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都可以!”金弦從來都是個好說話的,前提是代硯懸今年已經給公司帶來了很大的收益,再者說代硯懸和蔣李晉又走得近。
金弦是個人精,當然會選擇性的對代硯懸特別好。
蔣李晉聽到代硯懸請假了,臉色這纔好轉。
管家靠過去,彎身小聲的問:“先生,要不要請醫生來?”他見著自家主子的狀態真的不怎麼好。
小羅也很擔心,道:“要不就叫醫生過來,檢查一下再說!”
本來蔣李晉每個月都會有定期檢查,不過自從認識代硯懸以後,他的很多習慣都變了。
明明已經養得還算不錯的胃,硬是被他又給折騰出問題了。
小羅和管家也是憂傷到不能再說什麼了。
“不用!”蔣李晉還是想要喝咖啡,伸手就想去拿。
代硯懸正好轉身,看他這樣,有些生氣。她將牛奶塞進蔣李晉的手中,瞪著他:“你現在又是胃疼又是頭疼的,還想喝咖啡?你是想讓自己更難受是不是?”
蔣李晉看一眼手中的牛奶,有些嫌棄的放下,瞬即就握上代硯懸的手。
“我們走吧,不在這裡!”
代硯懸疑惑:“去哪裡?”剛剛不是說要待在別墅裡的嗎?
蔣李晉起身,看一眼管家:“備車,去世紀苑!”
管家微怔了怔,和小羅對看一眼,這……怎麼又想著去世紀苑了?
沒敢多問,趕緊去備車。
蔣李晉拉著代硯懸上樓,邊走邊說:“你去給我選一套衣服,我們等一下就出去!”
代硯懸看著蔣李晉穿著浴袍的背影,不太明白這人想做什麼。
也沒有多問,進了衣帽間,問靠在邊上的男人:“要西裝還是其他的?”
可是這人除了西裝之外,其他的……貌似都沒有多少。
“西裝!”蔣李晉很不舒服,所以一直用手按著腦袋。
代硯懸無奈:“你去休息行不行?改天……”頓了頓,不想改天,可是蔣李晉的狀態真的不怎麼好。
“不用,你趕緊選。”
代硯懸只好轉身去挑衣服,看來看去,最終拿了一套黑色的西裝,搭配了條紋領帶。
裡面是白色的襯衫。蔣李晉衣服的樣式都是冷酷偏沉穩系的,顏色也是趨近於黑白灰。
不過就算是其他的顏色,他應該……不對,代硯懸勾脣一笑,蔣李晉穿粉色可是很好看的,只不過這人平日裡決計是不會穿的。
再說,她覺得粉色是獨屬於代硯墨的,就好比桃花,再怎麼瀲灩芳菲,也不是她可以擁有的。
轉身,將衣服拿給蔣李晉:“就這套,你穿吧!”
蔣李晉動都沒動,腦袋靠在玻璃櫃上,黑眸有些淡淡的迷離。
“你幫我穿!”
代硯懸:“?!”她是聽錯了嗎?上下打量一眼蔣李晉,覺得這人今天是真的不太正常。
他又不是小孩子,穿個衣服還要她幫忙,這也太……
“趕緊!”蔣李晉不耐煩的催促。
代硯懸想了想,咬牙,反正是最後一次,就當是伺候他了。
將男人身上的浴袍給脫了,蔣李晉站的挺直,問代硯懸:“如果我放你走了,你會想我嗎?”
代硯懸正在給男人穿襯衫,聽到
這話後僵住,不過很快就笑了出來。
狀似仔細的考慮了一會兒,這才緩緩道:“可能吧!”即便她知道自己一定會天天想,更甚者有可能還會每分每秒都在想。
可是這樣的心情她不想告訴蔣李晉,免得讓這個男人太過洋洋自得。
“什麼叫可能吧?”對於這樣的答案蔣李晉當然不滿意。
擡手捏起代硯懸的下巴,盯著她的眼睛:“你現在認真的告訴我,會不會想我?”
代硯懸看進男人的眼底,霧濛濛的黑,那裡就像是有一道天然的屏障,隔絕著她的進入。
所以蔣李晉從來都沒有接納過她,這個男人太過謹慎,也太過專情,他愛代硯墨到極致,可卻做不到放下,即便是找個替身來,還是得不到什麼慰藉。
代硯懸覺得有些失落,看來她自己真的太不優秀了,所以纔會在臨別之際,還是沒辦法讓蔣李晉對她有片刻的認同。
“你在亂想什麼?看著我,告訴我,如果分開,你會不會想我?”蔣李晉的心此時浮浮沉沉,輕悠悠的飄在半空中,沒有地方可以讓著落。
他迫切的想要一個答案,哪所是他騙的也好。
代硯懸隱藏了自己的情緒,似笑非笑,將蔣李晉的西裝穿好,反問他:“那蔣先生會嗎?分開以後,你還會偶爾想起我嗎?”
只是偶爾也好,至少說明她還曾經在他的世界裡出現過。
蔣李晉放開代硯懸的下巴,眸光遊移,不再看她。
“你覺得的呢?”幾秒後他這麼問。
代硯懸拿來領帶仔細的給男人戴上,腳尖墊起給他整襯衫的領子。
“我又猜不透蔣先生的心思,怎麼知道蔣先生是怎麼想的!”她笑,脣邊的弧度剛剛好。
不想讓失落太過明顯的表現出來,就算是要離開了,她也要保留最後的倔強。
戴好了領帶,視線往下。
代硯懸看到蔣李晉只穿著內褲的下半身,她很努力的不讓自己窘迫,可還是很不好意思的別過腦袋。
輕咳一聲:“那個,褲子你自己穿吧!”
“不行!”蔣李晉大爺一樣的站著不動,拒絕自己穿褲子。
代硯懸皺眉,瞪他:“那好啊,既然你不想穿,那就不要穿了,我們也不用出去,就耗在這衣帽間裡!”
蔣李晉擡手解襯衫的鈕釦,似是覺得代硯懸的提議不錯:“行,我們還從來沒有在衣帽間做過,看來你想嚐嚐鮮,我今天就滿足你!”
什麼?
代硯懸愣住,反應了好一會兒才明白男人在說什麼。
臉一下子就燒紅了,憤怒又窘態十足的瞪著蔣李晉:“你……”氣到說不出話來,又羞又怒。
看著蔣李晉在扯領帶,她趕緊伸手去攔。
投降:“好好好,我給你穿,我穿行了吧!”她真是想將這混蛋給打暈再踹上幾腳,簡直沒個正形。
蔣李晉手下的領帶被代硯懸扯住,他便又安分了下來。
代硯懸紅著臉蹲下身,努力的忽視男人兩條修長的腿,還有……內褲的位置。
“擡腳!”吸氣又呼氣,不讓自己緊張。
她心裡默默的想,就當作是給代硯琪或者代硯畫穿褲子,反正蔣李晉現在的狀態和一個鬧脾氣的小孩子沒有什麼區別。
可是
男人終究不是小孩子,她的鼻吸間都是荷爾蒙的味道。
這讓她很焦躁,很尷尬,特別的不自在。
蔣李晉配合著擡腿擡腳,高昂的腦袋緩緩垂下,看著半蹲在他面前的代硯懸。
“以後你是不是見了我都會當作不認識?”他覺得有這個可能,代硯懸這女人的心是很狠的,別看嬌滴滴的一個人,其實性子固執到要死。
代硯懸正努力和自己的思想做著鬥爭,沒聽明白蔣李晉在說什麼,所以胡亂的點頭:“對!”
話剛說完,就覺得耳朵一疼。
她咧著嘴去看蔣李晉,順手一把將褲子給提到腰上,她算是能站起來了。
可是蔣李晉這混蛋竟然擰她的耳朵,簡直太過分了,混蛋!
“你幹嘛?趕緊放開!”她又怕他的褲子再掉下去,所以忍著疼去將男人的扣子給扣上,這才鬆口氣。
蔣李晉眼神微亮,從代硯懸的耳骨一直捏到耳垂上,手感特別的軟。
“沒想到你的耳朵這麼好捏!”以前竟然沒有發現,失策。
代硯懸:“……”她想哭,這混蛋到底怎麼了?
以前明明一本正經又禁慾的樣子,現在怎麼就發展到這麼可惡了呢?
“你趕緊放開,很疼的!”捏就捏,可至於用這麼大的勁道嗎?她覺得耳朵要裂開了。
蔣李晉冷哼一聲,指了指不遠處掛著的皮帶:“你是想讓我出醜嗎?沒出門褲子就掉下來你負責嗎?”
代硯懸:“……”她真是大驚失色,面對這樣奇怪的蔣李晉。
看一眼男人所指的方向,才明白原來是想要讓她繫條皮帶。
愣愣的低頭,看一眼剛剛扣好釦子的西裝褲,明明很合身,就算是不繫皮帶也不會掉下來的。
認命的嘆口氣,轉身想要去拿皮帶。
可是剛一走,‘嘶’耳朵疼得她想罵人,倒吸一口冷氣,怒視蔣李晉,完全氣急敗壞:“你倒是放開我啊!”
耳朵都被他擰在手中,她怎麼走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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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李晉被代硯懸的樣子逗笑了,努了努嘴:“那你去拿吧,拿過來後我再捏!”
代硯懸氣呼呼的轉身,心裡之前有著的一點點不捨全被這混蛋給攪和了。
將做工精良的皮帶給蔣李晉繫上,剛準備站起來,便聽到蔣李晉說:“太鬆了!”
代硯懸瞪了瞪眼,努力說服自己,沒關係,反正就是最後一次,只要耐心一些就可以了。
伸手又去鬆開,再重新系,往緊拉了拉,問:“怎麼樣?”她覺得應該可以了,再拉就要太緊了。
“鬆!”蔣李晉像個無賴一樣又捏上代硯懸的耳垂,心裡軟呼呼的。
代硯懸咬牙,鬆是吧!好!她知道了!
用盡全力,狠狠的拉了一把,笑得一臉乖巧,心想,看我不勒死你:“現在怎麼樣啊?是不是可以了?”
蔣李晉看著代硯懸一臉小得意的樣子,很是喜歡。
心軟得一塌糊塗,俯身就親了親小女人的小嘴:“太緊了!”
代硯懸被親得臉一紅,窘迫的低頭,這次乖乖給男人繫好。
“現在總可以了吧?”
蔣李晉輕笑:“嗯,穿西裝吧!”
代硯懸看了看邊上放著的西裝外套,耳朵還被蔣李晉扯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