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就是這麼一說,以後到底會如何我們也不清楚,但你既然決定要和阿晉長長久久的走下去,就一定得方方面面的都考慮到!”
百希夏覺得這是一條異常艱難的路,伸手輕拍了拍代硯懸的手背:“你必須放下你自身的單純和善良,阿晉縱然再有天大的本事,可很多事情都是意料之外的,你必須得讓自己心狠手辣起來。”
代硯懸僵了僵,她明白百希夏是什麼意思,可聽著還是心驚肉跳。
百希夏也經(jīng)歷過煎熬,經(jīng)歷過太多難以想像的折磨,所以她以過來人的姿態(tài)叮囑代硯懸:“小懸,你跟的男人是生來就沾了血腥的人,所以以後就算是血流成河,你也不能怨他,更不能後退,你讓阿晉上了心,如今你也已經(jīng)沒有了退路!”
此後如何,且看天意了。
代硯懸回去後蔣李晉還在書房忙碌,這大半個月裡他一直如此,從沒有閒下來的時間,整日裡大會小會的開,有時候還要上上談判桌,可謂是馬不停蹄。
小羅還沒有睡,傍晚的時候也不知道是什麼人送了禮來,上好的珊瑚觀音像,千年珊瑚萬年紅,這坐觀音像造型美觀,顏色漂亮,一看就不是凡物,小羅此時正在讓人往後院搬。
代硯懸看到後隨口問了句:“這是哪裡拍來的嗎?”她知道蔣李晉有喜歡拍藏品的愛好,只要是有價值或者是值得收藏的,他基本都會蒐羅來。
小羅指揮著讓大家小心一點,這東西也不知道以後會怎麼處理,但卻絕對不能有半點的損傷。
輕拍了拍手上的灰塵,小羅走到代硯懸跟前,笑看著她,搖頭:“不是,應(yīng)該是別人送的!”
代硯懸瞭然,生意場上這倒是常有的事,又看一眼慢慢搬離的紅珊瑚,這東西應(yīng)該很有價值,便問小羅:“你知道是誰送的嗎?”
小羅搖頭:“這個我倒是不清楚,先生也沒說要留著,只讓送到後院,估計過幾天又會轉(zhuǎn)手送給別人吧!”
別墅裡已經(jīng)有了觀音的玉像,所以這一座珊瑚觀音應(yīng)該不會留著。
代硯懸輕哦了一聲,轉(zhuǎn)身上樓,徑自來到蔣李晉的書房,走到門口擡手輕敲了幾下,沒聽到裡面男人的迴應(yīng),她想了想便握上門把,輕輕擰開。
怕打擾到蔣李晉,代硯懸特意放慢了腳步,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晚上十一點多了,如果蔣李晉沒有負(fù)擔(dān)起這麼大的企業(yè),或許他就不會如此的忙碌。
想起百希夏的話,代硯懸眉頭微蹙,不管蔣李晉還是他同父異母的哥哥,每個人的命都不一樣,所承受的壓力也不一樣。
說不定蔣李晉的哥哥如今反而還活得很瀟灑,至少不用擔(dān)心企業(yè)的未來,不用憂慮每天都處理不完的工作,連個閒暇的時間都是少之又少。
蔣李晉半撐著腦袋坐在書桌前,面前的電腦還開著,他的左手還握著一根鋼筆,背影挺直,只是人已經(jīng)睡著了。
代硯懸頓時心疼不已,擡頭看一眼亮著的電腦,好像有好多份郵件,到現(xiàn)在還不時的再往出蹦,看來事情是真的特別的多。
可是時間已經(jīng)晚了,而且蔣李晉也累了,代硯懸不忍心讓他再繼續(xù)下去,所以便
伸手輕輕的推了推男人的肩膀,生怕驚了他,所以聲音很?。骸跋壬?,先生?”
蔣李晉緩緩睜開眼睛,見是代硯懸,眼底的迷茫這才濃重了些,扔下鋼筆,坐著的身體微微一轉(zhuǎn)直接就抱住了代硯懸的身體,靠向她。
“什麼時候回來的?”聲音裡都是滿滿的睏意。
代硯懸輕摸了摸蔣李晉的腦袋,男人的頭髮很硬,刺得手心有些微微的癢,回答:“剛回來不久!”
低頭看著已經(jīng)閉上眼睛的蔣李晉,愛憐有又摸了摸他的臉頰,柔聲道:“回房間睡著,已經(jīng)快要十二點了,剩下的工作明天再做!”
反正就算今天熬到天亮,也不見得能做得完,倒不如早早休息,等到明天一早精力充沛了,效果還會事半功倍。
帶著蔣李晉回房,代硯懸給他找了睡衣過來,蔣李晉坐在牀邊,此時已經(jīng)清醒了,不過在家時他向來慵懶,所以便靠向牀頭,打量正走來的代硯懸。
代硯懸覺得房間裡的大燈有些太亮了,所以就隨手按滅了,換了小燈,昏黃的光暈正好。
問男人:“洗澡嗎?”
蔣李晉眼皮微擡,笑:“想抽根菸!”
代硯懸斜他一眼,指了指陽臺:“去那裡!”這二手菸可比一手還要厲害,所以爲(wèi)了自身健康,代硯懸是不會允許蔣李晉在房間裡抽的。
當(dāng)然如果這男人堅持,她也沒有辦法,她拿他向來都是沒有辦法的。
蔣李晉起身走到桌邊,抽了根菸出來,又找出火機(jī)點燃,經(jīng)過代硯懸的身邊,問:“今天聚會還開心嗎?”
代硯懸整理著兩人的睡衣,聽到男人的問話笑了笑,點頭:“還行!”她覺得以後應(yīng)該要和百希夏多多來往,別人不知道蔣家的事情,而百希夏知道,都說知已知彼百戰(zhàn)百勝,代硯懸不想盲人摸象,不實際,所以還是將一切都摸透徹的比較好。
蔣李晉去了陽臺抽菸,順便拉上了玻璃門,代硯懸透過燈光打量男人的背影,突然就覺得有些孤寂,她在他的身上看到了淡淡的落寞,不知爲(wèi)何,心裡有些酸澀。
“那我先進(jìn)去洗了!”代硯懸衝著陽臺上的蔣李晉揚(yáng)了揚(yáng)聲:“夜裡溫度低,你不要站太久,萬一著涼了不好!”
蔣李晉撐著身體看向代硯懸,嘴角叼著煙,似笑非笑:“嗯!”
後半夜時,代硯懸以爲(wèi)地震了,猛然睜開眼睛,看到身上不時挺動的蔣李晉,她這才後知後覺的發(fā)現(xiàn)身體的不對勁。
這男人居然……
很是無語,蔣李晉見代硯懸醒了,便動得厲害了,動作大刀闊斧,恨不得直接把她給弄暈了。
沒幾下就弄得代硯懸氣喘吁吁,可憐巴巴的求饒:“你慢一些,疼!”
蔣李晉在黑暗裡打量著代硯懸香汗淋漓的臉,低笑著湊近她的脣,輕咬了幾口:“都這麼久了,怎麼還疼?”
代硯懸瞪他,他的動作粗魯了她自然疼,再說那裡本就敏感……
蔣李晉的脣往下滑,輕輕的撕磨著代硯懸性感的鎖骨,他的手按在她的小腹上,以讓她尖叫的速度,將她送上了高峰。
代硯懸上半身高高
的挺起,痙攣著又跌了下去,大腦長久的失神後迎來身體的滿足,有些困了,眼皮沉重。
蔣李晉覆在代硯懸身上休息了一小會兒,便翻了個身,又點了支菸。
代硯懸已經(jīng)迷迷糊糊,聽到火機(jī)的聲音後她掙扎著想要爬起來,蔣李晉見此,手臂一用力直接將代硯懸摟進(jìn)了懷裡。
指尖摸索著她細(xì)膩的皮膚,就像是上好的綢緞,讓他愛不釋手。
“大半夜的你怎麼不睡覺?”代硯懸的臉貼在男人光裸的胸肌上,黑眸半瞇,似睡未睡,房間裡迴歸寧靜,兩人都沒有說話,蔣李晉安安靜靜的抽他的煙。
過了一會兒,代硯懸覺得自己已經(jīng)撐不住了,可能下一秒就會沉入夢裡,眼皮努力的動了動,問:“天是不是快要亮了?”
“還沒有,早呢,你睡吧!”蔣李晉用下巴蹭著代硯懸的頭頂,手一直搭在她的腰上,感受她皮膚的光滑。
代硯懸緩緩睡去,蔣李晉一支菸抽完,抱著小女人去了浴室。
浴缸很大,兩人躺進(jìn)去完全不會覺得狹窄,蔣李晉目光認(rèn)真的盯著代硯懸柔軟的小腹,半晌伸手過去,放在上面。
代硯懸覺得有些癢,嚶嚀一聲,身體本能的往後縮,可是她的身後就是蔣李晉,無處可躲,只能期期艾艾的動著身體。
浴缸是恆溫的,並不是會冷,蔣李晉固定住代硯懸,目光還是盯著她的小腹,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過了大概有半個小時左右,兩人泡的皮膚都發(fā)了皺,蔣李晉這才反應(yīng)過來,急忙抱起代硯懸出了浴缸。
細(xì)緻的給她擦了身體,熄燈睡覺。
第二天一早,蔣李晉就離開了別墅,代硯懸上班的時間相對來說比較自由,所以等到她醒來時太陽都已經(jīng)升得老高了。
慵懶的伸了個懶腰,感覺到腰和下身還是有些酸脹,代硯懸側(cè)眸看著外面的太陽光,覺得蔣李晉最近在牀上好像分外的要的多,比起他剛出差回來時還要肆無忌憚。
代硯懸憂慮的是,再這麼下去兩人的身體還受得了嗎?就算蔣李晉生龍活虎,可也經(jīng)不起這天天的折騰啊!而且還不止一次,代硯懸以前夜裡還很少被蔣李晉給鬧騰醒,可是這些日子以來,這人真就像是食髓知味,欲罷不能。
沒敢再偷懶,下牀將自己收拾好,下樓,小羅已經(jīng)將代硯懸的作息時間都摸得差不多了,所以早餐準(zhǔn)備的恰好。
代硯懸邊喝牛奶邊問:“最近先生沒有再喝咖啡吧?”
小羅顧左言他:“先生說今天晚上很有可能會回不來,讓您晚飯時不要等他!”
代硯懸眨了眨眼,輕嗯一聲,吃過早餐準(zhǔn)備走人的時候,又扭過頭來問小羅:“所以咖啡他還是照常再喝對嗎?”難不成男人真是當(dāng)著她的面一套,揹著她時又是另一套?
想想也不太可能,蔣李晉不是那樣的人。
小羅無奈,只得如實回答:“先生今天早上喝了,我見他似是有些焦躁,還隱有發(fā)火的跡象,沒辦法只能端給他喝!”
代硯懸愣了愣:“他情緒不好?”
小羅點頭:“是!”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