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凌領著溫如錦走出雅間,此時的溫如錦已經重新戴上了黑色的面巾。兩個人走在一起,只不過和剛剛來的時候,兩個人之間的氣場產生了些許的變化。
剛剛兩個人在酒樓裡的雅間裡談的非常透徹。然而這兩方敵對的人,此時又不得不走在一起。
剛剛吃過午飯,龍凌並沒有立馬帶著溫如錦回將軍府。而是領著溫如錦在安陵城的主街上沿著街上的店鋪而走。
相比於喧囂的大街和熙熙攘攘的人羣,溫如錦兩個人之間沒有任何溝通。兩個人就這麼茫然的在街上走著,就在這時,龍凌突然拉住溫如錦:“跟我來。”
溫如錦被龍凌一抓,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一個沒站穩流向一邊倒過去。不過也幸好龍凌眼疾手快,一把抓住溫如錦,這纔沒有讓溫如錦跌倒在地上。
溫如錦被龍凌這麼一拽,姿勢有一些曖昧。然而龍凌卻不在意這些細節,將溫如錦扶穩,便繼續領著溫如錦向前走過去。因爲前面……有一件比現在調戲溫如錦還要有樂趣的事。
跟著龍凌來到一個張貼皇榜的告示欄處,此時的告示欄前面,已經被不少百姓圍住了。現在想要進去看,以溫如錦一個女子的力量,有一些吃力。
溫如錦也知道自己在這方面並不有優勢,掃了一眼身旁的龍凌:“爲什麼要來這裡,而且這麼急?”
“你看了以後,自會知道。”龍凌說的模棱兩可,嘴角的笑容也都透露出神秘。
溫如錦白了一眼龍凌,便向前面的人羣擠了進去。溫如錦在努力向裡面擠的時候,本以爲龍凌或多或少會幫助自己一把,然而對方卻一動也沒有動。臉上甚至是一副看好戲的表情。
“哎呀,擠什麼擠啊?”
“你這個人,擠什麼啊?”
_“還是一個女子,真是……沒教養啊!”
聽著自己周圍的百姓對自己硬往裡面擠的行爲而加以指責,溫如錦也沒有去和她們爭論的閒心。同時心裡卻在罵著非要讓自己擠進來的龍凌。
成功擠進人羣,來到公告欄的面前。然而,當溫如錦看到上面所寫的內容時,臉上的表情瞬間凝固。最終慢慢的變成了面無表情。
“當皇帝就是好啊。”
“就是就是,想娶多少就娶多少。”
身邊,一羣百姓在對著告示欄上的告示指指點點。然而溫如錦卻一句也沒有聽進去。
不知什麼時候,溫如錦的臉上緩緩的流下兩行淚水。自己爲了不讓他爲難,主動提出去白馬寺吃齋唸佛,甚至遇到一隱,被對方擄到蕭國。被迫的在蕭國待了將近一年。而自己心心念唸的那個人,卻在一年後的今天,一口氣封了六名妃子……
不知什麼時候,龍凌穿過重重人羣,站到溫如錦的身邊:“這樣的人,你還喜歡麼?”
聽到龍凌這麼說,溫如錦的心裡的心情頓時有些看開了些:“和你說句實話吧。原本看到這些,我很難過。但是又想想是你領我過來看的,就不覺得有多難過。
”
微微側目看了一眼溫如錦,想知道此時對方心裡是怎麼想的。然而溫如錦卻在說完那句話,就不再說了。
溫如錦欲言又止,可是剩下的話兩個人心知肚明。有些話說的太透徹反而會有適得其反的效果,見溫如錦沉默,龍凌也不再追問。
自從看了告示之後,溫如錦的心情明顯比剛纔從將軍府出來時沉悶了不少。
龍凌今天領她出來,就兩件事。一是試探她會不會逃走,第二,就是領她過來看景燁封妃的告示。
事情都做完了,兩個人往將軍府的方向回去。
“你是從什麼時候知道我的身份的?”
一路沉默的兩個人,最後還是龍凌的問話打破了沉默。
什麼時候,溫如錦清清楚楚的記得是龍霜那封給景燁的信上把所有的事都寫的明明白白的。然而這件事,怎麼可能如實的告訴對方。但是奸詐如他,如果自己隨便編了一個理由,對方也自然不會輕易相信。
“明知道我不會告訴你,又何必再問。”想到最後,溫如錦乾脆什麼也不說,讓對方自己去想罷。
聽到溫如錦的回答,龍凌輕笑了兩聲:“所以說,按照你的脾氣。剛剛在酒樓時,應該會選擇離開,然而你卻留了下來。讓我想想,你是爲了……”說些,龍凌拉長音調,做思索狀:“你是爲了想知道龍凌和龍霜在哪裡。然後想辦法救出他們。”
溫如錦心裡“咯噔”一下。知道對方揣測人心很厲害,卻沒想到猜的如此準。
“你覺得我會怎麼回答?”溫如錦已知說不過對方,乾脆把問題再問回去。
說話間,兩個人已然已經到了將軍府的後門。邁進後門,溫如錦突然說道:“你領我走後門,不會是景燁已經懷疑你了吧?”
“那又如何。”龍凌自負的輕笑了一聲:“我現在手握重兵,還有一匹我的人。他就是懷疑,我不敢輕舉妄動,拿我怎樣。更何況……你還在我手裡。”
溫如錦故意走慢一步,走在龍凌後面。陰沉的看著對方的背影,久久沒能說出話開。
將溫如錦親自送回房間,站在房間門口,龍凌邪笑:“好好在這裡待著吧。等到我把景燁殺了登上皇位,就立你爲後。”說著,龍凌摸上如凝玉般的皮膚:“我說過,我不會放過你的。”
面對龍凌這一番威脅的話語,溫如錦不怒反笑:“就憑一個和尚?”
這件事,一直是他心裡最隱晦的過往。此時聽到溫如錦如此輕描淡寫的說了出來,龍凌眸子一暗。手也瞬間捏住溫如錦的下巴,逼迫對方與自己對視:“那又怎樣,我就是要搶了他的江山,再睡了他的女人。”
看著眼前突然變臉的龍凌,溫如錦試了幾次想把對方的手拍掉。可最後,都是以失敗告終。拍不到對方的手,溫如錦也不再做無用功。目光帶著仇視的意味看向對方,輕蔑的說道:“瘋子。”
聽到溫如錦如此說自己。龍凌的目光幾乎可以變成刀子,將溫如錦插死。在他的記
憶深處,一直有一個禁區。一向疼愛他的母親,變成了屍體,瞪大著雙眼躺在一片血泊之中。然而他的父親,卻威嚴的站在一旁,手中拿著尚在滴血的劍。當時還沒有行冠禮的他,看到這種情景一時呆在了原地。等到回過神來,只聽他的父親,一口一個瘋子辱罵著自己和母親。
事情的最後,他的父親留了他一條命。只是去了身份,發配到白馬寺做個吃齋唸佛、清心寡慾的和尚。而他母親的屍體,則被人擡到亂葬崗,任由其自生自滅。
這件事一直是他心裡的一道過不去的坎,一個橫梗在心間的裂痕。此時,溫如錦不僅說出他曾經的經歷,還直罵他是“瘋子”。這讓他直接想到那些不堪的曾經。
“瘋子?我今天就讓你真正的見識見識,什麼纔是瘋子!”龍凌狠狠的瞪著溫如錦,隨後一把打橫將溫如錦抱了起來。
一陣天旋地轉,溫如錦直覺得後背火辣辣的疼。等到看清楚眼前的情況,溫如錦被嚇得連忙往後退了一步。
只見溫如錦被對方扔到牀上,而對方,則一臉陰沉的看著她。手上,也慢條斯理的解著腰間黑底紅紋的腰帶。
看著對方的動作,溫如錦腦袋一時轉不過彎,思緒也明顯跟不上。良久,才反應過來,顫顫巍巍的問道:“你…你要幹什麼?”
“你。”龍凌言簡意賅的說道。隨即,便向溫如錦那邊靠去:“不是說我是瘋子嗎,那我就讓你見識見識,什麼是瘋子。”
說著,龍凌便又向前一分。溫如錦見狀,心中又急又慌。一個勁兒的往外推,卻又推不動。
“撕拉。”一道衣服撕開的聲音。聽到這道聲音,溫如錦腦中的一根弦也跟著斷開了。
然而當看到眼前雪白的肌膚時,龍凌手中的動作卻停了下來。理智也回到了腦海裡,從牀上退了出去,重新站到地上。
“放心吧,我不會輕易對你怎麼樣的。”龍凌重新戴好腰帶。便轉身走向門外。聽到外面房門關上的聲音,溫如錦的身子也跟著顫了一下。
心情平復後,溫如錦咬緊牙關強忍著不讓眼淚流下來。此時房間裡只剩下溫如錦一個人,落兒一整天沒有出來,舒兒則剛剛被龍凌吩咐到後院。
溫如錦正想著,就聽外面的房門被人打開了。聽到開門聲,溫如錦呼吸一滯。難道龍凌又回來了?
不可否認,溫如錦剛剛有重新面對對方的勇氣,可一瞬又被剛剛發生的事給打消了。此時若是再見到對方,恐怕會和以往一樣,猶如老鼠見了貓。
然而,來人的腳步聲停到了屋裡門口的外面:“姑娘,我是將軍派過來服侍你的。落兒姐和舒兒姐兩個人有事,暫時過不來。”
溫如錦一聽是一個女子的聲音,全身因爲緊張而變的僵硬,也放鬆下來:“去給我打桶熱水,我要沐浴。”
“是。”
聽著房間的房門打開的聲音,溫如錦這才從牀上起來。等到那侍女再次回來後,溫如錦已經站在沐浴的房間里正等著對方回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