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聲好氣的問:“瑤瑤,你和蔣李晉到底是怎麼回事?還有那代小姐,我怎麼覺得這麼亂呢?”
上官瑤面色慘白,六神無主。
母親的話讓她很是心煩,不由的惱道:“亂什麼啊?哪裡亂了?”
“混賬!”上官老爺一拍桌子,中年發(fā)福的身體氣得顫抖不已。
“早就跟你說過做事要留一手,不能自毀前程,你現(xiàn)在看看,蔣李晉已經(jīng)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說要跟你過不去,這以後的日子可要怎麼辦?”
上官瑤也很後悔,可是事以至此,她能有什麼辦法。
“瑤瑤,你先跟媽說說,你到底是將那代小姐怎麼了?我看她好好兒的坐著啊,沒什麼問題啊!”
那爲什麼蔣李晉還要說出如此讓人後怕的話。
女兒長大了她就疏於管教,況且平日裡見她做事兒挺有分寸的,怎麼偏偏就被蔣李晉這把鋒利的刀給盯上了呢。
上官瑤扶著額頭,腦子轟鳴一片,沒有任何注意。
她坐了一會兒,問母親:“戚睦呢?”
上官母親:“他在樓下,還要應酬呢!”
上官瑤一聽,不行,她得下去。
她要盯著戚睦,萬一代硯懸那不要臉的賤人再來勾引戚睦,她這訂婚宴豈不成了笑話。
戚睦正在和一幫子年紀相當?shù)暮染啤?
都是事業(yè)有成的。
男人在一起難免會講些葷段子,別看都穿得衣表光鮮,其實私下裡一個比一個腐敗。
“戚睦,你這手段不錯啊,上官瑤這女人可不是什麼人都能追到手的!”
上官瑤長得漂亮,身材又好,平日裡在名媛淑女這一行列裡也算是鼎鼎有名,很得青年才俊的喜歡。
上前求親的更是絡繹不絕。
戚睦眼皮微動,舉杯喝一口酒,沒有說話。
“那活兒怎麼樣啊?肯定讓你欲罷不能吧?”一個僞紳士擠眉弄眼的笑著。
聲音雖小,但大家都聽到了。
這些個年輕人已經(jīng)去和蔣李晉打過招呼了,知道不是一個等級的,所以也不會往上去湊。
倒是些上了年紀的,圍著蔣李晉阿諛奉承個不停。
戚睦緩緩給自己又倒了一杯酒,藍眸幽暗,心不在焉。
“到底怎麼樣啊,是不是兄弟啊,好歹說說啊!”有人見戚睦就像個悶葫蘆一樣,急了,?推他:“還是說只是聯(lián)姻啊?你對她沒有想法?”
這話一出,大家夥兒面面相覷,各自眼底不多時都有了深意。
上官瑤找來時戚睦喝得正愉快呢。
她對著桌上的衆(zhòng)人得體的笑了笑,這才拉著戚睦離開。
將人堵到暗處。
“你是什麼意思?”她看著他,讓他應酬他竟然和一幫子事業(yè)才起的無用之才喝酒。
戚睦淡淡的看著上官瑤。
“流程都走完了,就剩下吃吃喝喝,你想讓我應酬什麼?”
上官瑤一噎,她心裡因爲蔣李晉的話而煩著呢。
現(xiàn)在又見戚睦一副無所謂的姿態(tài),心裡更是來氣。
“你很高興是不是?蔣李晉今天的幾句話已經(jīng)提起了所有人的好奇心,大家都帶著有色眼光看我,你滿意了吧!”
戚睦似是很困惑。
“什麼有色眼光?”他頓了頓,道:“難道你沒有做出傷害代硯懸的事情嗎?”
上官瑤有些慌,面色瞬間不自然。
尷尬又羞憤。
“就算做了又怎麼樣?難道我不應該做嗎?還是說
你心疼了?”
戚睦低笑一聲,好整以暇的點頭:“沒錯,我確實心疼!”直接承認。
上官瑤眼裡瞬間躲出一絲歹毒的寒光。
“你已經(jīng)跟我訂婚了!”
戚睦不以爲然。
漫不經(jīng)心的輕彈了彈西裝領子上不知道什麼時候濺上的酒漬,聲音慵懶。
“結了都還能離,小小的訂婚又算什麼?”
“你!”上官瑤氣到了,兩手緊緊的攥在一起。
只得跺腳憤恨的看一眼戚睦:“你心疼也沒用,我不會讓你跟她在一起的,你休想!”
戚睦嘲諷一笑,轉開視線,不想再搭理上官瑤。
晚宴走到尾聲。
蔣李晉帶著代硯懸從衆(zhòng)多的歡送聲中走出會場。
一接觸到新鮮的空氣,代硯懸總算是鬆了口氣。
大眼睛盈盈看向蔣李晉,抱怨道:“那些人想結交你直接找你好了,爲什麼還要拉著我不放!”
蔣李晉失笑,心情很好。
扭頭,伸手捏了捏代硯懸鼓起的小臉。
“因爲把你哄開心了,我也就開心了!”
商場上的人深諳此道。
男人和女人都是綁在一起的,有時候奉承女人遠比奉承男人要來得輕鬆,而且事半功倍。
代硯懸跟著蔣李晉上了車。
上官老爺和上官夫人跟了出來。
靠近車窗。
“蔣先生,代小姐,小女上官瑤多有得罪,還望兩位多多海涵,以後一定登門謝罪!”
甭管女兒做了什麼,蔣李晉都不是能得罪的人。
如果現(xiàn)在的低聲下氣可以換來未來的和平,那麼他們老兩口再厚上幾分臉皮也是值得的。
蔣李晉緩緩搖下車窗,紳士一笑。
“不用擔心,這是我跟上官小姐的事,你們兩人不必如此!”
冤有頭債有主,他蔣李晉不會牽連無辜。
“蔣先生……”上官夫人畢竟是女流,沉不住氣,一聽蔣李晉的意思就是不會放過女兒,她的心一下子就飛了起來。
這可怎麼辦。
蔣李晉搖上車窗:“再見!”
車子緩緩離開。
上官老爺和夫人倆相對無言,心都沉在了海水底下,冷得發(fā)顫。
上官瑤則是還跟戚睦鬥著氣。
戚睦一副事不關幾高高掛起的懶散樣,看得戚父眉心直蹙。
斗轉星移,時光穿梭。
又一場大雨來臨,秋意已經(jīng)非常濃了。
代硯懸手上的石膏終於能去掉了。
她坐在牀上伸展了一下手指,微微有些腫,還有些疼,不怎麼能順利的彎曲。
蔣李晉坐在邊上看她。
代硯懸伸展不開,就有些偷懶了,疼,所以不想動彈。
蔣李晉皺眉,伸手過去掰扯代硯懸的兩根手指頭。
給她往直了捋。
代硯懸疼得尖叫,這一個月來她在男人的呵護下越發(fā)的嬌氣了,恨恨的瞪他:“好疼!”
蔣李晉不爲所動,依舊捋。
“就是因爲疼所以纔要經(jīng)常運動,你這麼懶萬一肌肉萎縮了怎麼辦?”
代硯懸有些害怕:“不會吧?”她瞪著大眼睛好不可憐道:“可是好疼啊!”
蔣李晉知道女子又向他撒嬌了,可是他不會動容的。
事關女子身體的健康問題,他絕對不會妥協(xié)。
代硯懸見蔣李晉決然的樣子,只得閉著眼睛,英勇就義一樣:“那你幫
我掰吧,我自己下不了手!”
太疼了。
蔣李晉擡眼,見代硯懸已經(jīng)閉上了眼睛。
小臉緊緊的皺在一起,像個小包子一樣,皮膚又白,水嫩嫩的,這一個月裡讓她什麼都沒做,就好好的養(yǎng)著身體。
現(xiàn)在胖出了幾斤,雖然還是很單薄,但長肉了總歸是讓他高興的。
代硯懸等了半天,沒等到蔣李晉掰,心裡疑惑,剛剛不讓他掰的時候,他倒是掰得挺有勁兒的。
悄悄睜開一隻眼睛,想要偷看。
眼前的俊臉讓她愣住。
然後,呼吸被佔據(jù),脣上一熱,她就稀裡糊塗的被壓進了被子裡。
熱浪一波一波的襲來,沒等她有所反應,身上的衣服也被扯光了,整個人如初生嬰兒般光溜溜的躺在男人的懷裡。
脖子上盡是男人細細密密的吻,她癢得咯咯笑。
想躲。
蔣李晉這壞人卻是不放過她。
只讓她氣喘吁吁求饒了他才舒坦。
迷迷糊糊裡的想起一件事,她喘著氣問:“聽說上官家最近得手的土地被人突然佔了,而且還要賠上幾百萬,是不是真的?”
蔣李晉慢慢的瞇起眼睛,居高臨下的看代硯懸。
“這種時候你還有心思想別的事?”
代硯懸:“……”她又不是刻意想的,而是突然。
“看來這兩天你休息的太好了!”
蔣李晉話音一落,身體也跟著一沉,代硯懸就尖叫出聲。
小手輕捶著男人的胸膛,可憐兮兮罵他:“你混蛋!”這麼用力做什麼,疼死她了。
蔣李晉抓住代硯懸的小手,拉到脣邊去咬。
“讓你分心!”又是沉沉幾下。
代硯懸難受的呻吟出聲,淚眼汪汪,嬌嗔得委屈到不行:“你欺負人!”
這可憐勁兒讓蔣李晉無比受用。
“就欺負你!”而且還想狠狠的,深深的欺負。
小羅端著一碗色香味俱全的雞湯準備敲門,今天代小姐突然就惦念上雞湯了,所以她緊趕慢趕的熬了來。
可是現(xiàn)在……
聽著裡面粗沉的男聲和嬌柔的女聲此起彼伏傳出,她敲門的手僵住。
半天后機械的低頭看一眼托盤中的雞湯。
果斷轉身走人。
看來今天代小姐是喝不上了。
雲(yún)雨後,已是晚上。
代硯懸疲憊的躺在蔣李晉的懷中。
眼皮子上下的打著架。
緩了一會兒,她覺得自己快要睡著了。
可還有事要跟男人商量,免得明天一早他又不見了。
“蔣先生!”
蔣李晉輕應一聲,收緊了力道,將女子柔軟的身體緊緊的貼在自己的身上。
代硯懸閉上眼睛,聲音低小:“我覺得我得回去了!”
蔣李晉一愣,眉頭微蹙:“回哪兒去?”
代硯懸全身都疲軟到不行,動一下都是困難。
她索性軟軟的癱著,也不掙扎。
“雙胞胎現(xiàn)在已經(jīng)上學了,我得回去盯著點,總不能一直麻煩芮蕊吧!”
蔣李晉還以爲是什麼事。
“接回別墅住就行了!”
代硯懸困頓到腦子都轉不過彎兒了。
可她有自己的想法。
斷斷續(xù)續(xù)道:“不行,我還是要回去!”
蔣李晉一噎,覺得自己總是能被這女人氣得心疼。
伸手輕拍了拍她的屁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