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奴婢知道您善良,可是您的善良雲嬪娘娘卻絲毫不在乎,她剛剛可是打算懷疑您呢!”嬤嬤是一心爲主,勸說著瑜妃,“娘娘不爲了誰,也要爲了小皇子!他還年幼,可經不得雲嬪娘娘的利用!”趙雲珞不知道是怎麼從皇上身邊的太監套出了皇上的行蹤,所以她特地在御花園等著皇上,又怕以己之力留不住皇上,才讓瑜妃帶著小皇子出來。
瑜妃從嬤嬤手中接過小皇子,看著他熟睡的樣子,一臉愛意,她笑著說:“我再不濟,還有個孩子!雲兒她,卻是連孩子都生不了的啊!”
嬤嬤也聽懂了瑜妃的話,靜靜地看著瑜妃,她怎麼忘了?宮中的女人怎麼可能會一直善良下去?瑜妃抱著小皇子走在回宮的路上,突然她回頭看著未央宮的方向,笑了。
萬俟琛抱著佟婧璇,一時之間竟有了當年與佟婧璇私會時的刺激感,他也不管什麼白日*了,趕走了一衆宮人,就忙著與佟婧璇找回當年的激情。
很快,太陽漸漸西下,宮中掌起了火燭,未央宮裡佟婧璇趴在萬俟琛的身上,在他的胸膛上畫著圈圈,媚眼如絲:“皇上~”她只是叫著,如貓咪一般慵懶,卻帶著致命額吸力,引得萬俟琛不肯離開她的身體。
“璇兒,真是上天派來魅惑朕的妖精!”萬俟琛賣力地在佟婧璇身上耕耘,想要彌補自己欠佟婧璇的孩子,他們唯一的一個孩子竟然被人陷害了,往事不再提,如今他只想再讓佟婧璇爲自己生一個皇兒,只屬於他們兩個人的孩子,他會封他爲太子,然後與佟婧璇幸福終老,也不枉他送給趙雲珞一隻麝香貓,就是爲了防止趙家死灰復燃,甚至利用皇子來逼迫佟婧璇退位。
佟婧璇一直都不知道萬俟琛爲自己想了那麼多,她只是妒忌,妒忌今日與萬俟琛在御花園嬉戲的兩個妃子,所以她無所顧忌地勾引著萬俟琛,想把他留在自己身邊,做她一人的皇上:“皇上,您是臣妾一人的皇上!”
萬俟琛想做的是天下人的皇上,但是此刻他確實想沉淪在佟婧璇的身下,他吸了一口氣道:“好,朕是你一人的皇上!”模糊間,他突然覺得這句話無比熟悉,像是曾經自己也說過這句話。 
是什麼時候呢?不該走神的時候,萬俟琛走了神,他仔細想著自己曾幾何時說過這句話,隱約想起那是遼闊的草原下,頭頂明亮的星,那時他還是睿親王,佟婧琬還是睿親王妃,他們躺在草原,指著天空道。
“王爺日後要當天下人的皇上,就不是琬兒一人的王爺了!”
“不會,縱使本王當了皇上,也是你一人的皇上!”
如今他卻在另一個人的懷裡說出這句承諾,萬俟琛似乎從迷亂的氣氛中醒來,他忽然推開佟婧璇靠著自己身子,裸著身子下牀穿好衣服,匆匆跑出去,留下佟婧璇低低地呼喚:“皇上,皇上!您去哪?皇上!”
萬俟琛不知道自己想去哪裡,他憑著來自心底的呼喚無頭緒地跑著,早就把身後的宮人甩開,最後他停在了慕琬宮,久久站在宮殿門衛,沒有勇氣進去,他突然無比地想念佟婧琬了。想念她的不任性,想念她的不矯情,想念她的溫柔,想念她的撒嬌,想念她的運籌帷幄,想念她的出謀劃策,他需要一個養在金屋裡的佟婧璇,也需要一個一生陪著自己走在最高處的佟婧琬!
寂靜的夜裡,萬俟琛一人靜靜地站在慕琬宮的門外,他只是看著慕琬宮的門,良久他回頭,卻忽然不知道自己該去哪裡。
“好想當年的睿親王府。”萬俟琛聽見自己這樣說,卻反應過來,轉了方向去了御書房。
佟府裡,突然換著衣服的佟婧琬突然停下動作,隔著窗戶她看著窗外的天空,嗤笑,怎麼突然覺得窗戶的外面有好多星星呢?
“小姐,怎麼了?”書萱以爲自己手力大,弄疼了佟婧琬,卻看見佟婧琬看著窗戶出了神,她靜靜地退到旁邊,不敢打擾佟婧琬的思緒。
“書萱,你說窗外有好多星星嗎?”佟婧琬突然指著窗戶外,她也是想到了當年的草原之上,她曾經和萬俟琛一起看過的星星,那年她還以爲愛情是自己的一切,她還誤以爲良人就在身旁,如今想來,那似乎是一場夢,也該醒來了。
書萱詫然,過去打開窗戶,窗外一片漆黑,佟婧琬笑了:“原來,今夜是沒有星星的!”果然。
“走吧,書萱,我們去拜訪隔壁的新鄰居!”佟婧琬嘴上又掛上了平時胸有成竹的笑意,“今晚說不定會有驚喜哦!”
書萱聽不懂佟婧琬的意思,卻知道佟婧琬做的每一件事都有她的理由,所以她一定會跟從。
只是從西佟府走了十步不到,就到了徒府,書萱上前去敲門,卻發現大門只是輕輕掩著,似乎主人早就料到佟婧琬會赴約一般,提前將門開好了。書萱回頭看著佟婧琬,雖然夜色漆黑,但是書萱卻知道,佟婧琬似乎也料到了主人的反應。
進了徒府,才發現裡面燈火通明,下人們穿梭其間,手裡要麼是上好的美酒,要麼是可口的飯菜,幾名舞姬在中央珊珊起舞,妖嬈嫵媚,絲竹聲慢慢顯出來,似乎只有佟婧琬一進門纔會奏響一般。突然舞姬們涌向門口,圍繞著佟婧琬起舞,書萱手握著腰間的鞭子,蠢蠢欲動。佟婧琬悄悄攔住書萱,搖搖頭,書萱才收起了臉上的防備。
舞姬們簇擁著佟婧琬和書萱向中央走去,當佟婧琬站在中央的臺子上時,一束火光突然照向她,登時看清了四周的人,正面就是一手拿著美酒大口喝著的司徒南,他的旁邊是腰肢如蛇一般靈活的司徒青鸞,兩人看著佟婧琬都是一臉笑意,似乎並不在意當日佟婧琬開的小小玩笑。
在佟婧琬被帶到臺子上時,書萱就被舞姬拉開了,她隔著舞姬看著佟婧琬,接收到佟婧琬搖搖手指頭的小動作才放心地放開自己緊握著鞭子的手,她一站穩,就找了一個稍微空曠點的地方,注視佟婧琬和她身邊的人。
司徒南這次應該不是帶著簡單的目的來大晉,因爲他帶了四名身高馬大的司幽人過來,四人分別坐在佟婧琬的東西南北處,一邊用充滿邪念的眼神看著佟婧琬,一邊大口吃肉,大碗喝酒,一身草莽氣息。
佟婧琬自從站在臺子上後,就一直笑著看著司徒南,她篤定司徒南不會輕易讓自己下臺,直接等著司徒南說出來。
司徒青鸞看見佟婧琬的那一刻,心中還是有些恐懼的,一個能輕易看透自己的女人,絕對不簡單,上次司幽幾十萬大軍全軍覆沒,她總是有一種直覺,這件事一定與佟婧琬脫不了干係。不過她沒有和司徒南說,女人看得透的東西男人未必看得透。“佟姐姐來遲了,可要罰你爲大家跳一支舞!”司徒青鸞親熱地餵了司徒南一口菜,才笑著逗趣佟婧琬。
“青鸞妹妹確定要婧環跳舞?”佟婧琬笑得和善,她雖然在問司徒青鸞,眼睛卻是看著司徒南的。
司徒南接觸到佟婧琬的目光,他誤認爲佟婧琬是在向自己求救,不過他想起被佟婧琬捉弄的那次,就氣不打一處來,雖然滅了趙家滿門,但是他的怒火還沒消,所以他完全是當作沒看見佟婧琬看著自己。“怎麼?環妹妹看不起我們這一干觀衆?”他嘶啞著聲音問道,立刻東西南北的四個司幽男子就面露怒氣地看著佟婧琬。
“婧環跳舞可是需要很大的回報的哦。”佟婧琬面不改色,甚至在司徒南的眼裡,她還拋了一個媚眼給自己。
司徒南心裡激動,第一個擡手鼓掌:“來,我們爲環妹妹的舞蹈提前賀一個!”在他的帶領下,四個司幽男子比變臉還快地露出笑意鼓掌,繼續用垂涎的目光看著佟婧琬,在他們眼裡佟婧琬似乎是一盆肉,任他們宰割。
司徒青鸞見佟婧琬一出場就搶走了自己的風頭,她依偎在司徒南的身邊,親暱地用自己飽滿的胸摩擦著司徒南的手臂,司徒南看了她一眼,手摟住她的腰,暗示她不要輕舉妄動,只可惜這早就被佟婧琬看在眼裡。
“書萱,鞭子給我!”佟婧琬接過書萱的鞭子,手腕一翻,鞭子飛舞著捲走東邊的司幽男子面前的一盞火燭,她眼睛一轉,在西邊的司幽男子以爲她要搶自己門口的火燭時,又捲了北邊的火燭。兩盞火燭都落在了佟婧琬的腳邊,裡面的燈油沒有灑落一滴。
佟婧琬身子一轉,長鞭上的倒刺豎立,沾染上了燈油,再由著火燭中穿過,一半的長鞭沾上了熊熊烈火,炫舞著燃燒,佟婧琬卻擡起雙腿,長鞭由著她的腿間穿過,將西邊的火燭捲住,因爲有火,西邊的司幽男子也不敢去碰,眼睜睜地看著佟婧琬拿起自己的火燭。佟婧琬手一甩,火燭落在身後,長鞭的火卻突然熄滅,在佟婧琬向後彎腰時,趁機捲走南邊的火燭。
長鞭在卷著火燭時,鞭尾卻重新沾上火苗,因爲佟婧琬的轉圈,鞭子不停地圍繞著而佟婧琬,如同一條條火蛇上下飛舞,在場所有人都被這樣的場景震撼。書萱也是驚訝著看著佟婧琬,她卻從來都不知道小姐會這樣的舞蹈。其實佟婧琬是不會舞蹈的,她只不過是藉著火的魅力,將自己的動作放大,所以在衆人的眼裡就看見火光時而上下飛舞,時而漸熄漸滅。
佟婧琬的動作慢慢停下來,在她轉動的時候,腳已經將火燭裡面剩餘的一點燈油踢翻,正好圍成一個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