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定下來,溫如錦和溫如柔準備好,兩個人一同走出丞相府,坐上丞相府的馬車,向太子府駛去。
馬車裡,溫如柔即便是溫如錦的姐姐,卻也不敢隨意和溫如錦說話。
“二姐,你不用緊張。”溫如錦握住溫如柔出滿冷汗的手,看到溫如柔,溫如錦總有種看到當初的自己的感覺。
溫如柔乖順點了點頭,溫如錦一路上想和對方搭話,可是對方因爲性格原因也只是點頭或者“嗯”一句。
兩個人就在這樣的略微的氣氛中到了太子府。
“麻煩這位大哥幫忙通傳一下,丞相府的溫如柔和溫如錦想見太子一面。”說著,溫如錦從腰封處直接把自己的錢袋送給守門的侍衛。她知道,今天這件事不好辦,必須下血本纔是。
那侍衛交到對方直接把錢袋塞進自己的手裡,說不心動那是騙人的。但是……
侍衛看著放到自己手裡的錢袋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將錢袋推回溫如錦手裡:“不是我不給姑娘通傳,是太子早己有令,若是丞相府的人來,一律不見。”
溫如錦想了想,有拿出一個錢袋:“麻煩守衛大哥幫幫忙。”溫如錦腦筋一轉,說道:“就說溫府的溫如錦要見太子。”
“這……”守衛猶豫。
溫如錦見對方猶豫,繼續說道:“太子只是說不見丞相府的人,沒說不見溫府的人。還望守衛大哥幫幫忙。”順著,溫如錦拍了拍放在對方手裡的兩個錢袋。
侍衛眉目複雜的看了一眼手中的沉甸甸的兩個錢袋,良久,守衛勉強的點點頭:“我去試試吧。不過若是太子還是不見,我可就不負責了。”
溫如錦點點頭,看著進府裡的侍衛,溫如錦轉過身給溫如柔一個堅定的眼神。
過了一會兒,侍衛從府裡跑出來。走到溫家姐妹面前,看了一眼眼前的兩姐妹,看向溫如錦說道:“太子說只見溫府的溫如錦小姐,至於溫如柔小姐……”侍衛的話沒有說完,但是省下的話,不言而喻。
溫如錦聞言,看了一眼旁邊的溫如柔。她知道這次出來對於溫如柔意義有多大。這是對方第一次出來做事,若是做不好,回去免不了被易知柳冷嘲熱諷一番。到時候,在府裡的地位更是處於一個尷尬的位置。
溫如錦牽起溫如柔的說,寬慰道:“能見到太子已經很不容易了,二姐在馬車裡等著我。等我和太子說完,再出來和二姐說。好麼?”
就像溫如錦所說,溫如柔很重視這次出來幫家裡做事的機會。只是溫如錦沒想到的是對方沉默的面目下掩蓋的那顆心。
溫如柔今天早上被母親推進屋裡,雖說是被迫,不過心裡也是想憑藉著這次機會可以讓溫曠世刮目相看。可是,現在見溫如錦進去了,心裡便覺得對方想和自己搶功勞。可是想要拒絕的話,溫如柔又實在說不出口。最後,還是自怨自艾的點點頭。
不知道溫如柔心理想法的溫如錦見對方聽話的走向馬車,心裡感慨頗
多,但也不是很舒服。
溫如錦沒有想太多,跟著侍衛走進了太子府。這是溫如錦第二次來太子府,而第一次來,著不過是短短的兩天前。
“太子,溫小姐來了。”侍衛敲了敲緊閉著的門扉,對裡面的景燃說道。
“請溫小姐進來吧。”景燃清冷的聲音從屋裡透過厚厚的門扉傳出來傳到兩個人的耳裡。
“溫小姐,請。”侍衛請到溫如錦說道。
溫如錦擡頭看了一眼門楣上的匾額,只見上面寫著“勵圖閣”。溫如錦斂下眼眸,“勵圖”應該取自勵精圖治之意,用這兩個字來命名的房間,如果沒猜錯的話應該是書房。一個太子的書房,讓自己進去。溫如錦心中大爲警覺。
推門而進,溫如錦本以爲對方會先晾自己一會兒。可是沒想到,景燃見她進來,放下手中的毛筆,說道:“是如錦啊,聽侍衛來傳溫府的小姐,我就猜到應該是你。”
溫如錦微微一笑:“如錦貿然打擾,還望太子見諒纔是。”
景燃起身走到桌前,示意溫如錦坐到椅子上,這才問道:“如錦這次來是爲了什麼事?”
“不瞞太子,這次如錦過來是家父讓的。想問問陛下今早在朝堂上將婚期拖延一個月是因爲何事。”溫如錦開門見山的說道。
景燃聽著對方的話,話音一變,有些漫不經心的說道:“今日不是在朝堂上說清楚了,是因爲南部的災民啊。”
溫如錦聞言,知道對方不會告訴自己的。無奈,溫如錦再次詢問。誰知,還未說話,就被景燃打斷說道:“因爲什麼原因,如錦的心裡不應該很清楚麼?”
看著對方閃爍著精光的雙眸,溫如錦暗自腹誹,我是知道原因,但你也不應該說的如此明白啊。
心裡雖然知道,也知道對方也知道,可是溫如錦還是要裝傻到底,猶豫的說道:“如錦還真是不清楚,還望太子明示。”
景燃聞言,直直的看著溫如錦。良久,才冷聲說道:“我也不爲難你,你回去就和丞相回一句“原因問問自己的寶貝大女兒都做了什麼”就好。”
溫如錦還要說什麼,再次被對方堵住嘴:“如錦,你今日僅僅只是爲了溫如意的事來找我麼?”
溫如錦被問的不明所以,不過還是點了點頭。見溫如錦點頭,景燃輕笑一聲:“你一共來太子府兩次。你第一次來,是爲了溫如意的事。第二次還是爲了溫如意。”說著,景燃的目光定定的靠著溫如錦:“就沒有別的事可以讓你來太子府找我麼?哪怕……哪怕是自己的事?”
景燃的這番話,讓溫如錦聽的莫名其妙:“太子?”溫如錦疑惑的試探的叫了一句對方。
誰知,景燃搖搖頭:“我這裡還有事,如錦若沒有別的事,就按照剛剛我說的那樣回去回覆溫丞相吧。”
溫如錦見對方已經下了逐客令了,也不再和對方過多的糾纏。只好起身道:“打擾太子了,如錦告退。”
從書房
走出來,剛剛領著自己進來的侍衛已經離開了。站在陌生的環境,溫如錦不知該如何走。回頭看了一眼緊閉的門扉,想起剛剛對方的態度,溫如錦又不想回去尋找對方幫忙。
心中打定主意,溫如錦按照記憶裡的路線走去。就這樣,溫如錦左轉右轉,轉了半天也沒走到正確的方向。如果是平常人家的宅院走丟也就走丟了,可是這裡是太子府,誰知道哪裡就有沒有什麼秘密。
溫如錦不敢再繼續向前走去,只好按照剛剛的路走回去。不知又走錯了哪條路,溫如錦竟然走回了太子府的花園。走到花園,溫如錦就知道該怎麼走到太子府的門口了。
心中一喜,連忙向前走去。誰知沒走多久,就在一個拐彎處,溫如錦突然撞到了一堵柔軟的“牆”。溫如錦和對方兩個人一撞,都被撞倒在地。
“哎呦。”對方驚呼了一聲,身邊立馬有不少人過去攙扶,又是關切的察看。相對於對方的衆星捧月的待遇,另一邊同樣是倒在地上的溫如錦就不同了。
只見溫如錦揉了揉磕到地上的胳膊,從地上站起來。剛站穩,就被人指著鼻子厲聲說道:“什麼人。”
溫如錦被對方一喝,心臟驀地一跳。這纔打量起剛剛和自己相撞的人。只見一個婦人頭戴名貴的金銀首飾,身上穿的服飾,也都點綴著昂貴的配飾。身後還站著幾個穿著侍衛服的侍衛佩戴著刀劍。
指著溫如錦鼻子的那個侍衛再次厲聲喝道:“大膽,見到安妃娘娘還不行禮!竟還直視娘娘!”
安妃娘娘?溫如錦疑惑爲什麼宮裡的安妃娘娘會來太子府,同時又迅速在腦海裡搜尋著這個人。直到想起“安妃娘娘”的身份,是太子景燃的母妃!
聞言,溫如錦連忙跪倒在地,俯首稱道:“民女溫如錦見過安妃娘娘。”
“溫如錦?”安妃聽到這個名字,略有些耳熟,想了片刻,這纔想起來:“你就是去年宮廷中秋宴上一個人彈奏琴瑟和鳴的那個女子?”
聽對方知道自己,溫如錦掩飾住詫異,緩聲說道:“是。”
安妃向前一步,打量了溫如錦一圈:“你在太子府做什麼?”
“我…”
還未等溫如錦回答,遠處就傳來景燃的聲音:“那你又來太子府做什麼?”
原來,就在溫如錦和安妃娘娘撞到一起時,就有太子府的下人去給景燃傳了消息。
被景燃嗆了一聲的安妃,臉色陡變:“景燃!”
景燃沒有理會安妃,直接走到溫如錦身旁扶起對方。看到她衣襬上沾染上塵土,又幫她拍了拍衣襬,輕聲問道:“沒事吧?”
溫如錦搖搖頭,又偷偷的瞄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安妃。果然,對方臉色比剛纔還黑。
安妃今日來是因爲景燃在朝堂上將婚期推遲的事,誰知卻遇到了一個來歷不明的女子,而且自己的兒子又對她呵護備至。看著眼前的景象,安妃怒道:“景燃,你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母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