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果然引起了景燃對莫雨更加深刻的懷疑。
莫雨見景燃臉色的變化,尷尬一笑:“九皇子…想是誤會了吧。我…”
沒等莫雨說完,一旁的清楚景燁要做什麼了的龍凌一把把話頭搶過來,說道:“怎麼會是誤會,我也記得很深刻。景燁這件事,真的要謝謝莫雨姑娘。”
莫雨見對方兩個人一唱一和的,就知道再怎麼說也是無益的了。景燃已經(jīng)相信了他們兩個人的話。
景燃聽得景燁和龍凌的話,剛剛還在雲(yún)端飄蕩的心,瞬間跌到了泥土裡。沒有心情再去看景燁的反應(yīng),景燃隨便和景燁聊了幾句,就帶著莫雨先行離開了。
看著離開的兩個人,景燁和龍凌停下腳步。
“你說,太子弄今天這件事,是爲(wèi)了什麼?”龍凌面露疑色問向身邊的景燁。
景燁搖搖頭:“我怎麼知道。說不定日後在查案的時候會查出來,你多注意就行了。”
說罷,兩個人不再想這件事,繼續(xù)向前走去。走了沒幾步,景燁停下自己前行的腳步,一臉不可思議的看向龍凌:“你是軍旅出身,父皇怎麼會讓你來查後宮之事?”
想到這裡,龍凌也是臉色一變。
兩個人若有所思的繼續(xù)走著,剛走了沒幾步,就聽身後又有人叫住景燁。
“九皇子,九皇子。”
景燁向身後看去,只見修睿帝身邊的總管太監(jiān)正向自己走過來。
“原來是鄧公公。”景燁客氣了一聲:“不知鄧公公真麼著急找我,可是有急事?”
總管太監(jiān)鄧公公一路小跑過來,就怕景燁已經(jīng)宮外。現(xiàn)在叫住了對方,鄧公公先是站在原地喘了幾口水。
見對方喘氣,景燁也沒有催促,只是等對方喘勻了氣,讓他自己緩回來。
還沒等完全緩過來,鄧公公便說道:“九皇子,皇上要見你。單獨見你。”
聞言,景燁和龍凌互相看了一眼。
“你先去吧,我先回府。”龍凌見狀,只好自己先回去。
景燁想了想,也只能這樣了。和龍凌分開,景燁和鄧公公一起走向後宮。
修睿帝和景燁談話的時候,宮裡的下人都被修睿帝揮退出屋裡。除了修睿帝和景燁,沒有任何一個人知道他們兩個人在屋裡說了什麼。
只是在當(dāng)天晚上,修睿帝咳嗽不止,經(jīng)過御醫(yī)院所有太醫(yī)的察看以後,情況才堪堪穩(wěn)定。
第二天,早朝過後,太子景燃就和龍凌開始著手查辦“殺害皇后和太子”一案。由於事過多年,兩個人辦起事來,也不是很容易。除了莫雨手中的證據(jù),因爲(wèi)涉案的是一個貴妃和已故的皇子。兩個人還要查出來更多的線索才能得到最終的定論。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景燃和龍凌兩個人平常站著陣營不一樣,但是面對這件案子,兩個人的意見,空前的一致。
“按照現(xiàn)在情況來看,我們只能先從綺貴妃查起。”坐在東宮的書房,景燃分析道。
然而龍凌仔細(xì)的想了一番,卻搖了搖頭:“昨天皇上
下旨徹查,可是已經(jīng)過去了一天。恐怕,綺貴妃那裡應(yīng)該已經(jīng)把能銷燬的證據(jù)都銷燬了。”
“銷燬證據(jù)是自然的。可是…”景燃嘴角噙著一絲詭異的笑容:“龍將軍,你現(xiàn)在身置何處?”
龍凌被對方的問題問的一愣:“東宮啊。”
“東宮在哪裡?”景燃又問了一句。
“東宮在哪裡。”龍凌不解對方爲(wèi)什麼要這麼問。認(rèn)真的想了想,龍凌的腦海裡閃過一絲靈光:“太子的意思是?”
見龍凌想通了,景燃點點頭:“對,東宮也在後宮。她綺貴妃想動,得看看本宮讓不讓她動。”
兩個人正說著,門口傳來輕輕的敲門聲:“太子,臣妾給你送骨湯來了。”
景燃聽到外面的來人,便讓人進(jìn)來。
溫如柔推開房門,笑意盈盈的端著托盤走了進(jìn)來。來到桌子前,溫如柔把托盤放到桌子上。
見溫如柔進(jìn)來,龍凌點了一下頭以做行禮:“見過太子妃。”
溫如柔看到對面的龍凌,臉上的笑容不減:“龍將軍也在。那妾身就不打擾太子和龍將軍議事了。”
“等等。”景燃放下手中的湯碗,對自己的太子妃說道:“給龍將軍舀一碗湯嘗一嘗。”
隨著景燃的話,溫如柔手上的動作一頓,猶豫了片刻。
見狀,龍凌連忙擺手:“不用了,不用了。太子妃親自煮給太子喝的湯品,微臣可不敢嘗。”
見龍凌這麼說,溫如柔接到:“殿下,這裡只有一隻碗,哪裡有第二隻碗來給龍將軍盛湯。”
聞言,景燃哈哈一笑:“這倒是我的疏忽了。等到下次,一定要給龍將軍備一碗湯汁,讓龍將軍也跟著嚐嚐。”
景燃喝了兩碗湯,就讓溫如柔把湯盅隨著托盤帶回去。原本只是一個小插曲,龍凌也沒有在意。但就在溫如柔走到書房門口時一個小動作,引起了龍凌的注意。
景燃喝過湯,便再也不耽擱和龍凌起身便去了綺貴妃的梓潼宮。景燃早就派人將梓潼宮的前前後後監(jiān)控的嚴(yán)實合縫。別說宮裡的下人出去了,就是綺貴妃想出去,也不得隨意出入。
綺貴妃聽聞景燃和龍凌來了,連忙在侍女的攙扶下來到梓潼宮的大殿。一臉怒容。
景燃和龍凌見綺貴妃來了,依舊禮數(shù)周到的向?qū)Ψ叫辛艘欢Y。
然而綺貴妃看著眼前的兩個人,卻沒有那麼好的心情,言語間,也透露出濃濃的敵意:“不知太子和龍將軍將梓潼宮包圍起來是爲(wèi)了什麼事?怎麼,三皇子去世了,你還要把我這個婦人也逼死不成?”
“貴妃娘娘誤會了,若是貴妃娘娘和我們現(xiàn)在所查的事沒有任何關(guān)聯(lián)。微臣日後定會親自謝罪。還請貴妃娘娘可以配合我和太子的公務(wù)。”這種話,自然是不能讓太子這個一國儲君說出來。面對綺貴妃的發(fā)難,龍凌只能接下來。
綺貴妃也知道明面上得罪太子,對自己也沒有什麼好處。見龍凌接話,自然而然的把矛頭指向龍凌:“配合?你們?nèi)羰遣榘福緦m自然是配合。可是你現(xiàn)在自己看,把我宮
裡包圍的水泄不通,所有人進(jìn)進(jìn)不得,出出不去。怎麼,你們要把本宮監(jiān)禁起來不成?”
“貴妃娘娘。”一旁看著兩個人吵架的景燃見綺貴妃越說越嚴(yán)重。怕最後說道兩個人都鎮(zhèn)不住的場面,景燃冷冷的說道:“貴妃娘娘這又是什麼反應(yīng)。若是沒做過什麼心虛的事,反應(yīng)又何必這麼激烈。等到這件事情水落石出那天,若是兒臣真的冤枉了貴妃娘娘,兒臣願領(lǐng)罰親自登門給貴妃娘娘道歉。不過現(xiàn)在,還請貴妃娘娘肯幫著兒臣一同查案。”
綺貴妃聽著半談半威脅的話,剛要反駁。就聽景燃突然暴喝道:“難道貴妃娘娘心裡有鬼,想妨礙兒臣查案不成?”
被景燃一吼,綺貴妃明顯一愣。不過當(dāng)年的事確實是她和三皇子景炎一同做出來的。而且,做完那件事,自己心中一軟,也沒想著會有人再提此事。也就一直留著一個隱患,沒想到,今天被景燃翻了出來。
見自己攔不住對方繼續(xù)查自己的宮殿,綺貴妃心急如焚。最後,乾脆也不顧形象,直接坐到地上:“你們查吧。什麼時候查出來了,本宮什麼時候起來。”
這個舉動,明顯是想把修睿帝引過來。景燃和龍凌對視一眼,不知道該怎麼解決,若是修睿帝真的過來,綺貴妃再一哭鬧,這件事還真的難說。
景燃見狀,苦口婆心的勸了綺貴妃好幾遍。也沒能將對方從地上勸起來。然而綺貴妃見景燃放下身段過來勸說自己,就知道自己的方法用對了。
然而,沒有成功勸說的景燃猛地站起來,心煩意亂的掃了一眼宮殿。突然腦中一閃,對方想搬出皇上來對付自己,那麼,自己就把唯一一個能治皇上的人請過來。
綺貴妃坐在地上哭哭啼啼間,透過手中的絲巾露出來的一角,看著景燃大步的走向殿外。以爲(wèi)自己的計謀成功牽制了對方,只要等到皇上過來,自己就有了說話的機會。到時候…想到這裡,綺貴妃在絲巾的遮擋下,嘴角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
與硝煙瀰漫的後宮不同,溫如錦的靜思宅的後花園一片溫和的景象。
景燁坐在花園裡涼亭裡的石凳上,安禾在一旁摘著自己看得上的花朵。景燁看著已經(jīng)摘了一把花的安禾,叫了對方一聲,讓對方到自己身邊來。
等安禾來到?jīng)鐾ぱe,後園的石子路上出現(xiàn)兩個女子。
只見溫如錦和龍霜兩個人各自端著一個托盤,托盤上面是擺放著精緻的甜點的盤子。
兩個人一前一後走進(jìn)涼亭,把甜點放到桌子上:“嚐嚐吧,這些可都是我和龍霜姐一起做出來的。”看著已經(jīng)坐在石凳上的兩個人,溫如錦說道。
經(jīng)過一週前將軍府的那件事,龍霜在龍凌的開導(dǎo)下,已經(jīng)想通了,不再在景燁和溫如錦兩個人之間再摻合。而她和溫如錦也通過景燁和安禾的關(guān)係,而變的密切起來。
溫如錦和龍霜剛把甜點放到石桌上,一旁的安禾就已經(jīng)伸出早就準(zhǔn)備好的手,拿起一塊點心,就放進(jìn)了自己的嘴裡。
景燁看著吃的正香的安禾,寵溺的颳了一下對方的鼻子:“不許多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