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說老太太也是個雷厲風行的,她抓住了她們姐妹的把柄,利用這一點就想要一輩子狠狠的捏死了她們姐妹。
這種想法太可怕了,必須得根除,而且她們姐妹行走社會這麼多年,不可能留著這樣的隱患存在,不然後果一發(fā)不可收拾,到時候連帶出的人一個個都逃不掉,多年來經營的一切將是真的會毀於一旦。
所以她們不能心軟,蔣李晉也不能心軟。
想到這裡,谷以寧瞇了瞇眼,又說:“老太太手中的勢力能用得上的還不少,她既然能委託威脅我們姐妹,也能找上其他人,我怕的就是她從多個方面進行,你防不甚防!”
這也不是沒有可能的,萬一老太太真的派了其他的人出動,那麼代硯懸現(xiàn)在來說相當?shù)奈kU。
蔣李晉先一步離開了宴會,谷以寧也沒有逗留太久,隨後也離開了。
別墅裡燈火通明,蔣薇正盤腿坐在沙發(fā)上,笑著不知道在和代硯懸說什麼,而冷曼安夫妻兩個還是坐在窗戶前的厚墊子上下棋,整個場面相當?shù)臏剀啊?
看到蔣李晉進來,代硯懸笑著問:“這麼早就結束了?”心裡有些埋怨這混蛋,要不是他的話,她也不會睡上一個多小時,冠冠餓了她還沒有醒,吵得她都以爲地震了呢。
蔣李晉身上有酒氣,並沒有太靠近母子兩上,兩米外的地方停了下來,眉眼一彎,笑道:“提早結束了!”
蔣薇是的心思相當?shù)拿舾校庇X蔣李晉心裡有事,代硯懸看著蔣李晉的眼睛,心裡一悸,這人雖然是在笑,可是她怎麼感覺到了無盡的憤怒呢?是出了什麼事嗎?
她記得他今天參加的是生日宴吧,而且這個大佬在圈兒內相當?shù)挠忻允Y李晉的地位,就算是去了也是被捧得高高的,難不成有人蓄意挑事了?
蔣李晉看到代硯懸面上的疑惑,別開眼,復又轉過來,眼神溫柔了許多,他並不想讓代硯懸擔憂,本身代硯懸跟他在一起後就經歷了太多常人所相像不到的磨難,現(xiàn)在他好不容易將她尋回來,再也不能讓她受到半分的傷害,也不能讓她擔心。
揚了揚下巴說:“我上去換個衣服!”轉身往樓上走。
代硯懸呆呆的哦了一聲,還是心有所思。
不遠處的蔣琛看了過來,和蔣薇的目光相對,蔣薇站了起來,對著代硯懸眨眼,小聲道:“我上去看看!”
代硯懸本就不怎麼放心,蔣薇上去了自然是感激不盡,她知道在很多事情上蔣李晉不方便跟她講,可是蔣薇不一樣,這兩姐弟的性子有些相像,而且立場相同,交流起來會更爲方便一些。
蔣薇幾個大步追上蔣李晉,看到他並沒有回房去換衣服,而是直接進了書房,她跟著走進去。
有些奇怪的問:“發(fā)生了什麼事?”怎得她這個弟弟面色如此的凝重。
蔣李晉脫了身上的西裝外面扔在沙發(fā)上,想了想後又彎身掏了打火機出來,走到書桌前拉開抽屜,從裡面拿出一包煙抽了一根塞進嘴裡,熟練的點燃,狠狠的吸了一口後撐上書桌的一角,
目光陰鷙可怕,眉眼間的嗜血如此明顯,帶有幾分殘暴的痛楚和無可奈何的釋然。
蔣薇心裡一驚,趕緊走上前,又問:“到底怎麼了?”
蔣李晉垂著腦袋將自己重重的摔進椅子裡,有些疲倦的揉了把眉心,說:“老太太要代硯懸和冠冠的命!”
蔣薇面色一寒,目光瞬間鋒利,眸底的江濤駭浪已然開始廝殺,半晌,她才張了張嘴,像是刀鋒已開的尖刀,沒什麼情緒的問:“你準備怎麼辦?”
居然想要母子兩人的命,好狂妄的口氣,她好不容易將代硯懸從深山裡救活,好不容易將虛弱的孩子調養(yǎng)健康,現(xiàn)在居然說要她們母子兩人的命,她怎麼可能袖手旁觀。
“需要怎麼幫忙?”這麼多年來她也有自己的勢力,只不過不怎麼用罷了,老爺子老太太真當她是一個草包嗎?
蔣李晉沒有說話,只是面色沉重的抽著煙,怎麼都是自己的父母,狠不下心。
蔣薇眼皮一擡,走向不遠處的沙發(fā),坐下後眉眼半瞇,緩緩道:“這只是老太太的主要,老爺子還沒有開口呢!”
不過老太太這樣子已經惹怒她了,就衝母子一個留這種話,她都沒辦法做到對老太太視而不見。
老爺子的性子相對來說要溫和很多,這個她是有所瞭解的,而且老爺子看事情會更爲全面一些。
“我想老爺子和老太太意見應該是不一樣的,不過你也知道老太太的性子,孤注一擲,她現(xiàn)在就是一心認爲代硯懸是你成功路上的絆腳石,可是你已經如此成功,她到底還有什麼不滿的?”
蔣薇眉頭緊蹙,如果她有老太太這樣的母親,估計早就離家出走了,哪還能被控制到現(xiàn)在。
這些年來蔣李晉一直都傾情配合,無非就是覺得沒有起爭議的必要,也懶得和他們有所爭辯,可是現(xiàn)在只是想要和代硯懸在一起,又怎麼了?代硯懸也不是什麼上不得檯面的人,到底是怎麼了?怎麼就不行了?
蔣李晉一口氣抽了大半根菸,暴躁和情緒這纔有得緩解,他慢慢的看向沙發(fā)上的蔣薇,冷笑幾聲:“無非就是想要讓我娶另外的溫莎,覺得代硯懸這樣的身份有辱她的面子!”
可笑的是,兒子的幸福在母親看來,還沒有自己的面子重要,果真是讓人心寒。
蔣薇氣得一腳踹倒邊上的凳子,怒目而視:“那麼老太太要是知道了代硯懸如已經入了金家的大門,成爲了金家的女兒,她是不是纔會點頭答應你們的婚事!”
蔣李晉諷刺一笑:“不用讓她知道,她就是狂妄太久了,想要一直將我控制在手心裡,現(xiàn)在我突然脫控,她慌了,就想著將絆腳的全部都給清理子,門戶不是問題,她只是打心眼兒裡瞧不代硯懸罷了!”
總歸就是一個攀炎附勢的人罷了,這麼多年,從來就沒有變過,骨子裡最熱愛的還是攀比和榮譽,再其他的與她來說都沒有任何的用處。
蔣薇氣笑了,點頭:“好啊,那就讓她看看什麼叫做作死,阿晉,她雖然是你的母親,可是當年她欺辱我媽的事情
我歷歷在目,這筆賬原本我是不想算的,因爲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忍了,可是到了今日她還是如此的不知悔改,這樣的人沒有必要再尊敬和高高捧著,應該讓她也嘗一嘗這人間百味!”
蔣李晉垂著腦袋,一言不發(fā),總是血親,他做不到冷血。
蔣薇也明白蔣李晉內心的掙扎,可是如果蔣李晉步步妥協(xié)縷縷被老太太牽著走,這老太太就會永遠不知道蔣家到底是誰在當家做主,也不會知道屬於她的時代已經過去,現(xiàn)在的她已經是強弩之末,再怎麼掙扎還是逃不脫被淘汰的結局。
“很吧,你好好想一想,不過我覺得我得去召集一下我的人,先將老爺子的幾分勢力給滅了,留最後一分算是孝敬他,也給他留一點面子,不然到時候他萬一被老太太慫恿想要幫忙,我們可是會吃虧的!”
對付老爺子雖然有些困難,但也不是沒有辦法的,總之她是不會再有所顧慮,這都欺負到頭上了,再不抗爭,還等什麼?
蔣李晉沒有什麼態(tài)度,他知道這樣的事情總有一日會發(fā)生,只是遲早罷了,只是他沒有想到的是,他的母親居然比他想像中還要深不可測,還要可怕,還要歹毒。
怪不得能做上蔣家主母的位子,他不得不佩服。
蔣薇知道了這事兒手就不急著走了,誰能知道老太太還會不會再派其他的人來對付代硯懸,所以她得爲蔣李晉保護好人。
作爲姐姐,這麼多年沒有幫上什麼忙,這一次她一定要成爲蔣李晉最堅強的後盾。
和自家人窩裡鬥本就傷情,這並不是大家都想看到的,可是老太太如此咄咄逼人,大家都是忍無可忍。
夜裡蔣薇和父母說了這事兒,蔣琛早就料到會是如此,所以並沒有多大的反應,當年分家時他也是在場的,爲什麼最後沒有參與進去,而帶著妻兒遠走他鄉(xiāng),只是對自己的弟弟和弟妹心寒了。
冷曼安心裡難受的是,居然連冠冠那人都不想放過。
“睡吧,別亂想了,明天我和阿晉商量商量,看看他準備怎麼解決!”蔣琛翻身擁抱妻子,閉上眼睛。
冷曼安面色很是難看,心裡也相當?shù)耐闯羌庥行┧幔骸拔抑皇峭蝗幌肫鹆藖啇a當年被丟棄的那個場景,和現(xiàn)在的冠冠又有什麼區(qū)別,都是蔣家的孩子,她總說是爲了亞恆好,而且一直欺騙自己這是最正確的決定,可是阿琛,如果不是亞恆運氣好,他說不定早就離開這個世界了!”
當年她到處的尋亞恆,可是都沒有找到,直到後來機緣巧合,才見到被收養(yǎng)的亞恆,而且還教育的相當?shù)暮茫X得上蒼果然還是將一切都看在眼裡的。
“別說了,亞恆現(xiàn)在過得很好,他還是金華的總裁,很受他父母的重視,而且他不會有這阿晉之方面的困擾,他的父母那麼開明,亞恆離開蔣家是好的,幸虧是離開了!”
蔣琛抱緊了妻子,長嘆一口氣:“孩子們現(xiàn)在都不錯,小薇這一邊我們全力以赴,到於阿晉那一邊,他應該會去尋金老的幫忙,總之這一次阿晉應該不會再心軟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