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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先不打擾你。”師父笑了,“完了事打電話給我!”
“開玩笑的!”我也笑了,“師父有什麼事?你說!”
“我在禪市。”他說,“追一個逃犯到了這裡,有時間咱們見個面,可能還需要你幫忙呢!”
“是這樣呀!”我很高興,“平常請您都請不來呢!現在在哪?我馬上過來!”
師父說了一個地點,我答應馬上過去。
“如真是在談戀愛,那就真是師父的不應該了!”師父最後笑著說。
劉嫣看著我的神情,笑著問:“有事?來了客人?怎麼這樣高興!”
我回答說是,抱歉地約她下次吃飯。她答應了:“有事你先忙吧,別耽誤了正事!”
正事?我一愣,談戀愛不也是正事嗎?但我沒說出來。
正準備走時,她叫住了我。我轉身問她:“有事?”
她想了一會兒,然後笑著問:“你對別人說,跟我談戀愛是開玩笑的?”
我一怔,那並不是自己的本意,只不過不想讓師父覺得抱歉而已。
“沒有……”我不知怎樣解釋。
“知道嗎?之前我還正在想,怎樣引誘你親吻一下我呢!”沒等我說完,她看著我的眼睛又笑說了一句,然後轉身走了。
我愣在那裡。
在去和師父見面的途中,我心裡暗暗懊惱。至少,剛纔也要牽一下她的手,表明自己的心意纔是!
師父是和潘雲兩個人來的,那也是我第一次見到潘雲。
見面後,沒來得及寒暄,師父就把他們的任務說給我聽了。原來,他們已經得知那個叫沈禹的人來了禪市,並且跟蹤到了這裡。
“根據各種線,我們現在可以斷定沈禹就是殺人兇手,死者是他的情人,兩人保持了很長一段時間的男女關係。但後來,死者家來了一個年輕女孩,沈禹移情別戀,一直在追求那個女孩,而死者不願沈禹離開自己,就以各種名義威脅他,導致他起了殺心,假借賴四的手段殺死了她,企圖移花接木!而這一次,沈禹喜歡的那個女孩來了禪市,他是暗跟在那名女後面來到這裡,租住在她的附近!”師父向我介紹了案情後,繼續說道,“我們現在還缺乏他殺人的足夠證據,所以這次追蹤到這裡,是想通過沈禹迷戀的這名女,找到蛛絲馬跡!”
“知道沈禹喜歡的那個女孩叫什麼嗎?”
“不知道,只有她的一個住址,是在殺人現場發現的,具體位置在你們這裡的一個居民小區。”
“能肯定是那個女孩的住址?”
“應該沒錯,地址被沈禹寫在一張帶著香水的紙上!”
“紙上還寫著‘想你愛你’之類的字。”潘雲在旁邊補充道。
“我們已經去過你們局裡,和你領導見了面。他說你剛好住在那個小區附近,熟悉那裡的環境,讓我直接找你!於是就給你打電話了!”最後,師父笑著說:“既然是兩師徒,我就不跟你客氣了!”
“那是當然!”我認真地說道。
往後的一個星期,我暫時擱置了自己的法醫工作,和師父、潘雲個人呆在自己的家裡,偷窺著對面的一所房。那是一棟高檔別墅樓,不知道屋主是誰。潘雲笑我生活圈小,連這樣顯眼的鄰居都不知道是誰!
我們在窗戶上,安裝了能夠用來照相的大倍率望遠鏡,個人輪流趴在窗臺上,盯梢著鏡頭裡出現的每一個人,等待那個叫沈禹的犯罪嫌疑人出現。望遠鏡的旁邊,擺放著一本記錄本,我們需要記下所有人的一舉一動,然後做出分析判斷!
躲藏在暗處,將別人的一舉一動盡收眼底,讓人有一種莫名其妙的興奮,也有一些惶恐。——這樣盯著別人的後果,是總覺得背後同樣被誰盯著!
我把感受對師父說了,他笑笑沒有作聲。
望遠鏡裡的房裡住著一家口,一名男和兩位老人,那男顯然是房的主人,兩個老人能看出來是他的父母。男平常開著一輛小車上下班,顯得很有身份,我覺著他有些臉熟,但想不起是誰了,因爲目標應該是一個女孩,於是沒有去刻意探究。兩個老人很早出門晨練,在男主人出門前回家,一起坐在餐廳裡吃早點。每天會有一箇中年婦女到他們家做飯,應該是請來的家政服務人員,除此之外,沒有我們期待的年輕女出現。
我問師父有沒有弄錯。他很肯定地說不會,在沈禹留下的物裡,有一張寫著這個地址的紙條,具體到了這棟房的門牌號。潘雲分析沈禹喜歡的那名女可能是這家男主人的親屬:“或許是姐妹之類,至於會不會是女主人……這不好說!”
我們注意到,這座房裡沒有女主人出現。按男主人的年齡和身份,這顯得很不正常。
“是不是應該去詢問一下,搞清楚他們家還有哪些人?”蹲守了天之後,我終於忍不住了。
“那樣可能會驚動沈禹!”潘雲說道,“畢竟我們現在還不知道他跟那個女孩進行到哪一步了。”
“老這樣也不是個辦法!”我說,“現在連是不是有這樣一個女孩都不知道!”
“有時候偵查工作就是這樣,七分堅持,還有分靠的是運氣!這和你們法醫工作不同!”潘雲說,“法醫工作中有就是有,沒就是沒,靠的是當時的敏銳觀察。”
我看看師父,他朝我點點頭,表示肯定潘雲的說法:“如果你累了,就休息一下,我們兩個蹲久一點時間!”
“那倒不是累的原因,我只是在想還有什麼更好的方法!”我也知道堅持的重要性。
說實話,我的思想開了小差!已經天沒有與劉嫣聯繫了,剛剛和她的關係有了希望,時間一長,怕她有什麼誤會!我還在想著天前劉嫣說想勾引我親吻她的話,心裡不禁砰砰直跳,如果再見面,一定得抓住機會做點什麼!
我走到離師父他們稍遠的地方,跟劉嫣打了一個電話,問她在哪裡。她沒有回答,反問我今天怎麼有時間打她電話。我有些不好意思,說這幾天在忙案上的事。聊了一會兒,她才說這幾天在忙一些事情,去了外地,回來再跟我說。我不由得有些慶幸,這樣一來,讓我有了工作的時間,也不會讓她覺得,我是在故意冷落她!
打電話時,潘雲趴在望遠鏡上,招招手讓師父過去。他在記錄本上寫了什麼,與師父交談了幾句,然後開門走了出去。
掛了電話,我走過去,問師父有什麼情況。師父說剛纔有一個女人去了對面的房,和男主人的父母爭吵了幾句後離開了,潘雲已經外出跟蹤那個女人。
我看了看他們記在本上的話:上午9時,男主人已外出,一女來訪,年齡30餘歲,身高170公分左右,長卷發,濃妝,身著紅色皮衣,高筒皮靴,拎棕色手袋,與男主人父母發生爭吵,情緒激動。
此後,房裡的兩位老人似乎異常激動,一直在鏡頭裡走來走去,大聲交談著什麼。
“我去聽聽。”我指了指對面的老人,對師父說。
他點點頭同意了。於是我走出家門。
已經天沒出過門了,外面的空氣撲面而來,讓人感覺無比清爽。
“你說說,怎麼讓我們攤上這麼一個潑婦!她以爲是我們家丁磊前世欠她的?”我站在那棟房的圍牆外,裡面清楚地傳出了老的聲音。
“好了,你也別再說了。怎麼說也是丁磊的不是,好好的家非要離了不可!”一個老年男的聲音說道。
“你別老責怪自己的兒,那女人嫁到我們家五年,連個蛋都沒見生一個。丁磊不休了她,養在家裡幹什麼?!”聽得出丁磊就是男主人的名字,“你說丁磊也真是,還不快點另娶個媳婦,給我們生個孫。一心只想他那公司!”
“你也別急,我們兒現在是鑽石王老五,只要時機成熟,有你這個老當奶奶的時候!”
我一下明白那個丁磊是誰了。他是我們市一家科技公司的老總,市裡的紅人,不時會在電視節目上露露臉,讓人覺得面熟。不過聽說婚姻上出現了一些狀況,正跟老婆鬧離婚。——等等,天前在河邊開著車,跟劉嫣打招呼的好像就是他!這個發現讓我吃了一驚,心裡隱約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回到家後,潘雲也回到了那裡。
我把聽到的情況跟他們說了。
“沒錯。”潘雲點點頭,“那個女就是丁磊的前妻,叫何倩倩,住在丁磊分給她的房裡,離這裡不遠。我剛纔跟到她家門口,是一個帶物業的住宅區,我問了門口的保安,他們都知道她的一些事,把情況跟我講了。幾乎每個月的這個時候,她都會到丁磊家鬧一通,罵丁磊忘恩負義,見異思遷,在外面養小,罵他不是東西!”
“那個何倩倩是不是就是被沈禹盯上的那個女呢?”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