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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子同衾

7,

暖室昏昧,無衣看著我,我也看著他。

“剛剛我去見了一位好友,你猜是誰?”我笑著走過去,湊到他眼前說:“昨日她可是你帳中客。”

無衣眼睛瞇了一瞇:“一日不見如三秋兮,姑娘一去九個月,昨日我帳裡可寒得很呢。”他岔開話題,提也不提沁芳,雖然料到,也不由暗惱,當真是風月場上無真情,他與沁芳說的那些話,沁芳轉述都如此醉人,只不過過了一天,他竟連沁芳的名字都不肯提。

呵……

答應了那冷麪術士中夜即回,又怨這花館小哥薄涼無情,再惦記著凌瀟是否當真認得沁芳,我再無心多留,推開窗戶,指著窗下不遠我的鋪子:“她的帳子怕是更寒,我要回去陪她了,改日記得來坐。”

“她……”無衣在身後問。還是忍不住會問嗎?我暗笑,回頭時,卻見他看也沒看窗外,手在腦後揮了揮:“罷了。”

“你想問什麼?”

無衣不答。他不問,我卻偏偏要說給他聽:“她認識你之前,時常宿於我家中,在你這兒區區四日,你知道的,我都知道,你不知道的,我也知道。” 上前攀著他的肩,咬著耳朵說了幾句。

這樣花館的頭牌,聽了我說的之後竟紅了耳朵,我低頭一笑,他卻很快抖抖衣袖:“卻是無衣壞了二位的好事,抱歉了。”

“知道就好。”我說著就要越窗回去,卻被無衣拉住:“那個,她……”

“怎麼?”我看著他依然有些發紅的耳朵。

“她可曾告訴你,提前走是不退銀子的。”無衣眉眼含笑。

8,

說沁芳在我屋裡是誆無衣的,回來冷冷清清,倒是我的帳子寒得很。

又過了幾天,沁芳纔回來,見到我便問:“你去找無衣了?”

你怎麼知道?我有些疑惑。不等我問,沁芳拉了我說:“他跟你說了些什麼?告訴我好嗎?”

起初說些她熟悉的橋段,她有些失落地嘆息:“果然是逢場作戲呢,對誰都是一樣的。”再說些其他瑣碎,她又笑:“你是真妖他是假妖,他鬥不過你。”我嘆口氣,直道無聊,沁芳仰在牀上,幽幽地說:“他不適合你,所以說還是要遇對人呀。”

是麼,我看著她的側臉,原來她已經默認了無衣是對的人了。

這樣零零碎碎竟說了一夜。晨起梳洗已畢,正和沁芳烹茶閒話,卻見那方士凌瀟闖進來,看見我們張口就說:“朝廷下旨花館都關了。”

什麼?我與沁芳對視一眼。就聽凌瀟又說:“這樣就不必再念著那人了吧?”

我看看凌瀟又看看沁芳,他們竟然真的認識?沁芳垂頭扯了扯我的衣袖,低聲說:“他是我夫君的故友。”竟是我無意犯錯,把這消息告訴凌瀟,纔有他今天和沁芳一起出現在這裡。

我擡頭看著凌瀟,他傲然昂著頭,我臉色不由一灰:若他和琴師恭是好友,那麼我捅給他沁芳去找小哥的事,不就成了……哎,真是糟糕。

9,

凌瀟所言不虛,朝廷真的下旨關了所有花館,我與沁芳在街上轉了一圈,姑娘們議論紛紛,有的在打聽昔日小哥們的去向,有的在談論花館裡的時光,我和沁芳從她們中走過,轉回巷子時說:“這樣說來,我豈不是成了無衣最後一個女人,倒也不錯。”

“那我是倒數第二個,也不錯……”

側頭看看沁芳,我趕忙改口:“不對,我是小姨子去看姐夫,你是最後一個。”

“哦哦~”沁芳應著,終於開心地笑出來。

花館關了,包括無衣在內的小哥們都沒了消息,凌瀟略略放心,又一縱身不見了。沁芳在我鋪子裡閒了幾日,終究不死心,總想要找個門路。尋了幾日,竟真被她找到幾家巷子裡的花館,只是無衣所在的館子太過招搖,依然沒有找到任何消息。

那也罷了,沁芳說,因爲無衣,知道塵世如此有趣,沒了無衣,這世界難道就無趣了嗎?她像是發現了一個新世界,那幾日頻繁流連於各大花館,然而回來時卻總是滿腹抱怨:嫌某甲裝,嫌某乙幼稚,到某丙時不知說錯了什麼就惹得她大怒,時間不到就提前離開……

何至於此啊……我說。

“還是無衣好。”她說。

她跟我對比這幾個小哥與無衣的不同,我笑:在我看來分明是那些詩詞歌賦皆通的小哥更接近你那才華橫溢的夫君琴師恭,而你卻偏偏喜歡一個越來越原形畢露的妖孽。

“可……”沁芳還像辯解,卻不知如何說起。總之,千好萬好,還是無衣好。

10,

我知她已動情,勸她去找無衣,告訴他哪裡的小哥都比不上他。那時或者無衣有心,郎情妾意,或者戲子無情,教她看清,無論如何也都是一個終局。

可沁芳卻搖頭:“不是現在。”

她想要做幾日女紅再去尋花館,可只安穩了兩日——僅僅兩日而已。那天傍晚,她又去找無衣了。

午後酉時,通常這時候無衣都不在樓子裡,沁芳遞了單子,正準備等一等,無衣卻像一直等在旁邊一樣,忽然出現在她眼前,她甚至沒來得及問一句,這時候他爲什麼會在這裡,就被無衣拖進帳裡,二話不說寬衣解帶。

所以沁芳給我講這件事的時候已經是第三天,她有些不快地說:“可是我還沒來得及跟他說那幾個小哥不如他的事情呢。”是根本來不及說,每次稍稍歇一歇,她剛剛提起小哥們的事,就一定會迎來無衣的又一輪攻勢。具體情節當事人當然語焉不詳,但聽側面描述,看看她的臉色……嘖,想來必是十分生猛。

會不會是吃醋了?可說好的風月場上無真情呢?

沁芳說,直到她幾近虛脫地告饒,無衣才終於放過她,抱著她柔聲說:“那你以後要乖乖陪著我哦。”

“是我花銀子讓你陪著我吧,怎麼成了我陪你?”她這樣想著,來不及問,旁邊無衣已經混混沌沌地要睡了,據說他今天身體原本不適,這一番“惡戰”,也是累得不輕。

於是直到次日醒來,沁芳才得以向無衣說起那些小哥的事,這一次無衣倒也聽話,瞇著眼細細聽著,她說,一個小哥與琴師恭一樣白衣飄飄,無衣不以爲然地說:“你究竟被外表騙了多少,那都是爲了取悅你換的,你看我就從來不換。”總是這身黑衣。

“他會撫琴。”

“我還會彈棉花呢。”無衣不忿而幽怨。

也有溫柔的時候,說起小哥惹了沁芳生氣,無衣便抱著她說:“沒事,我比他好。”

“當然了,他不如你較弱易推倒,不如你桃花眼帶笑,不如你嗓音妖嬈,也不如你多情卻傲嬌。”沁芳用市井間的歌來取笑她,末了又偎在他懷裡說,“你真的很好,誰都不能同你相比。”

得到了誇獎的無衣甜滋滋地吻著她:“但是,你也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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