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嫺兒呀。祝願所有的考生考試順利！”石頭嘆了口氣，這是他次叫她的暱稱：“如果有機會，你就離開王府，去過平凡的吧。”

白若嫺聽到他的話，只覺得心中一陣疼痛，她已經沒有資格說離開了。

“我會……好好照顧自己的。”這句話，是她唯一能給的答案。

石頭已經明瞭，他點了點頭，說道“記住，不要輕易的相信任何一個人。”

他的手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膀，侍衛到來，示意她需要離開了。石頭看著她，衝她露出以前那玩世不恭的笑容。

他緊捏著剛剛沒有還給她的酒杯，用內力將其震的粉碎。他將碎片埋在草堆裡，手還血跡。

翌日，天牢中傳出石頭畏罪自殺的消息，但是，驗屍之人很快從牢房的草推裡查到了杯子的碎片。碎掉的杯壁被查出藥，很快，石頭從自殺變成了他人有意殺害。

楚瀾君把玩著杯子的碎片，從上面的花紋中，他便已經知道杯子是從何處來的，獄卒承認了白若嫺在前夜探訪過石頭，事情都變得清晰可知。

“來人，帶若嫺。”

王府之中，都管白若嫺稱爲若嫺，沒人知道她姓什麼，只知道，她一直是楚瀾君的侍女。

白若嫺被帶到楚瀾君身邊，當她看到他手中的杯子碎片時，她便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她跪在地上，面色有些憔悴：“任憑主人責罰。”

楚瀾君哼笑一聲，他將目光從碎片上落到了白若嫺的。手一鬆，茶杯碎片掉在了地上，發出響聲。這套茶具，還是她十五歲生日時他送於她的。

“若嫺。”楚瀾君取出紙筆，說道“兵力圖丟了。”

他將紙和筆丟到地上，目光中有些冷意：“把你做錯的事情，一件件寫在紙上吧。”

白若嫺聽著他的話，面色頓時慘白，她顫抖地撿起地上的筆，看著白色的宣紙，卻始終不敢落筆。

楚瀾君冷然看著她，他走到她面前，奪過她手中的紙，重重地拍在了桌子上“若嫺，直到如今，你還不敢承認你所做的一切？”

“不聽主命、勾結外人、盜取機密、背叛主人、違背軍命，若嫺，你好大的膽子！”他的一字一句，猶如一根根針一般重重地刺在她的心上。

白若嫺閉著眼睛，可卻是阻擋不住她的淚水。她拼命地搖著頭，終於哭出聲“主人，不……不是你想到那樣。”

楚瀾君坐在主座上，居高臨下地看著哭泣的她，他冷言道“來人，將她拉出去，刺脊骨，杖責十五，趕出王府！”

杖責十五，已經可以廢了一個人，更別提要先刺穿脊骨。看著走進宸和軒的侍衛，白若嫺抱住楚瀾君的腿，哭泣求饒道“主人，若嫺錯了，我認罰，求你不要趕我走，求你……”

面對侍衛的拉扯，白若嫺拼命地掙扎著。她跪在楚瀾君面前，重重地磕著頭，每一下都可以讓她覺得眩暈，可她卻是沒有停止。

血順著她的額頭流下，白若嫺緊緊的抓著楚瀾君的衣袖，淚水已經模糊了她的視線“不要趕我走，主人，求你不要趕我走……”

楚瀾君面色依舊，但他的內心確確實實有了波動，良久，他終於應道“撐過二十庭杖，你就留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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