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半天,停下腳步,沒有再動,眉頭緊皺,咬著牙想,這蔣李晉好歹也是個男人,這種時候就不能給她一個臺階下嗎?她也要臉啊,雖然她做了極爲不齒的事情。
可就是沒有等到男人的聲音,代硯懸站了一會兒,後背僵硬,偷偷的扭頭,本想看看蔣李晉在做什麼,沒想到一轉頭,就撞到了男人的懷裡。
懵逼了幾秒,下意識的後退一步,身體還沒有站穩,就被蔣李晉打橫抱了起來。
她在天旋地轉裡聽到男人的聲音:“想要駕照是吧,好,先給我生個孩子,不然別說開車了,打明兒起我就打個籠子把你拴裡面,到時候我將你扔到後備箱,走哪帶哪兒,這樣子你應該高興!”
代硯懸:“……”這男人莫不是瘋了?這說的是什麼胡話啊。
心裡打著哆嗦,也不管面子問題了,趕緊求饒:“蔣先生,有話好說,我不開了總行了吧,我什麼都聽你的,你可千萬別把我拴起來,到時候我丟臉不說,你臉上也沒什麼光彩啊!”還走哪帶哪兒,她一聽都覺得恐怖。
“開,怎麼不開,你這麼想開我要是不如了你的意,你還不天天惦記著!”蔣李晉下顎緊繃,抱著代硯懸直奔休息室。
代硯懸一看不對勁,心裡慌了,這男人在牀上如何她是知道的,再加上今天心裡還有一點小氣,他肯定會放開了折騰她,到時候別說下午的工作了,她可能起都起不來。
“蔣先生,我真不開了,我發誓,我對天發誓!”代硯懸掙扎,兩手亂揮。
蔣李晉低下頭狠狠的咬了口代硯懸的鎖骨,代硯懸一疼,身體軟了下來,她覺得人生真是沒什麼希望了,被這麼個男人壓迫著,她好想哭……
下午代硯懸自然是沒有去工作的,卜諾來了好幾個電話,到最後蔣李晉會議結束,他進來後才接通。
“她今天不去上班!”
卜諾:“!?”這又是做了什麼啊,心裡很是無力:“蔣先生,今天下午還有一個試妝,代小姐必須過來,不然明天就會特別的忙,你想你也不希望她一直忙得團團轉吧?”
卜諾面對蔣李晉,真是不知道要用什麼樣的方法,狠不得軟不得,關鍵這兩樣對蔣李晉來說根本就不起作用,所以只能實話實說。
這代硯懸膝蓋受傷了快一個月,又修養了快一個月,前些日子雖然給她安排了很多工作,可是到底還是顧忌著她的身體。
如果再出個什麼萬一,蔣李晉還不得她們一鍋端了,卜諾暗暗嘆口氣,心想這代硯懸今天中午溜走時就賊兮兮的,她一時沒有注意,居然就換來代硯懸無法來試妝的結果,她真是心累啊!
“她今天確實去不了,卜諾,你應該能明白我的意思!”蔣李晉面無表情,聲音淡淡,敷衍的味道很重,他知道代硯懸現在爬不起來,既然敢來他的辦公室偷拿東西,如果他不教訓教訓的話,倒顯得他太寵著她了。
而有些寵是必要的,而有些,就會害了她。
見蔣李晉都這樣說了,卜諾哪裡還能不明白呢,估計代硯懸又被他給收拾了,不然她給
代硯懸打電話也不會沒有人接的。
只好悻悻點頭:“好,我知道了!”罷了,明天就明天吧,大不了忙一些,她到時候盯著就是了。
代硯懸醒來時已經在別墅的大牀上了,外面天色黑暗,看樣子應該是很晚了,代硯懸迷茫的坐了起來,腦袋還有些沒能清醒。
迷糊了片刻,猛然大睜了眼睛,連鞋都沒有穿的跳下牀,慌張的去找手機,口裡唸唸有詞:“完了完了,卜諾這下子該要急死了!”
苦著臉剛剛摸到手機,臥室的門便開了,蔣李晉穿著舒適的家居服走了進來,眉眼淡淡,看不出情緒:“醒了?”
代硯懸一怔,看到這男人,身體某些地方的不適便清晰的傳入腦海,大腿瞬間就有些發軟,她想瞪蔣李晉,可一想到之前自己做的那件事情,便就沒了什麼骨氣。
拿起手機悶悶的嗯了一聲,然後便趕緊給卜諾打電話,視線瞄到時間,已經是晚上的七點半了,果然來不及了,卜諾估計會罵死她的。
心裡懊惱又氣憤,但當著蔣李晉的面還不能表現出來,她做錯了事情被罰她可以接受,可是如此懲罰的方式讓她分外焦躁,而懲罰的結果就是讓她起不來牀,連工作都給耽誤了。
“打給誰?”蔣李晉走了過來,將代硯懸的手機從她的手中拿走,看一眼屏幕上停留的電話,是卜諾的。
挑眉又問:“這個時候給她打做什麼?”也算是明知顧問。
代硯懸有些急,扭身就要去奪手機,可是兩腿因爲之前的粗暴對待,這會兒大腿根痠軟不已,剛剛跳下牀時倒沒有這種感覺,可能就是因爲太焦急了。
現在見到始作俑者,身體還記得當時的顫慄和極致的愉悅,以及那種像是要瞬間被大風大浪捲走的恐懼感……
代硯懸腳下不穩跌進了蔣李晉的懷中,男人扔了手機,順勢抱住她,開口:“電話我已經給卜諾打過了,請了假,明天你可能要早一些去工作室!”
代硯懸不相信,蔣李晉纔不會打呢,不過管家倒是有可能,既然蔣李晉都這麼說了,可見卜諾是已經知道了,不管怎麼樣別讓她焦急著就行了。
反正今天她已經浪費了時間,明天只能補上。
雙手緊揪著蔣李晉的衣服,代硯懸兩腿基本沒用什麼力,完全的靠在蔣李晉的身上,下體的地方到現在還是木木的,感覺沒什麼知覺一樣。
想起之前的懲罰,真是心有餘悸。
“去吃飯吧!”蔣李晉說著打橫抱起代硯懸,知道她腿上沒有力氣,便也不再嘲弄她什麼,左右這事兒自己也有錯。
也是找了個藉口罷了,誰讓代硯懸偏偏就撞進了他的手裡中,這可怨不得他。
代硯懸被蔣李晉抱著下樓,小羅和管家目不斜視,相當正經的站在餐桌前,代硯懸面上有些羞意,一直沒有擡頭,直到蔣李晉將她放在凳子上,她才正了正身子看向桌面上的飯菜。
永遠都是特別豐盛的,別墅裡有名廚,小羅也是個高手,所以每頓飯菜都不一樣,每頓都能吃到新鮮。
代硯懸本來
心裡還想要跟蔣李晉置置氣,可想想又算了,自己的行爲確實不妥,罷了,如果再還想要駕照的話,還是好好的跟他說吧。
總歸這一次沒有成功,不代表下一次就會失敗,所以她不能放棄,開車這件事情可大可小,她覺得是蔣李晉看得太嚴重了,她平時上路又不會跟別人一樣開飛車,所以沒什麼可擔心的……
又是一日天晴,春暖花開,生機盎然。
代硯懸工作之餘,去了一趟海邊,因爲早上拍攝時落了東西,而卜諾還要帶著別人趕下一場,代硯懸倒不用這麼著急,所以便就提議自己去拿。
也沒讓司機跟著,現下的海水都已經滔滔奔騰,冬去了,水的溫度也日漸升了上來,一到海邊,海風吹拂過來,再聽著遠遠海鷗的叫聲,真是格外愜意。
代硯懸找到了東西,只是一個小設備,若說不用的話倒也不行,可如果說用的話,卻又像是沒什麼大的用處,總歸就是一個小玩意兒。
拿了裝進袋子裡,代硯懸準備打道回府,還得再去擦一點防曬,卜諾說她的皮膚一定不能曬黑,最近還在談一個婚紗的代言,說不定還會有一場秀要走。
而秀是華夏國內的知名設計師主辦的,所謂東方瓷娃娃,是真的不能黑的。
代硯懸也對自己頗多的小心,所以出來時還撐了傘,鼻樑上掛著太陽鏡,保護的很是得當。
剛要轉身,便聽到一聲有些陌生的聲音傳來:“這不是小懸嘛!”語氣還有些親密。
代硯懸愣住,有些迷茫,誰這麼叫她?不由的轉了身,擡眸看向,便見到一個穿著旗袍外達長披風的女人。
從樣貌看來,代硯懸怔了一下,還真覺得有些熟悉,可是她細細的想也想,倒是對這個女人沒有什麼記憶,而且這女人眉眼間帶有幾分戾氣,看上去不怎麼和善。
可能就是和卜諾接觸的多了,又被教育的多了,所以代硯懸心裡警惕了幾分,握緊傘柄,疑惑的問:“不知這位夫人是?”
女人眉眼一揚,緩緩走到代硯懸跟前,姿態優雅,看樣子是個貴夫人。
代硯懸更爲疑惑,她雖然身處這一行,可是在交際上面始終有些欠缺,再加上前面有卜諾擋著,所以她便也就沒有多麼努力,反正卜諾的人脈到了她這裡也一樣可以用的。
“小懸果真是長大了!”女人似是嘆息,輕笑一聲,歪著腦袋,漂亮的眉眼即使已經上了年紀,可依舊風華。
代硯懸只是定定的看著,心裡總覺得有幾分莫名的熟悉,可又是真的從來沒有見過這個女人。
她還要去給卜諾送設備,耽誤不得,便微笑著說:“夫人喚我有什麼事嗎?”
女人像是在笑,而且還努力的想要表示親切,可是她或許已經冷漠慣了,所以裝不像,而代硯懸心思簡單,倒也沒有看出來,只覺得這個女人長得倒是好看。
女人嘴角微抿了抿,開口:“小懸不記得我了嗎?”海風吹來,鼻尖都是鹹鹹的味道。代硯懸眼底是極度的疑惑,對於女人的話她表示很詫異,她難不成應該要記得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