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去就去,送走太子後,溫如錦和溫曠世便同坐一輛馬車向溫府走去。
就在馬車快到溫府的時候,溫如錦腦海裡閃過一個人,溫中棠!
景燁離開安陵將近半個月,在這半個月,關在密室裡的那個人無人問津。溫曠世當初不敢殺他,現在更不可能看那個人活活餓死。如果溫曠世今天進去那個密室,和溫中棠一見面,對方把什麼事都和他說了,那麼自己和景燁所做的一切就白費了。
溫如錦看了一眼坐在自己身旁的溫曠世,心中暗罵。同時,心裡又焦急萬分。自己必須一會兒必須在溫曠世進密室之前進去一趟,讓溫中棠說不出話。
正想著,馬車已經穩穩當當的停在溫府門口。溫曠世迫不及待的跳下馬車,身後跟著懷有心事的溫如錦。
兩個人向溫府門口走去。越靠近溫府門口,溫如錦的心跳的越快。待走到門口的時候,溫如錦心生一計。緩言向溫曠世說道:“父親,女兒身體略有不適。可否讓女兒去整理一番,再過來陪著父親?”
溫如錦說的委婉,不過溫曠世也聽出來對方說的是什麼。靖國男子向來對女子的葵水有所避諱。聽到溫如錦這麼說,溫曠世雖然沒表現在臉上,不過心裡還是有些不舒服:“既然身體有恙,就先去吧。溫府的環境爲父也是熟悉的。”
溫如錦尋得比對方早走一步的機會,臨走前卻還不忘叫來管家陪溫曠世逛一逛,有意再拖延一些時間。
見兩個人向相反的方向走去,溫如錦也不再等待。匆匆忙忙的向景燁的院子裡的密室方向走去。
走到景燁的院子裡,溫如錦也不敢稍有停歇。腳步不頓的向密室走去。
穿過幽長昏暗的過道,這纔來到關著溫中棠的密室。對方見到溫如錦依舊如前幾次一樣在嗓間嘶吼。
自從上次強忍著沒有在溫如錦面前沒有吐血,後來被對方發現後,溫如錦便經常帶著新研製的各種解藥往他嘴裡灌。他現在看到溫如錦,除了恨還有些濃濃的懼意。
同樣,溫如錦對於對方上次騙自己被自己發現後。事後溫如錦沒少藉著解藥的緣由給他灌各種稀奇古怪的藥。也幸虧當時景燁不在,若是景燁在,恐怕免不了要吐一場血。
溫如錦無視對溫中棠要吃人的眼神,直接走到對方面前。從腰封處拿出一根銀針直直插在他的頸間的一個穴道上,剛剛還可以“嗚嗚”聲音的溫中棠,現在一個音節也發不出來了。
感覺到自己不能出聲,溫中棠目光泛著恨意看著溫如錦。
溫如錦起初見對方頂著景燁的臉,看著那張臉顯現因疼痛而扭曲的臉,溫如錦有些不忍心下手。閉上眼睛,嘆口氣,溫如錦一狠,將那根銀針深深埋進對方的頸間穴道。
沒有一絲血跡,沒有一點痕跡。就算溫曠世是趴在對方的頸間特意尋找,也找不到。
溫如錦冷眼看著對方額頭上出了一層薄薄的冷汗,心中告訴自己這不是景燁。無數次,溫如錦都要給自己暗示。
特別是在景燁不在安陵的這段時間裡。
最後又將對方打暈,溫如錦做完一切,怕溫曠世緊隨而來。也不再做停留,連忙向外走去。
一顆心撲通撲通的狂跳,溫如錦剛剛走到那條黑暗的過道。就聽到密室的石門有開動的聲音。
溫如錦心知不好,連忙退回密室。外面的腳步聲音越來越近,溫如錦的心也跟著越來越慌
環顧密室四周,空曠的房間沒有一點多餘的可以遮擋的地方。溫如錦聽著耳邊響聲,突然想起自己第一次來,見到一塊牆壁上多出來一塊石頭。
想著,溫如錦連忙按照記憶裡的牆壁,向那方向跑去。果然,牆壁後面有一部分恰恰可以藏一個人的空餘的空間。
溫如錦剛剛躲到石壁後面,溫曠世正好也走進密室。
走到密室,溫曠世直接走到溫中棠面前。站在溫中棠面前,溫曠世用鞋尖跳起溫曠世的頭。見對方雙眼緊閉,溫曠世蹲下身用手放在對方鼻下,探了探對方的鼻息。見對方還有氣,溫曠世的心也放回了自己的肚子裡。若是這個人在自己這裡死了,日後東窗事發也是不好交代。
見對方還活著,溫曠世也就不再擔心。見對方昏迷,也當對方是餓昏了,也沒有再細想。見過對方沒有事,溫曠世也不再停留,轉身離開密室。
躲在一旁石壁後面的溫如錦聽到溫曠世向外走去的腳步聲,沒有立馬跟了上去。而是等到遠處傳來關上石門的聲音,溫如錦這才從石壁後出來。
看著對面昏過去的溫中棠,溫如錦知道,溫曠世不可能不管他得死活。一會兒在溫府吃過飯,定會再過來給他帶飯。想著一會兒老子給自己親兒子餵飯還連打帶踹,溫如錦嘴角扯出一絲冷笑。
溫如錦見時間差不多了,溫曠世也應該走遠了。這才轉身向密室的門口走去。
走出密室,溫如錦見四下無人,匆匆向院子門口走遠。
再次出現在溫曠世面前,溫如錦已經換了一身衣服。
“讓父親久等了。”
溫曠世已經確定關在密室裡那個人安然無恙,表情也比剛剛來溫府路上時有所緩和。
在溫府用過午飯,溫如錦知道溫曠世需要在溫府再停留一陣,便故意向溫曠世提出回丞相府的意見。
果然,遭到了對方的婉拒:“爲父好久沒有溫府了,想要再四處逛逛。如錦可否再等一會兒?”
溫如錦宛然一笑,既然對方已經說出口,自己又怎麼不能給對方一個面子:“好,正好女兒回房裡收拾一下衣物。”
吃完飯,兩個人走出飯堂的門口,卻向著各自不同的兩個方向走去。
溫曠世偷偷拿了幾份飯菜,趁著沒有人注意,再次走進密室。
密室裡,溫中棠已經醒了過來。剛剛睜開眼睛,就看到自己的父親走到自己的眼前。溫中棠看到溫曠世,連忙掙扎想告訴對方自己是誰,卻無可奈何的發不出一點聲音。
而溫中棠的這個舉動,明
顯讓溫曠世誤會了。只見溫曠世蹲到對方面前,冷聲說道:“這麼久過去了,你還是這樣的冥頑不靈。”
說著,溫曠世拽出對方嘴裡的布條,本以爲對方會破口大罵,沒想到對方卻沒說一句話,哪怕是一個字。溫曠世見狀,再次說道:“還是學怪了不少。”
抓起一塊飯糰強硬的塞進溫中棠的嘴裡:“吃吧,下次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送飯給你。”
說著,溫曠世又拿起一塊菜塞進對方嘴裡。一塊一塊的喂,餓了有幾天的溫中棠也是一塊一塊的吃。耳邊還聽著自己父親的冷嘲熱諷。吃著吃著,忍不住的落下兩行淚水。
溫曠世見對方落了淚,嘴上的話更是尖酸:“怎麼?說道痛楚,自己也知道害臊?”末了,又加了句:“比狗還是強一點的。”
“給我叫幾聲?”溫曠世哈哈大笑。?
餵過飯,溫曠世伸手在對方的衣服上擦了擦。卻不想沒擦乾手,反倒是從對方的衣服上擦下一手灰塵。
溫曠世心生惱意,直接給了溫中棠兩個巴掌:“晦氣。”
“看看你現在的樣子,還有半點當初,世人所傳誦的“雪衣公子”的模樣。若是讓你那死去的母后和哥哥看到你這個樣子,都會以你爲恥。連條狗都不如的“雪衣公子””說罷,溫曠世收拾了碗碟,離開了密室。獨留溫中棠自己一人在密室哭泣。
看到至親卻不能相認,還要被對方冷言冷語的嘲諷一番。溫中棠這麼多日被溫如錦折磨的快要崩潰的心,在今日溫曠世一番語言上的凌辱下,開始崩潰。
溫曠世從密室出來啥好溫如錦已經收拾好正在堂屋等著。
“收拾好了。”溫曠世笑瞇瞇的說道:“那我們出發吧。”
“好。”溫如錦領著拿著自己行李的浣衣走出溫府大門。臨走前,溫如錦吩咐管家要看好家。
吩咐完,溫如錦這才放心的跟著溫曠世離開溫府。
走到路程的一半,溫如錦突然讓車伕停車:“我要去醫館一趟,左老還有事等我回去處理。”
溫如錦確實有事要回去,可是卻不是左老叫她回去。可是爲了讓溫曠世相信,溫如錦只能搬出左老。
左老雖然已經從太醫院離休,可是在朝廷上的勢力和影響還是不容忽視。哪怕他這個丞相也要避其鋒芒。
略微思索一番,溫曠世點點頭:“正事要緊,左老既然讓你去便去吧。記得要和左老多學習學習。”
“女兒知道。”溫如錦陪著溫曠世唱一場父慈女孝的戲碼。
從馬車上下來,溫如錦打算一路走到醫館。反正這裡距離醫館也不遠。想著,溫如錦走進眼前的街道。沿著兩旁的小攤向遠處走去。穿過這條街道,一間熟悉的鋪子映到溫如錦的眼睛裡。
走進鋪子裡,溫如錦看著屋子裡熟悉的擺設,腦海裡想起當日自己和景燁在這裡買東西的景象。
“客官,要買什麼?”裡屋,店鋪的掌櫃的掀開門簾從裡面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