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這也可以看作是楊秀珠開始努力向上爬的開始。因爲楊秀珠不能生育,她和丈夫李某抱養了一個女兒,取名李瑩。大概在女兒10歲的時候,楊秀珠一個人帶著女兒離開了李某,此後李瑩再也沒有看望過父親。
楊在1979年與丈夫分居但未正式辦離離異手續期間,就不甘寂寞,同許多男人談了又分,分了又談。最後竟演繹出了柳浪聞鶯野合的桃色故事。柳浪聞鶯公園地處西湖東南隅湖岸,佔地約二十一公頃。她的前身,是南宋御花園聚景園,其範圍南起杭州舊城清波門外,北至涌金門下,東倚城垣,西臨西湖水面,而且還包括了接近湖岸的若干洲渚如柳洲,水心寺基(小瀛洲前身)等。這裡是當年帝王享受的御花園,現已演變爲普通老百姓的大樂園。事實上,柳浪聞鶯的美不僅在白天,夜色中更是讓遊人如癡如醉,併成爲許多青年男女約會的最佳地點之一。
當然,在這裡相會的青年男女中,有真情相約的,也有烏七八糟胡搞的,其中,就包括現已外逃的女鉅貪楊秀珠。有證據可查的是,在她擔任溫州某區某部門副職時,出差杭州。有天晚上,在柳浪聞鶯公園與一男子胡搞時,當場被杭州某派出所的民警抓獲。在派出所裡的楊秀珠,倒也老實,交代出了自己溫州某機關幹部的真實身份。派出所次日打電話給溫州某機關,該機關領導證實楊秀珠確係本單位幹部,而且是個副手。單位領導幫助說了不少好話,還說楊秀珠是個單身女人(其實未辦理離異手續但已分居),正在談戀愛。派出所也只得給了面子,放她回溫州了事。
楊秀珠的人品問題在溫州有許多傳說,而且有鼻子有眼。於是,她要想成個家也不太容易。後來,終於有一位醫生與她談得差不多了,兩人準備結婚,並且還裝修好了新房,置辦了新婚用品。但朋友們苦勸他:“你要是和楊秀珠結婚,這輩子就算完了!”該醫生猶豫再三,最後還是決定放棄與楊結合的榮華富貴,另覓良家女子成婚。聽到被拋棄的消息,楊秀珠氣得半死,從此,再也未與人談過婚事。從溫州到杭州,一直做她的孤家寡人。
3、文盲臉:曾經因假文憑問題被溫州市紀委調查
一個文革期間初中畢業的造反派小混混,要想在官場上越爬越高,顯然是不太容易的。但楊秀珠的本事就是識時務,能順應時事。時代需要什麼本事,她就能表現出什麼本事。文革結束後,國家百廢待業,急需重用一批有文化、有專業的人才。按理說,楊秀珠一個賣饅頭的小混混,已經是不符合時代要求了。但她有她的辦法。經過不知怎麼一折騰,身爲溫州市規劃局副局長的楊秀珠的人事檔案裡,竟然出現了溫州師範學院的大學文憑,並由
此成爲組織部門重用的對象之一。此事引起了許多正義人事的強烈不滿。
1988年,有人向紀檢機關舉報了楊秀珠僞造文憑欺騙組織的事。溫州市紀委派出調查組專門到溫州師院中文系進行了調查,並找到了相關資料。調查發現,這文憑倒不是什麼不法商人胡亂炮製的,而是真兒八經的溫州師院發放的。可是,當時規劃局的同志都清楚,楊秀珠沒有在溫州師院讀書過呀?據溫州師院反映,該校的確辦過一個培訓班,可以搞個文憑。但紀委的調查卻證實,與楊秀珠一起上這個培訓班的其他學員,都規規矩矩地按時上學。而楊秀珠呢?只在晚上出現過幾次,其他學員對她幾乎沒有什麼印象。可是發放憑時,卻仍有她的份。調查組的同志很認真,認爲既然是拿文憑,應該有一個學年一個學年的學習經歷,她楊秀珠只去過幾個晚上就可以拿文憑,這豈不是假冒僞劣麼?調查結論上報紀委常委會後,常委會上討論頗激烈,因當時沒有相應的紀律條規,一時拿不出什麼處理辦法。最後,問題上報到溫州市委,有關領導發話說:“文憑雖有問題,但紀委不必專門當作一個問題來查處了。況且她工作這麼多年,早已達到與該學歷相應的水平也了。”此事遂不了了之。
令人氣憤的是,溫州師院的文憑不但沒有難倒楊,反而進一步鼓動了她搞到更硬更有牌頭的文憑的決心。後來,她的檔案裡就不僅是師院中文系的文憑了,同濟大學的牌子使她身價倍增。
她是怎麼搞到著名的同濟大學的文憑的?旁人不得而知,但有人反映,他花了不少錢。具體是怎麼花的錢,還有待調查證實。反正,楊秀珠從此就成了同濟大學的學生——碩士研究生,據熟悉楊秀珠的知情人透露,說是“進修”,她基本上都沒有去過學校。而且還被推爲同濟大學溫州校友會的名譽會長。這爲她日後擔任溫州市副市長、浙江省建設廳副廳長奠定了堅實的“文憑基礎”。
4、霸王臉:曾經獨霸市政規劃而被百姓稱爲“鬼畫”
曾經擔任溫州市規劃局副局長、局長,市長助理、副市長的楊秀珠,長期負責和分管溫州的市政規劃和城市建設工作。但是,與其他領導不同的是,她的工作作風比較潑辣,甚至蠻橫。她要怎麼規劃就怎麼規劃,反對的人再多也沒用,她根本聽不進去。從現在的情況分析,她是按對自己是否有利來搞規劃,搞城建的。因此,現在溫州的城市規劃比較亂,老百姓評價說,楊秀珠根本不是在搞規劃,而是在搞“鬼畫”。她領導下的“規劃局”被市民們稱爲“鬼畫局”。
其中一個例子就是幫陳其躍搞地皮。陳原籍溫州永嘉,20世紀80年代後期回國創辦了溫州第一家外商獨資
企業,在溫州名噪一時。在楊任溫州市副市長期間,陳的公司曾以五千多萬元的極低價獲得華蓋山東麓原溫州市動物園地塊的使用權,而後建設開發“米莉莎花苑”。同是這塊地皮,在此前公開舉行的拍賣會上,溫州市土地局、規劃局兩家共同測算的地價爲1.0080億元,一家房地產公司最後以1.2280億元的價格競投中標。但後來因爲楊秀珠堅決不同意中標公司關於調整規劃指標的請求,這塊地皮幾經周折,最終還是落入陳其躍的手中。有人推算,陳從這個項目中至少可獲利2億元。
還有一個例子是,楊的外甥在溫州某中專學校讀書,學校將其學費全免,而楊則大筆一揮,將不符合規劃的某處地皮批給了該學校。
“人不漂亮,沒有文化,說話辦事很粗魯。”這是一位在溫州工作多年的老幹部對多年前楊秀珠的一個評價。楊秀珠孃家一個小夥子這樣評價楊秀珠:“經常在電視上看到她,口才很好,說話很有力氣,又快又響,像部隊的長官。”楊秀珠過去的一位同事坦率地告訴記者,“她這個人是個工作狂,也是個權力狂,跟你關係好的話,使勁幫你的忙。而且她的點子多,不管什麼事,她都能幫你想出辦法。”賞識她的人認爲其幹勁足、能力強,對她重用有加,一路提拔升遷;反對與控告她的人,認爲她“獨霸土地審批和房地產開發大權,以權謀私、貪污受賄,大肆侵吞揮霍國家資產”,是“溫州鉅貪”。
有一次楊召集主管的城建、交通、規劃的職能部門負責人開會,時間是下午三點。一個局長因路遠,路上堵車(當時溫州交通狀況不太好),他遲到了5分鐘。一腳剛踏進會議室,楊就破口大罵:“你個短命兒,還要老孃等你。”這個官員還是她一手提拔的。這局面讓在場的記者們很吃驚。在溫州,“短命兒”是長輩訓斥晚輩的。
她在溫州任職期間,所作所爲非常出格,有人稱之爲有魄力,但也有人稱之爲野蠻。比如,當政府作出拆遷決定而市民不肯拆遷,許多人出面做工作無效後,她便帶人來到現場,親自爬上房頂。溫州人特迷信,認爲女人上了房頂,是要倒運的。於是,楊秀珠在房頂兩腿一站,振臂一呼,拆遷難題也就迎刃而解。有人歌頌她有辦法,有手段;但被拆遷人罵她是文革做法,罵她是妖怪,將來沒有好下場。
5、賣官臉:曾經重用的多名心腹後來紛紛落馬現醜
楊秀珠在溫州官場上被評價爲“幫人幫到底,整人整到底”。意思是說她這個人比較講義氣,手段也比較狠。看得順眼的,與她結夥的,她很愛幫忙,比較仗義。但那些敢與她作對的,她非把你搞倒不可,用出文革整人的招數,盡往死裡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