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魔赫連火人主 極光天下君未平】
是夜,大風,小雨。
鑄劍閣內,不知何向歐開說道:“城主,如今之事,甚是危急,刺殺九國諸侯王乃是天下惡極之大罪,要是消息泄露出去,與我雲開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恐怕?”說到這裡頓了頓,因爲後果嚴重不可想象。
歐開卻是鎮定地坐在一張靠椅之上,拿起茶杯,輕輕吹動著浮在杯中的茶葉,又細細地品了一口,滿足地狠嗅一陣茶香,又把杯子放在一旁,說道:“恐怕什麼?那刺客與我雲開又有什麼關係?只不過是有人借我雲開劍成大典這一時機而做一些悖逆之事,我雲開自祖宗開創基業以來,哪一代家主不是公正不阿,以理服人,哪一代家主不是這山海之內德高望重的世人之榜樣。那刺客趁著劍成大典觀禮之人衆多,更兼來自四面八方,不好詳查之漏,喬裝混進城裡,莫說是我雲開,天下之間有哪一個城池裡面沒有奸細呢?”不知何遲疑道:“可是那人還沒有捉到,萬一他把幕後之人公之於山海,雲開輝煌豈不是要毀於一旦?”
歐開此時卻是滿腔憤怒,他一把把茶杯捏碎,茶水順著桌邊流到地上,他怒道:“馬上再加派人手,去搜尋刺客,一定要在他被別人發現之前找到,我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不知何道:“我已經將雲開一半的劍衛派出去搜捕他了,只是那獨孤一劍隱匿蹤跡的手法實在了得,到現在還沒有發現一點有關他的蛛絲馬跡。”歐開回道:“不夠,不夠!還要多加人手,你馬上再派三十名劍衛出去尋找,任憑他隱匿之術在高明,只要人我們劍衛找到了他的身邊,他也是逃不掉的?!?
不知何猶豫道:“如此一來,是否會惹人懷疑?十有其八的雲開劍衛出動去找一名身受重傷的刺客,未免也太興師動衆了吧?更何況,要是把人都派出去了,這天工閣又讓誰來守護?”歐開卻怒道:“什麼叫興師動衆?那刺客敢來我雲開行刺,就是全雲開的人都去追捕他也是合理,再者他刺殺的乃是九國諸侯王,干係重大,事情還沒有弄清楚,這外面已經是風言風語,要是這時候再縮手縮腳的話,到時候等到他落在別人手裡,我們就只能坐以待斃了。至於天工閣的安危,東西兩門自有那東門閶閭和西門野王守住,萬無一失,榮開也飛鴿傳書來報,明日便可回到雲開,這天工閣雖然少了劍衛鎮守,不還是有你我嗎?難道我們手中的劍比起劍衛來說,還不如嗎?”不知何急忙單膝跪地道:“城主萬金之軀,安可屈尊與我們腌臢劍衛相比,實在不敢勞動城主,我手中之劍已是足矣!”
歐開笑道:“哈哈,你且放心,我雲開五百年積累的威名,單憑這一次小小的意外是不會有所減弱的。”不知何起身道:“如此,在下還有一處緊要之事有所擔心?!睔W開說道:“你是說蓉王那裡我怎麼交待嗎?”不知何回道:“正是,蓉王當年勇武至極,路人皆知。忘川之上,勇冠三軍,威震西魔,揚名山海,這一次又傷了蓉王妃,傳言說,那是他最心愛的妃子——花蕊夫人,只怕是他不肯善罷甘休的?!?
歐雲聽罷便哈哈大笑起來,只是說道:“這你就多慮了!”不知何不解。歐開便說道:“你可看清了那高臺之上的人?”不知何恍然大悟道:“城主是說,那人不是蓉王?如此說來,倒是不假,那高臺之上的蓉王,真無半點豪氣,手中更是連一把寶劍也沒有,要是傳聞之中的蓉王,怕是那獨孤一劍也不是他的對手!更別說還讓蓉王妃受傷了。”歐開卻是搖搖頭笑道:“我是說,你可看清了今日之蓉王?”不知何會意道:“大王是說,那臺上乃是真蓉王,只是他已經不復當年了?”
歐開正色道:“這正是我叫你不必擔心的理由,要是他還是當年在忘川之上大敗西魔大軍的那位英雄,我們自然不太好敷衍過去,可是如今的他,早已徒有其名,只是一具空殼,只是仗著九國諸侯王的地位之尊而已,臨危錯亂,竟然要躲到女人的裙底,這也是難得一見的風流啊!莫說豪氣,我看他連普通男子的一股血氣都沒有了,早就消磨殆盡,不知所蹤,剩下的只是一個愛慕虛榮,嚇破了膽而毫無作爲的昏庸,如此的九國之主,不必放在心上,我改日派人送些禮物過去,再送上頌帖,好好對他進行一番歌功頌德,他自然飄飄乎不知所以,哪裡會來來追究什麼雲開的罪責呢?”不知何笑道:“城主所言極是,在下這就放心了,我馬上就去再派人手,抓捕獨孤一劍。”歐開一揮手,不知何便走出了鑄劍閣。
翌日,極光城內,人們奔走相告,說是雲開城裡發生了一件大事,只是極光城城富民安,城裡的人在這太平盛世最喜歡談論九國之內的奇聞軼事,更有甚者不免添油加醋一番,人云亦云,一時之間流傳開去,才過了一日,已經有五六種不同的說法,有人說是雲開城主歐開被刺殺身亡,兇手在空中被人用劍殺死,而刺客的目的卻是要搶奪八月十五鑄出的兩把千古寶劍,只是寶劍未得,還把自己搭了進去;又有人說是蓉王在高臺之上突然發狂,用腳踢開守護自己的護衛,並且用劍刺傷自己的愛妃,幸虧歐開及時阻止,這才救下了蓉王妃的性命,引得衆人紛紛猜測,那蓉王禮成不歸是不是發現了蓉王妃和雲開城主歐開之間有什麼貓膩,衆人饒舌,腦海裡卻是浮想聯翩;還有人說是歐開爲了搶奪蓉王妃,派人行刺蓉王,只是事情敗露,奸計未成,跟蓉王大打出手,蓉王惱羞成怒,怒回蓉城,誓要派兵相攻;還有人說是蓉王買兇暗殺歐開,也是爲了要獲得千古名劍,只是刺客失手,反倒是刺傷了自己的愛妃。如此之類,一言難盡。
陳道秋卻是坐在城主府之內,向著旁人問道:“有消息了嗎?”那旁人乃是極光城四光者之一青雲光——南飛,他說道:“此消息千真萬確,那蓉王在雲開城內遇刺,刺客卻是一劍刺傷了花蕊夫人,蓉王倒無大礙?!标惖狼镆苫蟮溃骸叭赝鯚o恙那是不幸之中的萬幸啊,只是刺客爲何會刺到旁人?”南飛說道:“來信說道,那蓉王被刺之時,驚恐萬狀,竟然躲到了花蕊夫人的裙底,那刺客從天上刺來,一劍刺入花蕊夫人的左肩,之後便拔劍而逃不知所蹤。小人心想,該是花蕊夫人內穿寶甲,這才擋住了那刺來的一劍?!?
陳道秋聽完心裡的疑問是一個接著一個,只聽到南飛在說自己的猜測,便問道:“爲何有此一說?”南飛回道:“那刺客竟然是久負盛名的梨花劍影?!标惖狼镆宦曮@呼:“獨孤一劍!”南飛看見陳道秋吃驚的樣子,急忙說道:“是呀,小人聽到刺客是此人的時候也是驚訝不已,那獨孤一劍乃是使用千古劍的人,在北疆也是名聲響亮。千古之劍,要不是身穿奇珍寶甲,怎麼會連他的劍都刺不穿呢?”
陳道秋連連點頭道:“所言正是!只是你說,那刺客拔劍而逃,不知所蹤?那雲開城主沒有抓到刺客嗎?”南飛又說道:“信中說道,歐開往空中刺了一劍,只見一處飛血,倒是沒有看見獨孤一劍的屍體,至於是死是活,信中並沒有說明,想來亦是走脫了,因爲今晨又來密報說,雲開劍衛幾乎全體出動,搜索刺客,那雲開城竟然出動這般陣仗,這是小人有生以來第一次見到,看來已是被那獨孤一劍惹怒了?!标惖狼镞B連點頭道:“原來是這樣,原來是這樣?!?
那南飛又說道:“城主自雲開劍成典禮之上歸來,一路車馬勞頓,已是傷神,如今又更有這蓉王遇刺的消息來煩擾,不知城主可否乏累了,要是城主勞累,還應多多休息纔是,這城主府內諸多零碎瑣事不必城主一一操勞,由我等暫時處理便是,應該不成問題。再有大事之消息傳來,我們再去煩擾城主就是了?!?
陳道秋回道:“這一路之上倒是沒有看見一夥賊盜,怎麼我極光城周圍也這般平安了?!蹦巷w回道:“自城主遠去雲開之後,那賊衆也消失的無影無蹤,小的不知是何原因,只是依舊不敢打開城門,讓那些流民進入,以免有更多的奸細混在裡面。”陳道秋讚道:“你做的很好!”頓了一會兒又說道:“你馬上再去給我準備一匹快馬,我有急用。”南飛受贊心裡自然歡喜,既然城主要求安排快馬,他也興致高昂的就走出門去,交待有關人員去了。
陳道秋卻是心裡大驚道:“這蓉王我是見過的,怎麼會這般昏弱無能?這樣的蓉國之主,怎麼能夠振興蓉國,強軍擴武,還能號令得了這麼多山海之中的匪賊?”忽然,一個念頭從他腦海之中閃過,心裡又疾呼道:“難不成,想要造反的人另有其人,只不過是假借了蓉王的名聲,這蓉王只是一個木頭傀儡?”想到這裡他不禁額頭冒汗,嘴裡說道:“不行,不能死!他不能死!”忽然,他“倏”地一聲從座位之上站起,急匆匆就往門外走去,一會兒之後,便是一陣馬嘶。
天都,人皇無極宮。
人皇天下氏由校躺在金榻之上,背倚著團枕,雙眼無神,氣息孱弱,面色蒼白,忽然他激動了起來,對著立於榻側的人說道:“什麼?”忽然便是一陣咳嗽之聲,秋風蕭瑟,吹到這無極宮之內才真是感到有幾分淒涼。
榻側之人急忙安撫人皇道:“人皇莫要動怒,莫要勞神,千萬保住身體?!比嘶试谑陶叩陌矒嶂?,這才漸漸平息劇咳,氣息也是恢復平常,又過了許久,他纔開口問道:“你是說蓉王被人行刺?”侍者答道:“正是!”這時天下由校突然一臉無奈,失落道:“那蓉國鎮守西陲,古來好戰,孤已經,制不住他們了,如今我山海之人竟然還,還主動地去尋他的”說到這裡,又是一陣劇咳,然後休息許久,又接著說道:“尋他的仇恨,要是那蓉王惱羞成怒,他公然反叛又當如何?”
那侍者說道:“此事是在雲開天工閣內發生的,是在無上伯歐開之子的弱冠之禮之上,我想那雲開乃是萬千富榮之地,武功之盛,更是我山海之中九國諸侯王有所忌憚的大城,無上伯忠心自不用說,而這件事剛巧又是發生在哪裡,不免惹人猜疑。”
人皇聽完嘆息道:“這九國諸侯,蠶食鯨吞,已經奪了我天下氏的不少山河,如今也已經把目標,把目標”說到這裡又是一陣劇咳。許久方止。侍者勸道:“人皇莫要再言語了,保證自己的聖體要緊吶!”人皇把手一擡,又說道:“他們又想要破壞我雲開城不是?要是雲開有失,我天都就再也沒有了屏障了,這這?!闭f到這裡“噗”的一聲,人皇已是吐出一大口鮮血,衆侍者見狀,大爲驚駭,急忙走上前來查人皇情況,只見人皇自己擦去嘴角的鮮血,流著淚喊道:“無上伯!無上伯!我,保不住你??!”喊完便昏倒在牀上。
又是過了許久,人皇已經甦醒,開口第一句話就是:“皇弟回來了嗎?”衆侍者知道他是在問天下氏由檢的所在,那天下由檢乃是當今人皇的胞弟,時年二十有四,比他小了一輪,卻是生的威武雄壯,自小便好舞劍,又專心有志,飽讀詩書。不似他這把體若多病,一無是處。二十歲之時便獨自離開天都,到山海之中游歷,雖然貴爲皇親,卻是從來不曾告訴世人自己的身份,直到兩個月前,終於又回到天都,回來之時,已有劍傷一十七處,連爲他檢查傷勢的御醫也是驚爲天人。
這時侍者說道:“檢親王兩個月前就已經回來了!如今該是在王府之內?!碧煜掠尚R宦?,忽然笑道:“這就好!這就好!”他呆呆地看了一會天樑,又說道:“你去把他叫來,我有事要對他說!”侍者說道:“令?!?
南疆,比禹國更南之地,丹朱山,神炎宮,祝融神像之前。
一位穿著赤衣斗篷的人將一卷細紙遞與坐在神像之前王座之上的人道“啓稟我神祝融!北地有密信傳來!”那王座之上的人便是南蠻火苗族的酋長,自詡火神祝融,統領萬物。王座周圍有重重燃燒的火炎,晝夜不熄。
只見他從火炎之中伸出一隻帶血的手抓住那捲細紙,又縮回火炎之內道:“你不知道我正在閉關?有什麼事是一定要現在就告訴我的嗎?”話音剛落,那手中的細紙已經化爲灰燼,只聽得火炎之中一陣大笑:“好好!看來九國之內也是暗流涌動,那些表面團結的九國之人,暗地裡不知道做了多少勾心鬥角,爾虞我詐的事,如今卻是再也掩藏不住了嗎?竟然有人敢在典禮之上刺殺他們的王,這是火神之福所致啊,哈哈哈?!蹦浅嘁露放裰擞终f道:“只是這一次沒有將那蓉王殺死,只是傷到了他的女人,要是能夠將他們的王除掉,那麼對於我們來說纔是一大幸事!”
祝融一聽立刻止住笑聲,激動地說道:“無論誰生誰死都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九國的分裂已經初現端倪,北地之人已經不再是鐵板一塊,難道你沒有發現嗎?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我一定要在九國大亂之前將神功練成,到那時,九國一亂,我們火苗族便可以揮師北上,長驅直入,直取天都。到時候,我們將重新改寫被壓制了兩千年的命運!成爲這山海之中的主人!”大笑幾聲過後,他又說道:“這火苗族的一切事物都由朱火聖女主宰,你們便不要來喚醒我了?!闭f罷,那火炎之中忽然出現了一張人臉,猙獰無比,只須臾便又消失了,只是火炎燒得更旺了,那送信之人,跪下叩首之後,也便退了出去。
禹國之南,九嶷山下,九嶷城之中一處宮殿內。
赫連雄緊捏著手中的羊帛,一臉的擔憂,小祝官一看酋長神色失常,猜到一定是中原九國之內發生了什麼大事,更兼少主此時人就在北地的雲開城裡面,難道是柯王子除了什麼事,他內心疑惑,便問道:“大酋長,是不是九國之中發生什麼大事了?”赫連雄把羊帛遞與小祝官道:“你自己看吧!”
小祝官接過羊帛仔細閱讀之後便是鬆了一口氣,心裡的石頭也算是安然落地,他面色喜悅地說道:“幸好柯王子沒有出事!我這心裡一直擔心的緊吶!既然王子一切安好,不知道大酋長爲什麼還是一臉愁容啊?”
赫連雄回道:“九國就要風雲變色了!”小祝官又問道:“難道是因爲那什麼蓉王被刺殺的事?他人又沒有受傷,也不見引起什麼動亂,怎麼會是風雲變色呢?要說這刺殺之事,那火苗族的惡徒不知道對大酋長你做過多少次暗殺之事,也不曾見你皺一下眉頭。爲何這次卻這般緊張?”赫連雄嘆道:“九國之人不同於我們三族,我們三族之間雖爲同宗,卻是交惡已久,那火苗族雖然兇惡,只是地處偏隅,百事不興,一幫烏合之衆也是攪不起什麼大風大浪,只是九國之間一旦把這暗中不合擺到明處,那便是大大的不妙了!”小祝官回道:“九國亂,你就讓他亂唄,又不會影響到我們,任他們自相殘殺,消滅了乾淨。我們在這南疆之地世居已久,也不去管它。”
赫連雄又說道:“你不想參與到那紛爭之中,可是卻有人處心積慮地想著要讓九國大亂,自己卻好渾水摸魚。”小祝官這才驚訝道:“大酋長是說祝融嗎?要是他從中撈到了什麼好處,慢慢壯大起來,倒確實是不好對付。”
赫連雄又說道:“難道只有它一個小小的火苗族嗎?”
西魔擎天崖,虎王神殿之內。
西魔大君怒道:“爲什麼沒有死,爲什麼沒有死?你能告訴我他爲什麼沒有死嗎?”這時,站在他面前的西魔十六使之一的拔舌使房卒一臉驚恐,嚇得倒退了幾步,然後匍匐在地上說道:“小人實在不是不知道,也許那蓉王有他們的神靈保佑吧!”
魔部大君卻是輕蔑地笑道:“就那個蓉王還會有神靈保護?連自己的守護獸都離他而去了,還有誰能夠爲他而戰,要我說只能是那九國的人實在是太弱小了,自從我們在豐都城裡斬殺了他們的十萬大軍,到現在,我們敗過嗎?要不是還有幾個冥頑不靈的殘破劍士,不自量力,螳臂當車,我們早就已經攻下了蓉城了!”拔舌使問道:“敢問大君,那我們現在該如何是好?要不要馬上派人通知十三崖的人馬,準備和九國開戰?”
西魔大君忽然坐下道:“時機成熟了嗎?那海波平還沒有消失,他還是這山海之內,我們西魔之人成就霸業之路上的最大敵人,一定要讓他死掉再行動不遲?!卑紊嗍够氐溃骸笆堑?,大君!”過了一會兒,大君又問道:“他還沒有回來嗎?他要我訓練的人,我已經幫他訓練好了,這時他倒好,自己卻消失了。”拔舌使回道:“他來信說會在今晨趕來,只是現在已經過了他自己定下的時間,我們也不知爲何。”西魔大君倒是笑道:“這就是九國之人不如我們西魔之人的地方了,八面玲瓏到最後,連自己都會欺騙,也罷,你快去查探九國之內的消息,他無論來得早或是來的晚,肯定是會來的?!卑紊嗍狗Q是之後,便退出大殿。
蓉國,蓉城將軍府,蓉城兵馬大元帥,蓉王孟昶之子,孟熊,正在府內焦急的踱步,忽然,一名劍客走了進來,那是蓉國八虎之一的勇力虎姓老名開,他一見孟熊立刻加快腳步,迎上施禮道:“稟告元帥,我已經將那療傷的秘藥送至蓉王身邊,並告知御醫使用之術,想那受傷之人,該是痊癒了。”孟熊一聽,已是一臉輕鬆,又問道:“那你看見蓉王了嗎?”老開回道:“蓉王車隊一入蓉國境內,那蓉王便住進了白帝城的尊王行宮之中,只是沉溺於佳人,未曾現身前殿,因此不曾得見?!泵闲苡值溃骸八懔?,見不到也罷了,那王妃現在何處?”老開又回道:“用藥之後,已經由八虎護衛,乘雲而歸,再過一個時辰應該就可以回到蓉城王宮?!泵闲艽笙驳溃骸叭绱吮愫谩!闭轮畷r,那老開又說道:“元帥,您前日吩咐之事,我已經做好,是否可以啓程了?”孟熊擺擺手道:“不急,不急,這樣,你馬上帶領儀仗,兵馬,直去白帝城,趕快將我王迎接會蓉城。一定要多帶侍從。我現在自有要事去做,等你回來之時,我們再行不遲?!闭f罷,便走疾步入後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