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不記得了呢?”薛城北奇怪地問。有些什麼地方不太對勁兒的感覺。
“是啊,說來我也覺得奇怪。這些事兒也都是她們後來一點兒一點兒又告訴我的,我只記得辛洛那天都崩潰了,要瘋了一樣……”王理安皺著眉頭很努力地回想著,“要說起來,這個事兒吃虧的是安赫陽啊,但我怎麼就總是記得辛洛崩潰的樣子呢?”
“你沒問過蔣悅營她們嗎?”
“問過……她們都說我喝醉了,記差了。我這記性本來就不好,再說那也不是什麼好事兒,誰還整天介去琢磨他啊……哇,這個好好吃……”
王理安一頭扎進了剛剛端上來的水煮魚,肉質鮮嫩,麻香醇厚,正和她意。
“好吃你就多吃,要不要給你來碗兒白飯啊?”
“好啊好啊?!?
“你喝不喝東西?來瓶啤酒不?”
“不行,晚上我得回家,我媽要是知道我喝酒了還不和我拼了,不行不行……”
“嗨,喝多了就去我家唄,反正我家沒人……”薛城北又壞壞地開玩笑。
王理安又誇張地板起臉來:“薛先生我和你很熟嗎?再開這種無聊的玩笑我就……”
“就什麼啊,性騷擾???”
哈哈哈哈哈哈……
“說真的,你之後就一直沒有想起來那天的事兒???”薛城北又問道。一邊又叫服務員點了一盤沙拉,轉過身來對王理安說:“點了一桌子重口味的,給你加個沙拉,順順辣味兒?!?
王理安笑了笑:“好啊,我還挺喜歡吃沙拉的?!彼艘豢诎罪垼职櫰鹈碱^回想起來,“想不起來了,第二天我醒了就是在我家了,安赫陽也懵懵懂懂的。我只記得我醒過來的時候像憋氣憋了很久一樣胸口怪難受的,胳膊也給劃了個大口子,老麼疼了……後來蔣悅營和林琳就把事兒三三兩兩的給我拼全了。她們說那個奔潰的人是安赫陽,我覺得憋得慌也是生氣生的,只是人都傻了所以感覺也傻掉了,胳膊是讓辛洛給劃的,拿紅酒杯子。”
“那你爸媽當時沒在家嗎?”
“那時候我放暑假,正趕上我爸他們單位組織旅遊,他跟我媽出去玩兒了一個多禮拜?!?
“這麼說,你現在知道的也都是蔣悅營告訴你的,是不是真的你也不知道咯?”薛城北問完看見王理安停下筷子瞪大眼睛看著自己,不禁一驚。他懊惱著自己問的太緊了,讓她不安。
沒想到王理安愣了一愣,又夾起一塊兒肉說道:“對哦……可不是嘛……她們說是我開車把安赫陽接回來的,那時候我頭疼成那樣還能把她接回來還真是神了……不過蔣悅營說我頭疼是因爲和她還有林琳一邊收拾安赫陽一邊喝酒喝醉了才頭疼的,也因爲這個才什麼事兒都不記得了……”
“哦……”薛城北淡淡地說著,“你吃這道菜,這個好吃?!?
“嗯,我自己來就行了……”
薛城北決定不能再問下去了。但是從王理安的話裡,他已經能確定安赫陽在隱瞞著什麼。但隱瞞不一定就是最致命的——如果真相不能讓大廈傾倒,他做這些就毫無疑問會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慢慢來,不能著急……他想起回國前爸爸對自己的囑咐,拿起筷子,又給王理安添菜。
薛城北看著王理安吃得很香,時不時地感嘆一下,不知怎地心裡突然有些不忍的感覺。
王理安吃得心滿意足,薛城北送她回家的時候,她不小心打了個飽嗝。
哈哈哈哈哈……
“看來吃得是真的挺好的啊……”薛城北捏了捏王理安的鼻子。
王理安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今天謝謝薛大少了,回頭我回請你!”
“好嘞,我記住了。你快回去吧,別讓你媽等著急了?!?
“嗯,拜拜~”
“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