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硯懸見此,這纔想起還有代硯畫,急急的說:“我給芮蕊去個電話,要和她說一聲!”
還有代硯琪的衣服。
“我再給小琪裝幾件衣服!”剛剛也不知道腦子裡在想什麼,竟然愚蠢的一直站著。
“不用裝,鍾離會準備的!”蔣李晉現在是被管家伺候得舒舒服服,什麼沒有都行,就是不能沒有管家。
管家跟著點頭:“是的代小姐,您放心吧,都準備好了,您只要通知一聲您的好友,我們就可即刻出發!”
代硯懸感激的看一眼蔣李晉,出門去給芮蕊打電話。
房間裡一時間就剩下蔣李晉和戚睦,還有一個緊抓著蔣李晉不放的代硯琪。
戚睦看一眼牀上的兩個人,代硯琪從來不會這麼依賴他,而且根本就不讓他不靠近。
總覺得很失敗,他沒有一樣是做成功的。
“以後她不可能再三心二意了!”蔣李晉得意的看向戚睦,如果這一次幫了代硯懸,代硯懸還敢給他弄什麼幺蛾子的話,他肯定不會放過她的。
戚睦苦笑一聲,沒有說什麼。
看向代硯琪,想了想後開口:“小琪,你放心,不會有事的!”
代硯琪從蔣李晉的身邊的擡起頭來,看向戚睦:“謝謝戚叔叔!”
戚睦莞爾,看來對代硯琪來說,蔣李晉纔是最親近的。
點頭,看向蔣李晉:“情況還是瞞棘手的,希望你能成功!”
不管發生什麼,他都希望代硯琪能儘快好起來。
蔣李晉下巴微點:“多謝!”
兩人不冷不熱的又寒暄了幾句,代硯懸從外面進來,兩人算是打住了。
“走吧!”她已經和芮蕊說好了,芮蕊正在回來的路上,可能應該見不到了,還是回來再見吧。
只是代硯畫……估計到時候會哭吧。
蔣李晉帶著黏人蟲一樣的代硯琪上車,代硯懸和戚睦走在一起。
“此去應該會費一些時間,小懸,預祝一切成功!”戚睦將眼底的落寞收起,微笑著看向代硯懸:“我也不會再成爲你的負擔,小懸,以後,我們各自安好吧!”
代硯懸愣了愣,笑了點頭:“好!”
戚睦能想通比什麼都好。
蔣李晉從玻璃窗裡看出來,見代硯懸笑得如花一樣,瞬間不滿了,敲了敲窗戶:“代硯懸,走不走?”
代硯懸又笑著看一眼戚睦,擡手揮了揮:“走了!”
“注意安全!”
代硯懸轉身,一溜煙的跑進車裡,戚睦站在醫院門口,看著越走越遠的車子,知道他就算是再怎麼放不下,也只能放下了。
車內,蔣李晉把玩著代硯琪的手指,疑似生氣的看著代硯懸:“你們剛剛說了什麼?”
代硯懸眨眼,搖頭:“沒有,什麼都沒說!”
“沒說你怎麼笑得那麼醜?”
代硯懸:“!?”笑得醜?她有笑嗎?什麼時候的事情?完全不記得了。
代硯琪被逗笑了,模糊裡看向代硯懸:“姐,小畫怎麼辦啊?我們走了,她可能會哭的!”
代硯懸不想讓弟弟的擔心,伏身靠過來,伸手輕捏了捏代硯琪的臉頰:“有芮姐姐在,不會有事的,小畫那麼開朗,就算是哭也只是一下下,所以沒關係的!”
代硯琪有些失落的垂下腦袋,又有
些自責:“如果我不得這個病,我們就不會和小畫分開了!”
語調裡難掩濃濃的難過。
代硯懸看一眼別開臉的蔣李晉,她伸手握住代硯琪的小手,小聲的安撫:“小琪,沒有人是希望得病的,可是既然得了,我們就要樂觀對待!”
“再說我們是去治病的,又不是去玩,所以小畫一定可以理解!”
代硯琪還是有些鬱鬱寡歡,一種上都不怎麼說話。
臨到要上飛機了,蔣李晉才瞪他:“我們又不是不回來,你小子以前沒拿正眼看我一眼,我都記著呢,等你眼睛好了看我怎麼收拾你!”
代硯琪肩膀一縮,鑽進了飛機裡。
代硯懸一笑,還是蔣李晉有辦法。
突然就有些恍惚,就感覺代硯琪像她和蔣李晉的孩子一樣,她是慈母,而蔣李晉是嚴父。
她想以後蔣李晉要是有了自己的孩子,一定也會用這種語氣說話吧,看著像是很嚴厲,可實際上很溫柔。
不過她和蔣李晉不可能有孩子的,蔣家也不會接受。
代硯懸想著想著就容易走神。
蔣李晉扯了她一把:“想什麼呢?讓你上來你耳朵長哪裡去了,半天聽不到!”
代硯懸愣愣的看蔣李晉,低頭看一眼,她已經在飛機上了,而艙門都關閉了。
“代小姐!”小羅的聲音從左邊躥出來。
代硯懸有些驚訝:“你怎麼在這裡?”
小羅興奮的衝到代硯懸面前,虛抱了抱她,噘嘴:“我們有些日子沒有見了,我聽管家說你們要去俄羅斯,所以才央求先生帶上我的!”
蔣李晉瞪著小羅,不滿她抱代硯懸。
小羅吐吐舌頭,趕緊放開,就知道自家先生是個醋王。
代硯懸沒有注意到兩人間的氣氛,只是欣喜小羅能跟著一起,這樣子到了俄羅斯,身邊就都是熟悉的人了。
偷偷看一眼蔣李晉,見男人正在脫西裝外套。
感覺到代硯懸偷看,蔣李晉便停手,趾高氣揚的說:“過來,看著做什麼,以後這都是你的活兒!”
代硯懸:“……”
小羅在兩人間看來看去,知道這種時候不是她可以打擾的,所以便偷偷溜了出去。
這一個艙室瞬間就剩下代硯懸和蔣李晉兩人。
飛機已經飛了起來,還算平穩。
代硯懸見小羅溜走了,便慢吞吞的走到蔣李晉跟前,看著男人。
蔣李晉打量著代硯懸,笑:“不趕緊脫,看我做什麼?”
代硯懸臉一紅,擡手給男人脫西裝。
剛脫下來放到固定好的沙發上,腰就被蔣李晉摟住了。
代硯懸一愣,感覺到男人的大手猶如烈火一樣,燒得她全身顫抖。
蔣李晉將代硯懸逼到沙發上坐下,兩人靠得很近,上半身基本是貼在一起。
“有關於之前的事情,我想我們之間應該要好好的談一次!”蔣李晉雙手撐在代硯懸的身體兩側,居高臨下的看著代硯懸。
代硯懸微愣:“之前什麼事?”
蔣李晉瞇眼:“上次見面,你對我貌似有諸多誤會,現在乘著有時間,你好好的說一說,我都做了什麼讓事情讓你誤會?”
代硯懸緩緩反應過來,看著男人。
做了什麼讓她誤會?
這可就多
了去了。
伸手輕推蔣李晉:“你先起來,我們就不能端端正正的坐著說嗎?”現在這種姿勢簡直是讓她沒辦法思考。
蔣李晉順勢退開,點頭:“好啊,端端正正的說!”
代硯懸撐著坐起來,往旁邊挪了挪,太過熟悉的味道會影響她的判斷。
蔣李晉看著代硯懸的小動作,挑了挑眉,沒有說話。
代硯懸打量著艙室,發現什麼都有,就像是在家裡一樣,舒適到讓人感覺不到這是在飛機上。
當然,如果飛機沒有輕輕晃動的話。
垂眸,看一眼坐著的沙發,和上次一樣,這人果然富有。
“說話!”蔣李晉斜靠著伸出手指輕戳代硯懸的腰身:“又不是沒有見過,上一次還沒有看夠嗎?”
飛機有什麼好看的,不就是那樣,都是用來讓人坐的。
代硯懸伸手將蔣李晉的手拍開,輕嘆口氣:“蔣先生,現在我唯一關心的就是我弟弟的眼睛,我們之間的事情,能不能等到我弟弟好起來後再談?”
蔣李晉想了想,這個他可以理解。
不過他也沒有讓代硯懸想什麼關鍵性的重要的問題,所以:“只是讓你說說之前的事情,你爲什麼會誤會我?而且在我見到你以後氣性那麼大,感覺像是我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一樣!”
他回頭想想,除了那天接電話時的語氣不太好之外,貌似再沒有其他的了吧?
還是說因爲有事而沒有接到代硯懸的電話,所以她才特別生氣?
可是代硯懸應該不是這麼小氣的人吧。
“你不知道嗎?”代硯懸扭頭看向慵懶不已的蔣李晉:“你做了什麼你真的不清楚?”
蔣李晉一聽,感覺到不對啊,他做了什麼他自然是明白的,可是沒有一樣是能惹代硯懸生氣的。
“你說,我聽著!”
代硯懸面無表情,想起來她就生氣,真的,以前和蔣李晉沒有確定關係也就算了,她沒有資格管他。
當然,就算是她做他的女朋友,他依然還是我行我素,這個她都能理解。
畢竟人家是蔣李晉,不是她能拿得住的。
可是做爲男女朋友,最起碼的尊重還是要有的吧。
“我問你,有一天我給你打電話,接的是個女人,你知道這事兒嗎?”
女人?
蔣李晉警惕的坐了起來,不太確定的問:“你沒有打錯?”
代硯懸:“你覺得我能蠢到這種地步嗎?”如果真打錯也就算了,可她後來還對了號碼,所以怎麼可能是打錯呢。
“沒有,我確定沒有!”
蔣李晉想不起來,又問:“哪天啊?”
代硯懸也想不起來了,刻意的忘記了,所以在腦子裡模糊化了。
“不記得了!”
蔣李晉打量著代硯懸的表情,確定她沒有說謊,所以這事兒就奇怪了,他得查一查。
“我先問問鍾離!”
說著就要起身,代硯懸一把拉住他:“把他叫進來,當我的面說!”
蔣李晉:“……”
代硯懸:“是你要讓我說的,我現在說了你不會是想要耍賴吧?”
蔣李晉:“……怎麼可能!”他像是會耍賴的人嗎?
反手安撫性的拍了拍代硯懸的腦袋:“我去叫他進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