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醫館的路上,溫如錦仔細的和阿平解釋了自己和左老的認識的過程和之間發生的事。等馬車到醫館門口,阿平也差不多瞭解了自己不在的時候,景燁和溫如錦與左老之間發生的事情。
馬車停在醫館前面,溫如錦從馬車上下來,阿平跟在他身後,兩個人一同進了醫館。
“如錦姐。”醫館裡的夥計們看到溫如錦走進醫館,打著招呼說道。
溫如錦點頭一一示意,然後熟門熟路的走到醫館後院,一路直接走到子皈的房間。推開房門,溫如錦目光直接向牀上看去,卻意外的沒有看到應該躺在牀上的人。見牀上沒有人,溫如錦又焦急的在房間裡四處搜尋。打量了兩遍確定沒有人,溫如錦心中的不安更加強烈起來。
站在門外一直看著溫如錦在屋裡好像在找什麼東西,皺眉問道:“三小姐,怎麼了?”
尋找多次無果後,溫如錦踏出房門,隨手拽了一個夥計,問道:“子皈去哪了?”
那夥計指了指不遠處的房間:“好像在藥膳房熬藥吧。”
聞言,溫如錦送凱夥計的衣領。剛剛的擔心全都變成了怒火。自己身上的傷還有沒有好,就去熬藥,真把自己當成鐵人了不成?
快步走向藥膳房,溫如錦大力的把房間門推開。隨著溫如錦的動作,屋裡的幾個人全都向門口看來。
“如錦姐。”衆人齊聲打著招呼。
溫如錦目光在屋子裡衆人的身上掃了一遍狗,目光鎖定在一個人身上。
溫如錦不想在這裡說子皈,畢竟對方性格靦腆,要是在衆人面前說他,難保不會對他的性格再次產生不利的影響。
“子皈。”溫如錦放緩語氣,向子皈搖了搖手:“過來。”
另一邊,正在熬藥的子皈聽著溫如錦叫自己,一時間陷入了兩難。是繼續看著熬藥,還是按溫如錦的話跟著她出去。
正在子皈猶豫間,一把手突然出現把住了他剛要拿起藥罐柄的手。子皈順著握著自己的手向上看去。
阿平對上子皈的眼睛,語氣溫和的說道:“你去吧。”
見有人幫自己看著熬藥,子皈囑咐道:“一定要溫火,每隔一段時間要把蓋掀起來一次再放下。”說著,子皈便向門口的溫如錦走去。
溫如錦見子皈走過來,還沒有等對方走到自己面前,便轉身向來時子皈的房間走去。
兩個人一前一後走到房間裡。溫如錦焦心的問道:“爲什麼不好好養傷?熬藥的事,醫館有很多夥計都可以做不一定非要你啊。”
子皈聽著溫如錦的話,沉默的低著頭,沒有說話。溫如錦見對方的反應,也深知自己的口氣太過嚴厲。深吸了一口氣,溫如錦拉過對方的手坐到屋子裡一旁的凳子上:“子皈,別讓我和師父擔心好麼?等你傷好了,自有藥會讓你熬,不急這一兩天。”
聽到這裡,子皈先是看了一眼溫如錦,才悶悶的說道:“師父曾經告訴我,若是住在別人家,
要在人家多幫忙。我現在生病了,可是住的還是左師父的家裡。我不能因爲病了,就不幹活。”
聞言,溫如錦皺眉:“崔老和你說的是“別人家”,這裡是“別人家”麼?”溫如錦貼心的對子皈說道:“子皈,左老和崔老是很好的朋友,這裡也是你的家。你明白麼?”
子皈認真的點點頭。可是溫如錦還是清楚對方沒有把自己的話聽進去。溫如錦嘆口氣:“子皈,你不是這裡的客人,這裡的人都是你的兄弟姐妹。左老和我也是你的親人。”
“如錦姐。”子皈突然說道:“我知道這裡很好,可是我的家在師父那裡。”
“這裡也是你的家!”溫如錦心急:“子皈,既然是崔老把你囑託給我。那麼,我在哪裡,哪裡就是你的家。”
聞言,子皈低頭沉思。良久,這才沉重的點了點頭:“我知道了。可是,我若整日不做活,左師父和館裡的夥計會不會不高興?”
“怎麼會,你的病好了,我們就高興!”突然,門外傳來一道嚴厲且充滿寵溺的聲音。
溫如錦和子皈兩個人向門口看去,只見左老正往屋裡走進來。溫如錦和子皈見左老走進來,連忙起身從凳子上起來看向對方?
走到屋裡,左老握著子皈的手,親和的說道:“子皈,這裡不會有人把人當成外人,你在你師父那裡一般都怎麼做,你就在這裡也怎麼做。這裡,就是你的家。”
左老繼續說道:“你受傷,我們也都難過、心疼。你今天剛到藥膳房,執意要熬藥的時候,就有人給我捎了消息。子皈,醫館裡每個人都很關心你。”
停業左老這番話,子皈也是感動的紅了眼眶:“左師父。”
左老一把抱過子皈,如哄孩子般拍了拍子皈的背部,說道:“好了好了,先養傷。我看看你的傷口。”
左老領著子皈向牀邊走去。後面的溫如錦看過子皈沒有事,現在又和左老解釋清楚了,也便告辭離去:“既然師父在這裡,那…如錦先告退了。”
“好。你先走吧。”左老應了一句,隨後解開了子皈上面的衣服。
溫如錦走出房間,先是到了藥膳房找到了正在代替子皈熬藥的阿平。讓別人接手自己看的藥罐。阿平和溫如錦離開了醫館。
從醫館出來,溫如錦兩個人這才向昨日給翠婆安排的客棧駛去。
到了客棧,溫如錦知道翠婆的具體房間,也就沒有詢問過客棧櫃檯直接走到樓上來到翠婆的房間。
“叩叩叩。”溫如錦和阿平兩個人一前一後站在門前敲著翠婆的房門。敲了許久,屋裡也沒有人來開門。
溫如錦和阿平疑惑的對視,正好路過一個店小二,阿平一把拽過對方,問道:“你知道這個房間裡的人去哪了麼?”
店小二看了一眼兩個人身後的房間,又打量了溫如錦兩個人。只見店小二一臉莫名其妙的表情,說道:“這個房間的人昨天晚上就已經退房了。”說著,便也不理溫如
錦兩個人,徑直繼續向前走去。
“退房了?”溫如錦詫異的驚呼道。旁邊的阿平也是一臉震驚。
溫如錦和阿平失魂落魄的從客棧走出來。
“她會去哪裡?難道又反悔了?”從客棧出來的時候,溫如錦說了一路。
阿平也是跟著心急,說道:“三小姐,要不然我再去北城郊找一次翠婆?”
“溫三小姐。”
對面,一個穿著青色長裳的男子站在溫如錦兩個人的馬車前面,一臉笑意的看著從客棧出來的溫如錦兩個人。
那人見溫如錦兩個人走到近處,便自我介紹道:“奴才是三皇子府的。三皇子特意囑咐奴才在這裡等著溫三小姐。三皇子現在正在府中設宴,宴請溫三小姐。”
溫如錦聞言微微蹙眉,同時心裡也把翠婆的失蹤和三皇子聯想到一起。看來,今天這是一頓鴻門宴。
“如果不去呢?”還沒等溫如錦回話,一旁的阿平便說道。
只見那人輕笑一聲,笑呵呵的說道:“溫三小姐是聰明人,自然知道到底是去還是不去。”
聽著對方威脅的口氣,溫如錦知道,自己這是走上了獨木橋,沒有別的路,轉身又太麻煩,只能繼續向前走了。 Www. тTk ān. co
“翠婆在哪裡?”溫如錦警惕的問了一句。如果翠婆已經回了北城郊,自己也沒必要跟著去。若是對方硬來,溫如錦也可以搬出溫曠世做一下自己的靠山。
可是對方卻完全不按照溫如錦的討論套數說下去,只是模棱兩可的回問道:“三小姐,您說呢?”
聞言,溫如錦焦急萬分。就在這時,阿平附身湊到溫如錦耳邊悄聲說道:“我們先去看看,有我在,沒事。”
溫如錦聽著阿平的話,彷彿給自己吃了一顆定心丸。堅定的點點頭,應到:“好。領我們去吧。”
“溫三小姐,我想您誤會了。”那人依舊保持著臉上的微笑:“三皇子請的是您,只有您。”言下的意思是,阿平不可以去。
這樣一來,溫如錦和阿平又犯了難。
良久,溫如錦提議道:“讓阿平跟著我一起去,在三皇子府門口候著也不可以麼?還是說,三皇子連一個客人的隨從守在自家門外的膽量都沒有?”
溫如錦一句敬著,一句威脅著。總歸著,就是一定要讓對方把自己的提議答應下來,同意帶著阿平一起過去。
那人聞言面露難色,這件事是自己出來前三皇子特意囑咐的,不可以帶其餘任何人,可是現在……獨自站在馬車前面思考了良久。這才一咬牙,私自做了主:“好。不過到了三皇子府,一定不可以跟著進去,守在大門外。”
“好!”溫如錦一口應下。
雙方人達到共識,一句耽擱的話也不說,直接坐到各自的馬車上。溫如錦坐上馬車,吩咐著車伕跟上自己馬車前面的三皇子府的馬車。
兩輛馬車一前一後的離開客棧,向三皇子府的方向緩緩駛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