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硯畫哼唧幾聲,告狀:“壞女人來奪我們的房子,她說這裡是她的,明明是我們的纔對!”
芮蕊也走了過來,看到代硯懸安然無恙,她笑著點頭,又紅了眼眶。
代硯懸親了親代硯畫的臉頰,又拍拍她的腦袋,站了起來。
“小琪呢?”芮蕊趕緊問。
“已經好得差不多了,正在恢復期,沒有什麼大礙!”
芮蕊眼裡淚花閃閃,連連點頭:“這就好,這就好!”
代硯墨趾高氣揚的轉身,完全不把自己當外人。
代硯懸將代硯畫和芮蕊拉到身後,向前走了兩步,和代硯墨對視。
看著代硯墨打扮時尚妝容精緻,眉眼末梢都帶著濃到化不開的風情,千嬌百媚又高高在上。
代硯懸輕笑:“原來是代硯墨啊,真是久仰!”
代硯墨挑眉,掃視幾眼代硯懸,冷笑一聲:“既然來了,那就說說我們之間的事情!”
代硯懸假裝不解,慢條斯理的脫了身上的大衣,芮蕊接過去掛在衣架上。
代硯懸牽著代硯畫的手走到沙發上坐下,她是主人,沒道理讓她站著。
代硯墨不滿代硯懸的態度,覺得自己被漠視了。
恨恨的上前:“代硯懸,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
代硯懸也知道怎麼拿捏腔調,再怎麼說她也是從明爭暗鬥裡過來的,只不過一直沒有出手,但也看了太多。
雖然用起來不太熟練,但不代表她不會。
冷豔的掃一眼代硯墨,下巴微揚:“代小姐不要站著,有話好商量,你這麼氣勢洶洶的,倒是嚇到了我!”
代硯墨擰眉,頓覺自己失了儀態。
後退到對面的沙發上,款款落坐。
代硯懸笑著看一眼走過來的芮蕊,眉眼溫柔:“芮蕊,麻煩泡幾杯茶,有客人來訪,我們可不能壞了禮貌!”
芮蕊挑眉,暗地裡瞪一眼代硯懸,什麼客人,一看就是個處心積慮的賤女人。
不過還是去泡茶了,代硯懸回來了,她心裡便安穩了下來。
想著就算代硯墨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一個人戰得過她們兩個人,所以,她可以淡定的泡茶了。
代硯畫窩在代硯懸的身邊,兩手緊緊的抓著代硯懸的手。
大眼睛瞪著對面的代硯墨,氣哼哼的。
代硯墨打量幾眼代硯懸,暗暗心驚,完全沒想到代硯懸能有如此大的變化,倒是讓她吃驚不少。
“妹妹這替身做得如何?滋味不錯吧?”
她可不會讓代硯懸好過,以前屬於她的,她現在要全部的拿回來,包括那個越來越優秀的男人。
那是她的,怎麼能便宜了代硯懸,哼!
代硯懸眼底帶著探究,還有疑慮。
“替身?”她很是不解的看著代硯墨:“代小姐這是什麼意思?”
不著痕跡的打量代硯墨,雖然猛然一看她和她是真的有些像,可是她再細看,她並不覺得自己和代硯墨像到沒有區別。
當初蔣李晉會認錯,只能說明這混蛋眼瞎,還那麼癡迷代硯墨,哼!
“你裝什麼傻,蔣李晉看上你無非就是因爲你的這張臉,你長得像我,所以才能呆在蔣李晉的身邊,可是現在我回來了,你這
個替身就得退場了,沒你什麼事兒了!”
代硯墨優越到下巴高揚,鼻孔都要朝天了。
芮蕊泡了茶來,又端了一些水果和小吃。
代硯懸低頭摸摸代硯畫的臉,小丫頭的皮膚又嫩了不少,可見芮蕊對小丫頭的用心。
“小畫,你覺得我和對面的女人像嗎?你會不會認錯?”
代硯畫搖頭,嘟嘴:“纔不像呢,姐姐是大小姐,這女人就是一市井潑婦!”指了指對面的代硯墨,代硯畫看向代硯懸:“她的嘴髒的很,什麼話都說,父親以前教過我們,不能失了優雅,所以這女人不能和姐姐比!”
代硯墨面色一變,眼神狠毒,恨不得當場撕了代硯畫。
代硯畫感受到這股子威脅,有些害怕的往代硯懸的懷裡縮了縮。
芮蕊憋著笑,一本正經的喝茶。
代硯懸用力的點了點頭,心裡很高興。
面上還是淡然的看向對面的代硯墨。
“我想代小姐也聽到了,小畫纔不過十歲,連她都不會認錯,難不成蔣李晉這個大人還能分不清誰是誰嗎?”
雖然那混蛋當初昏了頭,但是看在他用情至深還算是個好男人的份兒上,她選擇原諒他。
代硯墨臉色一僵,沒想到代硯懸還能這麼犀利,臉上無關,卻還要據理力爭。
“代硯懸,你心裡應該很明白,蔣李晉愛的人是我,就算你再能辯駁,你都無法改變這個事實!”
代硯懸面無表情,只是似笑非笑的看著代硯墨,沒有說話。
代硯墨站了起來,不想再浪費時間。
“我們姐妹好多年不見,本來不想鬧得這麼僵的,但如果小妹執迷不悟,就別怪做姐姐的心狠手辣了!”她料想代硯懸也沒有膽子和她掙。
一個見不得光的影子,怎麼可能爭得過她這個正主,真是天大的笑話。
代硯懸瞪大了眼睛,像是驚到了。
趕緊搖頭,雙手擺了擺:“別,代小姐,我可沒有說你是我姐姐,你別亂認!”
代硯墨面色一寒:“我們本是同胞,血緣關係你還能斷得了?”
“誰能作證?就算是同胞,但是多年不見,該斷的早就斷了,還希望代小姐不要再嚇我,姐妹什麼的,我不敢高攀!”
“代硯懸,我就問你一句話,你到底離不離開蔣李晉?”代硯墨被眼線勾勒出來的眉眼精緻奪目,此時帶了冷意,犀利的瞪著代硯懸。
“別逼我動手,我只希望你能知難而退!”
代硯懸揭開茶杯蓋瞅了瞅,茶葉已經有大半落到了杯底。
紅脣一勾。
將杯蓋放在一邊,纖長的手指指著落在茶杯底部的茶葉,斜一眼代硯墨。
“代小姐,你對於蔣李晉來說就如這沉下去的茶葉,已經是過去式,再翻動還是會沉下去,你再怎麼掙扎毫無意義!”
代硯墨憤怒至極,聲音一揚:“你這是公然要和我然對了?”
代硯懸抿脣,搖頭:“我可沒有這個時間,既然代小姐提到知難而退,那我就告訴你,我現在和蔣李晉正是熱戀期,若論起知難而退,退的也是代小姐,而不是我!”
玩味的看著氣到發抖的代硯墨,代硯懸毫不覺得自己過分。
這事兒放在之前
,她很有可能不會去爭取什麼,因爲她知道爭不來。
而現在,她有了蔣李晉這個後盾,有了想要將這個男人佔爲已有的打算,又怎麼還能再吊兒郎當呢。
“代小姐這麼堂而皇之的出現在我家裡,我已經很生氣了,如果再有下一次,我可不會這麼好說話,希望代小姐能記住,這裡是我的家!”
代硯懸指了指微微敞開的門:“代小姐請吧,話已至此,我還是想要提醒代小姐一句,夜路走多了,總會撞見鬼的,願代小姐別被鬼給抓去了,請吧!”
芮蕊愣愣的看著代硯懸,心想,牛逼啊,這代硯懸這次回來是直接開了掛的吧,怎麼突然就這麼厲害了呢?
難不成是個假的?
代硯畫被代硯懸的話說得一愣一愣的,大眼睛裡都是迷茫,反應不過來。
代硯墨怎麼能忍受如此恥辱,再也呆不下去,憤怒的瞪一眼代硯懸,手指顫抖的指著代硯懸:“你等著,你會爲今天的話付出代價的!”
代硯懸心裡毫無波瀾。
她已經做好了付出一切代價的準備,大好的人生如果不拼上一拼,用時下流行的話來說,和鹹魚有什麼區別。
初戀情人也好,曾經摯愛也罷,從現在起,她會將這一切全部粉碎。
在蔣李晉的心中,此後只能留她一個。
“砰!”門被狠狠關上。
代硯懸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芮蕊愣了一會兒,反應過來,兩手捏上代硯懸的臉,左看看右看看:“這是個假人嗎?怎麼突然就氣勢全開了,小懸啊,這纔是大小姐的風範,我以前還真是小看你了!”
代硯懸:“……”緩緩的鬆開緊握的手,其實她也緊張,手心裡都出汗了。
第一次這麼戰鬥,又興奮又害怕,不過豁出去的感覺相當舒服,不用顧忌以後,灑脫的活在當下。
“不過小懸,這樣的你真帥,讓我好崇拜!”芮蕊立馬露出了迷妹臉,星星眼。
代硯懸有些窘,她也是逼不得已的,不然也不會這樣子。
芮蕊起身,走到門口瞅幾眼,這才轉身關上了門。
有些疑惑又有些生氣道:“我也不知道代硯墨怎麼就突然的找上門來,不是這小區一般人是進不來的嗎?”
代硯懸也很是疑惑:“你和小畫有沒有接到警衛的電話,是不是無意中放代硯墨進來的?”
芮蕊搖頭:“不可能的,我早就跟小畫說過,不管是誰,生人還是熟人,我們倆一概不會放進來,就連我公司的同事我也沒有讓他們進來過!”更何況是代硯墨這種危險的人呢。
這就奇了怪了。
代硯懸眉頭微蹙:“看來我得問問警衛室!”低頭掃一眼眼巴巴瞅著她的代硯畫。
笑:“這事再說吧!”
代硯畫蹭了蹭代硯懸的腿,問:“我哥哥呢?沒有回來啊?”心裡有些失落。
“過幾天就要過年了,如果小琪不能回來,應該挺著急的吧?”芮蕊很想要和大家一起過個開開心心熱鬧的大年。
代硯懸喝了口茶,看一眼芮蕊,又看一眼代硯畫。
笑著道:“我今天來就是說這事兒的,我們今天去聖彼得堡過年,我在那裡認識了很熱情的朋友,又加上小琪在那裡治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