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叫樊可吧?”永平儀態(tài)萬千的坐在房間裡的靠椅上,一雙美眸看向坐在自己對面的女孩兒。
可兒拘謹?shù)狞c點頭,不知對方怎的突然叫自己過來公主府。
永平見對方面對自己一直拘束著,心中的虛榮在對方的態(tài)度上顯得更加膨脹。不過,她也沒忘記自己今天叫對方來的目的。
起身走到可兒的面前,永平親和的牽過可兒的手:“那日見姑娘和溫侍郎一起回溫府,姑娘和溫侍郎的關(guān)係,恐怕…非同一般吧?”
問著,永平目光不錯的直直盯著對方,不放過對方的任何一個表情。
“公主誤會了。”可兒輕聲說道:“我和溫大人只是普通的朋友。”
聽到可兒的回答,永平不以爲意:“姑娘話雖這麼說,可是心裡卻不這麼想吧?”永平話說的別有深意,可是她也是女子,也有過那種情竇初開的經(jīng)歷。此時看到可兒的表情,永平自然清楚那種表情是代表著什麼。
“可兒姑娘既然有意,那麼溫侍郎他的看法,可兒姑娘可知道?”永平明知故問道。
面對著手段向來毒辣的永平,可兒只有讓她牽著鼻子走的份:“民女雖然對溫大人有心,可是溫大人是如何想的,民女就不知道了。”
永平聞言,這件事在她心裡已經(jīng)有了大致的看法。
“如果可兒姑娘對溫侍郎有心,一定要和溫侍郎說明白。”永平“好心”的提點道:“可兒姑娘可是不知道,現(xiàn)在溫侍郎可是不少官員眼裡的香餑餑,都爭著搶著的想把自己的女兒往溫侍郎這裡送呢。”
永平所說的情況,可兒又怎麼會不清楚:“公主說的是。可是溫侍郎的條件擺在那裡。又怎對我這一個小小的白衣女子,所感興趣。”
永平見可兒心升退意,連忙哄住對方:“可兒萬萬不可這麼想,你想,朝廷上的大臣們都把女兒往溫侍郎這裡送。溫侍郎卻沒有一個答應下來,爲什麼呢?”說著,永平暗示意味十足的摸了摸可兒的手背。
輕垂眼眸,可兒心裡尚沒有對溫如錦死心,如今又聽永平這麼說,心中更是一陣雀躍。
永平見可兒的反應,就知道對方已經(jīng)想通了。連忙趁熱打鐵:“想溫侍郎這樣的男子,可兒姑娘一定好好把握住。”
………在溫如錦身處皇宮之中,一向以溫如錦爲一隱患的永平,將自己的目光轉(zhuǎn)向曾經(jīng)和溫如錦一起回過溫府的可兒身上,並且不遺餘力勸說著對方和溫如錦的事情。
從宮裡回來,溫如錦再回溫府的路上心裡總覺得會發(fā)生點什麼事。
溫如錦心煩意亂的回到溫府,剛走到堂屋,就看到溫父、溫母兩個人擺弄著一副畫。
目光不留痕跡的掃過放在桌子上的食品,溫如錦的目光轉(zhuǎn)向坐在堂屋裡的兩位老人。
溫母見溫如錦回來了,笑呵呵的問向溫如錦:“兒啊,這些東西是一個叫可兒的姑娘派人送過來的。這個可兒姑娘……”
溫如錦聞言微微蹙起兩道秀眉:“可兒姑娘?”
“對啊。”
敏感的溫母很快就發(fā)現(xiàn)了溫如錦表情的不尋常,緊張的問道:“怎麼了,兒啊?是不是這些東西不能收下來啊?”
溫如錦看著眼前可兒送過來的東西,又看了看兩個老人的反應。溫如錦搖搖頭:“沒事。”
面對著兩位老人,溫如錦讓兩個人收下了可兒送的東西。等在府中吃過午飯,溫如錦便離開溫府來到樊川字畫坊。
“不知可兒姑娘可在?”溫如錦走進字畫坊,手裡拿著兩包包裹好的甜點。問向店裡的夥計。
“原來是溫侍郎,我家小姐剛好出去。不如您在店裡等等?”由於推行“推崇令”,溫如錦幾乎跑遍了城中的店鋪,裡面的夥計幾乎也都認識了溫如錦。
溫如錦聽聞可兒不在,在字畫坊裡等待了片刻。等了正好店裡的一炷香燃盡,溫如錦將帶過來的東西留下,起身就要離開字畫坊,剛走到字畫坊的門口,正好碰到回來的可兒。
“溫公子過來了?”還沒走進字畫坊,便看到了剛要離開的溫如錦。
溫如錦看到迎面而來的可兒,心裡一跳。想著自己是過來看可兒的,可是過來見到對方那張花著精緻妝容的臉,溫如錦一時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外面風大,溫公子進屋等著吧。”可兒將剛要離開呢溫如錦又請回字畫坊。
坐在字畫坊的裡間,溫如錦看著一旁給自己準備茶水的可兒,溫如錦阻止道:“可兒姑娘不用麻煩咯,我一會兒還要去宮裡,待不長久的。”
聽著溫如錦的話,可兒倒茶的手一抖,些許的茶水也隨著溫如錦的話不小心隨著手抖而倒到茶杯外面。
看著對方的動作,溫如錦幾不可察的輕嘆一口氣:“可兒姑娘,這次來。在下是謝過今日姑娘去溫府給家父、家母送過去的甜點。”
見溫如錦回了禮,可兒莞爾一笑:“溫公子太見外了。”面對溫如錦回禮的事,可兒表面上若無其事,可是心裡,說沒有失落那是假的。
“溫公子。”可兒笑道:“您幫助過字畫坊是真,現(xiàn)在只是給伯父、伯母送點薄利又能算得上什麼。”
聽著對方的話,溫如錦便覺得頭疼:“可兒,宮裡還有事。我先回去了。”
見溫如錦要走,可兒連忙叫住對方:“溫公子……”
沒走幾步就聽身後的人叫住自己,溫如錦暗歎一聲,卻還是轉(zhuǎn)過身:“怎麼了?”
可兒看著站在門口,逆光中的溫如錦。在她這個視角,溫如錦處於逆光之中,彷彿隨時就會突然化成漫天光電,消失一般。
可兒想到這裡有些淚目,搖了搖頭:“沒事。”
雙手扶著門扉,可兒雙眼朦朧的看著漸行漸遠消失在街角的溫如錦。從一開始到現(xiàn)在,無論她做什麼,溫如錦都能巧妙的躲開她,不給她一絲機會。
另一邊,消失在書畫坊所在的街角的溫如錦,心中也是一團亂麻。有一個顧衡之日日纏著她就夠心煩了,再加上一個永平,溫如錦覺得對付他們兩個人,就已經(jīng)算得上是一種磨練了。可是卻偏偏還有一個可
兒。
對於可兒,她不能想對付顧衡之那般隨性。畢竟顧衡之不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這樣自己還算和顧衡之以及永平面前有層保護膜,但是可兒……
溫如錦越想越心煩,擡頭間,溫如錦發(fā)現(xiàn)自己前面有一家酒樓,想起自己以前和燁一起在酒樓裡談笑風生的日子,溫如錦鬼使神差的走進酒樓裡。
走進酒樓裡,溫如錦要了兩罐上好的花雕。正要往裡面的座位走的時候,角落裡的一個倍感熟悉的背影吸引了溫如錦的目光。
向那邊角落走過去,等走到座椅前面,對面的男子也正好將酒杯放下。一時間,兩個人打了個照面。
“呦,這不是溫侍郎麼?”對面的男子喝的有一點醉意,臉頰染上一層淡淡的緋紅:“坐下,一起喝點酒。”
溫如錦有些疑惑的看著眼前的男子。剛剛在宮裡對方明明被隆基帝單獨叫道御書房裡,現(xiàn)在怎麼就可能突然出現(xiàn)在這裡?
想著這條街離皇宮的距離,除非溫如錦無論怎麼推算,都算不出對方是怎麼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出來,而且還能喝成這樣。不過,溫如錦最後還是坐了下來,打算和對方一起喝。畢竟兩個人,還可以有知心話可以說。
打著可以多聽聽蕭國朝廷秘事的溫如錦,開始和對方喝起酒來。雖然這個辦法有點缺德,可溫如錦現(xiàn)在也顧不上自己還有沒有德了。
溫如錦打的主意好,可是事與願違,沒從對方嘴裡打聽出來什麼消息,反倒是自己痛痛快快的哭訴了一場。
“我和燁相愛那麼多年,中間又經(jīng)歷過那麼多的曲折磨難,那羣老頑固憑什麼覺得我們不相配!”溫如錦說罷,仰頭又是一杯。
一旁的男子見狀,也是一頭黑線。本來想找一個人互相傾訴,沒想到最後變成了伺候人的身份。
溫如錦醉眼看向男子,任憑怎麼努力的看,都看不清楚對方的臉:“你知道麼?我曾經(jīng)有一段時間認爲他死了,可是他沒有死。但是卻把我忘記了。”溫如錦說到這裡,語氣好不悽慘:“可是最後,我還是讓他想起了我。你說,我那麼愛他,他也愛我。憑什麼就不同意我們兩個在一起。”
男子見溫如錦又喝了一杯,其中想攔截數(shù)次,都沒有成功攔下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溫如錦喝下一杯又一杯。
“後來,我爲了他去寺廟吃齋唸佛。可等到我們兩個可以成婚的消息後,卻被寺廟裡的大師打暈,最後莫名其妙的出現(xiàn)在這裡。”溫如錦說的暢快。可是坐在對面的男子聽到最後一句話,眼睛裡閃過一絲怪異的目光。
不過怪異歸怪異,他還是要擋著溫如錦再喝酒,一會兒指不定還要自己給對方送回去。
“別喝了!”男子大力的把溫如錦手中的酒杯搶下來。
隨著酒杯成功的從溫如錦手裡搶下來,溫如錦整個人也順勢倒在男子懷裡。就在男子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時候,溫如錦又突然吐了對方一身。
看著眼前醉成一團的溫如錦和手忙腳亂的男子,可兒站在酒樓隔斷的後面,淚眼汪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