼角膜是哪裡來的?”不是說很稀有嗎?
既然稀有,就不可能會這麼快找到。
“巧合,也是運氣,正好有個人捐獻(xiàn),我和卡恩今天去醫(yī)院就碰到了,所以明天的手術(shù)可以正常進(jìn)行了!”
話是這樣說沒錯,可代硯懸就是覺得哪裡不太對勁,但一時間又想不起來。
轉(zhuǎn)了個身,將自己更深的埋進(jìn)蔣李晉的懷中。
“蔣先生,你現(xiàn)在可是我的大恩人!”所以以後她一定要好好的報答他。
“知道就好!”蔣李晉抱緊了代硯懸,親了親她的額頭,又親暱的蹭著她的臉頰。
“可能兩個月後才能回國,要一直等到小琪恢復(fù)了才行!”
蔣李晉想著既然要治,就一次性治得好好兒的,別再出什麼問題。
所以待在這裡是最安全也最放心的。
兩個月?
代硯懸算了算,兩個月的話年都過了,她倒是無所謂,可是小畫怎麼辦?還有芮蕊……
總不能讓兩人孤單單的過年吧?她怎麼能忍心呢。
“再說吧,先看手術(shù)後的恢復(fù)情況!”實在不行她就得回去一趟,要將她的工作和卜諾做一個探討,兩個月的話確實有些久了。
還得安排好代硯畫和芮蕊,兩個人的大年,怎麼想都是特種孤單的。
況且這還是代硯畫離開家跟著她過的第一個年,她怎麼可能不在身邊呢。
代硯琪到時候應(yīng)該也會特別著急吧。
“不用看情況,卡恩早就說了,必須待夠兩個月,完了以後才能回去!”蔣李晉絕對不會再讓代硯琪再出現(xiàn)任何的岔子。
治一次不容易。
“可是、可是小畫怎麼辦啊?”代硯懸還是說出了心中的憂慮。
她真的放不下妹妹,小傢伙今天中午哭得那麼撕心裂肺,她聽著都難受。
蔣李晉想了想,這車禍的肇事者一日找不出來,他就不會讓代硯懸回去。
敵在暗他在明,這太危險了。
而且還有溫莎這邊,都是個麻煩,他必須得讓代硯懸待在尤娜這裡,確保萬無一失。
“等小琪的手術(shù)結(jié)束後,我就先回去,處理完公務(wù)將小畫還有芮蕊接過來,今天在聖彼得堡過年!”
代硯懸一驚,連忙爬了起來。
“我們這麼多人全部都在這裡?”尤娜和卡恩應(yīng)該會特別困擾的吧。
況且一待還是兩個月,這麼多人……代硯懸一想都覺得頭有些疼了。
“嗯,沒事的,這裡房間很多,尤娜又是個愛熱鬧的,人越多她心裡越高興,你不要有什麼負(fù)擔(dān),我會處理好!”
雖然話是這樣說,可是代硯懸怎麼可能坦然的住著呢。
心裡有些惶惶然。
看著蔣李晉,真心不知道這個男人是怎麼想的,她現(xiàn)在完全是亂了。
其實已經(jīng)做好了準(zhǔn)備,蔣李晉以前提的那個條件,她想只要弟弟好了,她應(yīng)該會答應(yīng)的。
反正她是真的已經(jīng)找不到再其他的報答方式了,只能尋一個能讓蔣李晉高興的。
蔣李晉半撐著腦袋,看代硯懸,見她面色複雜,想了想後問:“你有什麼想說的嗎?還是在這裡過年你有意見?不想待在這裡?”
代硯懸搖頭:“不是,這個我倒是沒有什麼意見!”在哪裡過年都是一樣的,她不在乎。
只要幾個親近的人在一,所以哪裡都差不多。
只是:“我怕打擾到尤娜和卡恩,畢竟這裡又不是我的住處!”
她和蔣李晉之間也是不清不楚的,也不知道尤娜是怎麼看她的。
唉!
她肯定又胡思亂想了,整天沒事兒可做一樣。
“我也會在這裡,小硯,你就當(dāng)尤娜是我的妹妹,她比我晚出生幾天,性格你也知道,很豪爽,所以你不需要有什麼可擔(dān)憂的,如果她不歡迎,早就開口轟人了,不會留到現(xiàn)在的!”
代硯懸點頭,她知道,可是……
她心裡擔(dān)憂的何止是這一層啊!
蔣李晉伸手將代硯懸重新扯回到身邊,牢牢的抱著她。
“等到小琪的手術(shù)後,我們談?wù)勎覀冎g的事情!”
代硯懸身體一僵,紅脣抿了抿,眼底盡是複雜之色。
沒有說話。
怎麼樣都行吧,救人如救火,既然蔣李晉幫了她,她就不能沒有良心。
見不得光就見不得光吧,至於她還能待在他的身邊,就算心裡難過,至少弟弟會好起來,妹妹的日子也會越過越好。
而這不正是她所期盼的嗎?
所以點頭:“好!”
當(dāng)天夜裡,溫度驟降,大雪飛揚。
第二天一早,代硯懸從睡夢中驚醒,猛然坐起,看向外面。
灰沉沉的,天還沒有亮。
她愣了一會兒。
“怎麼了?做噩夢了?”蔣李晉坐直身來,一手摟上代硯懸的腰,給她順著後背。
“沒事了,只是噩夢!”
代硯懸聽到蔣李晉的聲音,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