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大浪對羊欣欣的到來自然是非常歡迎,有時忙裡偷閒,關上辦公室的門,便把羊欣欣往牀上推。邵大浪是綮雲(yún)市的市長,辦公室的設施也與衆(zhòng)不同,這裡有衛(wèi)生間,有臥室,會客室,簡直就是一個總統(tǒng)套房。羊欣欣進了市長辦公室,就如同羊羔進了狼窩,也只得任他把玩擺佈了。
羊欣欣把龔雲(yún)的要求說了,邵大浪不耐煩地道:“你別老說他的事,他的事以後再說,年輕人需要慢慢培養(yǎng),不能讓他進步太快。再說,你也不用害怕,有我替你撐腰,誰也不敢拿你怎麼樣,是不是?”
龔雲(yún)的事就這樣擔擱了下來,羊欣欣便不再去管這事了。不過,自己女兒言蓴?shù)氖逻€是得管的。有一次,邵大浪問她有什麼事要辦,羊欣欣就把這事給說了,道:“我女兒今年大學畢業(yè),已經在家裡呆了一個多月了,到現(xiàn)在還沒有落實工作呢?!?
邵大浪道:“你女兒學的是什麼專業(yè)呀?”
羊欣欣道:“她是學財會專業(yè)的,現(xiàn)在這個專業(yè)有些過剩,人事局說很難分配。她自己聯(lián)繫了很多單位,都沒有人要她。”
邵大浪道:“是啊,現(xiàn)在大學生越來越多,工作越來越難分配。你女兒學的是財會專業(yè),就更難了。不過,既然是你的女兒,我一定會幫忙的。什麼時候你把她帶來看看,我先了解一下再說。”
羊欣欣回家一說,女兒言蓴高興得跳了起來,覺得工作的事忽然充滿了希望。她想起大學老師的話,說找工作一定要打扮得得體,明天要見的是本市的市長大人,更應打扮得體面漂亮纔對。羊欣欣聽女兒說得有道理,便帶著女兒到綮雲(yún)購物中心挑選了一套時髦又大方的衣裙,回到家裡試了又試,覺得衣服很配臉型和膚色,只是髮型還太普通點。
第二天,羊欣欣又帶女兒到綮雲(yún)新時代美髮中心做了髮型,然後才雙雙來到邵大浪辦公室。
邵大浪見了言蓴,眼睛頓時睜得大大地,對羊欣欣道:“喲,這是你女兒呀?”
羊欣欣說:“是的,她叫言蓴。”
邵大浪道:“喲,怎麼長得像電視臺的主持人呀,不對,我們綮雲(yún)電視臺還沒有這麼漂亮的主持人呢!”
言蓴害羞地笑了,羊欣欣也替女兒謙虛道:“邵市長過獎了!”
邵大浪看著羊欣欣,言味深長地道:“羊欣欣,我以爲你夠漂亮了,沒想到你女兒比你還要漂亮哩!”
邵大浪招呼兩人坐下,又問了言蓴?shù)膶I(yè),道:“噢,財會專業(yè),可惜,要是學播音的話,我就推薦你去綮雲(yún)電視臺了,絕對沒問題。既然是財會專業(yè),讓我再聯(lián)繫聯(lián)繫,有消息了再通知你們?!?
三人又隨便說了些綮雲(yún)市的新鮮事,這時邵大浪的秘書進
來通知說會議就要開始了,羊欣欣和言蓴便起身告別。
邵大浪走到門口,死死地盯著言蓴遠去的背影,心裡就又有了主意。
兩天以後,邵大浪在辦公室裡處理完了緊急要辦的公務,決定中飯後好好睡了午覺。他想到了言蓴,便給她打了個電話道:“小言啊,你下午到我辦公室裡來一趟,是啊,工作的事我聯(lián)繫過了,對,兩點鐘左右來,你媽上班,好,那就一個人來,別帶其他人來了,對,有些話,還只能和你一個人說哩!”
中午,邵大浪讓秘書推掉了好幾桌應酬,用罷秘書送上來的一盒快餐後,就開始入睡。一覺醒來,還是一點半。他又找開電視,看了一盒某經理送來的黃帶。裡面盡是顛鸞倒鳳的鏡頭,看了讓他渾身上下火燒火燎的。正難受得緊,敲門聲響了,他知道是言蓴來了,便關了電視機和影牒機,笑容滿面地來開門。
言蓴換了套衣裙,但仍然那樣地清純,那樣地動人。邵大浪在關門時悄悄地加了一個反扣的動作,然後將言蓴拉到沙發(fā)上說話。
言蓴問起工作的事,邵大浪說沒問題,就快解決了。然後,說了聲“你真可愛”,就湊近身子,突然給了言蓴一個吻。言蓴臉紅了起來,不知如何應付。邵大浪看出了言蓴順從的意思,更大膽了,繼而就抱起言蓴,一陣狂吻。
言蓴顯然被市長的頭銜所征服,完全聽憑著邵大浪的擺弄。邵大浪受剛纔錄像帶裡的鏡頭啓發(fā),並沒有把言蓴抱到裡間的牀上,而是學著那個美妙的動作在沙發(fā)上幹了起來。
邵大浪非常滿意,但他並不想就此放過言蓴。臨別時,他對言蓴?shù)溃骸澳憬o我?guī)砹嗣烂畹南硎堋?,他說:“明天晚上再來一次,我告訴你上班的地址。那是一個非常好的單位,你會滿意的?!?
第二天晚上,言蓴再次來到邵大浪的辦公室。邵大浪再次將言蓴玩弄了一番,然後道:“我已經和市財政局的局長說過了,他們已經和市人事局打過招呼,你的工作單位就是市財政局的預算科,這是一份非常重要的工作,收入也很高。你去了以後,可別忘記我喲?”
言蓴?shù)溃骸爸x謝邵市長”,她又問道:“我要不要買點東西謝你?”
邵大浪笑道:“買什麼東西?我什麼東西都不缺,我就缺你這個人。只要你常來看看我,陪陪我就行了。以後有什麼事,我都會幫你的?!?
言蓴?shù)绞胸斦诸A算科上班後,邵大浪常打電話來找言蓴。有段時間,言蓴由於種種原因去得少了,他就直接找市財政局局長宋梅雨,電話通常是這樣打的:“宋局長呀,這個月的預算報告拿來給我看一下,對了,你派預算科的言蓴過來。她這段時間工作怎麼樣?什麼?還可以?好,你讓
她馬上把預算報告送到我辦公室裡來?!?
言蓴只得把預算報告送過去。一到辦公室裡,邵大浪就關上房門,照例又是一番去雨,搞得言蓴精疲力盡。說來也怪,邵大浪都一大把年紀了,可精力特別旺盛,彷彿有用不完的力氣。
幾個月以後,言蓴開始嘔吐了。到醫(yī)院裡一檢查,結果是懷上了孩子。她向邵大浪一說,邵大浪也慌了,馬上叫他到一家偏僻的醫(yī)院裡做人流。
言蓴做完人流後,邵大浪並沒有因此放過她。此後,言蓴又陸續(xù)兩次做了流產手術,身體因此而得虛弱了。後來,她不得不提前放環(huán),省得一而再地上醫(yī)院。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言蓴常去邵大浪辦公室並且數(shù)次做人流的事被觀察力敏銳的綮雲(yún)人看出了名堂,一時風聲四起。
然而,不等綮雲(yún)人把故事編得更圓,羊欣欣和言蓴就雙雙失去了蹤跡,成爲綮雲(yún)市的衆(zhòng)多謎團之一。有人說她們一起去了海南,有人說是深圳,反正是去外地做生意發(fā)大財了。至於做什麼生意,誰也說不清楚。反正,每年都有一筆數(shù)額不小的匯款寄到左涯鄉(xiāng)言蓴父親的家裡。言蓴?shù)母赣H一直在家裡務農,是個老實巴交的農民。他對失去母女二人非常痛心,可每年都收到她們寄來的錢,知道她們一直活得好好地,也算是一種安慰了。
最可憐的是綮雲(yún)市第一人民醫(yī)院主持工作的副院長龔雲(yún)。一年多過去了,他仍然沒有去掉職務前面那個可惡的“副”字。說起來也奇怪,邵大浪在住院期間,他曾經借看望之機送去過一個紅包,數(shù)額不大,也算是一片孝心了。另外,他還給邵大浪介紹了他剛剛到手的本院第一美女羊欣欣,讓他們成就了一番野姻緣。要知道,這羊欣欣本來是他龔雲(yún)的女人,現(xiàn)在卻突然送給了邵大浪,這也該算作是不可估價的大賄賂了,可邵大浪就是不買賬,就是不幫助他說話。這小小的醫(yī)院院長,也不是什麼衛(wèi)生局的局長副局長,對於綮雲(yún)市市長來說,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他邵大浪爲什麼就這麼吝嗇呢!
百思不得其解之際,龔雲(yún)遇到了一位民間高人。這位高人就是常在綮雲(yún)江邊免費說書者中的一個,也有人說就是那個姓姚的老幹部。我們暫且就將此人叫做老姚吧。老光對龔雲(yún)說:“我要想盡快由副轉正,必須捨得自己的女人?!?
龔雲(yún)與老姚有些熟,就說:“是啊,我是舍了自己的女人,那個叫羊欣欣的女人,就是我介紹邵市長認識的,聽說他們關係不錯??墒?,我還是沒有得到什麼好處呀。你看,我工作勤勤懇懇地,到現(xiàn)在,還是一個小小一副院長?!?
老姚就笑了,道:“羊欣欣只不過是你手下的一名護士,又不是你的女人,他邵大浪憑什麼要買你這個面子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