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由慧通和尚解釋完籤文的可兒領著施母走向溫如錦所在的方向。
走到溫如錦面前,可兒問道:“溫公子,你的籤文怎麼樣啊?”
溫如錦搖搖頭:“沒有結果。”
除了溫如錦,對於所有人都是沒有結果。就算溫如錦知道,那籤祝也叮囑她不可以說出去,所以,這個籤文沒有什麼太大的意義。
見溫如錦不說,可兒微微一笑,也沒有繼續問下去。
就在這個時候,溫母想起來一件事,猛地一驚:“呀!你父親呢!”
聽溫母這麼一說,溫如錦愛撫下去溫母的情緒::“娘,爹爹剛纔進大殿之後沒多久就離開了。一會兒就回來了。”
聽到溫如錦說到這裡,知道自己的老伴沒有事,溫母這才放下心來。
誰知,這心還沒放回原位,就聽大殿外面喧譁起來。隱約間,還可以聽到有人叫嚷:“死人啦!死人啦!”
兩個人在一起,如果另一半和自己走失、不在自己身邊,這時候如果突然聽到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那麼這一半的心裡一定是很焦急的,並且急於尋找自己的另一半。
溫母此時就是這樣的心情。聽到有人死了。溫母連忙向大殿外面走過去。邊走邊唸叨著:“錦兒,你爹去哪了?怎麼還不回來?”
慌亂間,溫母拌上了寺廟大殿門口高高的門檻。溫如錦連忙扶穩溫母,安慰道:“娘,有阿權跟著爹,沒有事的。”
想到阿權在身邊,溫母躁動的心稍稍有些緩和。不過腳下的步伐卻沒有停歇。跟著人流向發生事情的地點趕過去。
站在宛如人牆般的人羣之外,溫母和溫如錦兩個人再怎麼也就不去。情急之下,溫母拍了拍站在自己前面的人,詢問道:“請問一下,裡面出事的人,是多大年紀的啊?”
那人感覺到後面有人拍自己,回頭看過去見是一老者,便耐心的解釋道:“具體我也不清楚,不過聽說好像是一個年逾六十的老頭。”
聞言,溫母向後踉蹌了幾步。雖然沒看到裡面的人到底什麼樣,可是“年逾六十”正好和溫父的年紀一般。
一旁的溫如錦勸慰著溫母,就連跟著過來的可兒也在一旁安慰:“伯母,伯父身邊有阿權跟著,如果伯父出了事,阿權會回來告訴我們的。現在沒有看到阿權,說明裡面出事的不是伯父。”
這邊可兒話音剛落,那邊溫如錦就聽到隔著人羣有人叫自己。循聲望去,只見阿權神色慌張的向溫如錦幾個人擠過來。
見阿權自己回來,還沒等阿權來到自己身邊站穩腳的時候,溫如錦的心也跟著懸了起來,急急問道:“阿權,老爺子呢?”
阿權目光忡忡的看了一眼溫如錦,有看了一眼溫母,猶豫的說道:“公子,老爺子……和我在人羣中走失了。”
剛說完,溫母不能接受的驚呼了一聲。隨即問道:“你和老爺子什麼時候走失的啊?”
“有一段時間了。當我發現走失後,連忙回大殿找你們。可是,殿裡的和尚說你們出來了。”
溫母倒吸了
一口氣,下一刻,便暈了過去。幸好身後溫如錦反應迅速,扶住了暈過去的溫母。
溫如錦畢竟是一個女子,饒是溫母體型稍微富態。溫如錦抱著溫母也是一件非常吃力的事。
阿權眼尖手快的將溫母背到自己背上便在周圍和尚的引領下,將其抱到了後園禪房。
把溫母放到禪房裡的牀上,溫如錦也不顧可兒投來的懷疑目光。挽起溫母的衣袖,雙指搭在對方的手腕上。
認真的把了許久,溫母只是心焦導致的氣血攻心。等緩回來就好了。給溫母把完脈,溫如錦急忙吩咐阿權繼續去找溫父。
一旁的可兒知道溫如錦心裡著急,連忙說道:“溫公子,你去找溫伯父吧。伯母這邊我來照看。”
溫如錦聞言,也只有這個辦法了。點點頭:“那就看到可兒姑娘了。”
說罷,溫如錦和阿權便從房間離開。又來到寺廟的院子裡尋找溫父。
再次回到前院出事的地方,此時,官府的人已經到了,正在出事的地方驅散人羣,
接著人羣疏散,溫如錦這纔看清楚裡面躺著的老者。穿著粗麻的衣裳,面色祥和的呈大字型躺在地上。腳上的一隻鞋,也因爲滑倒而脫落,露出一隻光裸的腳掌。
當溫如錦就要離開的時候,突然從人羣中跑出來一個女子,身上揹著一個籮筐。跌坐在冰涼的石板路上,女子泣不成聲:“阿爹!”
溫如錦看到這一幕,本不想管。可是聽到接下來的對話,溫如錦停下要遠去的腳步。
“小姑娘,這個老頭是你爹?”過來處理這件事的捕快看著淚流滿面的女子問道。
女子點點頭:“是。”
就在兩個人一問一答間,另一個年輕的捕快指著女子說道:“這個不是城東萬家藥鋪的那個小姑娘麼?”
那女子聽到對方的話,迷茫的點了點頭。城東萬家店鋪不算大,也不是很出名。她迷茫對方怎麼會知道。
只聽年輕的捕快的語氣一變,戲謔的說道:“這個就是百家公子哥百年看上的那個小娘子。一直纏著,到現在還沒吃進嘴裡。”
聽到辦案的捕快說出這種話,人羣中有不少人發出低笑,有的也和溫如錦一般譴責著對方。
這時,驗屍的仵作已經得出了最後的死因:“是路滑跌倒的。”
誰知,那女子卻不相信對方的結論。哭訴道:“不是的。我阿爹雖然已經有六十多歲,可是他向來腿腳好。不會因爲路滑跌倒的。”說著,女子目光中充滿希翼看著眼前的捕快們:“是百年,他曾經說過會殺了我阿爹,是他害死了我阿爹!一定是他!”
“怎麼可能,你別在這裡胡攪蠻纏影響我們辦案。”捕快一把把女子從自己腳邊踢開。說著,吩咐著自己一同來的壯漢吩咐道:“見這姑娘可憐,你們把屍體幫姑娘運到山腳下。到山腳再給姑娘給她父親善後吧。”
溫如錦此時已經把溫父的事情忘記到腦後了。目光緊鎖的看著眼前的捕快,她沒有想到他們做事的風格竟會如此草率,簡直就差草菅人命。
剛
要上前,就聽人羣中有人叫自己。溫如錦看過去,只見溫父愁眉苦臉的看著自己。
看到溫父,溫如錦連忙來到溫父身邊,上上下下的都打量個遍:“爹,你沒事吧?”
見溫父搖搖頭,溫如錦送了一口氣,嗔怪道:“你這是去哪了。急死娘和我了。”
提起溫母,溫父這才問道:“錦兒,你娘呢?”
“爹,此時說來話長。我們先去找娘,在寺廟後面的禪房。”溫如錦說道。
溫父連連點頭:“那我們過去吧。”
在溫父的催促下,溫如錦領著對方向後園走過去。臨走前,溫如錦想起剛剛女子的事。回頭看過去,只見剛剛的那羣人已經走了。
見人已經走了,溫如錦也不再想他們。領著溫父向寺廟的禪房走過去。
推開房門,溫如錦讓溫父先進去。也就是因爲不是第一個進屋的,所以溫如錦沒有看到房間裡的可兒聽到推門聲,全身一抖。好像正在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害怕自己被發現一樣。
而第一個進來的溫父,在來時的路上聽溫如錦將剛剛發生的事給自己講了一變。所以溫父自從推開門進來就一心把注意力放在了躺在牀上的溫母身上,也就自然而然的忽略了房間裡的可兒。
溫父看到躺在牀上還在昏迷不醒的溫母,連忙來到牀邊。叫了幾聲:“沉沉…沉沉……”
隨後進來的溫如錦來到可兒面前,略微的點點頭:“麻煩可兒姑娘了。”
可以揚氣一抹笑容搖了搖頭:“沒事的,這也我應該做的。”
溫如錦不想和對方談這些,問道:“施伯母呢?”
“我娘去給寺廟裡添點香油錢,爲溫伯母祈福。祈禱快些好點。”可兒說道。
溫如錦聞言,也沒有多想。也走向溫母的牀邊。又給溫母把了脈,情況已經好些了:“爹,孃的脈象已經平和下來。不用太擔心,現在就等孃親醒過來就好了。”
說著,房間的門從外面推開,一個小和尚拎著兩個食盒走進來。將食盒放到房間裡的桌子上,對著屋子裡的衆人雙手合十行了一禮:“各位施主,這是主持吩咐給各位準備的素食。”
離小和尚最近的可兒把話接過來還了一禮:“謝謝主持了。也謝謝你。”
將食盒放下,小和尚便離開了。在小和尚離開的時候。施母正好也走了進來。
“溫夫人怎麼樣了?”施母關切的問道。說話間,看向溫如錦的目光,卻若有似無的看向了一旁自己的女兒。
溫如錦沒有發現對方的異常。搖了搖頭:“還沒有醒。”
一旁的可兒見房間裡的氣氛有些凝重,連忙轉移衆人的注意力,想緩和一下氣氛。可是效果卻不是那麼明顯。
沉寂尷尬的房間裡,沒有人注意到門外面站著一個穿著袈裟的和尚。
那和尚的目光一直看著溫如錦,良久,嘴角勾出一絲意味不明的笑容。
“大司主。”和尚輕聲說道,隨即離開了窗戶外。
一個星期後,靖國多了一個神秘的地下組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