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硯懸眨眼,雖然身體緊繃,但王叔再怎麼說也算是半個熟人吧,所以她還算比較自在。
“這是代小姐吧!”女人優雅的開口,臂彎裡還有一條高檔精緻的紗巾,比旗袍深了一號色,倒也相得益彰。
她打量著代硯懸,感覺到代硯懸微微有些侷促,不由的輕笑出來:“代小姐,過來坐,在我家裡不用拘束!”
蔣李晉牽著代硯懸上前,讓代硯懸和女人坐在一起。他則走向王叔,手中的禮品隨意放在邊上。
“今天伯母生日,我就和小硯過來了,不晚吧?”
代硯懸:“……”現在才幾點,哪裡晚了,生日不是一般都是晚上的嗎?不過蔣李晉爲什麼不告訴她,她連個禮物都沒有準備。
看一眼面前的女人,很是尷尬。
女人倒是不在意,瞅一眼蔣李晉:“不是說了不要叫我伯母嘛,你這樣把我叫老了!”
王叔看向老婆:“他小子叫我叔叔,難不成要叫你姐姐不成?”
女人一愣,哈哈大笑了出來,爽朗的很:“也對,輩分不能亂!”
代硯懸見此,沒那麼緊張了,坐在女人的邊上。
女人笑完,伸手擡起代硯懸的下巴,目光掃過代硯懸耳朵上的耳飾,有些驚訝:“這不是古埃及的那次拍賣會上的藏品嗎?”
代硯懸愣了愣,她不知道這玩意的來歷。
蔣李晉淡淡一笑:“對!”
女人眼睛猛然大睜,笑罵:“好你個蔣李晉,這東西我盯了很久,沒想到竟然落到你的手中!”
代硯懸一聽,就知道耳朵上的飾品是真的來歷不凡,有點不敢戴了,真想現在就摘給蔣李晉,讓他好好裝著,她是沒有福氣也沒有膽子戴的。
女人突然咦了一聲,看向蔣李晉,眉頭微蹙:“不對啊,我記得這玩意兒當時不是被一個法國佬拍走了嘛,又怎麼會落到你的手上?”
蔣李晉笑:“機緣巧合!”絕對不說是怎麼得來的。至於用了哪些手段他也就不一一明說了。
王叔瞇了瞇,想要得到這東西還真不容易,錢財也就算了,肯定是費了不少力氣的。
看一眼代硯懸,又看向蔣李晉,打趣:“你可真是大手筆啊!”
女人一聽,笑著睨一眼丈夫,故意說:“是??!阿晉能爲了代小姐花這麼多心思,可比某人要好多了,當年你追我時就憑一張爛嘴將我騙到手!”
代硯懸:“……”心道,原來真是夫妻?。∷龜E眼偷偷的看向王叔,覺得王叔的嘴皮子是真的很厲害,又加上長得好,而且家世也看上去很不錯,想要騙得一個女人的芳心,還真是很容易的。
王叔也不惱,更沒有不自在,而是洋洋自得:“你不就是喜歡我這張嘴嘛,那時候你被我迷得六親不認,打死也要跟著我,我有說你什麼嗎?”
“……”
女人臉一紅,又尷尬的看向代硯懸,告誡:“代小姐啊,我告訴你,這男人的話是不能相信的,你還小,可不能被……”她指指蔣李晉:“不能被騙了知道嗎?”冷哼著站起來,整了整紗巾。
“代小姐,這男人說話我們女人就不要插嘴
了,免得被奚落,走,我們去旁邊的屋裡說說悄悄話!”
代硯懸心裡一緊,她可不想和這女人說什麼悄悄話,總覺得待在蔣李晉身邊才安全些。
女人見代硯懸一臉的警惕,笑了笑:“怎麼?怕我吃了你?”
代硯懸窘得臉都紅了,蔣李晉知道代硯懸害怕,所以開口:“小硯,你跟伯母去吧,伯母那裡有很多好玩的奇珍異寶,你跟她要一些,反正放著也沒什麼用!”
女人瞪眼蔣李晉:“你坐擁那麼多錢財,現在還惦記上了我的寶貝,真是貪心!”
代硯懸聽了蔣李晉的話,雖然還是有些不安,但沒辦法,只能跟著女人走。
兩女人離開,王叔這才點了煙,又給蔣李晉遞了一根。
抽了幾口後問:“不想代硯墨了?”
蔣李晉剛剛將煙點著,愣了愣,很快後就回過神來:“還是這個適合我!”指代硯懸。
王叔瞇了瞇眼,吐口菸圈兒:“不一定,說不定你只是覺得兩個人長得一樣,萬一代硯墨又回來,你肯定不會像現在這樣堅定的!”
蔣李晉垂眸,他不知道代硯墨會不會回來,也不清楚到時候見到代硯墨時他會是什麼表情,或許是真的早就已經忘記了。
他現在覺得代硯懸就挺好的,也清楚自己離不開代硯懸,所以……到時候再說吧。
坐了一會兒,問:“之前她說她見過你,在學校門口!”這事兒當時代硯懸跟他講時他也沒有在意,可後來細細一琢磨,覺得不太對。
王叔沒事兒去學校做什麼,而且還似乎是很巧合的路過,這就更加奇怪了。
王叔一笑:“這有什麼,那天出去辦事兒,正好看到了等在學校門口的代硯懸,我也不是要急著回家,再說你伯母一直唸叨著讓你過來,所以我就下車和代硯懸說了幾句話!”
蔣李晉也沒有多做懷疑,因爲他知道再深究下去或許對他和代硯懸不是多麼有利。
“原來是這樣啊,那真是有些對不起你老婆了,我平日裡忙,代硯懸也有自己的事情,所以就拖到了今天!”
王叔冷哼一聲:“你小子我還不知道,肯定是覺得來陪我這老頭子無趣,所以能拖一天就是一天,對不對?”
蔣李晉:“……王叔,你不老!”他是真沒有什麼時間過來,再加上代硯懸的性子又不喜歡見陌生人,所以他也不好勉強她。
王叔撣了撣菸灰,問:“聽說你想要收購代氏?”
蔣李晉挑眉,沒有說話。
王叔思索片刻,道:“收購也不是不可能,只不過……你和代硯懸恐怕走不太長遠,你父母可都一直給你準備著未婚妻,選來選去的,這應該也快要定下了吧!”
“這是他們的事情,跟我無關!”蔣李晉擰眉,想了想後看向王叔,狗腿的笑了笑:“王叔,你和我父母關係比較好,平時就多走動,勸勸他們,這都上了年紀了,好好過自己的日子不行嘛,爲什麼一定就得勉強我!”
王叔聳肩:“我怎麼知道,不過你最好是能處理好這其中的關係,萬一你家的兩個老的等不住出手的話,代硯懸肯定承受不起,我也只是警告你,
養個小寵你父母不會反對,可若要上升到……你明白的!”
蔣李晉搖頭:“沒有,我還沒有想過要結婚!”所以父母應該不會管的。
王叔輕嗯一聲:“那就行,不過我看代硯懸也是個聽話的孩子,你就好好寵著,等到你結婚了,也讓她跟著你,依你的條件自然是虧待不了她的!”
蔣李晉陷入沉思,沒有再說話。
wωω ★tt kan ★C 〇 王叔輕嘆口氣。他就怕蔣李晉有了想要娶代硯懸的心,這樣的話可就麻煩了。
代硯懸和王叔的老婆百希夏去了隔壁的房間,此時正在喝茶。
雖說是百希夏的生日,可並沒有看到繁忙的景象,代硯懸不由的有些疑惑。
問:“爲什麼這麼平靜?”
百希夏愣了愣:“什麼?”
代硯懸意識到自己沒有說清楚,所以又道:“今天不是伯母的生日嗎?爲什麼都沒有聽到什麼聲音,這個時間段應該是特別忙纔對??!”她想著以百希夏現在的身份,過個生日肯定會場面盛大,再者依了五叔對老婆的寵愛,也一定會給她過一個難忘的生日的。
只見百希夏笑了笑,搖頭:“我從來不喜歡太過喧鬧,你王叔倒是個喜歡熱鬧的人,不過這些年他爲了我改變了很多,現在我過生日基本都是在家裡開一桌,一家人開開心心的吃一頓飯就成了!”對於以往的日子,很感嘆,好在歷經千辛萬苦後,總算是苦盡甘來了。
代硯懸哦了一聲,笑著道:“其實這樣更好,也不用太費神,不然還要盡心盡力的去應付賓客,壽星明明是應該要享受的,可是一個生日宴下來,最受罪最累的卻成了壽星!”她對這個深有體會。
以前自己的一個生日會時父親就想讓大家都來跟她一起過,所以從那天早上一直到晚上,她都在忙,也不知道忙些什麼。
等到送走了最後一個賓客,她已經累癱了,累到睡都睡不安穩,總之很糟糕,以後但凡過生日,她都會拒絕父親的提議,自己和家人安安靜靜的過就行了。
不過她的生日也是一個節日,所以當天就感覺是全世界都在爲她慶生一樣,根本現不需要再額外的鋪張浪費。
代硯懸雖然並不是個心直口快的人,明知道這個時候只要打個哈哈過去就行了,可她就是想什麼說了什麼。
百希夏笑了笑,端起茶杯輕抿一口,很贊同代硯懸的話:“你說的對,應付賓客是真的特別累!”
以前身不由已的時候,她也會從早忙到晚,有時候到深夜了都不得安寧。
“叩叩!”敲門聲響起。
代硯懸和百希夏都看向門口。
“進來!”百希夏揚聲。進來的是傭人,走過來問:“夫人,晚上要用什麼酒?”
百希夏想了想,又看一眼代硯懸,問:“你想喝什麼?”
代硯懸受寵若驚,趕緊擺手:“我不喝的!”想了想感覺不太好,又道:“我喝什麼都行!”其實她對酒有陰影,可也不好駁了百希夏的面子。
百希夏被代硯懸的動作給逗笑了,扭頭吩咐傭人:“那就甜酒吧,老爺和蔣先生就備白的,我記得老爺有一瓶藏酒,今晚拿出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