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睦怎麼可能會給我穿襪子呢!”上官瑤無力的笑了笑,脣邊的弧度始終有些蒼白。
代硯懸皺眉,她的手還算是比較涼的,可是上官瑤腳比她的手還要涼。
嘆口氣,這樣下去可是會落下病根的。
“這裡有襪子嗎?我給你穿!”想不明白上官瑤父母爲(wèi)什麼沒有關(guān)注到這一點,也有可能上官瑤是不久前才感覺到冷的。
“沒有!”上官瑤聲音淺淺,自殺的事情將她體內(nèi)的熱流似是抽得一乾二淨(jìng),她怕冷的有些過分了。
代硯懸看她一眼:“那你等著,我去給你買!”
上官瑤搖頭:“不用,等我母親來了我讓她去買,你坐吧,你可是客人,別被我給怠慢了,不然蔣李晉生起氣來,我可受不住!”
代硯懸被這冷嘲熱諷說得一時間無法擡頭,尷尬的站在牀尾,將手緩緩的收回,又小心的給上官瑤掩好被子。
垂著腦袋,不知道怎麼接續(xù)話題。
上官瑤眼皮微動:“你過來坐,我和你說會兒話,自從醒來後他們都在責(zé)怪我,這不剛剛纔走了幾個,好不容易纔落得個清閒!”
代硯懸依言走過去坐下,看一眼上官瑤,遲疑的問:“戚睦沒有陪著你嗎?”再怎麼說也是上官瑤的未婚夫,這個戚睦是真的太過分了。
上官瑤愣神中沒有說話,發(fā)著呆,看著窗外。
一會兒後她扭頭看一眼代硯懸,眉眼間都帶著屬於冬天的蕭索,寒冷又荒涼。
“他連見我都是厭惡,又怎麼可能還會陪著我呢,不過我不會放過他的!”
就算是死,她也要拉著戚睦陪葬。她們上官家現(xiàn)在被戚睦一點一點的挖空,她已經(jīng)告誡父親要注意了,可是父親太過固執(zhí),完全不聽她的勸告。
上官家只有她一個女兒,父親雖然寵她,可是對她並沒有給予多麼厚重的希望,現(xiàn)在好不容易有個讓他滿意的女婿,他自然要全心全意的對待。
可是戚睦是一頭兇猛又殘忍的野獸,她屢次和他較量,沒有一次是成功的。
父親那邊她已經(jīng)盡力了,只怕上官家在不久的將來會成爲(wèi)戚家的。
代硯懸沒有什麼話說,上官瑤想要對戚睦怎麼樣,都是她的事情,只要上官瑤還活著,她就不會覺得愧疚了。
比起死亡,她寧可上官瑤活著來找她的麻煩,也不想就這麼的死了。
“我去給你買襪子,你等著,你的腳非常冰!”她覺得還是先買來襪子穿上了再說其他的。
上官瑤眨了眨眼,笑:“好啊,那就麻煩你了!”
代硯懸拿著了包出了病房,也沒有走多遠(yuǎn),就在附近的商店買也兩雙被子,比較厚實的。
剛上樓就碰到了戚睦。
“小懸!”戚睦很驚喜。
代硯懸冷眼看著他:“你去哪裡?”
“剛聽上官瑤說你來了,所以我準(zhǔn)備下去找你!”
代硯懸眉頭緊皺:“你找我做什麼?上官瑤說腳冷,都冰成那樣了,你就沒有發(fā)現(xiàn)嗎?”
戚睦被問得噎住,有些不自在的垂下腦袋:“她又不說,我怎麼知道!”
“算了,還是我給她穿吧!”代硯懸越過戚睦上樓,戚睦轉(zhuǎn)身跟在她後面
。
兩人一同進(jìn)了病房,上官瑤見此,只是怔了怔,爾後便轉(zhuǎn)過了腦袋。
代硯懸放下包,將襪子拆開,走到牀尾準(zhǔn)備給上官瑤穿。
戚睦見此,眉頭一蹙:“我來吧!”
代硯懸聽了愣住,本能的看向上官瑤。
上官瑤沒有什麼反應(yīng),只不過眼底多了幾分深意。
戚睦給上官瑤套上襪子,淡淡的掃她一眼:“如果有什麼需要你要告訴我,不然我不會知道的!”
他不想讓代硯懸做這樣的事情,太委屈了。
代硯懸將另一雙也一同交到戚睦的手中:“你拿著吧!”
戚睦接過,看一眼後沒有說話。
代硯懸覺得現(xiàn)在她留在這裡好像不太合適,所以就笑著對上官瑤道:“我就先走了,明天再來看你!”
上官瑤沒有挽留,只是淡淡點頭:“嗯!”
見代硯懸出了門,戚睦想要追上去。
上官瑤冷哼一聲,嘲笑:“你追上去都沒有用的,別忘了她是蔣李晉的人,你覺得你能和蔣李晉抗衡嗎?”
戚睦目光一暗,停下了腳步。
重新走回來,在病牀前站定,居高臨下的打量上官瑤。
“你如果想死的話不要以這種方式,不要利用代硯懸的善良!”
“善良?”上官瑤聽得有些想笑,也對,代硯懸確實是善良的,可是她不善良嗎?如果可以,她難道想要做一個惡人嗎?
“戚睦,當(dāng)你決定利用我的那一天起,我就已經(jīng)變成了一個惡毒的人,你和我是同類,所以你憑什麼認(rèn)爲(wèi)善良的代硯懸會和你在一起呢?你要勉強她嗎?我覺得她對你已經(jīng)沒有任何的感情了,所以你就不要再癡心妄想!”
以後的日子,就算是天天不得安寧,她也要讓戚睦無法和代硯懸在一起。
這個男人既然如此的厭惡她,那好,索性就厭惡到極致。
“我父親被你蠱惑,現(xiàn)如今連我的勸告都不聽了,戚睦,你好手段,真是讓我大開眼界!:”
“是你們自尋死路,所以怪不得我!”
“沒有人怪你!”上官瑤冷冷一笑,譏諷的冰冷:“但是我不會讓你得逞的,你休想拿走我們上官家的一切,戚睦,你等著吧,就算是將你毀了,我也不會放過你的!”
魚死網(wǎng)破好了,反正她也沒有多少期待可言了。
事業(yè)不可能東山再起了,愛情也是無望,所以她唯一的信念就是拖住戚睦,要嘛一起死,要嘛一起活,誰都別想好過!
戚睦覺得上官瑤簡直不可理喻,憤怒的轉(zhuǎn)身離開。
上官瑤看著轉(zhuǎn)瞬間就空蕩蕩的病房,放聲大笑,憶起昔日裡的盛氣凌人,如今真的敗得慘烈。
戚睦出去後已經(jīng)看不到代硯懸的身影了,他急得四下裡搜尋,可都沒有看到人影。
他很怕上官瑤對代硯懸說些什麼,本身代硯懸現(xiàn)在對他就意見挺大的,如果再被上官瑤慫恿上幾句,只怕會更加不待見他。
代硯懸是一出醫(yī)院就直接打了車,回了公司。
下午並不怎麼忙,所以她就各種的在網(wǎng)上找客戶,將新的產(chǎn)品上傳到公司平臺。
快要下班時金弦走了進(jìn)來,掃一眼
辦公室裡的人,然後纔看向代硯懸:“今天晚上的聚會你參見嗎?”
代硯懸正在喝水,聽到這話後愣了愣:“參加啊!”放下杯子,她有說過不參加嗎?
再說時間又不是很早,完全可以安頓好雙胞胎,芮蕊到時候也就回去了,所以她參加的話不會矛盾的。
“聽說你弟妹是雙胞胎,今晚帶出來唄,大家正好見見!”
代硯懸疑惑:“我弟妹有什麼好見的?”
有同事笑了:“小懸,你長得這麼好看,弟妹一定也顏值很高,就帶出來吧,我們又不會玩到太晚,十點左右的樣子就能回去了!”
“長得好看的雙胞胎一定很萌,就帶出來吧!”
“……”
代硯懸揉著眉心想了想:“行啊,不過我得問問兩個小傢伙的意見,他們要是不來我可沒有辦法!”
金弦輕笑:“沒事兒,來吧,大家都認(rèn)識,又不是不熟悉的人!”
代硯懸點頭:“嗯,好!”
下班後,雨停了,代硯懸打了車去接雙胞胎。
兩小傢伙今天的情緒很高。
代硯畫拉著姐姐的手,興致勃勃:“姐,我跟你講啊,我們班上今天音樂考試,有幾個同學(xué)不會唱歌,被老師打了板子!”
代硯懸低頭看著眉眼生動的妹妹,又扭頭去將落在後面的弟弟牽上,這才問代硯畫:“那小畫會唱嗎?有沒有挨板子?”
她知道弟妹很聰明,所以平時的學(xué)習(xí)都不用她怎麼操心。
“怎麼可能!”代硯畫哼哼兩聲,很是自豪道:“我纔不挨板子呢,我今天可是唱得最好的,老師都表揚我了呢!”
代硯懸笑瞇瞇的摸了摸妹妹的腦袋:“我們小畫就是厲害!”
代硯畫被姐姐一誇,有些羞澀了,小臉往代硯懸的腿上蹭。
代硯琪嫌棄的看一眼代硯畫,會唱歌有什麼了不起,他也會唱,雖然今天還沒有點到他呢。
“我們今天晚上去聚餐好不好?跟我們公司的同事!”上了車後代硯懸捏捏兩小傢伙的臉。
代硯琪一聽,大眼睛微瞇:“有蔣李晉嗎?”
代硯懸愣了一下,她以爲(wèi)她聽到這個名字不會再有什麼反應(yīng),可是心底還是泛起漣漪,有些疼有些酸。
“沒有,怎麼可能有他!”
代硯琪不相信的又問:“那聚完餐呢?你會和我們一起回家嗎?”姐姐被蔣李晉纏得都沒有時間和他們在一起。
“當(dāng)然啊,以後姐姐會經(jīng)常陪著你們兩的!”
代硯畫甩著小腿直點頭:“那就去聚餐,聚餐,聚餐!”
姐仨兒先回了小區(qū),芮蕊正好也回來了。
看到代硯畫小蝴蝶似的一直在客廳裡迴旋,看上去異常的開心,她疑惑:“今天有什麼值得高興的事情嗎?”
代硯畫一聽,揮舞著小翅膀衝了過來,跑到芮蕊的腿邊:“姐姐說要帶我們?nèi)ゾ鄄停梢酝媪耍 ?
芮蕊眨眼,看向代硯懸。
代硯懸笑,想了想,問芮蕊:“你要不要去?是我們公司的聚餐,人不是很多!”多帶一個人過去應(yīng)該可以的吧?反正是葉澤磊掏錢,再說大家都是坐在一起吃的,也不在乎多個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