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後來有了代硯懸,他便知道這輩子他的心裡沒辦法再容下其他人了,就算只是名義上的夫妻,他也忍受不了。
“那你想娶誰?代硯懸嗎?”老爺子定定的看著兒子,冷笑一聲:“我告訴你,你不娶這個溫莎,還會有下一個溫莎,可是始終都不會是代硯懸,我們蔣家不會要這樣的媳婦兒!”
“爲什麼?”蔣李晉冷漠的看著父親。
老太太恨鐵不成鋼,急急走過來戳了戳兒子的腦袋,恨恨的瞪他:“我們是蔣家,是名門大戶,那代家就算是鼎盛時也不見得能和我們聯(lián)姻,況且現(xiàn)在還破產(chǎn)了,如此這樣的背景,阿晉,你是活生生要將你父母的臉踩到腳底下!”
蔣李晉皺眉:“我覺得她不需要什麼背景,就如今這樣已經(jīng)很好了,我看上的是她的人,只要她合我的心意,就算她是乞丐,我也照樣要她!”
這輩子能遇到一個合心意的極爲不容易,他萬不能弄丟了她,不然以後漫漫人生,他真的不知道要怎麼過下去。
有她就有整個世界,而如此沒了她,他的世界也將徹底黑暗,比起以前的萬念俱灰,他可能連活下去的勇氣都沒有了。
“可你有沒有想過,這只是你暫時的感覺,兒子,以後的日子還長著呢,你不能靠著感覺來找伴侶,這樣是不行的!”老太太痛心疾首,又心如火焚,她到底要怎麼才能讓兒子知道愛情只是一時新鮮,而陪伴纔是最長久的心安。
“沒關(guān)係,我也不急著結(jié)婚,那就讓時間來證明她會不會是我最合適的伴侶!”
從家裡離開,蔣李晉直接去了別墅,他是真的不放心代硯懸。
小羅正在客廳裡將新採的花都換上,本來每天都有固定的人來送鮮花,可是今天早上送花的人在路上出了點兒事情,所以就耽擱了,小羅又要忙其他的,一直等到代硯懸睡著了,她纔有時間下來做這些。
看到蔣李晉進來,有些驚訝,趕緊站了起來:“先生不是說今天中午不回來嗎?是公司裡的事情忙完了?”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就太好了,代小姐正無聊著呢。
“小懸呢?”蔣李晉脫了外套,小羅走過去接了過來,笑說:“剛睡著不久,她悶的慌,我原本想著要不要等她醒來帶她去外邊走走,可又怕影響到她的腿!”
小羅也很是爲難,如果蔣李晉沒有明令禁止代硯懸亂動,她也會帶著代硯懸到處轉(zhuǎn)轉(zhuǎn),可是她不能不遵循蔣李晉的話,萬一讓代硯懸再有個什麼三長兩短,她肯定會吃不了兜著走。
蔣李晉上樓,代硯懸還睡在貴妃榻上,小羅怕吵醒她,便沒有再讓人來移動。
太陽已經(jīng)西斜,其實代硯懸之前醒來一次,看到小羅還在她的身邊陪著,便心裡一嘆,想著自己不能總是這樣,便勒令自己閉上眼睛,再睡。
這下子是真正的睡著了,身上蓋著毯子,陽臺上的溫度剛剛好,還開著一小扇的窗,有清風進來,吹在身上格外的舒爽。
蔣李晉放慢了腳步,輕輕的走過去,俯身看著代硯懸睡夢中安寧的臉,他輕聲笑了笑,屈
起手指在代硯懸的臉上輕輕蹭了蹭,曾幾何時,他會如此這般的容易滿足。
真的不知道代硯懸是什麼時候在他的心裡種下了這麼深的種子,等到猛然發(fā)現(xiàn)時,已經(jīng)發(fā)了芽,而且也做好了經(jīng)歷暴風雨洗禮的準備。
代硯懸感覺到臉上有些癢,眉頭微蹙的動了動,嚶嚀一聲,迷濛的睜開眼睛,疑似看到蔣李晉的臉。
她的腦子還不清醒,睡意沉沉,所以咕噥的問:“蔣先生?”
蔣李晉知道她夜裡不好好睡,可能就是因爲白天一直躺著或者坐著,睡的多,所以根本就睡不著。
這二十天裡就養(yǎng)成了日夜顛倒的習慣,白天睡覺,夜裡就哼哼唧唧的鬧騰,偏偏她的腿還沒有好全,他又拿她沒有辦法,治都治不得。
臉靠過去和代硯懸的臉頰輕碰,蔣李晉聲音溫柔:“睡吧,我在這裡!”
代硯懸眨了眨眼,又閉上眼睛,意識更加模糊,昏昏沉沉裡說:“我好無聊!”
蔣李晉:“……”無奈的打橫抱起代硯懸,這陽臺上溫度固然好,可依了他這些天對代硯懸的瞭解,應(yīng)該還能再睡一兩個小時,到時候太陽更加往下落的時候,會有些冷的。
抱著代硯懸回到臥室裡,因爲呼吸間都是熟悉的薄荷味,所以代硯懸眼皮都沒有動一下,心安理得的享受蔣李晉的伺候。
蔣李晉揉了把眉心,看著代硯懸睡得香甜,他今天早上離開的早,一直忙碌不停,所以也想偷個懶了,便靠著代硯懸一起躺下,將她擁進懷裡,覺得日子怎麼能這麼的美好……
谷家兩姐妹可沒有這麼悠閒,她們倆忙起來時真是沒個白天黑夜,就剛剛纔將一票貨接到手,因爲隱患很多,所以兩人親自去了港口。
回來的路上,車裡,谷以寧半撐著腦袋閉目養(yǎng)神,谷以沓還對著單據(jù),前面司機認真的開著車。
過了一會兒,谷以寧問:“沒什麼問題吧?”
谷以沓皺眉,細細的再看了幾眼單據(jù),語氣比較凝重:“有,數(shù)量不對,缺了幾款!”
谷以寧猛然睜開眼睛,看向姐姐:“哪個?我看看!”接過谷以沓手中的單據(jù),拿過來仔細的看著,只見谷以寧面色越來越沉,到最後直接是黑了臉,眉眼間多了幾層難以化開的陰鷙。
“哪裡出了問題?對方耍詐?”谷以沓疲倦的揉著太陽穴,明明一切都順順利利的,怎麼突然就這樣了呢?
剛剛接貨時因爲安全問題所以並沒有統(tǒng)一細節(jié)的檢查,再加上和對方合作了這麼久,還是可以信任的,哪裡知道……
谷以寧迅速的掏出手機,直接撥打了電話,目光陰暗,她乾的本就是刀口上舔血的活兒,這生意有多難做沒有人知道,既然她排出萬難的走到這一步,怎麼能容忍出了差錯。
“給個說法,我們之前談的並不是這樣!”
谷以沓聽著妹妹和對方交涉,她皺眉著眉頭細細的想了想這次的貨源,因爲顧忌著安全問題,所以每一次的貨源都會由不同的地方發(fā)出,而提貨的位置有可能是本市也有可能是其他地方
。
合作這麼久,對方是什麼性子她一清二楚,只是這一次怎麼就缺了東西呢?這其中到底發(fā)生了什麼?
“什麼?溫莎?你確定?”谷以寧目光一暗,聽著對方又說了幾句,她這才掛了電話。
看一眼姐姐,又迅即的對著司機開口:“原路返回,抄小路抄近路,警察可能已經(jīng)來了,不能讓他們發(fā)現(xiàn)這批貨,快!”
司機也是訓練有素的,即便很震驚,還是第一時間剎車,看到有一個分叉路口,車子直接飆了出去。
谷以沓愕然的看著妹妹:“怎麼回事?警察爲什麼會知道?”
谷以寧捏緊了五指,目光犀利的看著車窗外面,咬牙切齒:“溫莎求助我們不成,蔣李晉將她的兩個好友全部都給做了,她咽不下這口氣,所以就將主意打到我們身上,正好這一次的貨源又跟她有一點點的關(guān)係,她這才使了這一招!”
話剛說完,就聽到後面警車烏拉烏拉的追了過來,而且還是包抄之勢,司機一見這情況,趕緊問谷以寧:“小姐,怎麼辦?”
谷以寧看一眼姐姐,大腦迅速的運轉(zhuǎn),幾秒後,說:“我們倆不能一起進去,必須得留一個!”
谷以沓秒懂,趕緊吩咐司機:“放慢車速,打開車鎖!”
司機快速的跟著動作,谷以寧伸手握了握姐姐的手,面上毫無遲疑:“姐,等我,我會盡快來救你出去!”
谷以沓點頭,又瞅一眼後面越來越近的警察,知道今天是躲不掉了,趕緊推了妹妹一把:“快走,我等你!”
谷以寧順勢打開車門跳了出去,正好有個草叢,幾個滾兒後她直接鑽了進去,警車在她的面前呼嘯而過,速度飛快的直追她姐姐的車子。
谷以寧扶著擦傷的右手臂,鎮(zhèn)定片刻,發(fā)現(xiàn)沒有警察注意到這裡,她又蹲了一會兒,這才從草叢裡鑽出來,大步向著對面的收費站走去。
蔣李晉接到電話時代硯懸已經(jīng)醒了,兩人正坐在一起說笑,代硯懸嘴裡還吃著一口黃桃,又夾了一塊給蔣李晉去喂。
聽到手機響,她頓了頓,並沒有堅持喂到蔣李晉的口中,知道這個男人分外的忙,而且事情一般都比較緊急,便沒有任性。
蔣李晉看了眼來電,想了想後接起:“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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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姐姐進了局子,今天的這票貨被人盯上了,蔣先生,我不能讓我姐姐待一晚上,必須得儘快讓她出來!”
蔣李晉身體一震,目光瞬間陰暗:“你不是說一切順利嗎?”早上時他還特意的問過,聽到谷家兩姐妹會親自去提貨,他便放心了,怎麼突然就被盯上了呢?
“是溫莎,蔣先生,你做掉了那兩個模特兒,溫莎先前想求我?guī)兔Γ覜]有答應(yīng),她便直接來了這麼一下,這票貨看來是救不下來了!”
蔣李晉瞇了瞇眼,聲音沉沉:“我知道了,你現(xiàn)在在哪裡?”
“我已經(jīng)在回來的路上了,大概還有十分鐘,我們在哪裡見?”
蔣李晉想了想,開口:“你先回家,等我電話,不要輕舉妄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