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屋頂沒有被封鎖,任何人都可以去,但是一個人去過很多次,難保不被人發現。就算不被發現,多次被人看到在頂樓出沒也是值得懷疑的。“莫格街”經過重新整理思路,決定下一階段把走訪排查作爲重點。
“我覺得重點還是應該放在嫌疑人身上。”何良才深沉地說。
馮俠反問:“我們知道嫌疑人是誰?”
他的思維一向比別人慢一點,說的好聽一點,就相當於從前的綠皮車和現在的和諧號一般。別人都已經討論下一個問題,馮俠還糾結在上兩個問題。
其餘人等自覺性地無視了馮俠的問題。“就這一點我有話說,今早我利用網絡查了幾個人的資料,我想你們應該知道我說的是哪幾個人吧。”劉伴溪笑道。
他調查的人當然就是孟香瑜貼吧提到過的幾個人,其中有兩個不是本校人員,剩下的一個就是他們上次討論過厚認爲嫌疑最大的章大陽了。
其中路斬伯是T市一家房地產公司的老總,今年才26歲,身家過千萬,算是年少多金。再加上這個人一副俊朗的外形,一米八四的身高,引得許多女性自薦枕蓆。路斬伯每週六都會開著自家的銀灰色雪弗萊到T師大附近的一家酒吧消遣,根絕孟香瑜貼吧內容來看,孟香瑜就是在一次夜店狂歡的時候認識路斬伯的。
兩人正式認識不過半個月,但在這半個月里路斬伯給孟香瑜買了許多衣服首飾皮皮包,可見路斬伯對孟香瑜的喜愛。並且路斬伯自己有妻室,通過從網上查到的路斬伯的微博判斷,他的妻子是一個性格懦弱的女人,對路斬伯在外面尋花問柳不管不問,只要路斬伯不離婚就會一直容忍。
綜上所述,路斬伯不像是一個會因爲錢或者感情對孟香瑜下殺手的人。
因爲對路斬伯而言,孟香瑜只是他衆多女人中的一個。
另一個呂紙瞧是一名無業遊民,喜好聽歌劇,目前在一家網吧當網管。據該網吧同事在網上所說,其與孟香瑜是在一次歌劇上認識的。呂紙瞧其人能力不強,但自尊心很強,所以喜歡用歌劇之類東西包裝自己,加上今年已經三十多的他很有一種健壯大叔的感覺,吸引了很多小姑娘投懷送抱。
這個人有一些嫌疑,雖然也是不僅有孟香瑜一個女人,但是另一方面,他很忌諱別人用他的不成功來打擊他。
而夢想與就是這樣一個口無遮攔的人,很有可能是孟香瑜在知道呂紙瞧的真實狀況後會對他嗤之以鼻。事實上,呂紙瞧網吧同事在一瓶啤酒的賄賂下向劉伴溪透漏,孟香瑜和呂紙瞧的關係更像是小白臉在吃軟飯。
“老劉,你什麼時候做了這些事情?”馮俠聽完劉伴溪說完這些,嘴巴大的可以吞下一隻鴕鳥蛋。
劉伴溪聳聳肩,眼皮挑動了一下:“就在我們一起上網的時候啊。”
馮俠用一種很委屈的目光盯著他,那眼神似乎就在說你不告訴我就算了,不用耍我騙我吧。
看到他用那樣的眼神盯著自己,劉伴溪一陣惡寒,解釋說:“我們今天上午一起在網吧上網,你忘了?”
“那和你查到這些有什麼關係?”馮俠用一種很是哀怨的眼神看著劉伴溪。
“我只是一直在通過人人等交友軟件交友平臺尋找他們的資料。尤其是我在一個上午加了六個本市大學生夜店活動的Q羣,再通過查找成員,從四個羣裡都發現了路斬伯的身影。之後通過和羣中的人聊天,收集到了路斬伯的情報。”
此刻在馮俠的心中幾乎是幾萬頭羊駝歡快地走過,它們一會排成“N”形,一會排成了“B”形。“我以爲你在和妹紙聊天……這樣你都能總結這麼全面?你是不是人?”
“這有什麼啊?我想如果在座任何一個人通過和他們聊天都能得到這些。有時候,最簡單的就是最有效的,這句話你沒聽過嗎?現在是網絡發達的信息化時代,難道我們要找什麼人的信息還需要去警察局?”劉伴溪似乎認爲這是一個無所謂的事情,實在不明白馮俠在激動什麼。
馮俠徹底認輸。“好吧,是我笨。那呂紙瞧呢?”
“我說了啊。”
馮俠的眼神就像是一把刀子,狠狠地插向劉伴溪。他在心中怒嚎,你小子什麼時候說過?
這兩個人就像是在說著對口相聲,教室裡的人都不好意思插嘴了。冷場了一會,蔡苗苗好心地說:“你們去的網吧是哪個?”
“還是苗苗聰明,呂紙瞧工作的那個網吧。馮俠,不需要我在多做解釋了吧。”
馮俠低聲說:“我還以爲你只是去玩的。”
“等一下,你只說了兩個人,第三個人呢?”杜賓制止了他們之間的玩笑,認真地問劉伴溪。
劉伴溪攤攤手。“很遺憾,對這個人我沒有調查,網上沒找到章大陽的信息。通過名字或者個人愛好,可以很有效地在一定範圍查找,我在人人上查過,叫章大陽這個名字的有兩個人,可是這兩個都是空白賬號,沒有照片沒有學校信息,一點有用的信息都沒有。其他的更不用說了。”
“好吧,那我現在給你們分配一下任務好了。”杜賓笑道。“我們‘莫格街’的女生都是天生麗質,相信沒人能夠在你們面前有所保留,所以你們去走訪同學最好了;至於男生們,你們一部分人固定時間給我到頂樓教師聽課,和教室內學生混熟了之後問有沒有什麼人是比較反常的,或者問有沒有看到誰總在這個樓道徘徊;另一部分去查查這個章大陽;阿吉,回頭告訴川楓對網絡資源加以利用,我們以前怎麼沒想過通過網絡輔助調查呢,這一點以後要利用一下。現在,散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