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表面上的不合也由於這件事而變得開始緩和。這從溫曠世多日來溫府並且往溫府送了一大堆藥材的事情上就可以看出。
景燁醒來第一眼看到人的便是趴在自己牀邊熟睡的溫如錦。伸手想幫對方整理一下頭髮,只是一個小小的動作,就把對方驚得身體一震,然後突然醒來。
“燁。”溫如錦看到景燁醒了過來,心情激動。
景燁看到溫如錦憔悴的模樣,心疼的說了句:“小傻瓜。”由於景燁剛剛醒來,“小傻瓜”三個字說的很輕且嗓音沙啞。
聽到對方沙啞的嗓音,溫如錦連忙轉身走向桌子,給景燁倒了一杯熱水,親自餵給景燁。
景燁靠在溫如錦的懷裡看著對方端著杯子喂自己喝水的模樣,景燁要下最後一口水,順著姿勢親上了溫如錦的櫻脣。
當初見對方的利劍刺向溫如錦的時候,自己便已經失控的拋下一切,只要把溫如錦救出來。如今,自己做到了,如錦也平安無恙的站在自己面前。
“如錦…”一吻結束,景燁深情的叫了一聲溫如錦。
“現在還是晚上,你再睡一覺,多注意休息。”溫如錦幫景燁重新蓋好被子。
“那你呢?”景燁乖乖的躺回被子裡,看著認真幫自己掖被角的溫如錦。
看著對方的目光,溫如錦笑了笑:“我守在你旁邊。”
“不。”景燁一口否決,轉而露出邪邪的笑容:“你上來陪我一起睡。”
聞言,溫如錦不得不想起前幾天脫光了衣服和對方躺在一個被窩裡時的場景。一瞬間,溫如錦的臉就紅的跟一個紅蘋果似的。
“你別鬧,乖乖躺好睡覺。”溫如錦紅著臉小聲呵斥道。
而向來保持著翩翩貴公子的景燁,也趁著生病,耍了一次無賴:“我不管,你不和我一起睡,我就不睡。”說著,景燁一把把溫如錦剛掖好的被角扯了出來。
溫如錦見狀,立馬拍掉景燁搗亂的手一下。
兩個人的目光在半空中對持了良久,最後溫如錦還是敗給了景燁,躺到了牀上。
溫如錦和景燁躺在一個牀上,溫如錦和景燁保持著一定的距離,身體僵硬的躺在牀的外側。
裡面,景燁悄悄的把手伸到對方,準確無誤的握住對方放在裡側的手,心滿意足的睡了過去。
第二天早上,溫如錦的早早的醒了過來,看看景燁有沒有醒過來。當發現自己睡在牀上時,腦海裡纔想起來昨天半夜發生的事。
溫如錦看了一眼還在熟睡的景燁,輕手輕腳的走下了牀。剛穿好鞋站起來,身後便傳來景燁剛睡醒後有些磁性的嗓音:“怎麼這麼早就起來了。”
溫如錦本以爲自己已經夠小心了,沒想到還是把對方打擾醒了:“我去讓廚房給你準備點粥。你剛醒過來,不宜吃別的東西。”
聽著對方的話,景燁睡眼惺忪的看著溫如錦:“回來再睡一會兒……”
景燁話
還沒說完,便有沉睡了過去。溫如錦聽到對方話說了一半便不說了,回頭看了一眼,發現對方又睡了過去。
好笑的笑了一下,溫如錦穿好衣服推開了房門。外面的陽光直直的照射在溫如錦的臉上,溫如錦有些不適應的瞇了瞇眼。
“中棠怎麼樣了?”一旁,易知柳突然出現在自己身邊。
自從景燁昏迷過去,易知柳因爲擔心所幸直接住在了溫府,等著自己的兒子醒過來。
“已經醒了。”溫如錦說道:“不過現在又睡了,如果要見他,還是等著一會兒讓他休息好了再說吧。”
聽到自己的兒子已經醒了,易知柳流下來兩行淚水:“醒來就好,醒來就好。”
“我現在去給大哥準備點清粥,大娘你先去飯堂等著開飯吧。”溫如錦對著易知柳說道。
“好…好…”易知柳答應道,然後步履蹣跚的依言向飯堂走去。
看了一眼易知柳,溫如錦想起了景燁曾經和自己說過的他的母親。如果景燁的母親在景燁身邊,恐怕也會這麼擔心的吧。
溫如錦搖了搖頭,把這些幻想甩出了腦袋。便走向廚房,親自爲景燁做了一碗的清粥。
做好白粥,溫如錦用托盤端到景燁的房間裡。此時得景燁已經睡好了,正半躺在牀上等著溫如錦回來。
溫如錦一推開房門,就看到牀上的景燁目光一直盯著自己看。
“你自己親手做的麼?”景燁看著溫如錦手中的白粥問道。
“嗯。”溫如錦答道,然後搬了一個板凳放到牀邊,溫如錦坐在板凳上一口一口的喂著景燁。
景燁目光看著溫如錦,嘴裡喝著對方喂的白粥,簡直就是想把對方喝進自己肚子裡一般。
喂完景燁,溫如錦把碗放回到托盤裡:“一會兒易知柳過來看你,她這幾天一直住在這裡等著你醒過來。”
“呵。”景燁冷呵一聲:“那又怎麼樣,有什麼用。”
溫如錦聽著對方的話,嗔怪了一聲:“你說呢?”
說著,溫如錦端起托盤往外走,還不忘囑咐對方一句:“就在牀上躺著,不許下地。”
看著溫如錦離開的背影,景燁上半身靠在牀頭。這種情景給他一種老夫老妻的感覺。
當易知柳過來看景燁的時候,溫如錦正在喂景燁喝藥。
聽見有人敲門聲,溫如錦喊了一聲“進”。看到進來的是易知柳,溫如錦手中動作一頓:“原來是大娘,快進來坐。”
易知柳看到半躺在牀上正喝著藥的景燁,眼睛立馬就溼潤了起來:“中棠。”
景燁看著對方,也很配合的回了一句:“娘。”
溫如錦見狀,喂完景燁最後一口藥,便起身給易知柳讓了座位,讓對方坐到牀邊的板凳上。
“你…”易知柳看著自己的兒子,頓時泣不成聲。
溫如錦看著痛哭的易知柳,心中輕嘆一口氣:要怪,就怪溫曠世做事太絕。要怪,就怪你嫁錯了人。
這邊,易知柳關心的和景燁說這話。外邊,管家過來找溫如錦,說是安陵府尹來了,正在堂屋
等著。
溫如錦聞言看了一眼躺在牀上的景燁。景燁聽到管家的話,此時又看到溫如錦看向自己的的目光,景燁說道:“你去吧。這裡沒事的。”
一旁的易知柳聽到安陵府尹來了,心裡想著可能是關於自己兒子受傷的事,連忙叫住要去的溫如錦:“我和你一起去。”
兩個人一同來到堂屋,安陵府尹正坐在堂屋無心打量著四周。
“季大人。”溫如錦出聲叫道。
季布循聲望去,看到溫如錦正往自己這邊走過來,目光再一偏,發現丞相府夫人也在,不由得暗歎一聲,時運不濟。
“溫夫人、溫三小姐。”季布說道。
“不知季大人今日來,是爲了什麼事?”溫如錦明知故問道。
“三小姐,下官今日來是爲了溫大少爺遇刺之事而來。”季布道。
“哦?可有什麼進展?”一旁的易知柳聽到是案件的事,一臉關心的問道:“兇手可抓到了?”
季布聽著易知柳的話點點頭:“不錯,已經抓到兇手了。不過,當時兇手已經服毒自盡。但是我們在兇手身上還發現了一個物品,是屬於翰林院正使公子薛懷的物品。”
說著,季布詢問道:“現在因爲這個東西可以抓捕薛懷,但是若是薛懷沒有和溫大少爺曾產生糾葛,這個證據也就只能算作是巧合。更不能抓捕薛懷,將其繩之於法。”
雖說對方的背景是翰林院正使,比他這個安陵府尹的官階大了許多。但是這邊受害人卻是丞相之子,兩邊一對比,季布還是知道該得罪哪邊,哪邊死也不能得罪。
聽著季布的話,溫如錦和易知柳都在努力回想著景燁有沒有和那個叫薛懷的人產生糾葛過。
不一會兒,溫如錦想到了一件事:“有!”
聽到溫如錦的聲音,易知柳和季布都看向她,溫如錦便把前幾天在集市上景燁因爲莫雨的原因而和那個叫薛懷的男子產生了衝突。
“掃把星!”易知柳聽完溫如錦的話,狠狠地拍了一下身旁的桌子。
得知了這個情況的季布也一臉恍然大悟:“原來如此。既然這樣,我們也可以抓人了。”
“大人,也請你們抓完人,一定也要秉公處理還我兒子一個公道。”溫如錦說道。
聽到丞相夫人發了話,季布連連答應:“下官自當竭盡全力秉公處理。”
說著,季布就像溫如錦和易知柳兩個人請辭。可還沒邁出堂屋的門檻,門外溫曠世便風塵僕僕的走了進來,甚至連朝服都沒來得及換。
“季大人。”溫曠世一眼便看到了季布,問道:“季大人來這裡是爲了?”
季布頂著溫曠世的威嚴,一口氣連喘都不喘的把剛剛的話重複了一遍給溫曠世。
溫曠世聽後,點了點頭:“即是這樣,季大人就去抓人吧。”
季布連連應到。此時得季布看到溫曠世纔想起來,對方不僅是丞相,身後還有一個太子府做爲依撐。想到這裡,季布不禁唉嘆起薛正使,真真是生個了敗家的兒子。看來,薛正使的官職,也得被他這個兒子給敗了下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