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酒樓裡出來,百里臣主動負(fù)責(zé)將百年送回百府。
溫如錦和萬澄碧走回司主府。還沒走進(jìn)司主府的大門,就見可兒剛剛好也到了司主府的門口。
“溫郎。”可兒看到溫如錦,連忙叫住對方。
溫如錦回頭看向可兒,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可兒,怎麼現(xiàn)在來了?”
可兒無視溫如錦身旁的萬澄碧,直接撲向溫如錦。經(jīng)過萬澄碧在司主府裡住著的情況,可兒發(fā)現(xiàn)對方絲毫沒有可以和自己一爭高下的資格。且不說出身,就是萬澄碧的做派,也是對於名門望族的行爲(wèi)格格不入。
“來看看你啊。”可兒甜美的一笑,說著,彷彿纔看到萬澄碧一樣,和善的和萬澄碧打了聲招呼:“萬姑娘也剛回來?”
許是有自卑感,面對著大戶人家從小就從名門長大的可兒,萬澄碧有時候都不敢和對方對視。現(xiàn)在聽到可兒和自己打招呼,萬澄碧輕輕的點點圖,目光不敢看向可兒:“可兒小姐。”
看著萬澄碧的反應(yīng),可兒在對方看不到的地方,面露不屑。隨即,又看向溫如錦:“溫郎,我們一起進(jìn)去吧。”
溫如錦知道可兒心裡想什麼,也沒拆穿對方。和可兒、萬澄碧兩個人一起走進(jìn)司主府。
來到堂屋,溫母現(xiàn)在看到可兒,已經(jīng)不像以前那般歡喜的不得了。在溫如錦面前,也不再催促溫如錦快些可兒完婚。
“溫伯母。”可兒臉上揚起一絲笑容,親切的走向溫母身旁,挽起對方的胳膊。
溫母親切的拍了拍可兒挽在自己胳膊上的手:“好孩子,好孩子。錦兒一天天的總是在宮裡忙,多虧了有你天天過來陪著我。”
“溫夫人。”另一邊,萬澄碧也對溫母行了一禮。
雖然在萬澄碧剛剛來到司主府的時候,溫母對於萬澄碧是百般看不順眼。不過,在溫如錦爲(wèi)溫母解除了毒性之後,溫母對萬澄碧的看法,也稍稍有些改觀。
“萬姑娘啊。”溫母樂呵呵的看向萬澄碧:“你今天去衙門的事,解決的怎麼樣了?”
萬澄碧目光一直看在堂屋的地上,聽到溫母的問話。萬澄碧有些受寵若驚:“回溫母,目前還沒有任何進(jìn)展。”
“這樣啊。”溫母輕聲唸叨著,隨後,又看向眼前的三個人:“錦兒,你們?nèi)齻€這個時間回來,有沒有吃過飯?我去吩咐廚房給你們?nèi)齻€準(zhǔn)備。”
溫如錦和萬澄碧回到司主府前,已經(jīng)在酒樓吃過了。剛要和溫母說明。就聽一旁的可兒說道:“溫伯母,我們已經(jīng)在外面吃過了。”
不明白可兒爲(wèi)什麼這麼說,溫如錦在心裡暗暗琢磨著。
就在想插進(jìn)兩個人之間的話的時候,就聽可兒繼續(xù)說道:“溫伯母,時間不早了,該到午睡的時間了。您應(yīng)該多多注意身體。”
聽可兒這麼說,溫如錦突然覺得對方今天的種種反應(yīng)都非常反常。同時,溫如錦看向可兒的目光多了一層警惕。
看著可兒挽著溫母的胳膊向後園走去,溫如錦心裡不放心,一同跟了上去。
跟在可兒和溫母身後
,溫如錦看著走在前面又說有笑的兩個人。同時,和跟著自己一起的萬澄碧說道:“你有沒有打算接下來怎麼辦?”
“我下午,先去衙門把案件撤回來。”萬澄碧說到:“我回去收拾一下,現(xiàn)在也該回藥鋪了。”
“回藥鋪的事你不用急,先在這裡住下吧。你現(xiàn)在一個姑娘家住在藥鋪,肯定會很不方便。”溫如錦提議道:“我能有幫你的地方,就幫幫你。給你的店鋪擴(kuò)一下,或者給你重新找一個店鋪去做。總好過你一個人。”
溫如錦說的關(guān)心滿滿,萬澄碧心裡也是感動不已,想對溫如錦說一些自己的心裡話。可是那些話到了嘴邊,又生生的變成了謝謝的話:“謝謝溫公子。”
“和我談什麼謝。”溫如錦輕笑道。看到前面快到萬澄碧的房間了,溫如錦又說道:“你先回房間休息吧。今天在衙門累了一上午了。”
聞言,萬澄碧依言點點頭:“有勞溫公子處處幫忙了。”
看著萬澄碧走回房間,溫如錦跟上走在前p面的兩個人的步伐。剛剛溫如錦和萬澄碧之間說的話,聲音不大,可是都一字不漏的聽到可兒的耳朵裡。
聽到溫如錦讓萬澄碧先回房休息,可兒正在和溫母的聊天,嘴角也微微上揚起來:“伯母,溫郎如此在外面勞累,有時候顧不上你,你可要好好的看好自己的身體。”
將溫母送到她的房間裡,可兒嘴角掛著淡淡的笑容,看向溫如錦:“溫郎,我有些話,想要和你說。”
見可兒有話要和自己說,溫如錦一瞬間就覺得自己剛剛乾嘛要跟著她們過來?不過也想好了,一會兒該怎麼拒絕的話。
兩個人來到迴廊一處,溫如錦始終站在和可兒有一段距離的地方。
“溫郎!”可兒沒有注意到溫如錦刻意和自己保持著距離:“今日我在永平公主府,恰好碰到駙馬要看你去年送給他的禮物。不過,被永平公主半路攔了下來。只是……”可兒猶豫道:“我看永平公主看過你送的那張字畫後,表情很不好。”
一開始,溫如錦都沒有想過要聽可兒說的話,不過,聽到一半,溫如錦這才認(rèn)真對待起來:“你是說,永平公主是看到我送的那副字畫?”
可兒點點頭:“對,去年溫郎剛剛中狀元時在樊川字畫坊買的。”可兒如實的和溫如錦說道:“只不過,爲(wèi)什麼永平公主看到它,會如此震怒?”
溫如錦心想,對方自應(yīng)該是震怒的。否則,當(dāng)初對墨如瓏所做的,不都白做了?溫如錦想到這裡,心生一計,已經(jīng)好幾年過去了。是該向永平討債的時候了。
“可兒,那你知道永平公主爲(wèi)什麼如此不喜歡這副字畫呢?”溫如錦故作焦急的問向可兒。
可兒看到溫如錦焦急的模樣,心裡也跟著焦急起來:“我也不知道啊。”可兒又想了想,說道:“溫郎,若不然,我一會兒去問問永平公主呢?”
看著對方的反應(yīng),溫如錦覺得可以利用一番來對付永平。
可兒話音剛落,溫如錦就緊迫的說道:“好,這件事,就麻煩可兒了。”說著,溫
如錦爲(wèi)了讓可兒更加相信自己,故意表現(xiàn)的“難以自持”的一把握住可兒的手。
另一邊,可兒看到溫如錦握在自己手上的手,心中異常激動。這麼久了,她和溫如錦之間一向是她主動,如今,可算是溫如錦主動了一次。
看到可兒的反應(yīng),溫如錦爲(wèi)了更加取信對方,不留痕跡的鬆開握住對方的手,悵然若失的說道:“沒想到,當(dāng)年送的禮物,竟是如今的隱患。”說著,溫如錦看向可兒:“可兒,你問向永平公主的時候,千萬不要表露出是我讓你問的。否則……很難保證,永平公主會亂想什麼。”
可兒的理智早已經(jīng)被剛剛溫如錦的舉動沖走,現(xiàn)在聽到溫如錦的話,也不管對方說的是什麼,連忙點點頭:“好。可兒有分寸的。”
說著,溫如錦目光略帶歉意的看向可兒:“可兒,這件事麻煩你了。”
“沒關(guān)係的。”可兒說道:“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應(yīng)該做的。”
聽到這個回答,溫如錦露出一個頗有深意的笑容。對於可兒,她不知對方是真傻還是假聰明。當(dāng)初,怎麼就沒發(fā)現(xiàn)對方會有如此愚鈍的時候。
兩個人又聊了兩句,可兒便離開了。看著可兒離開的背影,溫如錦難免想到自己在樊川字畫坊第一眼看到對方。
究竟中間發(fā)生了什麼,讓她們兩個人成了現(xiàn)在的這樣的局面。
就在溫如錦陷入這個問題的時候,不遠(yuǎn)處,百里臣的轎子從巷口往司主府駛來。
溫如錦走進(jìn)身後的司主府。還沒走進(jìn)去,就聽身後傳來百里臣的聲音:“等一等!”
回頭看過去,百里臣正匆匆忙忙的向自己這邊趕過來:“怎麼了?”
剛剛是百里臣將百年送回百府,如果沒有事的話,百里臣可能就直接回自己的府裡了。現(xiàn)在又回來,又是這般匆忙,肯定是又發(fā)生了什麼事。
只見百里臣跑到司主府門口。喘了幾口粗氣,說道:“萬澄碧父親的案子,可能還是另有原因。”
聞言,溫如錦的心跟著抖了一下:“怎麼?”
“萬澄碧父親的事,可能是百年父親做的。”百里臣?xì)獯跤醯目粗鴾厝珏\解釋道。
溫如錦見狀,連忙將百里臣請進(jìn)司主府裡:“進(jìn)來慢慢說。”
溫如錦和百里臣兩個人走進(jìn)司主府裡的同時,剛剛從司主府出來回家的可兒的轎子突然被人攔了下來,
“可兒姑娘,我家主子有請。”轎子對面,一個長著陌生面孔的男子站在轎子前。露出整張面孔,絲毫不像是劫匪。
“你是誰?你家的主子又是誰?”可兒坐在軟轎裡,謹(jǐn)慎的問道。
即便對方?jīng)]有遮著臉,可兒還是不放心。
“現(xiàn)在還不能和你說,跟我去看看就知道了。”神秘的男子回道。
可兒見對方也沒有對自己做出什麼事,略微思索了一番,一口應(yīng)下:“好,我跟你去。”
跟著對方來到一家酒樓面前。對方對著可兒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可兒小姐,請進(jìn)去,我家主子正在裡面等著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