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硯懸一愣,驚慌失措的趕緊站起來,搖頭:“沒有,我沒事,就是一時間沒有讓你滿意,不過我會努力的,再給我一次機會,一定不會有問題!”
她知道這支MV一旦發(fā)佈,再加上樂隊的名氣,她肯定也會跟著受益,而且效果一定不錯,所以她不能失去這個機會,她現(xiàn)在只是一個小模特兒,雖然有些名氣了,可終究無法和溫莎比。
她必須得儘快的走上國際舞臺,不然到最後她恐怕連想見蔣李晉一面都是困難了。
經(jīng)紀人看到代硯懸都要急哭了,趕緊擺手:“不是不是,你誤會了,我並沒有任何不滿的意思,我也知道我這個在細枝末節(jié)上比較苛刻,其實你做的已經(jīng)夠好了,我跟上面的公司商量了一下,結(jié)果就是再給你幾天時間,我相信你整個狀態(tài)都能調(diào)整過來,到時候我們儘量一次性過!”
代硯懸的心突起突落,還是有些驚悸的盯著經(jīng)紀人,卜諾很是感激,對著經(jīng)紀人說:“真是萬分感謝,可是這樣一來就耽誤了你們的時間!”
“沒關係,太趕拍出來的東西沒辦法見人,所以爲了整體質(zhì)量,我們都放鬆自己,這幾天就好好的玩吧,玩夠了再拍!”
代硯懸和卜諾都很是意外,覺得這經(jīng)紀人也太好說話了些。
回到房間,代硯懸躺上了牀,她無力的看著卜諾,苦笑:“你說我這到底是怎麼了?這身體以前不是這樣的啊,難不成無法適應這裡的氣候?”
卜諾也讓這裡的醫(yī)生來瞧過了,可是並沒有看出個所以然來,但代硯懸一直沒有什麼精神,看著讓她也擔憂不已。
給她蓋好被子:“你先睡一會兒,我再下去和經(jīng)紀人談談,不行的話明天就帶你去醫(yī)院,好好的查一查!”
代硯懸點頭:“好!”是應該要查一查了,可讓她心底的疑惑能浮出水面,可是又有些擔憂。
幾天的時間裡,谷以寧的貨也到了,蔣老太太倒是沒有發(fā)現(xiàn),卻私下裡約見了姐妹兩人。
谷以寧和谷以沓準時赴約,兩人心底都有些忐忑,和蔣老太太比起來,她們兩個未免還是有些稚嫩。
私人會所,夜裡燈光昏暗,蔣老太太高貴優(yōu)雅的坐在沙發(fā)上,正在喝咖啡,見到谷家兩姐妹到來,揚聲:“過來坐!”
谷家姐妹上前,打了聲招呼,坐在了對面,兩人不著痕跡的打量幾眼蔣老太太,又似是漫不經(jīng)心的移開視線。
蔣老太太放下咖啡杯,輕笑一聲,優(yōu)雅又氣勢逼人:“今天找你們姐妹倆來是想讓你們幫個忙!”
谷以寧面上沒有什麼表情,聽到這話後也只不過挑挑眉,道:“老太太直說吧,我們姐妹能效力的自然不會推脫!”
老太太就喜歡跟這樣聰明的人打交道,眉眼淡淡,似笑非笑:“是這樣的,我兒子要和溫莎結(jié)婚了,可是這代硯懸始終是個隱患,不知兩位有沒有什麼好的建議?”
谷以寧默不作聲,谷以沓抿脣:“老太太這話讓我不是太明白,據(jù)我所知,這代硯懸不是已經(jīng)和蔣先生分開了嘛,而且以她的身份和地位,又
能鬧出什麼風浪呢,老太太是不是也太過小心了些!”話裡有著淡淡的嘲諷。
試想老太太是什麼人,小小一個代硯懸還會讓她心生忌憚,也真是個笑話。
老太太哪裡會聽不出呢,不過並沒有生氣,能從小三的位子上被扶到正室,沒有幾分忍耐力是不行的。
“那好,我就不拐彎子了,找你們兩位來,就是幫忙處理一下,這代厲也死了,雙胞胎又在聖彼得堡,代硯懸一個人活著確實寂寞了些!”
谷家兩姐妹心裡一震,都驚愕的擡起腦袋,不可置信的看向老太太。
谷以寧不著痕跡的握了握拳,面上盡是不動聲色:“老太太這話可嚇到我們姐妹了,代硯懸如今又不影響蔣先生和溫莎的婚姻,而且她的性子比較倔強,一旦蔣先生結(jié)婚,她自然就會遠離,所以老太太何必再計較呢!”
殺人放火谷家兩姐妹不是沒有幹過,從小到大這手上沾了多少人命是數(shù)不過來的,處在她們這樣的環(huán)境下,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所以兩人的性子從小就扭曲。
可即便如此,也不會去傷害無辜,當初谷以寧是太嫉妒代硯懸一身純淨又不諳世事,這才起了歹意將她賣給蔣李晉,無非就是想要讓代硯懸體驗一把人情冷落,想讓代硯懸通體的乾淨都被染黑。
時到如今,經(jīng)歷了那麼多事情,就算沒有感情可是至少也不會再去傷害。
“老太太,您這樣做萬一被蔣先生知道了,定然會讓你們母子生了間隙,倒不如您寬宏大量一回,我們這邊再去同代硯懸好好兒說說,她一定不會再出現(xiàn)了!”
谷以沓心裡七上八下,本以爲蔣李晉婚後還是可以繼續(xù)寵愛代硯懸,即便這樣子太委屈代硯懸了,可是如果和溫莎名存實亡,而和代硯懸有夫妻之實,時日久了,再生下一男半女,代硯懸不怕沒有出頭之日。
可是這老太太也太狠了,居然想要代硯懸的命。
“兩位是不肯了?”老太太玩味一笑,眉色淡淡,說著從包裡掏出一個文件,打開取出兩份兒來,扔到桌上,下巴一揚:“兩位可以看看,如果你們想要以命相搏的話,我就只能表示遺憾了!”
谷以寧起身上前兩步,拿過文件掃一眼,目光一頓,瞬間泛起驚濤駭浪,握緊了文件連連後退,這態(tài)度將谷以沓嚇了一跳。
兩姐妹在這世上什麼沒有見過,早已練就了一副了銅牆鐵壁,可是沒想到谷以寧居然如此震驚。
谷以沓扶著她們坐下,奪過她手中的文件,看了幾秒,指尖都是冰涼,心更是一寸一寸的沉了下去。
老太太見到了預料中的反應,眸光中閃過幾絲得意,過了會兒見谷家兩姐妹都擡起腦袋看她,她才笑著說:“你們可以不做,不過這份文件我可就毫不客氣的交出去了,到時候兩位就算找再多的律師都無濟於事,所以兩位還是仔細想想的我的提議!”
谷以寧不死心,咬著牙說:“老太太,有朝一日蔣李晉知道了,他定然會跟你反目,到時候只怕你就不會如此痛快了!”
老太太目光一冷,
呵斥:“胡說八道,我什麼都沒有做過,你們兩人休想誣衊我!”
兩姐妹心頭一涼,果然如此,這黑鍋她們兩個不背都得背,就知道會有生命危險,可這老太太到底是從哪裡查出來的,如此隱秘的事情都能翻出來!
門被關上的聲音傳來,谷以寧一把掃落桌上文件和咖啡杯,目光赤紅。
從小到大,她做人向來沒有什麼原則,唯獨不喜歡被威脅,以前蔣李晉將她們兩姐妹扔進狼羣,後來補償,給了她們很多好處,無非就是怕她們找代硯懸報仇。
她姐妹倆心大,頭一次做了善人,小小教訓了代硯懸後就得過且過,而且得到的好處更多。
“我總以爲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可是沒想到還是會被揪出來!”谷以沓僵硬的坐在沙發(fā)上,低聲呢喃:“明明我們沒有露出任何的蛛絲馬跡,可沒想到趙繼系居然還留了一手,他估計就想著讓蔣老太太來給他報仇,他都死透了怎麼還能陰魂不散!”
谷以寧緩緩擡手抹了把臉,面無表情的看著地上的被咖啡漬濺過的文件,心頭一陣無力,伴隨著煎熬和疼痛,讓她無所適從……
這一天,天剛亮,代硯懸就醒了,休息了幾日,身體似是已經(jīng)恢復了,她緩緩下牀,打開電視,今天是拍攝的日子,她希望自己能不要再讓大家擔憂。
進浴室梳洗後出來,瞥一眼電視,準備將頭髮綁起來,猛然聽到報道說:“華夏國蔣氏集團正式和歐洲皇室聯(lián)姻,蔣李晉和溫莎男才女貌,都是得天獨厚……”
代硯懸愣住,腦袋有一瞬間的空白後她撲到電視跟前,面前正好出現(xiàn)蔣李晉好久不見的臉,男人一身西裝,目光深邃,看向鏡頭時冷酷至極,而他身側(cè)的溫莎,一襲白色長裙,優(yōu)雅又小鳥依人,她輕挽著蔣李晉的手臂,笑得如花綻放。
代硯懸張了張口,搖頭:“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他說過他會回來,他讓她等他的,可爲什麼還是會有這樣的結(jié)果,爲什麼?
“……蔣李晉!”代硯懸兩手砸著電視哽咽,屏幕上已經(jīng)沒有了蔣李晉的臉,畫面只是一切而過,代硯懸悲慼的腦袋貼在屏幕上,眼淚大顆大顆的落下,無助又絕望。
卜諾得到消息後第一時間衝進代硯懸的房間,本來想要隱瞞她的,可是哪料到代硯懸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
聽到聲音,代硯懸緩緩扭頭,淚流滿面,見是卜諾,多日的委屈瞬間迸發(fā),泣不成聲:“他果然不要我了,卜諾,他不要我了!”
卜諾衝到代硯懸跟前,半跪著一把抱住她發(fā)軟的身體,不知道怎麼安慰,這一切早就有預料,蔣李晉的身份一定是不可能讓他由著性子來的,蔣家是大家,蔣李晉是負責人,他身上的擔子如此沉重,他站得如此之高,哪裡有什麼資格娶一個小小的代硯懸。
聯(lián)姻是最好的選擇,只是可憐代硯懸一心盼著等著,卻還是等來這樣的結(jié)果。
“我不相信,他不會這麼對我的,卜諾,他一定是被逼的!”代硯懸放聲大哭,外面樂隊的幾個帥哥聽到聲音後走到門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