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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貝貝期間上了一趟洗手間。
我悄聲問高原:“是不是被你小弄到手了?”
“怎麼不說是我被她弄到手了呢?”高原笑了笑,回答道,“你不知道她有多瘋狂!……”
“所以你就照單全收?她把自己‘委託’給你了?可不要忘了還有一個陳娟,別拋棄了對她的責任!”
“玩玩而已,你又說到責任了!哪有那麼多責任可言?”
“就怕張貝貝不是玩玩呀!”
“這你放心,這個女孩決不是你想象的那樣單純,你聽聽她說的笑話就知道了!有一天,她穿著時髦,站在街道邊等車,結果被人誤會是站街小姐。於是一個男的走過來悄聲問她:‘塊錢一晚幹不幹?’你猜她是怎樣回答的?”
“罵那個人一通?”我說。
高原搖搖頭:“你想都不會想到!她問答的是:‘二五好不好?我只剩下二五了!’……結果那個人落荒而逃!”
我心領神會地笑起來,看看謝小婷,卻見她面無表情,於是馬上收起了笑。謝不婷乾咳了一聲,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感覺得出她很反感這樣的笑話!
“你剛纔所說的案,到底是個什麼情況?”我引開話題。
既然答應了幫忙,就不得不問清情況。
“還記不記得我說過,張貝貝委託我打官司的事嗎?剛纔說的就是那件事!那個失蹤的人是她媽媽,她爸爸被懷疑殺害了自己的老婆,併爲此坐了十多年的牢。叔叔張貴生不相信自己的哥哥殺了人,委託律師一直申訴到現在!……”
這時張貝貝回到桌旁,高原就停住了話:“其他情節,下次再跟你細說吧!”
“你料定了我會幫忙,看來材料一定準備得差不多了!”我說。
“知道嗎?人這一輩最幸福的事,是可以交一個比自己聰明的朋友!”高原笑著對張貝貝說,“這樣的朋友能讓自己不斷進步!”
“怕這樣肉麻的馬屁,也是事前商量好的嗎?”我笑著調侃他。
“老鄧的智商我領教過了,不知道情商怎樣!”張貝貝笑道。
“你說到要害了!”高原大笑,“如果有什麼辦法能測出情商,他一定跟小生差不多!”
“我有辦法!”
“這樣的辦法都有?”高原有些不信,“那你可真是高手!”
“試試看!我們來玩一個遊戲,輸了的人必須要接受懲罰!”張貝貝說。
“什麼遊戲?”高原問。
“真心話大冒險!”
“怎麼玩?”
“我們猜拳,輸了的人有兩種選擇,如實回答其他人的問題,或者完成一種大冒險行爲!這個遊戲的前提,是不能利用自己的智商狡辯,必須不經思的回答或者完成任務!誰有意撒謊,必須繼續回答其他問題,直到讓人滿意爲止!”
“這個有意思!我看大冒險就算了,就說真心話吧!老鄧敢不敢玩?”
“我沒覺得有什麼意思!”我試圖把謝小婷拉入反對陣營,“婷婷你說是不是?”
“他們都不怕說出真心話,鄧哥怕什麼?”沒想到謝小婷毫不猶豫地這樣說道,“我倒想聽聽,我表哥心裡的人到底是誰?”
高原笑了。
“問題是我不會猜拳,吃虧可大了!不如這樣,你們負責玩,我負責提問好了!”我笑著說。
“你倒會想!”高原笑道,“不會猜拳,我們就變通一下!……”他取出了幾張牌:“這裡有一張王和一張五,抽到王算贏,抽到五算誰輸,贏的人向輸的人提問。”
看樣無法推辭,我只好跟他們玩了起來。
第一次,是張貝貝輸了,高原問她第一個男人是誰,現在有沒有男友。張貝貝說她第一個男人是自己的鄰居,已經不在一起了,現在還沒有固定的男友。說這話的時候,張貝貝毫無表情,就像是在說別人的事一樣!第二次還是她輸。高原這次問得更露骨:“多少歲時有了第一次?”張貝貝想了一下,說二十一歲的時候。高原笑她:“還好,我以爲會是十幾歲呢!”張貝貝捶了他幾拳。
謝小婷見那架勢,有些心虛,不肯再玩了。張貝貝不依,說除非她把剛纔高原的問題如實回答一遍,否則別想就此罷休!謝小婷無奈,只得繼續。
第次是我輸了,張貝貝和高原興奮得相互擊掌。問題由張貝貝來提出,她想了一會兒,然後問道:“爲什麼不交女朋友?”
“沒合適的!”我回答。
“不行,你撒謊了!”張貝貝不依,“你的心裡有放不下的人!”
我很疑惑她怎麼知道,突然發現高原在旁邊偷著樂。
看來是他把我的事對張貝貝說了!
“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我撒謊?”我笑著問。
張貝貝想了一下:“好吧,這次算你過關,下次得問你狠一點的問題!”
“看來你是情商高智商低!”高原笑她。
第四次又是張貝貝輸,這次由我來問問題。我想了半天,也沒想出要問什麼。
“你小就沒有什麼好奇的嗎?”高原笑著教我,“什麼問題都可以,照著狠的問!”
“我把問題留著行嗎?”我還是沒想出什麼問題,“算是欠著我的,等下我們可以抵消!”
“我可不想跟你抵消,你不問就作了廢,你的問題我照問不誤!”張貝貝笑著說。
“遇到怎麼樣的男人會讓你認真地交往下去?如果那個男人有女朋友怎麼辦?”我看看高原,突然想到了這樣的問題。
“這個問題問得好!”高原笑著讚道,“正是我想問的!”
他說的沒錯,我就是替他問的!
“那要看感覺!有感覺就會交往下去,比如像你這樣的就行!不會在乎他有沒有女朋友!”她含笑看著我。
我有些尷尬。
“你不是老鄧的菜!”高原笑著解圍。
接下來的一局,謝小婷輸了,該我問問題。我沒有繼續問下去,張貝貝不幹:“我替你問,這裡有沒有你喜歡的人?”
“這裡她只可能喜歡老鄧,你何不乾脆問她喜不喜歡老鄧得了!”高原笑著說。
“那說不定,也許還喜歡我呢!”張貝貝笑。
我們裝做沒聽到,於是遊戲到這裡便結束了。張貝貝說我果然不懂情調,把這麼刺激的遊戲搞得然無味,該罰點什麼!高原跟著起鬨。
“罰你講個故事!是你經歷過的破案!”高原笑著說,“必須得是有意思的!”
“我經歷的都是沒有意思的!”我說。
“那就講個沒有意思的!”張貝貝笑道。
“好吧!”我想了一下,給他們講述了這樣一個案,“有一個生活在船上的女,寂寞難耐,就跟船上的一名水手好上了。那水手是有老婆的,有一天發現了他們的姦情,於是決定進行報復!……”
他們個都在認真地聽著。
“後來,船上的女被發現死在了河中。你們猜,她是怎麼死的?”
“這還不簡單,被水手的老婆殺死的!”張貝貝搶先回答。
高原點頭同意她的看法。
“還有嗎?”我問。
沒有人給出其他答案。
“說錯了,是船上的女含羞自盡,跳入了河裡!”我說道。
“完了?”見我沒有繼續說下去,高原有些奇怪。
“完了!”
“可真是夠沒意思的!”
“你想要怎樣的意思?有些事情,是我們自己想得複雜!”
“你騙人,哪會有這樣的事!如果她知道害羞,還會去勾引別人的老公嗎?!”張貝貝不相信我的話。
“其實拋開案件,就故事情節的本身,你們猜測的並沒有錯,只要沒給出其他條件,這個故事就完全可以有不同的答案!但之所以案件最後的結果出人意料,是因爲我們每個人看事情的角不一樣,不同的立場,代表了不同的道德觀!矜持者看出羞澀,輕佻者看出無恥,從這方面來說,這個案的意義其實並不簡單!”
“你小是繞著彎罵我們輕佻?”高原恍然大悟。
“這是你自己說的,我可沒說過!”我笑著說。
張貝貝的臉一下紅到了耳根。
謝小婷在一旁“嗤嗤”地笑了起來。
“說實話,我聽了你很多的故事,大多是情感糾葛,錯綜複雜!而且都是些因愛生恨的事情!”高原倒不以爲忤,繼續著這個話題,“我一直想問你,到底是這樣的話題更容易被提及,還是本來就有很多?”
“你終於意識到了一個嚴肅的問題!”我笑著回答:“我們統計了一下,這些年發生在北江的殺人案,分之四十五與情有關,而這些情殺案的兇手,十到四十歲的佔了分之五十八!經研究,這個年齡段的人情感最複雜,最容易迷失心智!你可正處於這個危險期,得小心纔是,千萬別玩危險的感情遊戲!”
“講理論,評論別人你是最在行的!”高原說,“別忘了,咱倆可是同齡人!爲什麼不想想你自己,勸勸自己呢!”
“我現在的心態,基本已過了這個危險期!”我笑道。
“‘而立’的年紀,‘知天命’的心態!”高原笑著評價我。
此時,服務生已經把飯菜端了上來,我們打住話題,酌酒喝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