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三皇子府,阿平被留在三皇子府門口。溫如錦跟著接自己來到三皇子府的小廝穿過嚐嚐的迴廊,直接走到皇子府後院。
後院,池塘上開著一片片荷花,池塘旁邊立著一座涼亭。
走到?jīng)鐾ふ妫瑴厝珏\在遠處就看到了涼亭裡三皇子景炎左擁右抱,一旁還有一個美人兒在喂他吃葡萄。
小廝領著溫如錦走到離涼亭還有幾步的距離時,俯身一拜:“三皇子,溫三小姐帶到了。”
涼亭裡的景炎聞言,不緊不慢的喝了一口旁邊的美人兒喂的美酒。待享受般的嚥下了嘴中的美酒,這才揮退圍繞在自己身邊的環(huán)肥燕瘦,叫溫如錦進來。
幾個美人兒依言依次從涼亭中走出來,路過溫如錦時,有的人人直接冷哼一聲以表達自己的不屑。
溫如錦無視周圍人投來的目光,待她們走後,溫如錦這才走進涼亭裡。
看到溫如錦走到?jīng)鐾ぱe,景炎倒了一杯酒,又親自在對方的杯子中倒了一杯酒。
“不知三皇子此番叫如錦過來,是因爲什麼事?”溫如錦站在一旁,表情凝重的看著泰然自若的景炎。
“坐下再說。”景炎答非所問:“看到我還用得著緊張麼?”
聞言,溫如錦坐到了和景炎相離一個凳子遠的凳子上。
“三皇子…”溫如錦再次張口,卻沒想到這次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對方插話打斷:“叫小姐夫。”
看著對方的目光閃過一絲玩味,溫如錦想到自己“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只好再次說道:“小姐夫。”
聽到對方叫了自己滿意的稱謂,景炎這才點點頭:“如意的嫁妝由你來準備,那你可以和我說說,爲什麼放著丞相府裡的孫婆不用,而是另外重新找了一個?”
溫如錦目光看著對方笑意盈盈的臉,心底卻清楚的很。如果把經(jīng)驗形容成一個動物,那邊是笑面虎,你永遠不知道他的笑容下面掩藏的是什麼思緒,也永遠不知道,他會咬你一口。
“我和孫婆在性格上有些合不來,所以只好自己另外找一個。全安陵城的媒婆千千萬,沒必要只認準她一個,不是麼?”面對景炎,溫如錦打起十二分精神來應付。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給對方鑽了空子。
“哦?”景炎發(fā)出一個單節(jié),慢慢喝笑道:“我還真沒想到溫三小姐如此有姐妹之情。”
“我也沒想到三皇子也是個癡情的種子。”溫如錦按照對方的句式,把話又推回給了對方。
“你沒想到的多了。”景炎若無其事的說道:“如意的嫁妝不用你準備了,我來替她準備。”
聞言,溫如錦目光探究的看了過去,斷然拒絕道:“三皇子,丞相府嫁女兒,你……”
溫如錦故意沒把後面的話說出來,只是有些的調侃的看著對方:“而且這件事是家父親自交給我的,若是嫁妝出了問題,我實在是無法向家父和大娘他們交代啊!。”
景炎把玩著手中的空酒杯,良
久,才慢慢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就一起合作,一同爲如意置辦。”
說著,景炎將剛剛爲溫如錦倒好的酒推到對方面前:“如錦的意思是?”
溫如錦看著眼前的酒杯,想著剛剛對方說的話。第一次說要把嫁妝之事全權交由他,第二次就提議出要和自己合作。
想起曾經(jīng)景燁教自己做生意時的話,心裡便將景炎的心理摸清楚了。在剛開始的時候,對方提出一個你絕對不會答應的條件,然後在你拒絕後,再提出第二個比剛剛提出的條件稍微合理的條件。這樣,兩個條件一對比,很容易的就會讓你覺得對方已經(jīng)向後退了一步,從而便答應下來。
如果是別的事,溫如錦可能給對方一個面子。但是這件事…溫如錦依舊搖搖頭:“很抱歉三皇子,嫁女兒是丞相府的事,請你不要插手丞相府做的決定好麼?”
溫如錦聽著對方的話一口回絕道:“小姐夫…”溫如錦按照對方的要求,繼續(xù)叫著對方爲小姐夫:“這件事還是由我們做完吧。”
說著,溫如錦警惕的看著四周,生怕對方一個不經(jīng)意給自己一個措手不及的意外。
“如錦,這件事對你這麼做與你又沒什麼太大的益處。”景炎繼續(xù)誘騙道。
“小姐夫今天叫如錦過來,只是爲了家姐的嫁妝?”溫如錦反問道。
見對方認真的點了點頭,溫如錦還是忍不住的出言嘲諷:“替自己心愛的女人準備嫁妝的感覺,心裡不會太好受。小姐夫,這種事勉強不來,還是如錦替你來辦吧。”
“如錦還真是有心。”見對方不聽自己的話,不知對方是故意的,還是真得不清楚自己的情況,景炎嗤笑一聲。
兩個人始終都在雲(yún)裡霧裡的摸索著問,探索著答。都想在對方嘴裡得知點什麼有用的信息。
隨著時間的一點點流逝,無奈,兩個人都沒在對方身上撈到什麼好處。
“三皇子,我們明人不說暗話,你爲何一定要阻擋我爲家姐置辦嫁妝?”
聽著溫如錦的口氣,景炎以爲對方沉不住氣了,仍是不緊不慢說道:“哪裡哪裡,只是怕如錦不會挑選,想著來幫幫你。”
溫如錦一氣,卻只能隱忍著不發(fā):“三皇子,如錦一會兒還有事,還請三皇子把人交出來。”
“人我是會給你的。”景炎說道:“不過,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聽著景炎的話,溫如錦當然清楚對方想提出什麼條件,便豁然起身:“三皇子。”溫如錦不再打算和對方玩貓捉老鼠的遊戲:“如錦還是那句話,諾大的安陵城不止一個媒婆。若是三皇子執(zhí)意不交人,如錦只能另尋他人。只是若是事情若有拖延,如錦定會將今天的情況真實的告知父親和太子二人。到時父親和太子找到三皇子時,還希望三皇子到時候不要責怪如錦。”
說話間,溫如錦的語氣中都開始夾棒帶棍,從側面指責對方。景炎教對方已然沉不住氣,便吩咐下人:“去吧翠婆帶過來。”
看到對方把翠婆帶上來,溫如錦不知道對方的葫蘆裡又賣的什麼藥。
“人我給你帶來了,能不能帶走,就要看自己的本事了。”坐在涼亭裡,景炎看著眼前的溫如錦,和遠處正由著皇子府下人的引領向這邊走來的翠婆。
不一會兒,一行人便走到近處。翠婆沉默的站在涼亭外,臉上還是昨天畫的妝容經(jīng)過一晚上的折騰再加上今天的太陽一直曬著,早就花的不像樣子。
溫如錦看到翠婆平安無事,心中也暗暗的鬆了口氣。
“三皇子。”溫如錦再次看向一直坐著的景炎,欲言又止。
景炎此時把玩著手裡的酒杯,聽到溫如錦叫自己,突然手一鬆。剛剛還在手裡旋轉的銀製酒杯就被甩落到地上,碎成好幾片。
銀色的酒杯碎片在陽光下泛著冰冷的幽光,景炎幽幽的說道:“做人和做杯子一樣。一定要知道自己是什麼東西。若是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或者讓掌握著它的人厭煩了它,那麼它的下場……只能是粉身碎骨。”
隨著景炎的這番話,涼亭裡的氣氛再次跌到低谷。溫如錦聽的出這是在威脅自己,若自己再不妥協(xié),很難保證對方會作出什麼瘋狂的舉動。
溫如錦站在一旁,沒有說話也沒有動,只是定定的看著景炎。
半響,景炎再次張口:“也許我的條件是真得讓你爲難了。這樣吧。”景炎“好心”的再次說道:“我換一個條件,你看看合不合適。如果這個條件,三小姐若是再不答應,那麼,我就是想放給三小姐一條路,也不能啊。”
“請三皇子明示。”溫如錦此時騎虎難下,只能任由著對方捏圓摁扁。
聽著溫如錦的話,景燁不緊不慢的端起剛剛自己倒給溫如錦的那杯酒舉到溫如錦面前:“喝點它。”
看著對方莫名其妙的舉動,溫如錦接過那杯酒警惕的看著裡面的酒水。猶豫的伸出手接過酒杯,溫如錦小心翼翼的端到自己的鼻翼下聞了聞,確定裡面沒有摻雜著任何東西,溫如錦這才放心的喝了下去。
一杯酒一仰而光,喝完了杯中的酒,溫如錦又將被子翻過來讓一旁的景炎看到自己確實是都喝了。
“你剛剛喝酒之前聞了一下,你在懷疑我。”景炎再次刁難的說道:“這樣吧,爲了彌補你剛剛做的錯事……”景燁目光示意溫如錦坐下,手又指了指放在涼亭裡的石桌上的食物:“把這些吃了,我就告訴你。或者……你都餵給我吃。”
聽到這個要求,溫如錦這才正視放在石桌上的食物。一個有四盤,分別是:玫瑰酥、桂花糕、雲(yún)錦盤和龍鬚酥。
樣樣都是乾硬難嚥的食物,無奈,溫如錦只好坐下,拿起一塊糕點便往嘴裡塞。
一塊接著一塊,溫如錦幾乎是吃一塊和一口水、吃一塊喝一口水。吃到自己感到肚子有些漲起來,溫如錦突然想到對方剛剛說可以喂他。
溫如錦腦海裡靈光一現(xiàn),拿起一塊糕點就往景炎的嘴裡送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