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還在鬥嘴,只見林奉天已經帶領戰士們佔領了第二個炮位,二人趕忙追了上去。
日軍步兵大隊氣勢洶洶殺進馮村陣地,長驅直入。
一名日軍少佐跑來:“報告指揮官!我軍已順利突破馮村陣地,沒有遇到支那部隊的抵抗。”日軍指揮官:“幺西!命令部隊,繼續向縱深進攻”
日軍頓時士氣大振,一路高歌猛進。
又向前進發了幾公里,另一名日軍少佐跑來:“報告長官!我軍已佔領馮村陣地大部,支那守軍已經不戰而逃。”指揮官得意:“幺西!支那部隊一向不堪一擊,命令部隊,分散搜索”
周冰諫和江崇義帶領三連戰士們撲上馮村陣地,迎面和一隊正在搜索的日軍撞在了一起。沒等日軍反應過來,周冰諫已經開火,大喊了一聲:“打”江崇義、王直、劉金鎖、宋曉丹等三連戰士一起開火,密集的子彈射向敵人,日軍紛紛斃命。
日軍顯然對如此容易地佔領****陣地已是習以爲常,毫無戒備之下,被打了個猝不及防,頓時亂了陣腳,慌忙後撤。
一名日軍小隊長反應過來,瘋狂叫囂:“八嘎!不準後退!機槍給我頂妝日軍機槍手馬上臥倒射擊。
周冰諫大喊:“手榴彈”話音未落,幾枚冒著煙的手榴彈飛向敵人,猛烈的爆炸聲中,鬼子機槍手和小隊長被炸上了天,其他士兵見狀,紛紛逃回馮村陣地。
江崇義大喊:“弟兄們!給我上”三連戰士們如蛟龍出海,踏過敵人的屍體追擊敵人。
就在這時,敵人屍體中,一名日軍士兵突然間爬起來,端起機槍對準了江崇義和王直的後背。危急時刻,周冰諫即時發現,一槍將其擊斃。王直軍帽被打飛,嚇得僵立在原地。
江崇義大吼:“打!給老子狠狠地打”“我****祖宗”王直也回過神來,嘴裡發狠地喊著,兩隻盒子炮不停地射擊,向前衝去。
三連戰士們一陣猛打猛衝,一鼓作氣殺進馮村陣地。
“轟”地一聲巨響,鬼子的第三門山炮也被朱大生炸燬了,他興奮地大喊大叫:“過癮!真他孃的過癮”
孟剛一刀砍翻一名日軍炮兵,大喊:“青面獸,你他孃的就知道自己過癮,老子在前面開道,你他孃的在後邊放炮。到前面去,該老子過癮啦”朱大生也不生氣,答應一聲跑到前面去了。
日軍炮兵在敢死隊兇狠的進攻之下,毫無還手之力,紛紛斃命。幾名日軍還企圖抵抗,被林奉天一個手榴彈炸上了天。林奉天大喊著:“弟兄們,上”
戰士們迅速攻佔第四個炮位,並向第五個炮位發起進攻。
日軍炮兵們在中隊長的指揮下,躲在炮位後邊拼死頑抗,機槍猛烈地掃射著,敢死隊員們被敵人的火力暫時壓制下來。
林奉天命令道:“孟剛,側翼包圍”孟剛答應一聲,帶著幾名弟兄離去。不一會兒,側翼響起孟剛等隊員猛烈的槍聲,鬼子腹背受敵,紛紛斃命。
“弟兄們,衝”林奉天大喊著,帶著戰士們一齊躍出掩體。
日軍炮兵指揮官仍在作最後的叫囂:“爲天皇效忠的時刻到了,射擊”話音未落,山本眉心中彈,仰面倒下。馬金寶拍了拍冒著青煙的木殼槍:“孃的!老子送你一程”
敢死隊員們猛撲上去,迅速佔領第五個炮位,接著是第六個,第七個炮位……
林奉天一隊大獲全勝,江崇義和周冰諫一隊也招招致命,打得日軍步兵倉皇逃竄,撤回了馮村陣地。
日軍步兵大隊指揮官一把揪住一名退下來的日軍士兵,怒喊:“前面發生什麼情況?爲什麼撤退?”士兵仍心有餘悸:“報告長官,我們小隊正在分散搜索,突然遭到支那人的襲擊,死傷慘重。”“什麼?是哪支部隊?有多少人?”指揮官驚訝地問軍曹。“不知道。”“混蛋”話音未落,一顆手榴彈在軍曹身後炸響,軍曹一命嗚呼。
硝煙瀰漫中,江崇義和周冰諫率領三連戰士已經殺進了馮村陣地,馬克沁、木殼槍、盒子炮一齊開火,手榴彈冒著青煙飛來,槍彈如梭,爆炸連連。日軍指揮官急了:“八嘎!不準後退!頂妝
企圖頑抗的日軍在三連的猛衝猛打之下,被迫節節敗退。
周冰諫大喊:“弟兄們,不要給鬼子喘息的時間,一鼓作氣,奪回陣地”江崇義也喊道:“弟兄們,給我狠狠地打,奪回陣地大哥給弟兄們請功”三連戰士們人人奮勇,個個爭先,很快佔領了陣地大部。
日軍雖然猝不及防,但畢竟訓練有素,戰鬥力兇悍,在其指揮官的指揮下節節抵抗。這時他們退入一個工事後面,稍稍獲得喘息機會,立刻組織起有效抵抗。
日軍指揮官拔出指揮刀,大聲命令:“射擊”密集的子彈射向三連戰士,衝在前面的戰士們紛紛中彈倒下。
周冰諫大喊:“弟兄們,隱蔽”戰士們立即散開,各自隱蔽起來繼續向日軍射擊,雙方展開激烈交火。
在敢死隊員兇狠的攻擊之下,日軍炮兵幾乎全軍覆沒,剩下的士兵奪路而逃。
林奉天終於露出輕鬆的笑顏:“弟兄們,打掃戰場,準備撤退。”馬金寶摸著繳獲的七八門榴彈炮問道:“三哥,這些榴彈炮怎麼辦?”“都給我炸了,一門也別給鬼子留下”“太可惜了……”
孟剛呂:“奶奶個熊!有本事你搬回去!弟兄們,跟我走”說完,帶著爆破手,接連摧毀幾門榴彈炮爆炸聲一聲聲傳來,破碎的炮殼四濺,馬金寶心疼地嘆道:“可惜可惜”
這時,馮村陣地上傳來了激烈的槍聲。
林奉天興奮地跳上高崗,向馮村陣地張望。朱大生興奮地喊道:“三哥你聽,大哥他們得手了,小鬼子一定被咱打得屁滾尿流了”“那是!你聽咱馬克沁的聲音,別提多帶勁了,比唱戲都好聽,噠噠噠噠噠……”馬金寶端著槍比劃著說道。
林奉天突然揮手:“安靜,都別說話”他仔細聽一聽:“不對!你們聽,是鬼子歪把子機槍的聲音。”大家趕忙側耳傾聽,只聽得馮村陣地上傳來馬克沁機槍和歪把子機槍射擊的混雜聲,漸漸地,日軍歪把子機槍的聲音已蓋過了馬克沁,顯然日軍的火力開始佔了上風。
馬金寶道:“三哥,日軍的火力好厲害”林奉天臉色頓變:“不好,大哥他們要吃虧,弟兄們,趕緊支援大哥他們”
隊員們迅速集合起來,準備增援馮村陣地。林奉天經過一門被炸燬的榴彈炮,突然靈機一動:“等一下”“三哥怎麼啦?”朱大生以爲他又發現了什麼新敵情,緊張地問道。
林奉天還沒說話,那邊“轟”地一聲巨響,又一門榴彈炮被孟剛炸燬了。林奉天趕緊大喊:“孟剛!孟剛!別炸啦”說著跑向一門沒被炸燬的榴彈炮。
孟剛魯煙塵地從炮後鑽出來:“三哥什麼事?”“別炸啦,咱用鬼子的榴彈炮炸鬼子”林奉天話音剛盧又一聲“轟”的巨響,大家趕忙臥倒,再回頭看時,孟剛背後那門榴彈炮也被炸燬了。
孟剛急道:“奶奶個熊!三哥你怎麼不早說啊?”林奉天也氣急:“還有沒有沒被炸的?”孟剛反應過來:“就剩一門了。老八,老八,別炸啦”戰士老八差點拉響了手榴彈,聽到孟剛的喊聲,趕忙收手。
“弟兄們,調轉炮口,把炮彈都給我搬過來。”林奉天帶著大家一陣忙活,調轉炮口,將炮彈對準了日軍駐守的馮村陣地方向。
孟剛圍著黝黑的炮筒繞了一圈,看不出門道,問林奉天:“三哥,你會使嗎?”林奉天皺著眉說:“見過,沒試過。”但緊急時刻,林奉天也顧不上多想,他扶著炮身,瞄準,開炮,一聲炮響,炮彈呼嘯著飛向敵人陣地……
馮村陣地上,江崇義一隊正和日軍激烈交火。穩住陣腳的日軍開始猛烈反擊,強大的火力很快將三連戰士壓制在掩體後邊動彈不得,三連漸漸處在了下風。
日軍指揮官叫囂著:“進攻!消滅支那人”日軍潮水般蜂擁而出,猛攻三連陣地,眼看就要突破陣地,情況轉眼間變得危急起來。
王直急得大喊:“大哥,鬼子火力太猛,我們要頂不住了。”江崇義怒喝一聲:“頂不住也得給我頂”
就在這時,一枚炮彈呼嘯著落在日軍陣地後方,“轟”地一聲巨響,硝煙瀰漫、煙塵四起,雖然沒炸到鬼子,也把鬼子嚇了一跳,日軍紛紛臥倒隱蔽。
江崇義驚訝四顧:“怎麼回事?哪裡打炮?”劉金鎖順著炮彈飛來的方向望去,大驚:“大哥,是敵人的榴彈炮陣地在打炮”王直慌了:“壞了大哥!老三他們肯定沒拿下鬼子的炮兵陣地”
又一發炮彈飛來,這次卻落在了三連陣地的不遠處爆炸。江崇義一下慌了手腳:“糟了!弟兄們,趕緊撤”
周冰諫大喊:“連長,不是鬼子在打炮,是老三他們在打炮”王直抱著頭:“你怎麼知道?”周冰諫興奮:“鬼子炮兵訓練有素,要是鬼子打炮,準頭沒這麼差”大家一聽又興奮起來。
江崇義也反應過來:“孃的!打得好!給我狠狠地打”周冰諫甩出一顆手榴彈:“弟兄們,打”戰士們一陣猛打,日軍第一次反撲被打退。
林奉天再次開炮,炮彈飛向日軍陣地,遠處傳來爆炸聲。
朱大生趴在高處大喊:“三哥,不行,又歪了”孟剛急了:“三哥,我來”
馬金寶裝好炮彈,孟剛搶上來,瞄準,發射。這回更加離譜,炮彈偏離軌道,落在敵人陣地遠處爆炸。朱大生大罵:“孃的!什麼臭準頭?還不如老子的手榴彈”
就在這時,李鬆拐著一條腿跑上陣地:“三哥,讓我來”林奉天大喊:“大個兒,你他孃的來的真是時候!看你的了”
李鬆瞄了一眼眼前的榴彈炮,胸有成竹地說道:“金寶,裝彈”馬金寶還沒動手,朱大生已經裝好了炮彈:“大個兒,你他孃的行不行啊?”李鬆沒說話,伸出大拇指,測距、瞄準、調焦距、開炮,動作一氣呵成。炮彈呼嘯著飛向馮村陣地,“轟”地一聲在日軍中炸響。朱大生興奮地大喊:“打中了!打中了!大個兒,打得好!打得好”
緊接著,李鬆第二發炮彈再次命中目標。孟剛一張黑臉興奮得黑裡透紅:“你他孃的剛纔幹什麼去了?”說著一巴掌拍在李鬆受傷流血的腿上,“大個兒,你的腿怎麼啦?”李鬆齜著牙、摸著腿:“沒事,格老子的!讓小鬼子咬了一口。”
林奉天指著陣地:“大個兒,看到沒?鬼子步兵大隊指揮部,幹掉他”李鬆伸著拇指瞄一瞄:“三哥,這兒地勢低,看不到。”林奉天招呼道:“弟兄們,把炮車給我推上高崗”
孟剛和朱大生等戰士連推帶拽,將炮車推上高崗。李鬆騎著炮筒望望,歡喜道:“這回看見了,格老子的”李鬆瞄準,發射,一發炮彈準準落在日軍中爆炸。
濃煙滾滾中,日軍步兵大隊指揮官對著電話氣急敗壞地大喊:“怎麼回事?炮兵爲什麼向我開炮?爲什麼向我開炮?”
話音未落,又一發炮彈落下,“轟”地一聲,日軍指揮官當場被炸暈過去。
朱大生興奮地大喊:“打中啦,又打中啦!三哥,鬼子步兵大隊指揮部報銷啦”孟剛激動地嗷嗷亂叫:“打得好,打得好!大個兒,你他孃的什麼時候學了這手功夫?真他孃的神了”馬金寶搶答道:“黑子你忘啦?大個兒是咱三連的爆破手”
李鬆微微一笑,顧不上說話,繼續瞄準、發射,炮彈再次命中日軍。
指揮部裡,山田大佐衝著電話大喊著:“你說什麼?混蛋……”電話那邊已經沒了聲響,山田憤怒地扔下電話,幾步跑出掩體,舉起望遠鏡觀察榴彈炮陣地。
木村跟著跑出來,舉起望遠鏡觀察,隨即氣急敗壞地大喊:“山田君,是三連佔領了炮兵陣地”“你說什麼?”木村氣急敗壞:“是三連的林奉天佔領了炮兵陣地”
山田瘋狂地喊:“八嘎!預備隊,給我奪回炮兵陣地”
被炸暈的日軍步兵大隊指揮官半天才緩過勁兒來,他灰頭土臉地爬了起來,氣急敗壞地拔出指揮刀:“進攻”
日軍畢竟久經戰陣,在指揮官的指揮下,迅速穩住陣腳,再次向三連陣地發動猛烈進攻。
江崇義大喊:“弟兄們,敢死隊的弟兄們在支援我們,打!給我狠狠地打”
三連戰士在敢死隊炮火支援下,精神大振,面對敵人潮水般的進攻,一步不退,猛烈開火。
無奈,日軍人多勢衆,火力佔據上風,三連再次陷入被動,日軍眼看就要突破陣地。周冰諫焦急地看了一眼手錶:“弟兄們,再堅持一會兒,堅持就是勝利”王直提醒道:“周副官,團部的命令是堅守陣地五個小時。”
周冰諫瞄著前方的敵人:“勝敗的關鍵就在最後的幾分鐘。弟兄們,手榴彈”十幾枚手榴彈冒著青煙飛向日軍,在日軍中爆炸,日軍的進攻暫時被壓制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