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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樣,我們都得找到他所說那個女人的落腳點!”我說。
“老司機說她經常在銀行門口和風情街下車,我們可以從那個地點入手。”李智林說道。
我點點頭:“不過現在時間還早,我們等十二點半鐘左右再過來。”
如果要想知道一個人所處的環境,甚至她的身份,最好的方法是同時間在同一地點進行調查。
“師父,你說的併案依據,我到現在還在思考,這中間不會有什麼破綻吧!如果是稍有不妥,整個思維結構可就轟然倒塌了!”回單位的途中,李智林又提到我的現場分析。
“那麼,你找到破綻了嗎?”我知道他的擔心,於是笑著問。
“到目前爲止還沒有,但是……”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我的電話就響了起來,是鑑定中心的一個技術員打來的。
“鄧法醫,你送來的公共汽車卡我們事先處理了一下,提取了一枚指紋。”技術員說,“經過鑑定,可以確定和陳林秀被殺案中留下血指印的是同一人!”
“謝謝你!”我說。
“聽你波瀾不驚的語氣,應該是早就料到了啊!”技術員開玩笑說道。
“雖然料到了,可還得你說了yes纔算呀!”我笑著說。
掛了電話,我對李智林笑道:“如果倆案中有相同的嫌疑人指紋,算不算依據充分呢?”
“原來你讓人提取指紋了!”李智林興奮地叫了出來,“瞧你這坑,挖得也深了,連我都騙過了!”
“我不是對董建國說過嗎?判斷倆案依據,並不只限於現場分析!”我笑著說,“否則,我也不敢如此肯定呀!”
“這倒是!”李智林點點頭說,“我還沒見過你僅憑現場的特點,就如此肯定地下過結論!”
按照計劃,每天晚上十二點多鐘,我和李智林都在那女上下車的地方守候。但是一連幾天,並沒有什麼特別的發現!
正苦於毫無頭緒時,高原來了電話,說他把打官司那起案的案卷複印了過來,要我幫忙看看。我沒想到他還真能找到材料,但當時正忙著,沒空理他這碴兒!
“你可得兌現承諾!”高原在電話裡笑道,“不然兄弟沒得做!”
“行了,我還沒失過信呢!”我回答,“不過得我有空了才行!”
“你這句話我可電話錄了音!”
“不過先給你打針預防針,不要指望我的意見會起什麼大的作用!”
“不指望你指望誰?”高原笑著說,“知道嗎?你口是心非的時候最可愛!”
“說實話,我不知道到底該不該幫你!”我嘆了聲氣,這樣對高原說道。
“好兄弟,說這話你也不怕咱哥倆生分?”高原笑著說。
“我怕陳娟到時候跟我生分!”
“關她什麼事?”
“我眼睜睜看著你跟張貝貝眉來眼去的,非但阻止不了,還要幫著你!我自己都覺得對不起陳娟!”
“那你就當在幫陳娟呀!你得這麼想:如果高原沒打好這場官司,那麼他就還得這樣跟陳娟過下去,如果打贏了,兩個人就可以結婚在一起了!”
“你的理由自私無恥狡詐了!”
……
繁忙的時候總是過得趕快,轉眼又一個星期過去了。張貝貝打來幾次電話,問我見沒見著高原。我有些奇怪,問她怎麼不直接打高原電話?她回答說,高原的電話有幾天打不通了。我有些奇怪:“你不是委託他打官司嗎?怎麼會找不著人!”她說:“他現在直接跟我叔叔聯繫,官司上的事不需要再找我了。”
“那你還找他幹嘛?”我半開玩笑道。
“算了,我還是去他律師事務所找找吧!”張貝貝搪塞了我一句,就把電話掛了。
我試著給高原打電話,果然沒打通,語音提示是:機主已欠費停機!奇怪了!
星期六那天下午,沒有進一步的工作要做,我和李智林就在辦公室裡分析案情。專案組的領導發了話,給大夥放一天假回家休息一下。
“回去洗個澡,和老婆親熱一下。沒有老婆的趕快找個女朋友,養精蓄銳!我們下個星期繼續工作!”潘雲對大家開玩笑說。
不久,辦公室裡的人一走而空,就只剩下我這個孤家寡人!想了想,我給高原再打了個電話,準備邀他晚上出去喝酒,順便談談答應他的那件事。但是,電話還是沒有打通!
正覺得無聊時,陳娟來了電話。
“老鄧,你在哪?”她問。
“正在辦公室呢!”
“是不是很忙?”
“現在沒什麼事。你有事嗎?”
“沒有事就不能找你嗎?”陳娟在電話裡笑道。
“當然能!”我也笑了,“你在哪裡?”
“我在你們家裡。”她指的是我和高原租住的房屋。
“高原在不在家?我打他電話沒打通!”我問。
“不在,我也不知道他去哪裡了!”陳娟說。
我看看手錶,已經是傍晚7點鐘了,於是問陳娟:“你還沒吃飯吧?我請你!”
“好啊,去什麼地方?”
“去上次吃的地方吧,望江樓!你先去那裡等我,我馬上來!”
“嗯。”
通完電話,我洗了個澡,換了套衣服纔出門。
到望江樓的時候,陳娟已經在那裡等著了。只見她身著一件白色的裙裝,頭上夾著髮夾,顯得楚楚動人。
“你穿這身衣服年輕了許多!”我笑著說。
“我本來就很年輕啊!”陳娟呵呵地笑了。
“是的,還很漂亮!”我故作上下打量狀。
“你從沒仔細打量過我,不然說不定會愛上我呢!”陳娟笑著說。
“好了,別開這樣的玩笑了,我現在是單身男人,很容易出問題的!可不能幹出對不起兄弟的事!”我笑著說。
“能出事就不是你鄧哲了!”陳娟捂著嘴笑。
“果然是我的知己!”我笑著說,“好像哪裡都被你看透了似了!”
“是的!就像沒穿衣服!”陳娟“嗤嗤”地笑。
“你想怎麼樣?!”我故作驚恐狀,擡手護胸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