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分別坐在馬車裡,一同來到莫雨的住宅。從馬車上下來,站在出發事故的院落前,眼前的建築已經可以用“焚燒殆盡”來形容。
溫如錦隨著太子和景燁一起過來的,女孩子總是會注意到一些男子容易忽視的東西。
幾個人打算進院子裡察看一番,和守在門口的官差一溝通,幾個人憑著皇家的身份輕而易舉的走進了已經封鎖住不讓外人進來的院子裡。
院子的房門已經被燒沒了,就連圍牆,也被燒的只剩下下面一點牆根。
眉頭緊鎖的幾個人看著眼前的頹敗的景象,就算有什麼證據,也都會掩藏在這些石頭和灰燼下面。
“死者的遺體找到了麼?”溫如錦走在廢墟之上,問向一旁跟著自己一行人一起進來的捕快。
捕快點點頭:“找到是找到了,可是死者身上沒有絲毫可以證明兇手是誰的證據。不過……”
聽著捕快話鋒一轉,不過又開始猶豫起來。景燃冷聲問道:“不過什麼?”
那捕快看著眼前的幾個人,面露愁色:“不過,經過仵作檢查後發現,死者被火燒死之前,被人用利器劃開了脖子,挑破了裡面的大血管。在被火之前,死者就已經因爲失血過多,而死亡。但是兇手又點了一場火,可能就是爲了掩藏證據?!?
“利器?是用什麼利器?”溫如錦聽可能有希望,便急匆匆的問道。
睡覺那捕快卻搖了搖頭:“是一個髮釵,還是死者頭上戴著的?!?
聽著捕快的話,一行人再次陷入沉默。用莫雨的髮釵把莫雨殺了,而且已經把莫雨殺了,還要大費周章的點一把火燒了院子。兇手作案的手段極爲潑辣,不禁讓景燁幾個人心生一絲寒意。
“莫雨死了,案件的唯一一個證人也沒有了?,F在我們還沒有在宮裡找到有利的證據……”溫如錦面對著越來越複雜的環境,目光裡劃過一絲失望。
就在這時,景燁突然對捕快說道:“你們現在這裡留有多少人?”
“十個人。因爲都燒成一片廢墟了,所以也就沒有留下再多的人在這裡等著的必要了。”若非是死者和太子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留十個人他們都嫌多。當然,後面是捕快心裡的腹誹,怎麼可能當著幾個人的面說出來。
聽著捕快的回答,景燁看向一旁的龍凌:“你現在回府裡把你的府兵調過來。把這裡從下到上,不能放過一點遺漏,徹底把這裡給我搜查一遍?!本盁钤揪褪菃枂枺矝]太指望捕快們能查出來什麼?,F在看來,只能靠龍凌親手調教出來的府兵了。
龍凌收到景燁的命令,便向捕快的人接了一匹馬,便轉身策馬離去。
留下的太子和景燁、溫如錦三個人,站在廢墟之上,滿臉愁容。一旁的捕快見三個人難看的臉色,提議到:“各位皇子、姑娘,你們是不是還沒吃早膳,用不用,我們給您準備點?!?
三個人一早上就聽說莫雨這裡發生了難事,個個真的是連早飯都沒有來得及吃。
此時,景燃聽著對方的話,突然覺得自己的肚子有些餓了。剛擡起手想問問對方附近有什麼吃的可以買。就被景燁搶先了話頭:“不用了,我們查完就走。不用給我們準備吃的?!?
聽著景燁發話,那捕快也不再說話。只是覺得皇家的子弟好難伺候。同時羨慕起在外面守著的兄弟了。
“你先出去吧,我們有事的時候,自然再會找你過來。”景燁見對方站在這裡也沒有用,反而還妨礙自己幾個人討論。
看著捕快離開的背影,直到確定對方聽不到自己所說的話,景燁這才說話:“會不會是綺貴妃找的人來殺的?”
這種情況不是不可能,只是讓景燃和溫如錦覺得比較有難度而已。
“有這個可能,可是綺貴妃又是從哪裡知道莫雨在哪裡住的呢?”說著,溫如錦看向爲數不多的知道莫雨院子所在的景燃:“東宮還有誰知道莫雨的院子在那裡?”頓了頓,溫如錦沉聲接到:“比如……太子妃。”
聽到溫如錦的猜測,景燃心中一驚。想起每日溫如柔都會給自己送濃湯,難保她不會偷看幾眼自己放在桌子上的信件。
“你說溫如柔?就她那個膽子還害人?”儘管溫如柔有機會知道莫雨的住的地方,憑著這幾年對溫如柔的熟悉程度,景燃直接把她從懷疑人的名單上剔除了。
可是溫如錦的一番話,卻打破了景燃心中的一絲僥倖:“可很難確定溫如柔會不會買兇殺人。殺人她不敢,買兇殺人,未必就不會了?!?
心煩意亂的景燃聽著溫如錦的推測,眉頭一皺:“你是不是非要把本宮的太子妃扣上殺人的罪名你才甘心?”
隨著景燃的話落,剛剛回將軍府找人的龍凌已經回來了。把剛纔從捕快手裡借走的馬還給對方,龍凌向三個人走過去:“一共五十個人,我們出來吧。讓他們仔細的排查?!?
說著,幾個人向院子外面走去,龍凌的府兵走進院子裡。開始進行撒網式搜尋??粗e面井井有條的搜查景象,一旁站在外圍的捕快不禁羞紅了臉。
“我們要不要派回去一個人看著綺貴妃,反正這邊人太多也幫不上什麼忙。但是不能因爲慌亂,而讓綺貴妃那裡有所疏漏”溫如錦突然想到這裡,向景燁說道。
衆人一商議,最終還是讓溫如錦回了皇宮。溫如錦是個女子,許是可以牽制住綺貴妃。等這邊的事情查出來,他們再回去看梓潼宮。
做出了決定,溫如錦便坐上一早上來的時候坐的馬車,飛快地馬蹄向前跑著。溫如錦要儘快的回到皇宮。
來到皇宮門口,溫如錦所乘的馬車就被宮門口的守衛攔下:“什麼人,拿出令牌?!?
溫如錦聞言,把手從馬車的窗戶伸了出去,手中,拿著回來時候景燁給自己的通行令牌。
守門的侍衛看了眼令牌,連忙將令牌送還給溫如錦手中。同時恭敬的行了一禮:“屬下見過九皇子。九皇子請進?!?
通過最外面的宮門,來到裡面的宮門,溫如錦
從馬車上下來。站在宮門口,溫如錦再次犯了難,她也是昨天第一次進宮,對於宮裡的地形也不完全熟悉。這讓她該如何是好。
就在溫如錦糾結間,身旁傳來一道熟悉聲音。溫如錦回頭看過去,見到來人,溫如錦剛剛還一臉愁容,看到來人立馬喜笑顏開:“安禾,龍霜姐。”
龍霜領著安禾來到溫如錦面前,問道:“你不是和燁哥哥來宮裡查案子麼,怎麼你現在在這裡?!?
溫如錦著急的要去梓潼宮,生怕再拖延一會兒就會誤了自己這邊的大事。只好哀求的看著龍霜:“哎呀,這件事說來話長。我現在要去梓潼宮,你們兩個可以帶我去麼?”
“梓潼宮?”安禾疑惑的問道:“是綺貴妃的梓潼宮麼?”
溫如錦連忙點點頭,語氣也充滿了焦急:“你們快帶著我過去,我在路上和你們解釋?!?
說著,溫如錦也不管兩個人還有什麼事,就拉著兩個人一路走進宮裡。
一路上,溫如錦跟在龍霜和安禾的身後向梓潼宮走去,一邊把今天早上發生的事,挑了幾句重點和龍霜和安禾說了一遍。
聽著事情如此緊急,龍霜和安禾的腳步也不禁加快起來。
“怎麼會這樣,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饼埶裨沽艘痪?“那你們現在豈不是更難查?”
溫如錦搖搖頭:“現在還不清楚,也還沒想到以後的事??傊?,現在要穩住綺貴妃纔是真的?!?
三個人腳步生風,可是就在快要到梓潼宮的時候,安禾突然說了一句:“可是你覺得憑著咱們三個人可以擋住一個寵妃強行要離開自己的寢宮的請求麼?”
安禾的問題,溫如錦早早就已經想過了:“我不知道。不過我有景燁的令牌,希望對方可以看在景燁的面子上,別出什麼差錯?!?
聽著自己哥哥的令牌在溫如錦手裡,安禾的小臉上露出一絲笑容:“有哥哥的令牌在,那就不用怕了。就算綺貴妃不買你的面子,也會買我哥哥和我的面子。大不了,我去父皇那裡纏著父皇,不讓她見到父皇就可以?!?
聽到安禾的話,溫如錦和龍霜的眼睛皆是一亮。
“對啊,可以讓安禾去找皇上。如錦在這裡拖著綺貴妃,安禾在那邊守在皇上身邊。兩邊都有人,看她綺貴妃還能折騰出什麼樣的花來?”龍霜按照安禾的想法,想出這麼一個辦法。
溫如錦贊同的點點頭:“這也倒不失是一個好計謀。不過,安禾還是要和我先去一趟梓潼宮,先把綺貴妃穩住纔是主要的?!闭f著,三個人的腳步又加快了些。
走到梓潼宮門口,溫如錦三個人就被守在宮門口的守衛攔住:“什麼人!”
溫如錦從懷裡把景燁的令牌拿出來放到守衛的眼前:“我是九皇子派過來特意監視綺貴妃的?!?
守衛手中的兵器不曾放開,只聽守衛冷冷的說道:“我們隸屬太子部下,只聽從太子和龍凌將軍的號令。沒有太子和龍凌將軍的令牌,任何人不得隨意出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