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硯懸倒還真是忘記了,輕笑一聲,扭頭看向司機,輕言細語的:“你回去吧,我在這裡待一會兒,過會兒如果要走的話會自己回去的,你不用擔心!”
司機:“代小姐,管家讓我一直跟著您,這樣吧,您先和谷小姐待著,我去外面等著,車就停在剛剛的位置!”
代硯懸知道司機也是奉了命令的,如果她貿然讓他回去,只怕也會讓他爲難,所以點頭:“好!”
谷以寧讓開道讓代硯懸進去,代硯懸這纔有功夫看看這兩姐妹住的地方,一景一物還真的是相當的精緻,家居的風格也是符合這兩變態的品味的,看著有種抽象的高雅。
代硯懸笑了笑,走向沙發,谷以寧靠在門板上,看著代硯懸似是沒見過什麼一樣的不時打量著她的家,便跟著走了過來。
“看什麼呢?難道比蔣李晉的別墅還要好看?”蔣李晉的別墅她也是知道的,這男人向來享受,自然是什麼都是最好的。
代硯懸笑著坐了下來,搖頭:“沒有,各有各的風格!”蔣李晉的別墅大氣恢弘,而且還有一種淡淡的嚴肅,但是谷家兩姐妹這裡就完全不一樣了,雖然看著也是分外的奢華,但是傢俱擺設樣樣不似常見的,也不知道她們倆是從哪裡弄來的這些稀奇玩意兒。
看一眼造型奇異的茶幾,代硯懸控制不住的伸手去摸了摸,透亮的茶棕色,有一種淡淡的復古的味道,看著很是舒心。
谷以寧揉了把沒怎麼睡醒的腦袋,問代硯懸:“要喝什麼?”想了想後說:“我這裡只有咖啡和紅酒,要哪個?”
代硯懸:“……”偏偏這兩個她如今都不怎麼喝,所以搖頭,看一眼慵懶的谷以寧:“麻煩給我一杯白開水吧!”
谷以寧倒是有些驚訝,斜一眼代硯懸,冷哼:“那玩意兒有什麼好喝的?”
代硯懸只是輕笑,並沒有說話,在她看來,這白開水不管是什麼時候都特別的有用,比起其他飲料來,白開水纔是人體最需要也最迫切吸收的。
谷以寧慢悠悠的打了個哈欠,去給代硯懸接白開水。
代硯懸乘此又擡頭到處的看著,以前一直覺得這谷家兩姐妹住地方應該是魔鬼洞,不然也造就不了兩人如此可怕的性格。
不過現在看來,倒還是和正常人一樣,就算是房間裡的擺設和裝置都異樣別緻了些,但也架不住好看。
谷以寧給代硯懸接了杯熱滾滾的開水,白色杯子裡還往出冒著熱氣,看上去很溫暖。
代硯懸輕笑著道了謝,谷以寧不以爲意的半靠在沙發,斜斜的打量著代硯懸,半晌,她問:“你今天來主要是做什麼的?”
代硯懸端起杯子小心的抿了一口熱水,心裡還殘留著被解放的愉悅,想來這快要一個月了,她都一直逗留在別墅裡,蔣李晉又是個固執到極限的,從來也不讓她出來。
如今能出來了,就是放飛的鳥兒了,心底算自然是高興和暢快的。
看向谷以寧,輕笑了笑:“我聽說你們倆姐妹前不久經了些事,所以過來看看!”
谷以寧挑眉,眸光半瞇:“是
蔣李晉讓你來的?”心裡有些疑惑,這蔣李晉正常情況下是絕對不允許代硯懸接近她們的,這下子怎麼倒是鬆了口呢?
代硯懸搖頭:“不是,他今早去上班了,很忙,我呆著沒什麼事,所以纔過來的!”
谷以寧瞭然,不過很是不解。
她起身給自己倒了杯咖啡,再回來時邊走邊問:“你不是很怕我們兩個嗎?怎麼會主動過來?”
心想這代硯懸難不成變性了?不過跟在蔣李晉身邊遲早會被黑化的,就算代硯懸再怎麼單純善良,可是被蔣李晉影響的久了,還是會慢慢的墮入地獄。
誰讓代硯懸就選擇了蔣李晉這個可怕的男人呢。
代硯懸本身也是不想來的,可是後來慢慢一琢磨,覺得蔣李晉和谷家兩姐妹的關係似乎是緩和了不少,而且她也不知道什麼原因,蔣李晉居然還會收手救谷以沓。
這是她沒辦法理解的,明明想要和蔣李晉問清楚,可是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從之前到現在,她是真的以爲谷家兩姐妹和蔣李晉的關係非常惡劣,可是如今看來,倒是她想錯了。
看到谷以寧手裡的咖啡,代硯懸眼皮動了動,笑著問:“你之前是不是給蔣李晉有送過咖啡過去?”
谷以寧揚起了眼角,高深莫測的看著代硯懸:“你怎麼知道?”
代硯懸勾起了脣角,似笑非笑,眼底是明豔的光,漂亮的臉頰還泛著瑩瑩光澤:“因爲是被我退回去的!”
當時她並不知道咖啡是谷以寧送的,只是覺得蔣李晉還是不要再收這個玩意兒的比較好,本身他又酷愛咖啡,可是胃不好,還每天不停歇的喝著。
既然她都幫著他戒了,那就索性做一回惡人,讓他也看不到上好的咖啡豆,這樣子他也就不會有多麼念想了。
“你應該不知道蔣李晉現在正在戒咖啡,他平時喝的太多了,影響身體的健康,所以必須要戒!”
谷以寧是無語的,冷笑一聲:“這玩意兒只是一個個人愛好,小是不是管得太多了些?”不過蔣李晉會配合嗎?這是個很讓人感興趣的問題。
“你姐姐呢?怎麼沒見她出來,她沒怎麼樣吧?”雖然在牢獄裡呆了幾個小時,又是谷家的大小姐,按理說應該沒人敢拿她怎麼樣。
谷以寧聳肩,又往後靠了靠,感覺她想將沙發蹭出個洞來,渾身都透露著一股子懶到不能再懶的感覺。
代硯懸看向谷以寧的左眼角,上方一些的傷口並沒有好全,應該說是留下了疤痕,以現在的醫療技術應該能治好的,可是谷以寧居然沒有去疤,而是就這麼大大咧咧的掛在眼角上方。
今天她因爲沒有梳妝打扮,所以也沒有豔麗的花來遮掩,代硯懸看得分外清楚。
想著當時得有多麼兇險,如果谷以寧躲得慢或者狼再抓得準一些,她的眼睛肯定就會廢掉的,好在萬幸,眼睛至少是保住了。
谷以寧懶散的任代硯懸看,並沒有遮掩,實則也沒什麼可遮掩,這就是她狂妄自大的代價。
那時候並不覺得蔣李晉能將代硯懸真正的放在心上,所以纔有恃無恐
,誰知道代硯懸的本事居然那麼的大,竟然讓蔣李晉爲了她一再的破例,倒真是個厲害的人。
不過就算是到了今天這一步,谷以寧還是心有懷疑,這蔣李晉對代硯懸到底能好到什麼程度,更確切來說這份好到底還能支撐多久。
她不相信蔣李晉會真的一直做個癡情的男人,不都說男人都是有劣性根的嘛,而且蔣李晉的身份又不同於其他人,他若是想要找個好的,自然多不勝數,怎麼算都是輪不到代硯懸。
可惜啊,代硯懸偏偏就入了他的眼呢,算了,還是再靜觀其變吧,反正她平時也沒什麼樂子,就瞅著代硯懸和蔣李晉到底還能怎麼折騰。
代硯懸從谷以寧的家裡出來,始終是沒有看到谷以沓,她估摸著谷以沓要嘛還沒有起來,要嘛就是去忙了,而谷以寧也不提一字半句,不過代硯懸也只是隨口問問,並不是一定要想知道什麼。
“代小姐,現在回別墅嗎?”司機一直都等著,不敢有任何的放鬆。
代硯懸想了想,搖頭,她好不容易纔出來,怎麼能這麼快的就回去呢,她纔不要。
“不,去其他地方轉轉吧!”想了想,看向司機:“你送我去卜諾的工作室!”她這都怠工一個月了,再不去的話卜諾應該都沒有辦法了。
代硯懸真覺得自己也太過幸福了,有些人即便是腿受了傷,還是會掙扎著去上班,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可是她卻這樣子的享受著大家的寬容。
如此態度,還想成爲一線名模,真是癡心妄想。
到了卜諾的工作室,進去後才發現卜諾不在,這女人也是個忙的,三天兩頭的到處飛,不在很正常。
助理看到代硯懸後特別的激動,趕緊問她的傷怎麼樣了,因爲蔣李晉的原因,助理們也不敢上門去看代硯懸。
現在見到她好好的,也就放心了。
代硯懸笑著搖頭:“沒什麼事了,大家近來都好嗎?”
“挺好的,就是忙了些,不過這樣子時間也過得快一些,一晃眼就一個月了!”如果不算,還真不知道已經三十天過去。
代硯懸被助理簇擁著走到沙發前坐下,有人給她拿來了最近的雜誌,上了茶水,工作室裡還有糕點,雖然是午飯時間,可是大家還都有自己的事做,所以並不能一直陪著代硯懸。
也就只有卜諾的兩個助理時不時的跑過來和代硯懸說上幾句話,又會很快的去忙自己的事情。
代硯懸也不想打擾大家,就安靜的坐在一邊看雜誌,一個月沒有上班了,身體裡的懶骨頭都要冒泡了,如今再看到大家如此忙碌,倒是心有忌憚,挺忐忑的。
過了一會兒,助理的工作似乎上告一段落,她來到代硯懸的身前,笑著問:“代小姐,你的腿是真的沒有什麼問題了嗎?”
代硯懸點頭:“嗯,沒什麼大的問題了!”雖然還是有些不太連貫,不過已經好了太多了。
助理說:“卜諾姐走時還交代,讓我們跟薇拉在商議一下拍攝的時間,因爲你腿的原因,薇拉已經往後推了一個星期了,如果再推的話,只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