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還是逃走了幾個蒙面人。不過在檢查死去的蒙面人的身體時,還是在後背發(fā)現(xiàn)了象徵著駐北營的刺青。
龍凌有條不紊的指揮著自己的士兵收拾死去的人的屍體。一旁,溫如錦正幫景燁收拾傷口。幸好沒有傷及重要部位,再加上條件有限,溫如錦只好簡單的給景燁的傷口包紮了一下。
指揮完士兵把屍體搬上馬車,龍凌來到溫如錦幾個人面前:“你們沒事吧?”
溫如錦擡頭看向龍凌搖搖頭:“沒事。”說著,目光轉(zhuǎn)向一旁靠在樹幹上受傷比較嚴(yán)重的幾個醫(yī)館夥計的身上:“就是讓他們白白跟著受了這無妄之災(zāi)。”
“我已經(jīng)讓人回安陵叫了馬車過來,一會兒就到。”龍凌的目光跟著看了過去,也是暗歎一聲:“不過,有了駐北營這幾個人的屍體,這次太子恐怕也是難辭其咎。”
景燁看了一眼正在搬運屍體的龍凌的士兵,突然感到有些疲憊:“倒是想要扳倒太子,這點火候還是不夠的。”
等處理完楓嶺的時候,龍凌的士兵也從安陵帶來了馬車。將溫如錦等一羣傷員安置到馬車上,龍凌一行人向安陵城出發(fā)。
到了安陵城,先是送幾個夥計回到醫(yī)館,溫如錦留在醫(yī)館幫忙照看。另一邊,景燁和龍凌離開醫(yī)館,直接載著裝有駐北營士兵的馬車向紫禁城走去。
醫(yī)館裡,溫如錦連夜幫著幾個受傷的夥計又是上藥,又是熬藥。等他們的病情穩(wěn)定後,此時已經(jīng)天色大亮。
然而天光乍破,幾個安陵城的巡防兵在街道各處的公示欄分別貼了一張皇榜。醫(yī)館拐角的地方,就設(shè)有一個公示欄,溫如錦早早就料到今天肯定會貼皇榜,昨天那件事傳到皇上耳裡定會掀起軒然大波。
然而,當(dāng)溫如錦看到皇榜上所寫的內(nèi)容時,臉上露出的不是瞭然的神色,而是一種不可置信。
只見上面工工整整的寫著“九皇子景燁身負帝都安陵城之安危、安陵城百姓之安危,然而,安陽街之災(zāi)事,其辦事不力,辜負朕之期望。妄負百姓恩戴。爲(wèi)懲其失職,罰其俸祿三年,安陵巡防營的兵權(quán)轉(zhuǎn)至禁軍統(tǒng)領(lǐng)劉毅手中。以慰民心。”
上面寫著的,都是關(guān)於具體處罰景燁的事宜。關(guān)於昨晚楓嶺發(fā)生的事和安妃的事都沒有提到一星半點。這讓溫如錦大爲(wèi)不解。
昨晚爲(wèi)了照看夥計的傷勢,溫如錦一晚上都沒有睡覺。此時又看到這張皇榜,溫如錦更是感到頭中一陣眩暈。
回到醫(yī)館,溫如錦坐到椅子上揉了揉太陽穴。問過一旁的夥計裡面受傷的那幾個人情況怎麼樣了,聽著他們沒事都睡覺了的消息,溫如錦稍稍放下心來。
用冷水洗了一把臉,溫如錦換了一身衣服就匆匆離開醫(yī)館,向龍凌的將軍府趕過去。
一路匆忙的趕到將軍府門前,問過守門的府兵才知道,龍凌和景燁昨晚去皇宮,一晚上到現(xiàn)在還沒有回來。
聽到這個消息,溫如錦不安的情緒漸漸的在心裡擴大。溫如錦經(jīng)常出入將軍府,守門的士兵也認得溫如
錦。想讓對方進府裡等著,卻被溫如錦拒絕了:“我在門外等著就好。”
溫如錦執(zhí)意要在將軍府門口等著,兩個守門的士兵拗不過她,也只好順了她的意思,讓她在門口等著。
溫如錦站在將軍府門口等了一會兒,站的有些累,便又坐到門口的臺階上。左等右等還是等不到龍凌他們回來,溫如錦抵不過睡意,坐在臺階上,身體縮成一團就這麼睡著了。
守門的士兵見溫如錦睡著了,其中一個脫掉自己身上的披風(fēng)蓋到了溫如錦身上。另一個走進將軍府院子裡,去找龍霜。
等龍霜聽到守衛(wèi)的稟告趕到大門口時,龍凌和景燁也剛好從皇宮回來。
龍凌看著坐在自家臺階上縮成一團睡著了的溫如錦,目光如炬的看向剛剛從府裡走出來的龍霜:“龍霜,你這麼做太過分了。”
說著一把抱起睡著的溫如錦走進屋裡。身後,景燁看了一眼還沒明白到底發(fā)生了什麼事的龍霜,跟著走進將軍府。
龍霜看著離自己而去的龍凌和景燁,一時呆在原地不知該做出什麼反應(yīng)。回想起剛剛自己的哥哥叫自己的名字,那是龍凌第一次叫龍霜的全名。
另一邊,龍凌直接把溫如錦抱到自己的房間裡休息。然而操勞了一晚上的溫如錦在經(jīng)過龍凌從門口抱到臥室之間這段時間都沒有醒過來。
等溫如錦醒過來時,已經(jīng)快到正午。看著眼前的陌生的環(huán)境,溫如錦揉了揉因缺少睡眠而有些發(fā)疼的太陽穴。
穿上鞋,溫如錦向房間門口走去,打量著屋裡的擺設(shè),心裡隱約猜到應(yīng)該是一個大戶人家的寢室。
推開房門,外面刺眼的陽光直接照射到溫如錦的臉上。溫如錦剛剛醒,還受不了如此熾熱的陽光直射眼睛。伸手擋住陽光,好一會兒溫如錦才適應(yīng)了陽光的光線。
“哎呀,姑娘,你怎麼出來了。”一旁,一個穿著下人衣服的女子看到溫如錦站在門口,急忙趕過來,將溫如錦又扶進屋裡。
溫如錦看到終於有人來了,便將心中的疑惑問了出來:“請問……這是哪裡?”
侍女給溫如錦倒了一杯清水,這才緩緩說道:“這裡是將軍府。姑娘現(xiàn)在在的房間是龍凌將軍的寢室。”
“噗。”聽到侍女的話,溫如錦剛喝進嘴裡的水就這麼毫無徵兆的噴了出來。
溫如錦現(xiàn)在已經(jīng)回想到自己來將軍府找龍凌,又在將軍府的臺階上睡著了。但她一直以爲(wèi)自己可能是在將軍府的客房,卻沒想到,卻是直接睡在了龍凌的寢室裡。
想到這裡,溫如錦放下水杯問向旁邊的侍女:“龍將軍和九皇子可曾回來了?”
“回來了。”侍女利落的把桌子凌亂的東西收拾了一下:“若不是將軍回來,誰敢把您搬進將軍的寢室?”
聽著對方說話的,溫如錦點點頭。起身說道:“可以領(lǐng)我去見龍將軍麼?”
“可以。姑娘跟我來吧。”說著,侍女走在前面給溫如錦領(lǐng)路。兩個人一前一後來到龍凌的書房所在的院
子。
剛來到院子裡,就被守在院子門口的守兵攔住:“龍將軍有令,任何人不得擅自進入此院。”
那侍女見狀,不慌不忙的說道:“守衛(wèi)大哥,我是龍將軍的貼身侍女綠滌。將軍房間裡的貴客醒了想要見將軍。麻煩守衛(wèi)大哥幫忙通傳一聲。”
“那你們在這裡等著,我去和將軍說一聲。”說著,守兵向書房走去。走到書房門口,又被守在書房門口的守兵攔住。將綠滌的話轉(zhuǎn)述一遍,又由書房的守兵上前敲門。
看著井然有序的規(guī)制,完全是軍隊的嚴(yán)格的管理。溫如錦不由得露出讚賞之意。
龍凌聽到守兵的傳話,沒多久,就從房間裡出來向書房的院子門口走來。身後,跟著景燁一起過來。
“你醒了,怎麼不多睡一會兒。”龍凌看著眼前臉色還有些疲憊之色的溫如錦,關(guān)切的問道。
“我沒事。”溫如錦看著後面走過來的景燁,問道:“今日早上張貼的皇榜是怎麼回事?爲(wèi)什麼……”
溫如錦還沒說完,就被龍凌緊張的一把捂住嘴。目光向四處張望了一圈,低聲在溫如錦耳邊說道:“這種話題是能在這種場合說的麼。”
鬆開溫如錦,龍凌示意溫如錦進到院子裡:“進來再說吧。”
跟著龍凌一起來到書房,走進書房。龍凌謹(jǐn)慎的關(guān)緊房門。還沒等坐下,龍凌就將今天發(fā)生的事一一告訴了溫如錦:“太子在你們不在安陵城的這段時間,把景燁在安陽街犯的過失擴散到百姓之間。這讓陛下再怎麼想免於景燁的罪責(zé),也是不可能。所以,等景燁回京後,第一件事,就是下達對景燁的處罰。”
“那安妃的事呢?”一件接著一件,溫如錦都不知道該關(guān)心那件。
“安妃那是後宮的事。怎麼可能會張貼皇榜到民間。”說著,龍凌看向景燁:“我和景燁今晚纔回,就是因爲(wèi)昨晚安妃的事,鬧的後宮是沸沸揚揚。同時,也殺了不少宮人。”
“那…安妃的下場呢?子皈的事又怎麼解決了。”溫如錦接著問道。
溫如錦話音剛落,龍凌和景燁不約而同的發(fā)出一道笑聲。這次回答溫如錦的是景燁:“哪有那麼快。安妃處於妃位。這個位子不大不小,但動起來也得經(jīng)過深思熟慮。昨晚殺了那麼多宮人,看樣子,對於安妃的處置也就在這幾天。而子皈的事。更是急不得。”
如此,溫如錦便放下心來:“這樣就好,這樣就好。”
“對了,醫(yī)館的夥計他們傷勢怎麼樣了。”溫如錦問了一圈,此時溫如錦該問的話已經(jīng)問完了,龍凌這才問道。
“我出來時,他們的情況已經(jīng)穩(wěn)定了。”溫如錦說道。隨即,又想到皇榜上的內(nèi)容,這又關(guān)心的問向景燁:“皇榜上寫著,要罰九皇子俸祿三年。那這三年,九皇子的衣食住行,該怎麼解決。”
聽到這裡,景燁心裡一暖,剛想要對方不用擔(dān)心,就聽一旁的龍凌打趣道:“是啊,九皇子沒錢了。不知北疆富豪思夜姑娘能否供養(yǎng)九皇子三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