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瀾君雖儒雅,但卻很少見他笑。在外人面前,他露出的只有貴氣和沉著穩重,也只有這樣,才足以長久地震懾他手下的一位位將領或下屬。
石頭見了楚瀾君,猶如耗子見了貓一般,跪在地上連動都不敢動。白若嫺因身體虛弱,且就免去了她的禮儀。
在楚瀾君給白若嫺把脈之時,白若嫺故意給了石頭一個挑釁的笑容,石頭氣歪了嘴。然,他們倆的一舉一動,都被楚瀾君一收眼底,而兩人還在自鳴得意。
石頭偷偷地衝白若嫺做著鬼臉,舌頭還沒有伸進去,楚瀾君便叫道了他的名字。
這一嚇,石頭的牙咬著了舌頭不說,他還險些栽倒在地。
總之,這一段時光,是白若嫺覺得自從家中出了事故以後,她生活的最快樂的日子。
白若嫺調理好了身子,氣色比在宰相府的時候還要好很多。楚瀾君並沒有急於教她武功,而是給了她一本心法書,指導著她學習。
“記住了,這本書的內容你一定要熟記於心。它不可以幫你調整元氣,還能教你凝聚內力。”楚瀾君將書攤平放在她面前,細心教導著。白若嫺則是認真的聽著他的話,一個勁地啄雞米。
“內力是武功的基礎,不然劍法練的再好,也不過是相當於繡花拳。”
從小一直被逼著學習《女戒》的白若嫺,第一次接觸到這些東西,不禁覺得新奇。楚瀾君是一個不錯的主人,在教白若嫺武功的同時,也幫她抓起了以往落下的功課。
多日未曾拿筆的白若嫺,將字寫的歪歪扭扭,爲此,楚瀾君教訓過她不少次。
“手伸出來。”楚瀾君拿著戒尺,直視著白若嫺。
白若嫺癟了癟嘴,卻是不敢放肆,只好苦苦哀求道“主人,可不可以不要打手心了……”
對於她的話,楚瀾君卻是不搭理,堅定地目光讓白若嫺苦了心,只好老老實實的伸出手來,看著戒尺落下。
戒尺所到之處,均是一到紅楞子,雖然傷的不重,但也讓白若嫺著著實實吃了痛。看著自己的主人下定決心要將自己培養成一個文武雙全的女子,白若嫺受再多苦也算忍了。
又是一廢掉了的紙,楚瀾君無可奈何的拿出一張新的宣紙,白若嫺以爲自己又要受罰,心裡變有些幾分委屈。
楚瀾君輕嘆了口氣,握住了白若嫺拿筆的右手,教她一筆一劃的在紙上寫出漂亮的字跡。
這一舉動使白若嫺就些驚訝。白若嫺看著他握在她手上的手,一時間失了神,那種溫暖,是她在家亡後再也沒有感受過的。她覺得眼睛有些溫熱,輕喘了口氣,將目光落到紙上。
楚瀾君的氣息就在她的耳旁,白若嫺的面色不禁有些羞紅,心跳聲像是也不規律了。
這一小段時間,成爲了白若嫺的記憶中,爲數不多的美好。
經過白若嫺的手的字,依舊不掩楚瀾君的風格。於是,他的手,讓白若嫺從此記住了寫字的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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