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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二章 商君墓

張儀雙眼注視這座巍峨高大的咸陽宮,良久不肯離去。這座宮殿寄託了太多人的夢想,也寄託了他下三川,觀九鼎,以爭天下的雄心壯志。

秦王蕩那句“張儀,你走吧!寡人不需要你,也不殺你。”

張儀心中是何等的悲涼。

新王容不下他,這座大殿再也不會有他的身影。他帶著言不盡的悲痛,離開了咸陽。

秦王蕩繼位,既不重用張儀,也不疏遠他。秦國大臣,已經瞧出了朝堂將會改換新的政治風貌。

以前,張儀的府邸前,可謂是車水馬流,宛如街市。也是咸陽最熱鬧的地方之一。如今,門客和交好的大臣紛紛離去,這座府邸顯得空曠冷清。

張儀還記得第一次來到秦國,以霸道之術獻給秦公駟(秦惠文王)。秦公駟志在天下,接納了張儀的計策,也以張儀爲相。

秦公駟親自讓人督造這座府邸。府邸建造好之後,秦公駟帶著張儀來到這裡,指著府邸說道:“張儀,從今天起,這裡就是你的。”

張儀聞言,受之有愧,忙道:“臣尚未爲秦國建立功勳,怎能接受。”

秦公駟大笑道:“無論你接不接受,這座府邸就是你的。張儀,你怎能辜負寡人的一番心意。”

張儀推辭不過,謝道:“謝君上。”

秦公駟豪言壯語地說道:“中原諸侯鄙視秦國。寡人終其一生,要天下諸侯皆知,秦國不是西邊小戎之國。寡人要秦國傲視天下諸侯,就離不開你的幫助。秦國就拜託你了。”

往事雖然已經過去了十幾年,但他歷歷在目,彷彿還在昨日。

公元前325年,秦公駟在張儀等人的建議,效仿魏、齊之事,行王道,以爭天下。隨後,張儀邀集齊、楚,均分天下,以亂中原諸侯。出任魏相,趕走與秦爲敵的公孫衍,以及聯合齊國制秦的魏相惠施。

齊威王田因齊、魏惠王罌相繼去世。

秦王駟認爲爭天下的機會來了,借道韓、魏討伐齊國。桑丘一戰,秦國慘敗,也打醒了秦王駟。秦王駟清楚地意識到,秦國打不贏齊國,也不足以挑戰天下諸侯。

秦國桑丘慘敗,魏國看準時機,決定製衡秦國。魏國以楚懷王熊槐爲合縱長,韓、趙、魏、燕、楚五國合縱兵發函谷,以破秦。

五國聯軍強大的陣勢,這是秦國有史以來面臨的第一次亡國危機。

秦王駟號召全國的力量,親自率領大軍,趕赴函谷關,抵禦五國聯軍。張儀回到秦國,向秦惠王獻上連橫之策,先拉攏齊國,威脅三晉。其後離間五國關係。楚、燕兩國退兵,秦國攻打三晉,方纔破了危局。

秦王駟橫掃義渠,威震西戎,東出函谷攻打三晉,以報函谷關之仇。

修魚一戰,斬殺三晉8.2萬。秦國大獲全勝,令天下諸侯震動。今日之秦,已經有足夠的實力,爭奪天下。隨後,秦國攻三晉,勝多敗少。

燕王噲讓國,引發了子之之亂。齊國、趙國、韓國、魏國和中山國的注意力在燕國。秦國趁機取巴、蜀,攻韓間楚,驅逐公孫衍。

張儀欺楚,引發了丹陽之戰。秦、楚大戰,秦國大獲全勝,斬殺楚軍八萬,天下諸侯再一次震動。楚王熊槐不甘心失敗,悉國之兵復攻秦。

秦、楚大戰,進一步展開,進而引發了第二次中原大戰。藍田之戰,楚國也給秦國帶來了第二次亡國之險。

秦王駟爲了應對楚國,將徵兵年齡降至十五歲,親自登上高壇,發表《詛楚文》。

張儀積極活動外交,聯合韓、魏、越夾擊楚國,以解秦國之危。隨後,秦、楚締結合盟,秦國聯合韓、魏北上,濮水之邊擊敗強齊,血洗桑丘戰敗之恥。

就在秦國取得大好的局面之時,秦王駟甍逝。

秦王駟甍逝,太子蕩繼位。張儀在秦國的地位和勢力,一步步遭到削弱。今日之張儀,也不再是位高權重、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張儀,你走吧!秦國不需要你,寡人也不需要你。”這句話時刻迴盪在張儀的腦海深處。張儀心中悲涼,氣急攻心,鮮血噴射而出。

張魚見張儀從宮中出來後,整個人顯得蒼老,問道:“張相。”

張儀制止他說話,注視府邸良久,悵然道:“走吧!”

張魚提醒道:“秦相,到府了。”

張儀沉重道:“秦國不需要我了,王上也不需要我。”

張魚聞言,臉色僵硬,憤然道:“秦相爲秦國立下汗馬功勞,功勳卓越。王上怎能如此對待秦相。”

“我不走,王上是不會放過我的。”張儀閉上雙眼,回想起秦王蕩說的那些話:“張儀,你在秦國一天,寡人便會寢食難安。你是一個厲害的人,寡人也不能駕馭你。你不是公孫鞅,寡人不恨你,也不會殺你。你走吧!秦國不需要你,寡人也不需要你。”

張魚問道:“秦相,王上會殺了你嗎?”

“破五國,平蜀亂,伐義渠。王上在秦國的地位,無人能夠撼動。王上也不用殺我立威。王上殺了我,不僅會寒了士子之心,揹負誅殺功臣一生的罵名。也會激起魏籍權臣的反抗之心。王上讓我離開秦國,既可以不用揹負罵名,還能穩定朝局。王上年過二十,便有如此作爲,日後大有可爲啊!”張儀吸了一口氣,續道:“王上不殺我,我也應該成全他。張儀落得如此下場,也是咎由自取。”

“秦相已經到府邸了,不如…”

張儀截斷道:“故人已去,物是人非。再踏入其中,只會徒增悲傷罷了。張儀孑然一身入秦,今日便孑然一身離秦。”

出了咸陽城,張儀再三回望,心中充滿不捨。這座城池,給他帶來了太多,太多無法抹去的回憶。也令他揚名諸侯,實現了個人胸中的抱負。

張魚唏噓不已,不忍心問道:“秦相,打算去何處。”

“魏國、趙國、韓國、楚國、齊國、燕國,天下諸侯都被張儀得罪了,豈能讓張儀茍活。天下之大,也沒有張儀容身之所。”張儀悲呼道:“張儀不負秦國,不負秦國。”

良久之後,張儀輕合雙眼,心中悲痛道:“秦國,再也回不去了。”

張魚驅動馬車,往東而行。不知行了多久,張儀腦海涌現出一個人,猛然睜開雙眼,問道:“到何處了。”

張魚答道:“秦相,已到大河之邊。”

張儀急色道:“往北而走,我要去見一位故人。”

張儀在秦國一個朋友也沒有,豈會有故人。張魚心中有疑惑,也不多問。馬車往北而行,張魚見此處荒無人煙,雜草叢生,不能通行,問道:“秦相,前面過不去了。”

張儀走下馬車,深深吸了一口氣,吩咐道:“你不用跟著我。”

張魚擔憂道:“秦相,此地荒蕪人煙,恐有大蟲出沒。”

張儀笑道:“生死有命,富貴在天。老天要我葬送大蟲肚腹,也說明張儀命中有此一劫。張儀豈能違逆上天的旨意。”

說完,張儀往前而走。

張魚不捨離去,走在前面,用長劍替他開路。行走了半個時辰,張儀停下腳步,注目而視。

張魚見眼前有座長滿雜草的墳丘,問道:“秦相,你要見的故人就是他嗎?”

張儀淡淡道:“我和他沒見過面。也算不上是故人。”

墳墓四周,除了一塊木碑,也別無他無可尋。木碑因爲風吹雨灑,已經看不清字跡。此地荒涼,人煙罕至,墳墓長滿了很高的雜草,想必是沒人前來祭奠。

張儀坐在墳墓前,打開一壺酒,飲了一口道:“張魚,你知道這裡埋葬的是什麼人。”

張魚搖了搖頭,表示不知。

張儀看著木碑上,模糊不清的字跡,“他是衛國人,他的名字叫公孫鞅。”

“秦相,張魚不曾聽過此人。”

張儀看了一眼墳墓,又看了一眼張魚,揚起脖子喝了一口酒,慘笑道:“這已經是二十幾年的往事啦!公孫鞅爲秦國奉獻一生,功勳卓著。秦孝公將商於之地封給他。後人忘了他的名字,喊他商君。”

“商君。”張魚聞言,瞳孔睜大,“就是被先王以車裂之刑處死的商君。”

“不錯。”張儀淡淡道:“正是此人。”

張魚驚駭道:“商君爲秦國出生入死,一代赫赫有名的大人物。死後,卻葬在了此處,何其悲涼。”

張儀不答,淡淡一笑。

生前輝煌顯赫又如何,死後還不是荒冢一座,也無後人祭拜。

張魚問道:“商君是秦國的大功臣,先王繼位後,爲何要殺商君。”

“你覺得商君是大功臣。”張儀嘆道:“有人覺得他是禍國殃民的罪臣。”

張魚道:“秦國能有今日,皆乃商君之功。商君怎會是禍國殃民的罪臣。”

張儀又飲了一口酒,“秦國能有今日,乃歷代先君之功。只不過他運氣好,趕上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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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魚道:“秦相,我聽不明白。”

張儀愁苦道:“武王滅商,定都鎬京。歷經11代12王,275年。秦國立國至今已有數百年,而不被犬戎所滅。此乃嬴姓一族能征善戰。”

張魚靜靜聽著,不敢說話。

“前朝時,嬴姓是顯赫的部族。武王伐紂,嬴姓部族忠於商,慘遭罹難,活著的人也被迫遷往東夷。武庚叛亂,嬴姓部族支持他。叛亂被平定,曾經高貴顯赫的嬴姓部族,被迫西遷,淪爲奴隸。”

張魚大驚道:“嬴姓部族是奴隸。”

“嬴姓部族是奴隸,但不甘平庸,敢於向天挑戰自己的命運。”張儀又飲了一口酒,“周昭王時,天子向西出遊,瓊池瑤臺會見王母。徐國叛亂,嬴姓先祖造父爲王駕車平叛。及至孝王,非子因養馬有功,被封秦地。非子以地爲氏,爲秦嬴,成爲嬴姓大宗。”

張魚驚道:“時常聽人說嬴姓不過是養馬的匹夫,原來是這樣。”

張儀又道:“秦嬴爲西周養馬戍邊,被孝王封爲附庸。宣王時,秦嬴助周,戰於千畝。秦嬴暴霜露、斬荊棘,及至幽王被犬戎殺死,秦嬴出兵擊犬戎,並助平王東遷。平王封秦爲卿士,並把岐山以西的土地賜給了秦嬴。秦國得以建國。”

“秦國是這樣來的。”

“你知道天下諸侯爲何輕視秦國?”

張魚搖頭,表示不知。

“天下諸侯輕視秦國,也因爲秦國非王族後裔,亦非功臣之後,只不過是一個養馬之人。他們忘了,秦國是高貴的嬴姓部族後裔。”

張儀蕩著手中地酒壺,“秦嬴建國後,披荊斬浪,恢復先祖的輝煌和榮譽。重武好戰也是秦嬴的血性,秦國數位君主與西戎交戰而死。嬴秦經過百年的奮鬥,付出了不爲人知的辛酸血淚,稱霸西戎。”

張魚爲張儀換了一壺酒。張儀接過酒壺,又大飲了一口。

“秦國兩次扶持晉國公子回國爭位,其中有一位便是大名鼎鼎的晉文公姬重耳。秦國幫助楚國,擊吳復國。及至後來,秦國發生內鬥、君主更換頻繁,加之西戎寇邊,秦國大國地位一落千丈。”

“韓、趙、魏三家分晉,魏國實行變法,異軍突起。魏武卒橫行天下,諸侯不能敵。秦國的災難也就接憧而至。”

“河西一戰,魏國大破秦國,奪秦河西八百里土地。秦獻公繼位,曾幾次擊敗魏國,爲秦國戰死。秦獻公戰死後,秦孝公繼位。秦國內外交困,商君在中原鬱郁不得志,纔來到了秦國。”

“商君是這樣入秦的。”

張儀點了點頭,又飲了一口酒,“秦國不愧是嬴姓的後裔,儘管戰局不利,不割地,不求和。歷代先君繼位不忘收復失地,重拾祖先的輝煌。秦國曆經百年,與魏國反覆交戰,河西之地,回到了秦國。”

張魚說道:“秦國收回河西,皆是商君功德。”

張儀搖了搖頭,“衆人只知商君之功,不識秦孝公之道。若非秦孝公成全了他,商君豈能建立功勳。商君在魏是中庶子,曾向魏王罌獻策。魏王罌棄之不用,就是因爲商君之法太過殘忍。”

張魚辯駁道:“商君兩次變法,秦國開始強盛...”

“秦國素有霸主的根基。沒有商君,秦國一樣能夠立足諸侯。”張儀道:“商君之法,皆是效仿魏國、齊國、楚國。徒木立信,亦是效仿吳起用兵之道。”

張魚問道:“秦相,爲何說商君之法,太過殘忍。”

“商君的連坐之法,慘絕人寰,滅絕人性、毀絕人倫。秦國被他弄得烏煙瘴氣。商君刻薄寡恩,他若不死,秦國必亡。即便不忘在諸侯之手,也會亡於百姓之手。商君看似秦國的功臣,其實是秦國的罪臣。”

“張相,我聽不明白。”

“秦國在商君變法後,早已經民憤滔天。國民不發作,是因爲他們相信秦孝公,而不是商君之法。秦孝公死後,先王殺他以謝民憤。這也是先王以車裂之刑處死他,秦國不但沒有動亂,反而大治的原因。”

“秦相爲何……”

“我敬佩他,爲秦國圖強,忠心爲主。我敬佩他爲了自己理想而活。”

張儀悲慼涌於臉色,嚎叫道:“商君啊!商君。你曾威風一時,秦孝公寵你,重用你,國人畏懼你。你死後埋葬荒涼之地,連一個祭祀的人都沒有,是何其的悲涼。張儀和你何其相似,一生爲秦國,落得這般田地,我們都是可憐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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