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景燁出去找溫如錦那幾天,沒有上朝也沒有處理翰林院裡的事,光是處理這幾天堆積下來的政事,就讓他每天從早忙到晚。
不過,景燁在救回溫如錦又爲了重水藻再次進了一次北端之海,取出了十顆重水藻。他把那十顆重水藻五棵留在了左老的醫館。剩下的五棵一直藏在自己的書房,打算等到溫如錦過生日時送給她爲生日禮物。
在靖國,庶女沒有資格過生日,更不可能會有人給她慶祝生日。但是景燁就像爲他心愛的人過一次生日。
這幾天,景燁在翰林院忙,溫如錦也在錢莊之間奔波。
兩個人都有事,溫府只有靠著管家打理。但是偏偏有人有著地位,還想有權利。所以在景燁和溫如錦都不在的期間,莫雨不斷在溫府裡示威,擴張著自己在溫府的地位和權利。
同時,莫雨一直想嫁到溫家的心也不曾停歇。在溫府,她也就差自封大少奶奶了。
見對方如此,管家這次見景燁和溫如錦回來,想和他們好好說說,可沒想到莫雨惡人先告狀,先在景燁面前告了管家一狀。
溫如錦做好最後一本賬本,懶洋洋的坐在靠椅上伸了個懶腰。把一天做好的賬本放到指定放賬本的地方,溫如錦收拾好自己的東西向錢莊門口走去。
剛走到錢莊大廳,就看到錢莊門口停著一輛馬車。溫如錦見過那輛馬車,也知道那輛馬車是誰的。
果真沒多久,太子景燃從馬車上走下來。溫如錦見狀。連忙走到錢莊門口,對著對方行禮道:“民女溫如錦見過太子。”
景燃在安陵聽說了溫如錦這一路波折不斷,甚至差點命喪黃泉。如今看到對方就站在自己眼前,景燃心裡泛出一絲連自己都沒有察覺的疼惜。
“起來吧。”景燃想親自扶起對方,可是錢莊門口,人多眼雜,若是被別人誤解或者怎麼樣,那對於他的情況可是百般不利。
溫如錦聞言起身,恭敬的說道:“太子來這裡,是因爲什麼事?”
“沒什麼事。”景燃說道:“聽說你回來了,再加上你在外面的時候受了很重的傷,我過來看看你現在怎麼樣。”
“已經沒有事了,謝謝太子關心。”溫如錦知禮的回道。
景燃看著對方恭敬且疏遠的看著自己,心中有些說不清的心情和思緒在翻騰:“不知如錦姑娘有沒有時間,可不可以和我一起吃頓飯?”
溫如錦聽著對方的話,怎麼從一開始只要有人找自己就都是爲了請自己吃飯呢?
“太子…”溫如錦面露難色說道:“家中的飯已經做好了,如果我不回去的話,他們會一直等我的。”
景燃瞟了一眼溫如錦的車伕:“讓他回去帶一句話就好了,這麼簡單的事,如錦姑娘都處理不好,該怎麼處理錢莊的事務。還是說,如錦姑娘只是單純的想找一個藉口不想賞臉,和我吃一頓晚飯?”
景燃咄咄逼人的
氣勢,直讓溫如錦感到頭疼,對方什麼時候變得如此犀利了?
“太子…”溫如錦小心翼翼的說道:“太子和家姐已有婚約在身,若民女若是私下裡和太子一起吃飯,若是被人看到,恐怕會影響太子的名聲。若是傳到皇上的耳朵裡……”溫如錦話一頓:“太子,民女覺得人間尚好,民女還未活夠。”
聽著對方婉拒自己,還說的頭頭是道。景燃也不得不承認溫如錦說得對。景燃想了又想,突然說道:“不如我和如錦姑娘一起回家,我也正好嚐嚐現在的溫府的廚師的廚藝。”
溫如錦聞言,嘴稍微一抽。可是對方都說出口了,而且又貴爲太子,自己怎麼可能阻止住對方。無奈,溫如錦只好硬著頭皮說了句:“好。”
見溫如錦答應了下來,景燃坐回自己的馬車,溫如錦也坐上自己的馬車。兩輛馬車一前一後向溫府駛去。
沒多久,兩輛馬車停在溫度門口。剛剛從馬車上下來,正好也碰到景燁從翰林院回來。三個人在門口遇到,難免又是一陣寒暄。
“太子來這次來是爲了…?”景燁話說了一半。剩下的留給了景燃自己說。
景燃看著眼前兩個如狐貍般狡猾的兄妹,說道:“如錦姑娘特意邀請我來嘗一嘗貴府的飯菜。”
聽著景燃的話,景燁嘴角牽扯出一絲弧度:“既然這樣,大皇子,請。”
景燁領著景燃,三個人走進溫府。管家直接把他們領到飯堂。
衆人小等了一會兒,廚房才把飯菜都準備好端了上來。臨時聽說太子來了,又急忙且不亂的加了幾道菜。
衆人都在飯堂等飯的是時候,景燁叫來小廝,讓他去廚房拿些多餘的飯菜給莫雨送過去,順便知會她一聲,今天吃飯不用來飯堂。
不讓莫雨來飯堂吃飯,是因爲她沒有名正言順的名份在溫府。所以,她也沒有資格在有外人在的時候一起吃飯。
在靖國,庶女也是這樣的待遇。就像是宋薈母女,一般有外人到家裡做客,她們倆個便不可以同客人一起入座。但是,溫如錦在溫府是個例外。她屬於個個例。
飯菜開始一盤盤端上來的時候,景燃卻突然託有急事爲由而離開了。看著離去的景燃,景燁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
“他今天怎麼到錢莊做什麼?”景燁突然問道。
溫如錦看著對方,搖了搖頭:“不知道。”
景燃走了,景燁也省得麻煩,沒有再去把莫雨叫過來。就他和溫如錦兩個人在一起吃飯,就他兩個人一起吃,除非是在外面吃飯,否則他們倆個在家也很少機會只和對方一起吃飯的。兩個人用過晚飯,景燁和溫如錦燁也如平常的日子各做各的。
兩個人一日復一日的在工作中這麼度過,古井無波般沒有波紋。除了景燃經常往錢莊跑,每次都是到門口看一眼,然後就離開。有時候都看不到景燃的人,馬車就已經離開了。
見
對方總是這樣,來來回回閃自己。終於,溫如錦有一天終於等到景燃。看到對方從馬車上下來,溫如錦連忙走上去:“民女見過太子,不知太子今晚可有空?”
當初,景燃追著溫如錦要去請對方吃飯。現在,兩個人之間互相變了一下,變成了溫如錦要請景燃。
也不知這是不是景燃的戰術,對方剛開始不答應自己的請求。自己就開始恍恍惚惚的經常過來開始閃著對方。表達出自己要見她卻又不見她,讓她自己亂去吧。
這個戰術,不得不說非常成功。他讓溫如錦已經有好幾天都在盤算著對方究竟在幹嘛。
面對溫如錦的邀請,景燃露出一個如願以償的笑容。去飯桌的路上,景燃非讓溫如錦坐到自己的馬車,兩個人這才離開。
一路來到一個酒館,溫如錦從馬車上跳下來。看著眼前的酒樓,對景燃說道:“這家酒樓沒有安陵幾個大酒樓環境好,但是味道絕對正宗。太子殿下,一定要賞民女一個臉啊。”
說著,溫如錦便率先走進酒樓。要了一間雅間,兩個人隨著店小二一路來到房間。溫如錦讓景燃點了幾個菜,便讓店小二去準備了。
在飯菜上來前,店家送了一壺茶水。溫如錦把玩著手裡的茶杯,裝作不在意的樣子,問道:“不知太子這幾天經常去錢莊,到底有什麼事?”
景燃聽到溫如錦的問話,先是笑了笑。他早就想到對方會這麼問自己。景燃給自己倒了杯茶,也沒再拐彎抹角,直接問道:“你還記得去年溫丞相的壽宴,你因爲某些事情而被抓起來關在大牢那幾天麼?”
溫如錦點點頭,心裡卻一直安不下心,不知道對方爲什麼突然說起這件事。
“如錦。”景燃突然叫了一聲溫如錦:“爲什麼出來後,就一直躲著我?”
這句問話,把溫如錦問糊塗了。自己怎麼躲著他了?他是太子,而自己是一個庶女。這還用躲麼,他們兩個要是有交集,纔是不正常的。
“我沒有躲著你啊。”溫如錦此時摸不透對方的心意,只能順著對方的意思來說。
聽到溫如錦的回答,景燃明顯不相信,獨自嗤笑了一聲。
兩個人說話間,店小二已經把飯菜端到房間裡的桌子上。看著滿桌的珍饈,再看看同自己坐在一起吃飯的,溫如錦心裡有些糾結。這樣的氣氛怎麼能好好的吃一頓飯?
然而,對方明顯看出了溫如錦的困惑,卻沒有點破。直接往自己碗裡夾菜,自己吃著,也沒有管溫如錦。
兩個人一時間各吃各的,誰也不管誰。同時,也在熬著,看誰熬不過第一個長嘴說話。溫如錦一頭只知道吃,既然對方不理自己,那麼她也只管吃。
良久,兩個人在飯桌上,已經快把所有的菜都吃了。最終,景燃相對於溫如錦還是缺少點定力。忍不住的開口問道:“爲什麼從大牢裡出來到在外面,你對我的態度突然變得不理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