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實故事改編,諸位看官請文明閱讀,請勿人肉主角,吐槽主角,更不要輕易愛上主角,因爲在金光閃閃的主角皮下面其實都是些蛇精病哈哈哈哈~
整理一下蛇精病的情緒,正文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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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下有許多奇妙的去處,在不爲人留意的角落。有精怪混跡人羣生活;在遙遠的東海仙島,住民可以長生千年;而在我們這片繁華的中土,人壽匆匆數十載,便只剩貪戀紅塵,及時行樂。
紅塵間曾有許多傳奇,比如豪俠萬里的劍客,一曲問仙的琴師,可惜匆匆數百年,新的傳奇不斷出現,舊故事的戲本不再上演。戲臺上不再有半遮笑顏的嬌女兒,花館裡倒多了許多美少年俏公子。不不不,也許和你想的不同,這些花館接待的客人不是男人,而是姑娘們。
今天要說的故事,便是最繁華的寶州里,名噪一時的花館裡那位頭牌小哥,和我一位好友的故事。我的好友是東海遠邦的公主,喚作沁芳。
1,
初識沁芳是在一個午後,我守在鋪子裡昏昏欲睡,就見她飄飄而來,問道:“你可見過琴師恭嗎?”
我隨手往巷子裡指了指:“午後申時有人做場,去問問班主幾時排琴師恭的戲本。”
“什麼?”
“不然呢,你打算見真的琴師恭?”我揉揉眼睛看看她,衣飾華美,荷包裡應該有幾個錢,便指了另一個方向:“那邊店裡買個做白日夢的夢魂枝去,聽說挺貴的。”
“……”
好半天才弄懂,她竟是百年之前琴師恭的故人,確切的說,是恭的妻子。那個戲臺上讓琴師恭斷絃毀天的仙女,竟然真有其人,還站在我面前。我用腦殼敲了敲櫃檯,我真的,睡醒了嗎?
我這個守在神州一角的賣扇人,從未想過關於海外仙島的傳說竟然是真的。而眼前這個來自仙島的姑娘,還不知這裡的人沒有令人豔羨的壽數,她以爲不久前才見過的戀人琴師恭,其實早已百年。我盡力委婉地告訴她,她卻依然相信,自己可以找到琴師恭。
罷了,癡人。我看著她遠去的背影嘆息。
2,
琴師恭畢竟是久遠前的傳說,記得他的人越來越少,也許因爲我還記得吧,沁芳時常來找我。她漸漸明白了琴師恭在這個世界已經變成傳說,且是漸漸被遺忘的傳說,她提到琴師恭的時候越來越少,但我知道,她還在尋找和等待。
直到有一天,她提著裙子從外面匆匆跑來,坐在我對面,整個人都像是閃著光:“俚兒你猜我見到誰呢?”不等我來猜,她就忍不住公佈了答案:“是恭,琴師恭!”
這……怎麼可能?
她臉帶笑意,說起了事情的經過:她每次外出,都是去尋找琴師恭,又一次失望而回,她恍惚想著恭,忽見有個背影和他很像,即使明知道恭其實早已不在,還是鬼使神差跟了上去,最後進了一家花館。
老闆殷切地迎上來招呼,沁芳卻只是說:“我來找琴師恭。”
我聽得心驚:花館那是怎樣的地方,她怎麼就這樣冒冒失失闖進去?我活的時日比凡人長些,還聽過琴師恭的名字,那些花館中的老鴇小哥,誰又記得琴師恭是誰?沁芳這樣單純的人,只怕上了當,被個戲子扮的琴師恭給騙了,說不定還……哎,不忍多想。
沁芳繼續講下去。如我所想,那老鴇確不知琴師恭是誰,只當她癡傻,隨意叫了一個小哥來陪她,小哥也不知琴師恭大名,既是琴師,就與她聊琴,聊天下聞名的大琴師榣。卻不知在沁芳心中,什麼琴師榣琴師遠的,誰都不能與她夫君相提並論,話不投機,沁芳推開小哥要走。老鴇卻不肯放過到手的生意,拉著她說:“無衣說他知道你找的人,稍等,稍等。”
無衣?她擡頭看了看花館裡掛著的牌子,打頭一個就寫著“無衣”兩個字。頭牌?沁芳並不太在乎頭牌不頭牌,她在意的只是與夫君有關。既然說是知道,便耐著性子等了一個多時辰,等無可等,想要再度離開時,有小廝匆匆送來一張紙箋——
“見字如面,沁芳,我來晚了。知名不具。”
她驚得幾乎從椅子上跳起來,迫不及待想要一見傳字的人,然而接下來推門而入的人,張口第一句話卻是:“啊我走錯門了。”又失望又慍怒,只當這花館是個騙人的黑店。
於是當接下來走進來一個黑衣男子的時候,沁芳看了看他與琴師恭半點也不相似的外表說:“無衣來不了,你替他來的吧?”
黑衣男子拱手長揖:“在下就是無衣,久等了,沁芳。”
一波三折,總算見到這個人,雖然看起來與琴師恭沒有半點相似,但這拱手一揖,的確有些熟悉的風雅。
3,
在聽到老鴇說無衣知道琴師恭時,沁芳就把身上帶的全部散碎銀子給了老鴇,換了他陪伴的四天時間。接下來,沁芳便與我細數無衣的許多事,說他們耳鬢廝磨的低語,說他們暖帳翻紅的春宵,說她真像見到了恭一樣,把無衣喚作夫君。
我倚在櫃檯上閒閒聽著,沁芳離開不過數日,竟有四天時間在我鋪子對面的花館裡度過,這花館我也知道,無衣的名字也聽人提過,但再怎麼說,無衣也是無衣,一個花館裡的小哥,到頭來不過逢場作戲,這遠邦的公主也當真是思人成癡,只因那一張紙箋,三分相似,就入了他的帳。
“所以,現在是四天時間已經到了,你纔來找我嗎?”我問。
“不是呀,說是四天,不過他有其他事情的時候不給我算時間,所以時間還沒到呢。”沁芳說。她就如同這塵世間所有情竇初開的少女,紅著臉轉述無衣的話:“這兩天有事,讓你白嫖兩天,過後補給你。”她嘀咕著抱怨:“什麼叫我白嫖兩天,我怎麼覺得我是被嫖的。”
“你覺得快活就是你嫖咯。”我掩口而笑,沁芳臉色一紅,算是默認。
又閒話幾句,門外有人喚她,倒是極好聽的聲音,沁芳聞聲而去,竟忘記跟我道別。站在門口張望,只瞧見她與人談笑攜行,離得遠了,瞧不分明,只隱隱覺得當真有些與衆不同的風姿。那大約就是無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