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房門的一剎那,一切的一切似乎都伴隨著我的預感而來。
屋子裡沒有任何聲音,甚至連秀秀髮瘋般的顫抖聲都愕然消失。
牀板上的被褥仍然完整的擺放在那裡,而四周的擺設也沒有任何被挪動或者打鬥的痕跡。
但,秀秀還是消失了,區別只是,我判斷不好她的消失是出於主動還是被動。
之前曾經聽過村民說起,秀秀並不是真正意義的瘋癲,在當地,這叫做拉呼嚕,就是驚嚇過度,這孩子是被嚇的。
但,我所瞭解的秀秀,並不是如此一個弱不經風的女人。
某種意義上來說,她的手段,遠高於我之上,至少她比我更加能恨得下心腸,知道爲了目的,應該在什麼時間放棄些什麼。
而我,呵呵,我永遠也做不到,所以,我叫吳邪。
但這次,我寧願相信秀秀的消失是被動的。
因爲,我不信她爲了自己的目的而去做出如此傷天害理的事。
畢竟她還只是個姑娘。
十幾天來,村民用草藥幫這位拉呼嚕調理病情,而她的好轉程度也非常良性,甚至村民已經車去了看護,哪成想會這樣。
我有點埋怨自己,不該爲一時的窩氣而放棄對自己朋友的照料,我不該。
“老闆,他們有事找你”,阿離不失時機的站在了我的身側,拍了拍我的肩膀對我說道。
我轉過身來,迎面站著的恰好便是那四位獵戶,以及之前在大個子家門口站立的那位長者。
不等長者開口,領頭獵戶便將事先他索要我的那些資產全數扔在了地上,並且嘴中唸唸有詞。
我眉頭有些發皺,難道,他們認爲大個子的死,我是直接的導火索?
如果這樣,那麼,整件事中,一定有一個、甚至幾個我不得而知的關鍵環節。
阿離仔細地聽著獵戶的表述,他說的很快,眼神很迷茫,面部的顏色幾次轉變,顯得很激動。
原來,之前我所聽到的故事版本,是個基礎版,實際上,我們應該將這個版本再添加一個.
發現我的整個過程不再複述,因爲,那一切都是真實的,沒有添油加醋,也沒有任何刪減。
只是,在秀秀身上,存在著一些他們可以隱瞞的事情。
之所以可以,是一些事情見不得光。
他們也的確在發現我處的上游發現了秀秀,只是,當時的秀秀並非奄奄一息,而是有著明顯的脈搏,精神雖然恍惚,但直覺非常明顯的存在著。
很顯然我們所經過的經歷證明,我們體內都不缺水,而秀秀並沒有像我和胖子那般收到什麼致命傷,充其量是在河道里腦袋裝了幾下暗河河壁,最多的後遺癥是腦震盪。
而且秀秀全身套著潛水服,滑膩的很,更加增加了安全係數。
所以,秀秀並非像我一般人世不醒。
而獵戶敏銳的眼睛也早已發現了這一點,甚至,秀秀還擁有最基本的語言能力。
她告訴領頭人,只要救我們出去到安全地點,並且安心養病,每個人都將有一部分現金作爲酬勞,即便她不隨身帶那麼大額現金,她也可以等待身體康復後將我質押在村裡,她出去取錢。
這是一個可觀的數目,至少對於巴乃村民來說,是一個人十幾年的收成。
於是,便有了長途跋涉捨身救險,又有了好吃好喝好住好藥的妥善安置,一切的一切,都來源於利益二字。
只是,獵戶們沒有想到一件事。
當然,他們並非是沒有想到秀秀會瘋癲,而且,他們根本沒有相信過秀秀會瘋癲。
這都要源自於救下秀秀和我的當夜,發生的一件事。
深山的密林裡,黑的很早,傍晚的光線過於柔弱,無法照入密林深處。
獵戶們爲了躲避野獸的侵襲,通常會有一個很好的火堆作爲陪襯,當然,他們也清楚在火堆邊上設好防火帶。
領頭人是個稍有經驗的獵戶,他有個習慣,就是在野外,他會將10釐米左右長度的香火點燃,令其緩慢燃燒,火頭的另一端搭在手的食指上,而另外一隻手,始終不離自己的槍械。
這樣,每隔一個小時,他就會被動的醒轉一次,而且立刻便能精神,並且有著足夠的自衛能力。
而這一次他醒來,卻發現,身邊少了一個人,大個子不見了。
起初,他以爲大個子是去方便,但時隔將近10分鐘,也不見大個子迴轉。
領頭人便再也坐不住了,起身端著槍就走出了營地範圍。
而他並沒有走幾步,也就在這時,他聽到了前方不遠處,隱隱約約似乎有兩個人在悄聲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