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房間,代硯懸摘了墨鏡,有些無奈:“我現在架子是不是很大?”
金弦像個大哥哥一樣摸了摸她的頭髮,眼底帶著笑意:“你已經是紅人了,架子大是應該的!”
卜諾和葉澤磊聽了撲哧一聲笑出聲來,氣氛瞬間就活泛了很多。
葉澤磊去廚房切水果,卜諾也跟著,葉澤磊這才反應過來,知道代硯懸有事要和金弦說,便泡了茶後就一直呆在廚房,和卜諾隨意的聊天。
客廳裡,代硯懸也不想隱瞞什麼,直接對著金弦開口:“能借你的左手臂用一下嗎?”此時她已經沒有任何的私心了,金太以後幫不幫她都沒有關係,她只要驗證一下就行了,倘若金弦真的是金太的兒子,他認不認都看他的意思,如果不是,那也無所謂,就當是一場誤會。
金弦面上雖是有些疑惑,但還是伸出了手,沒有半點的遲疑。
代硯懸拿出藥粉,又擡手指尖在桌上的杯裡沾了水,將金弦的左手腕打溼,然後看他一眼,想了想直接就花粉灑在了上面。
其實代硯懸還是蠻緊張的,私心裡到底希望金弦會是金太的兒子,所以目光一動不動的盯著倒了藥粉的手腕。
金弦不明所以,由著代硯懸折騰,他半垂著視線看向自己的手腕,抿了抿脣,問:“這是做什麼?”多少還是有些好奇的。
代硯懸沒有說話,細細的打量著左手腕的變化,可是一分鐘過去了,毫無反應,心裡不自覺的微微收縮了起來,有些失望,難道真的是誤會了嗎?
又眼睛一眨不眨的盯了兩分鐘,藥粉都已經快乾了,可是金弦的手腕上什麼都沒有出現。
代硯懸暗暗嘆口氣,又想,也好,這樣子金弦平靜的生活就不會被打破,如此也算是了卻了他的心願,而金太那邊,看來還得繼續加緊腳步的找下去。
金弦看到代硯懸面上失落的表情,有些好笑:“你弄這麼一出是想做什麼?”想了想後又問:“實驗什麼?”
代硯懸搖了搖頭:“沒事,可能是我誤會了,沒什麼!”她坐直了身體,看到卜諾和葉澤磊端著水果出來,知道兩人有意避嫌,她笑著問葉澤磊:“今天我能留下來吃頓飯嗎?”
以後她的時間會更加的擁擠,可能都沒辦法經常和兩個前上司見面,所以乘著今天來了,?就多呆一會兒。
葉澤磊眉眼彎彎的笑著走了過來,自然的坐在金弦的邊上,他的目光在金弦灑了藥粉的左手腕了停留了兩秒,剛準備移開,又猛然看了回去。
“你的手腕怎麼……”驚得說不出話來。
卜諾也跟著走了過來,聽到這話,同其他人一起看向金弦的手腕,代硯懸的反應最大,她幾乎是直接彈了起來,猛然靠近金弦,兩手也毫無顧忌的拉上金弦的手腕。
只見結實有力的古銅色肌膚上纏繞著一圈兒金龍,顏色分外的亮眼,很尊貴的樣子,金龍惟妙惟肖,眼珠子都是極爲逼真,獠牙微開,犀利卻沒有什麼攻擊力。
金弦愣了一下,大瞪著眼睛爆了句髒話,很是茫然的看向代硯懸:
“這,這是怎麼回事?”
代硯懸不相信的用指尖去戳了戳,金龍還是清晰的纏繞著,並沒有消退。
卜諾和葉澤磊也湊近了去瞧,代硯懸的手指有些顫抖,心裡一時間各種情緒傾巢而出,洶涌的到氣血翻滾,原來金弦真的是真龍太子,他的身份真的相當尊貴。
平靜下來後,代硯懸才慢慢的將事情說了一遍,金弦是迷茫的,又是震驚的,反指著自己:“你說我是金爺的兒子?那個黑白道通吃的金爺?”
代硯懸很激動,指尖一直都控制不住的顫抖,她連連點頭:“對,藥粉就是用來讓你手腕上的金龍現出來的,本來等了幾分鐘沒看到任何反應,我就想是不是搞錯了,哪裡知道你真的就是金爺的兒子,他們兩口子已經找了你很多年了,可是苦於線索不夠,所以才一拖再拖!”
葉澤磊咋舌,他男人居然還是個有錢人,而且論身份論地位還要在蔣李晉之上,這簡直是……讓他完全沒辦法接受,原本普普通通的伴侶一下子就成了金爺的兒子,這可不是開玩笑,想想都心裡顫抖。
金弦的內心被一羣又一羣的草泥馬踐踏而過,他目光呆滯的盯著手腕上慢慢消失的金龍,眼神有些渙散,是真的沒辦法接受,這太突然了。
代硯懸見此,也不再打擾,走時說:“金弦,金太對我有恩,她想讓我幫忙,現在我知道你就是她的兒子,我會告訴她的,至於之後你認不認她,這都照你的意思來!”
葉澤磊和金弦的反應沒差多少,有些飄飄然的將代硯懸送到樓下,還囑咐說:“注意安全!”
代硯懸準備戴墨鏡的時候看向葉澤磊,其實她很擔心金太會對葉澤磊用什麼手段逼迫,金弦的身份一下子從平民變成了讓人敬仰的太子,這對葉澤磊來說或許真不是件什麼好事。
可是她又不能完成任務,金太一直等著沒有催她,她已經是萬分的感謝了,如果再有什麼推衍或者僥倖,就真的太過分了。
話到嘴邊,還是沒有說出來,她想她已經打擾了這兩人的平靜,以後到底會發生些什麼,已經不在她的意料之內了。
卜諾在車上放了點音樂,扭頭掃一眼後面的代硯懸,輕笑,心裡的震驚還是遲遲不落,然後感嘆:“真是好大的意外,金太這下子應該要高興了!”人生果真處處是狗血,讓她嫉妒又想笑。
代硯懸蹙著眉頭撐著腦袋,比較憂慮。
車子直接開到了金爺的別墅,管家已經候著了,一路引著代硯懸和卜諾進去。
金爺和金太都在客廳裡坐著,兩人面色相對來說還算是鎮定,可能這麼些年過來已經失望過太多次,所以有些後怕。
代硯懸小心的撫著肚子跟兩個長輩問了好,腦子裡明明在車上想了很多的措辭,可是現在看著金爺金太剋制的眼神,就決定直接切入主題。
“我已經驗過了,藥粉灑上去大概七八分鐘左右,金龍出現了,真的是金弦!”
金太張了張嘴,金貴的貴夫人一下子就紅了眼眶,她坐不住的衝到代硯懸的跟前,兩手一時間不知
道往哪裡放,太激動了。
“真的?”金爺握緊了手中的柺杖,面色和夫人沒差多少,如果不是顧忌著面子,或許早就已經哭了出來。
代硯懸堅定的點頭:“對,我親眼看著金龍出現的,然後過了一會又消失不見了!”
“對,就是這樣,這樣纔對!”金太用手捂著嘴,哽咽的別過腦袋,腳步有些虛浮的回到金爺身邊,坐下後她泣不成聲:“老爺,總算是找到了,我的兒子,總算是找到了!”
金爺伸手握住妻子的手,暗暗發力,強自壓抑著心裡的激動,這麼多年了,真是又喜又悲。
代硯懸因爲此事的關係,待遇都不一樣了,等到金爺金太平靜下來,都一臉感激的看著她。
金太拭去眼角流出來的淚水,歡喜的笑,吸了吸鼻子,已經沒有以前見時的距離感了,代硯懸覺得這就是一個平常的母親,找到兒子後高興又心酸。
“小懸,真的很感謝你,如果不是你,或許我們老兩口還要再浪費很多的時間!”
代硯懸搖頭:“是伯母幫我在先,伯母於我有恩,我也只不過是做了力所能及的事情!”
金太點頭,多年來的心願達成了,情緒一下子收不住,眼淚婆娑,看了看代硯懸,說:“近些日子你和蔣的事情我也聽說了,你放心,我先前就答應過你,自然不會反悔,你想做什麼就去做吧,我和你伯父會全力支持你!”
代硯懸的心裡又有了一股力量,勇敢而心安。
這天拍完了化妝品的代言,一線品牌,靈姐全程跟著,代硯懸又相當的敬業,本來這也是她的職業,所以她希望自己能做到最好。
“小懸,下午還有一個活動要出席,乘著你還沒有顯懷,再多曝光一些,這樣子流量熱度也會炒上去,等到你待產時就能靠這些熱度維持到你歸來!”
靈姐也是全心全意爲代硯懸好,再者上面下了命令,一定要將代硯懸捧起來,而且靈姐又是個自尊心相當強的,自然不會讓代硯懸這個好苗子消沉下去。
代硯懸的行程算是又忙了起來,各種的代言,各種的參加活動,各種的宴會……她都忙到了一沾枕頭就睡的地步,好在肚裡的孩子有專門的醫生照料,慢慢健康了起來。
和蔣李晉見面遙遙無期,而且溫莎聯合蔣家已經開始朝代硯懸施壓,她是沒什麼可擔心的,上面自有金華頂著,再不成還有金爺金太。
只是夜深人靜時,想起以前和蔣李晉同牀共枕的溫暖,心裡多少有些失落。
不過代硯懸並沒有太多時間來傷春悲秋,因爲金華替她拿下了華夏國和北美國家第一設計師研發品牌的代言,算是史無前例的第一人,轟動時尚界。
還有一個月後就是大秀,代硯懸已經進入了緊鑼密鼓的訓練中,此前克羅地亞珠寶設計師薇拉的珠寶也上市了,主推代硯懸,各大海報媒體網絡,到處都是代硯懸。
代硯懸的條件本身就佔了優勢,又有金華這個大BOSS在後面操作,短短兩三個月裡已經徹底爆紅,躍上一線,很是風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