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瑤!”代硯懸心裡很是震驚,趕緊走過去,蹲在上官瑤的面前:“你有沒有怎麼樣?”她急急的伸手到口袋裡去找紙巾,抽出一張想要給上官瑤擦嘴上的血。
上官瑤茫茫然回神,見是代硯懸,她張了張口,整個(gè)人狼狽又蕭索。
“代硯懸?”
代硯懸點(diǎn)頭:“是我,你還好嗎?”
上官瑤搖頭,垂下腦袋,聲音虛弱:“沒事!”
穿著華麗的女人皺前眉頭看向代硯懸,問:“你是誰?你和這賤人有什麼關(guān)係?”
代硯懸心裡不是太舒服,扭頭看向女人。
見女人穿得珠光寶氣,眉眼極其漂亮,鮮豔的紅脣高高揚(yáng)起,諷刺的睥睨著她。
“這位小姐,”代硯懸平靜開口:“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女人見代硯懸還算是比較好說話,所以冷哼一聲,纖纖玉指指向上官瑤:“這賤人勾引我未婚夫,以前她多高傲啊,以爲(wèi)自己是上官家的小姐所以就不將別人放在眼裡,怎麼?現(xiàn)在公司倒閉了,就想著讓我未婚夫幫忙是不是?”
上官瑤苦笑,面色憔悴,什麼話都不想說。
周圍都是指指點(diǎn)點(diǎn)的人,也沒說過來調(diào)解一下。
“我告訴你上官瑤,今天我是給你最後一次機(jī)會,如果再讓我看到你勾引我未婚夫,我可真就不客氣了!”
女人說著走上前,半蹲在上官瑤的面前,諷刺至極的瞅她一眼,然後優(yōu)雅萬千的從自己的包裡拿出錢夾,抽出幾張大鈔扔在上官瑤臉上。
“你不是來買衣服嘛,就衝你現(xiàn)在的能力,還是不要拿父母的錢比較好,你想買啊我可以施捨給你,賤人!”
上官瑤被女人甩過來的力道砸得偏了頭,面上什麼情緒都沒有,有種心灰意冷的感覺。
代硯懸看不過眼,走過去努力將上官瑤扶起,將她拉到自己的身後。
低頭看一眼地上的鈔票,擡眸又掃向女人,面色一寒:“這位小姐,你是不是做得太過分了?既然你說她勾引你的未婚夫,那我想請問,你有什麼證據(jù)嗎?”
證據(jù)?
女人高傲的站起身來,妖嬈一笑:“還需要證據(jù)嗎?是我親眼看到的,這賤女人完全就長了一副勾引人的臉,以前我就覺得她對我未婚夫有意思,果不其然,今天竟然看到她在商場裡竟然衝我未婚夫眨眼睛,赤裸裸的就是勾引,賤人!”
代硯懸眉頭緊擰,很是不悅的看著面前趾高氣揚(yáng)的女人:“我看你也是個(gè)有身份的人,怎麼字裡行間這麼的難聽,再說很多時(shí)候眼睛看到的不一定就是真的!”
“哦?”女人挑眉一笑,雙手環(huán)胸,半瞇著眼睛打量著代硯懸:“你是誰?你怎麼知道眼睛看到的不一定就是真的?”
代硯懸勾脣,扭頭看一眼身後眼神空洞的上官瑤,她對這個(gè)女人雖然不是特別的瞭解,可也知道她是高高在上的,既然有了戚睦,自然不可能去勾引別的男人,她應(yīng)該也是不屑的。
“那還請這位小姐將你的未婚夫叫來,這樣好當(dāng)面說清楚,如果真是我朋友勾引了你未婚夫,那自然就是她的錯(cuò),可萬一是你未婚夫自己湊上去的呢?”
她覺得上官瑤長得這
麼好看,而且就眼前的女人來看,這麼的囂張,想來她的未婚夫也是喜歡不到哪裡去的。
“你說什麼?”女人一聽代硯懸這樣講,瞬間憤怒了:“你果然是跟上官瑤一夥兒的,都是賤人,竟然這麼侮辱我未婚夫,我要跟你拼了!”
女人說著就朝代硯懸抓了過去,代硯懸還真沒有見過這麼潑婦的女人。
就算谷以寧兩姐妹是個(gè)變態(tài),可是至少還知道如此優(yōu)雅的整人,可面前這個(gè)女人,完全是白瞎了這身裝扮。
“拼什麼?”芮蕊突然躥了出來,擋在代硯懸的面前,伸手一把摁住兇神惡煞的女人,眉眼冰冷:“這位小姐,大家都看著呢,如果真是你未婚夫反過來戲弄我朋友,你說你這麼做豈不是很丟臉?”
女人面色漲紅,眼睛瞪得很大:“你是誰?難不成也和她們是一夥兒的?”
芮蕊手上一用力,將女人推了出去,她護(hù)住代硯懸和上官瑤,冷笑:“這場鬧劇該結(jié)束了,小姐,不要讓大家笑話,如果有本事就叫你的未婚夫過來,還有,你這嘴應(yīng)該要好好的洗一洗,別什麼東西都往口裡塞,臭得聞不得!”
代硯懸和上官瑤互看一眼,兩人都忍著笑。
芮蕊的嘴本來就毒,況且一過來就看到這女人張牙舞爪的撲向代硯懸,她怎麼能忍?
女人氣得全身發(fā)抖。
芮蕊不是個(gè)能輕易饒人的,脣角高高揚(yáng)起,淡漠又諷刺的看著女人:“況且就你這長相,哪裡有我朋友長得好,我看你那未婚夫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根本就是看著我朋友長得比你漂亮,所以纔會纏上我朋友的!”
女人張了張口,完全說不出話來,想要歇斯底里的撒潑,可又看到周圍都是人,再拉不下更多的臉來,只能恨恨的瞪著芮蕊:“你們等著!”
芮蕊:“……”等著就等著,論撕逼她還沒怕過誰。
將上官瑤帶到房間裡,芮蕊去擰了毛巾,代硯懸和上官瑤坐在沙發(fā)上。
她低側(cè)著腦袋看著上官瑤,見上官瑤一副完全沒有精神的樣子,很是擔(dān)心:“你還好嗎?”
上官瑤緩慢的搖頭,目光空洞,聲音都有些飄渺了:“沒事,挺好的!”
代硯懸皺眉,這哪裡是好的樣子啊。
“除了臉,那女人還打了哪裡?是不是哪裡受傷了?”
上官瑤機(jī)械的看向代硯懸,面色慘白,她笑得悽楚,又似是努力打起精神。
問代硯懸:“你可以不用管我的,就算我今天被嘲笑死,你也不用管我的!”
代硯懸心裡突然就擠得慌,很是酸澀。
上官瑤又將腦袋轉(zhuǎn)向一邊,疲憊又頹廢。
“之前是我太過自傲了,那樣的欺負(fù)你,不過我已經(jīng)認(rèn)識到了錯(cuò)誤,而且也承受了代價(jià),所以代硯懸,我們一筆勾銷吧!”
代硯懸坐不住了,一臉著急的看著上官瑤:“你能告訴我到底發(fā)生了什麼嗎?你到底是怎麼了?好端端的你怎麼會去勾引別人的未婚夫?這完全是不可能的事情啊!”
伸手輕輕搖晃上官瑤肩膀:“戚睦呢?他難道就真的一點(diǎn)都不管你了嗎?”
上官瑤蒼白的笑了笑,一提到戚睦的名字,她就難過到
整顆心都像是要疼碎了。
眼底都是淚花,她搖頭,聲音裡有著控制不住的哽咽:“他現(xiàn)在厭惡我到看都不想看,又怎麼可能還會管我呢!”
“那你今天在這裡做什麼?你的傷好了沒有?”說著就要去看上官瑤的手腕。
代硯懸輕輕拉開毛衫,手腕上的傷疤觸目驚心,她不知道當(dāng)時(shí)上官瑤是怎麼狠下心來割上那一刀的,簡直讓她恐懼不已。
上官瑤沒有反應(yīng),任代硯懸看著。
芮蕊拿著毛巾走出來,遞給上官瑤。
上官瑤看一眼芮蕊,接過後輕輕說了聲謝謝。
芮蕊皺眉,她對上官瑤沒有什麼好印象,唯一覺得這女人是真的心狠手辣。
上官瑤將毛巾輕輕貼在嘴角,勉強(qiáng)一笑:“你們兩個(gè)應(yīng)該還要忙吧,不用管我,我在這裡平靜一會兒就行了!”
代硯懸哪裡能放得下心啊,嘆口氣:“我叫戚睦過來!”扭身從包裡掏手機(jī)。
準(zhǔn)備給戚睦打電話,上官瑤伸手?jǐn)r住她,一手還握著毛巾。
“不要叫他,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會解決,你還是不要?jiǎng)跓┧耍 鄙瞎佻帗u頭:“我跟他之間這輩子是沒辦法好好的過下去,但我也沒有打算要放過他的意思,所以這所有事情都讓我自己來,代硯懸,謝謝你和你朋友今天給我解圍,只是我和戚睦的事情,你們兩個(gè)幫不了我!”
代硯懸聽了後心裡更加不是滋味,確實(shí),她沒辦法插手別人的私事,況且她和戚睦之間本就敏感,所以更不能讓上官瑤再難受。
“那好,你就在這裡休息,我去上班了!”
她就算是陪在這裡也無濟(jì)於事,只是對上官瑤的印象又一次改觀了,可能也是因爲(wèi)公司倒閉的緣故,所以上官瑤越來越低落,也越來越無法意氣風(fēng)發(fā)了。
現(xiàn)在倒是顯得隨和了很多。
芮蕊見此,便對著代硯懸道:“你去上班吧,我可以多陪她一會兒!”反正這裡歸她管。
代硯懸起身,看一眼上官瑤,心裡輕嘆口氣,轉(zhuǎn)身離開。
一整個(gè)下午她都心神不定,最後快要下班時(shí),決定見一見戚睦。
天冷,就約在了咖啡館。
代硯懸到的時(shí)候戚睦已經(jīng)到了,看到男人一身白色西裝坐在窗戶前,如玉謙謙,看不出半點(diǎn)的殘忍和心機(jī)。
人不可貌相,果然如此。
走過去坐下,要了咖啡。
戚睦輕笑,眉眼溫潤:“今天怎麼想起來見我了?”
代硯懸淡淡的打量著戚睦,男人的眉眼還是記憶中的樣子,可是少了那份天真和明朗,更多的是趨於成熟,還有一些她看不明白的複雜深沉。
也沒有想著拐什麼彎,直接就問:“你和上官瑤現(xiàn)在怎麼樣了?”
戚睦微微皺眉,面色有些暗沉:“你今天找我來就是問這個(gè)的嗎?”
代硯懸疑惑:“難道不能問嗎?你不想提起?”到底上官瑤又做了什麼事情,以至於讓這個(gè)男人厭惡到看都不想看。
“對,我覺得沒什麼好提的,我以爲(wèi)你想見我,所以纔給我打電話的,卻原來……”戚睦冷笑一聲,諷刺的看著代硯懸:“你是不是管太多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