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避諱的領著萬澄碧走進司主府的堂屋,誰知,兩個人一進屋裡這才發現,除了溫父溫母在,可兒也坐在堂屋的椅子上。原本笑意盈盈的臉,當看到站在溫如錦旁邊的萬澄碧時,臉上的笑容一滯。
就連近幾日一直催促溫如錦和可兒兩個人婚事的溫母看到萬澄碧時,臉上的表情也瞬間變成不高興的樣子。
“錦兒,這位是?”溫母的眼神瞥著萬澄碧,語氣古怪,也充斥著一種排斥的語氣。
萬澄碧的長相不似可兒的容貌那般長出衆。給人的第一印象,也沒有可兒身上那種出自名門的氣質。再加上從對方衣服上,透露出來的她的家境。兩個人一對比,任誰都會多看兩眼可兒。
溫如錦從沒有在自己身旁的人正式說明自己和可兒的關係,不過也沒有拒絕。然而就是這種態度,可以說是,是自己造成了今天溫母在心裡認定了可兒就是自己的兒媳婦兒的這種局面。
“娘,這位是城東萬家藥鋪的萬澄碧。身上有冤情,正好我遇到,便先帶了回來。”溫如錦頂著溫母看向自己的壓力中解釋道。
溫如錦的一句話裡,溫母的注意力只注意到萬澄碧和自己的兒子沒有關係。得到了這個消息,溫如錦鬆了一口氣,至於其他方面,溫母也不想過問:“原來是這樣。”溫母的口氣一鬆。
一旁的溫父也發現了自己妻子近來的異樣,但是卻不知道自己該做些什麼。而且溫父心裡把溫母的改變歸類成是對方自己心理的變化,畢竟人老了,有的事也不如年輕人想的透徹。但是,現在見自己的妻子如面對敵人般,警惕看著萬澄碧,溫父在一旁默默的談了一聲氣,在暗處別人看不到的角落,輕輕的扯了扯下自己妻子的衣袖,低聲制止道:“沉沉,兒子的事,就由著他吧,他也大了。”
與溫母一直惦念著溫如錦身邊發生的所有的事,溫父就顯得輕鬆些。雖然也關心溫如錦的事,可是他卻給了溫如錦該留的空間。也給溫如錦處理事情的空閒。
這邊,相對於溫母面對萬澄碧時表現出來的不和善的態度,這讓可兒在心裡自然是高興不已。不過同時,可兒不想心裡的不公平,直接也親切的來到兩個人身邊:“溫郎,那個姑娘既然是有冤情爲什麼不送到衙門去辦理?”
溫如錦自然明擺對方的話裡的含義,溫如錦一本正經的搖搖頭:“這件事有些棘手,所以想幫這位姑娘。”
“棘手的案件就要你來處理麼?”溫母皺眉,明顯不滿意的溫如錦的回答:“這件事明明不在和你沒關係,不在你的職責之內的事,你怎麼也要管。”
溫母表現的很氣憤,一旁一直沒有說話,而是暗暗打量著萬澄碧的可兒來到溫母身邊,緩言寬慰道:“伯母,溫郎有心爲百姓申冤,這是一件好事。做一個清官、明官,溫郎做件事也是對百姓負責的一種。”
沒想到這個時候,可兒會幫自己說話。溫如錦目光充滿感激的看向幫自己解圍的可兒點了點頭,隨
後又叫來府裡的管家:“給這位姑娘在後園準備一間單廂,順便收拾好。”
這邊,還沒等溫如錦吩咐完,另一旁的溫母就已經不樂意的看不下去了,直接語氣橫衝的說道:“你說什麼?她還要住在這裡?”
溫如錦面對著明顯氣憤的溫母,無畏的點點頭:“是,因爲…這位姑娘的家現在還不方便回去。”
“不方便?”溫母音陡然調高了一介,不接受溫如錦的解釋。
“娘。”溫如錦放軟聲音,叫了一聲溫母,試圖打斷對方的話:“這件事中間發生的事太複雜,等我以後再給你解釋。”說著,溫如錦對站在一旁的可兒使了一個眼色。
溫母最近的轉變很大,也很明顯。突如其來的讓溫如錦起了疑心。一個人就算再變化,也不可能在這麼短短的一個時間裡轉變如此之大。而且,在這個轉變裡,有一個異常收益的人。
目光打量著可兒,溫如錦真的不得不懷疑對方是不是對溫母做了什麼手腳。溫如錦曾經把自己的推測講給唯一信得過的人——百里臣,然而對方和自己分析再分析,最後得出來的言論,也是把矛頭指向了可兒。而且,溫如錦覺得可兒也在某個時間段有了變化。但是,她不清楚可兒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變得。
可兒收到溫如錦看向自己的眼神,連忙哄住溫母:“伯母,溫郎做一個爲民申冤、無私無畏的人不是挺好的麼。”說著,可兒領著溫母向後室走去。
溫母和可兒離開後,溫父拍了拍溫如錦的肩膀:“多體諒一下吧。”說罷,溫父沒有走進剛纔兩個人走進的內室。反而相反的,向堂屋的門口走去。
看著剛剛滿是人的房間,現在只剩下溫如錦和萬澄碧兩個人。溫如錦吩咐管家現在就去給萬澄碧安排房間。隨後,又叫來幾個府裡的小廝:“你們隨著這位姑娘去一趟城東的萬家店鋪,陪她取一些東西回來。”
“是。”
萬澄碧跟著幾個小廝走出司主府,按照溫如錦的吩咐幾個人跳到溫如錦專用的馬車,離開了司主府的大門……
安排好萬澄碧回去萬家藥鋪取行李,溫如錦折身走回裡院。剛剛走到裡面門口,可兒從正好裡面出來,看到對面迎面而來的可兒,溫如錦扯出一絲乾笑:“可兒,今天多虧你了。”
“沒關係的。”可兒笑著迴應著。看著溫如錦,可兒問道:“溫郎,剛剛那位姑娘……身上是有什麼冤情?”
溫如錦聞言,面帶笑意的搖搖頭:“還不好說。因爲這個案件也挺難定下來。”
見溫如錦不說,可兒心裡心領神會。不過臉上依舊保持著微笑:“不要太辛苦。要多多注意自己的身體。而且伯母也是心疼你。”
“我先回去了。你去伯母好好談談吧。萬姑娘住進來,若是伯母不同意,恐怕以後的事,還會更加的多。”可兒溫婉的說到。
親自將可兒送上馬車,溫如錦臉上的表情一變。目送著可兒的馬車離開了司主府所
在的小巷,溫如錦這才轉身走回府裡。
另一邊,可兒坐在馬車裡,好像知道溫如錦在看著自己離開似的。直到馬車拐了一個彎,消失在司主府的巷子,可兒這才坐在馬車裡,冷著一張臉對外面的車伕吩咐道:“去公主府。”
送走可兒的溫如錦,來到溫母的房間,溫如錦叫了一聲:“娘。”
溫母坐在屋子裡的椅子上,聽到溫如錦叫自己的聲音,心裡又喜又氣。轉了一個方向,溫母不理溫如錦。
溫如錦進屋的時候,正好看到的就是對方轉身的一刻。將對方的反應看在眼裡,溫如錦會心一笑。走到溫母的身邊,溫如錦也不在意撒嬌似的叫了一聲:“娘。”
聽到溫如錦的聲音,溫母還是沒有理會溫如錦,腦袋倔強的轉向了另一邊。溫如錦雙手搭上對方的肩頭。
溫如錦清楚對方現在最想聽得是什麼:“我和那個女孩也只見過不到三次面。而且,不會可兒也沒有在意,不是麼。”
溫母表情一變,轉過身看向溫如錦:“什麼叫可兒不在意,她那是大度。沒有一個女人能看到自己喜歡的人領著別的女人,可以做到不在意的!”
見對方的反應,溫如錦計劃得逞的笑了:“我知道我知道,娘,我在做什麼我很清楚。而且,那個女孩可能被脅迫。等這件案子解決了,她就會離開這裡的。”
溫母癟癟嘴,想反駁溫如錦的話,可是最後又咽了回去。長嘆了一聲,溫母揉揉自己的額頭:“我現在真的要被你氣死了。”
見狀,溫如錦的目光閃過一絲精光:“娘,我來給你把把脈。”
溫母看了一眼溫如錦,依言伸出自己的手放到桌子上。溫如錦順理成章的搭上的對方的脈搏。自從發現溫母反應不同尋常之後,溫如錦一直想給對方把脈,可奈何沒有一個名正言順的理由。
認真的給溫母把脈,溫如錦的表情一直處於一種凝重的狀態。就在溫母有些不耐煩的催促時,溫如錦的表情一變。
隨著溫母的說話,溫如錦談得對方的脈象裡一絲絲的不同尋常。發現到這點,溫如錦一會兒讓溫母安靜,一會兒讓溫母說話。結果,對方的脈象,隨著對方的說話而有所變動。
隨著這個變動溫如錦從對方的脈象裡探到一絲熟悉的感覺。放開溫母的手腕,溫如錦在心裡已經有了定論。
“娘,你最近多休息。”溫如錦囑咐了一句:“也不要操心太多事情。”
溫母暖心的點點頭:“你要是不惹禍,我也就不操心了。”
“對了,那個女子你不能把她安排在客棧麼?一定要安排在家裡?”溫母還是有些不死心的問道。
冬日的天空,在白雲和寒風的襯托下,連天空都覺得有陣陣寒意。溫如錦從溫母的房間裡出來,目光看著頭上的天空,深深的吸了一口寒氣。
站在庭院裡,溫如錦由剛剛給溫母把脈的時候,想到了一個在蕭國久別不見的朋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