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的將兒子放在屬於他的小枕頭上,小傢伙皺了皺眉,哼唧兩聲,代硯懸又湊近了趕緊去拍,直到他安靜的睡熟,這才慢慢的坐起來。
看到牀邊的蔣李晉還在慪氣,她想笑,真的,不是很明白蔣李晉的腦回路,怎麼就突然覺得她厭煩他了呢?
這個問題難道不是她應該問的嗎?
“我總算明白了,你現在心裡只有你兒子,是不是?”暴躁的男人沒什麼理智,又加上這些日子來幸福的得意忘形,所以原本高冷的氣場早就飛得沒影兒了,現在的他就如同他家的蔣冠冠,身體沒有得到滿足,心裡又覺得委屈,所以恨恨的瞪著代硯懸,又負氣的別過腦袋。
代硯懸:“……”用手遮了遮脣邊的笑意,她真怕自己繃不住笑出聲來,到時候不僅惹惱了大的,連小的也會吵醒的。
放軟身子纏著坐在蔣李晉的身上,將他壓倒,蔣李晉兀自彆扭上了,雖然手臂很有自主意識的摟上了代硯懸的腰,可是理智告訴他他還在生氣,並沒有看代硯懸。
代硯懸還是想笑,又生生壓了下去,覺得自己憋得有些難受。
三兩下的扒了蔣李晉身上的睡袍,她知道自己是躲不過去的,今天要是不把這男人哄開心了,她能一整天魂不守舍,而且這男人也會一整天不好好做事。
蔣李晉賭氣的瞪代硯懸,俊臉緊繃,因爲代硯懸的手已經摸上了蔣李晉結實的小腹,而且還有往下的趨勢。
“你做什麼?”蔣李晉呼吸微喘,代硯懸上半身彎下去,一手捧起蔣李晉的下巴,吻他。
蔣李晉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怎麼可能。
火一下子就燒了起來,而且還是熊熊大火,翻身壓住代硯懸,管什麼開會去公司,這都是小事兒,現在最重要的是怎麼將代硯懸吃到嘴裡,他好想她,想瘋了。
今天的蔣冠冠呢睡得很沉,而且相當的給力,他親媽被他親爹欺負的那樣狠叫得那樣慘烈,他都沒有醒,還是和小豬一樣,呼呼大睡。
一個小時後,外面的天色更加的亮了,雪似乎也更加的大了,蔣大少爺饜足了,雖然還想再來幾次,可是代硯懸承受不住了。
懷孕期間再怎麼說蔣李晉也會照顧著她的感受,可是今天這人是真的瘋了,就一野獸,如果再來的話,她肯定會暈過去,而這麼丟臉的事情她完全不想發生。
蔣李晉半壓著代硯懸的身子,舒爽的低聲笑,眉眼舒展,可算是高興了。
代硯懸累得半死,都說想要哄好一個男人就必須得餵飽他,牀上也好餐桌上也好,不能大意。
蔣冠冠眼皮微動,小嘴兒蠕動了幾下,代硯懸以爲他要醒了,昨天滿月酒,小傢伙清醒的時間相當的長,簡直要破記錄了,不過正是因爲如此,才能給他老子騰出時間欺負他親媽。
蔣李晉伸手過去小心的碰了碰兒子軟軟的手指,又笑,也不知道他在笑什麼,翻了個身讓代硯懸躺在他的身上。
代硯懸現在更加的懶了,全身都泛著酸,還有長久沒有如此猛烈承歡的酥麻感,整個人軟軟的趴在蔣李晉的身上。
半瞇著眼睛,想睡,可又想要提醒男人他的早會時間已經過去了,但是手機沒有響,代硯懸眼珠子轉了轉,小聲的嘟囔:“你兒子現在已經身價過了好多個億了,你有什麼感悟要發表一下嗎?”
蔣李晉半摟著代硯懸的腰,拇指輕輕蹭著她細嫩光滑的皮膚,笑道:“太少了,他以後會擁有更多的!”
代硯懸:“……”看來就她最窮,所以必須得好好表現。
“對了,伯父說的那幾個礦你還是別讓蔣薇辦理了,等到冠冠找大了再說吧!”
“沒事,兒子沒有接手的能力,暫時我會給他收著!”
代硯懸慢慢的坐了起來,將肩頭滑下去的肩帶拉了上去,整理了一下睡裙,居高臨下的看著蔣李晉:“你會管理礦山嗎?”
這問題問得蔣李晉一臉的奇怪,然後他就覺得他是不是有什麼事是沒有告訴代硯懸的,想了想,然後也跟著代硯懸坐起來,手照舊放在代硯懸的腰側,說:“我也有礦!”
代硯懸:“!?”
不可置信又相當受傷的盯著蔣李晉,不用鑑定都知道了,她果然是最窮的,一把推開蔣李晉,跟這些有錢人完全是不能聊到一起,太傷人了。
蔣李晉輕笑著跟下牀:“小硯,生氣了?我的不就是你的,你瞪我做什麼?”
代硯懸無情的甩上浴室的門,咬牙切齒,她一定要趕緊復出,不掙幾個億她就不是代硯懸,如此小瞧她。
可是回頭一想,她的兒子出身只纔有一個月已經比她這個當媽的富有多了,儼然一個富窩裡的小少爺。
蔣李晉手裡的鑰匙,慢條斯理的開了浴室的門,進去後好說歹說,總算將憤怒的小女人給哄開心了。
此時蔣冠冠也醒了,小傢伙太有眼見力了,所以今天他老子高興的多抱了他一會兒。
下了樓看到蔣琛和冷曼安正坐在玻璃前的厚墊子上下棋,蔣薇嘴裡叼著根棒棒糖指手畫腳,不時被冷曼安嫌棄的拍開。
芮蕊正在沙發講電話,她現在是真的公務繁忙,賺得多了自然承擔的東西也多了起來。
蔣李晉這纔給黑了臉的華玉回了個電話,通知將會議推到明天,華玉的心裡是萬馬奔騰翻江倒海的,可她又沒膽子說什麼,只得憋屈的應下了。
窗外大雪飛揚的很急,一輛車使進院子,走下來不被大家所喜歡的兩個人。
蔣琛半瞇著眼睛皺眉,冷曼安落下一子,不甚高興的說:“他們怎麼來了?”
蔣薇嘴角一抽,看向沙發上正膩歪在一起的一家三口,揚了揚聲:“我說阿晉弟弟啊,來了稀客,還不趕緊準備迎接!”
蔣李晉扭頭,順著蔣薇的視線看出去,正好看到自家父母面色發寒的往屋裡走,代硯懸也看到了,心裡一時間有些緊張,坦白說她對蔣李晉的父母有很大的恐懼感,雖然並沒有見過。
抱緊了孩子,有些擔憂的看一眼蔣李晉,拉了拉他的袖子:“怎麼辦?”這老爺子老太太不會是來找茬的吧?
蔣李晉伸手摸了摸代硯懸的腦袋,又看看代硯懸懷裡
白玉似的兒子,說:“沒事!”
老太太腿腳還算是很利索的,眉眼桀驁,驕傲的高昂著下巴,冷漠的掃一眼客廳裡的人,當看到冷曼安時眉頭一蹙,顯然是不滿的。
冷曼安淡淡一笑:“弟妹這麼急匆匆的過來,是有什麼事嗎?”
蔣琛和老爺子目光相對,老爺子是弟弟,照理來說應該喚蔣琛一聲哥哥的,可是眉眼不善,對蔣琛這一家子完全沒有半分的熱情。
蔣琛也是早就已經習慣,所以並不覺得有什麼。
老太太走過冷曼安身邊,聲音越發的冷:“你們不是在島上嗎?誰讓你們回來的?”
冷曼安覺得好奇怪,便冷笑著問:“我們到哪裡還要聽弟妹的嗎?這麼多年了,我以爲弟妹應該是有所長進的,沒想到的你這性子還是如此!”
“不要多管閒事!”老太太態度相當的不好,一副看不起冷曼安的樣子。
也對,冷曼安出生在中藥世家,只是後來家道中落,跟了蔣琛後也沒少受蔣家人的編排,尤其是老太太的冷眼,她可算是受盡了。
只是時過境遷,一晃眼已經是大半輩子過去了,讓冷曼安覺得驚訝的是,她這個弟妹還是當年的樣子,心高氣傲,不把所有人放在眼底。
“阿晉,你真是越來越沒有規矩了!”老爺子由管家扶著坐到沙發上,老太太也跟著坐過去,兩人都是兇神惡煞的樣子,討債的一樣。
小羅偷偷的看一眼面無表情的蔣李晉,想問問要不要上茶,可是現在氣氛這麼僵硬,還是算了吧。
老爺子的目光指責的盯著兒子,須臾後又掃向代硯懸,然後視線落在代硯懸懷裡的孩子身上,眸光一瞇:“真是好大的膽子,瞞著我們連孩子都生了!”
代硯懸被這冰冷的目光看得很是害怕,不由的垂下了腦袋,抱緊了兒子。
蔣李晉不悅,反脣相譏:“這不是您樂見其成的嗎?您想著儘快的讓我結婚生子,現在孩子有了,您不高興反而還是這種表情,這會讓我覺得您還另有其他目的!”
“蔣李晉!”老太太目光鋒利,像把刀一樣瞪向兒子:“你算計溫莎也就罷了,這事兒我們當作沒有發生,但是你想和代硯懸在一起,我告訴你,不可能,還有她懷裡的孩子,到底是不是你的骨肉都還是個未知數,我希望你能保持幾分理智,不要被有心人給騙了!”
說著意有所指的掃向不遠處坐著的蔣薇一家。
蔣薇可不是個能饒人的人,聽到這話一下子就跳了起來,三兩步走到沙發前,半瞇著眼睛看向老太太,冷哼:“有心人是誰?我說老太太,孩子是不是阿晉的,阿晉一清二楚,不需要你來瞎操心,還有,現在蔣家是阿晉當家,你們應該要將所有的權利交給他,而不是還一直妄想著操控他!”
“誰讓你說話了?容得到你說話嗎?蔣琛,看看你生的好女兒!”老太太這話相當威嚴,氣勢很足,她覺得她還是當年的那個高高在上的蔣家太太,大家都得聽她的。
蔣琛面色一黑,作爲男人不好跟一個婦人爭辯,只能忍了忍沒有說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