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瀾清的手重重拍在了石桌上。特麼對於我只有一句話,更新速度領先其他站n倍,廣告少他冷狠地看向她,忽視掉她的悲痛,有些痛心疾首地說道“白若嫺,已經晚了——”
“斬!”楚瀾清冷眼下了最後的命令,劊子手身子一顫,刀無情的落下。
鮮紅的血液濺起在半空中,白若嫺悲痛的回首,整個人癱軟在地。長長的頭髮混著鮮血遮住了女孩的面孔,但白若嫺可以想象到髮絲下是怎樣的驚恐。她愣愣地看著這場屠殺,嘴脣乾涸出血。
楚瀾清拉起她,將她推向侍衛手中,命令道“帶她回去,好好休息。”
白若嫺幾乎是被拖著回到霧紗閣,她的眼睛,似乎被一片鮮紅遮住,除了那刺眼的紅絲,她似乎再也看不見別的東西。
王府的屍體,用了一天才被完全清出去。不過,後院裡滿地的鮮血,無論用任何辦法,也不能再清理回原來的樣子。謙王府一日之間,突然冷清了不少。後院,再也沒人膽敢踏足。
穆池茜聽聞這場殺繆,也不敢再多說什麼,不過,楚瀾清算是徹底和她斷了關係。一向熱鬧的絮軒居,一下變得淒涼,楚瀾清別說是寵幸,就連踏足都不曾有過了。
白若嫺大病了一場,太醫起初以爲只是受了驚嚇,過些時日就好。可誰想,最後卻是拖成了內熱,一直病了半月有餘。
楚瀾清坐在她的牀沿,冰涼的指尖輕輕落在她乾涸的脣上,心底泛起漣漪。
“嫺兒……”他用自己都難以聽聞的聲音叫道,一向冰涼的目光出現了一抹柔意。
白若嫺像是被困在一個黑洞裡,無論如何都沒法從那片黑暗中逃脫出來。她的耳邊,傳來了下人驚慌的逃竄聲、傳來了女孩的哭叫聲,甚至,她似乎聽見了奶孃的慘叫聲……
“楚瀾清不是善人,你一定要逃出謙王府。去找二王爺—楚瀾君,並拜他爲師。”暗姬的聲音,突然響起,一遍又一遍。
“逃出去……拜師……”白若嫺在昏睡中低喃,驚醒的昏昏欲睡的楚瀾清。楚瀾清握住她的手,趴在她耳邊,想要聽清她再說什麼。可半響,白若嫺在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一切又歸於開始的樣子。
楚瀾清失望地握著她的手,想要有自己的溫度去暖熱她冰冷的手,可是,白若嫺似乎保留不住任何溫度,手如冰般涼。
楚瀾清不知道親自餵了她幾次藥、守了幾個日夜,當白若嫺轉醒時,他正睡在她的牀沿前,俊逸的面龐沒有一絲冷峻,睡顏宛如一個沒有安全感的孩子。白若嫺看著憔悴的他,微微愣了愣。楚瀾清眉頭輕蹙了一下,輕喚了一聲“娘,不要……”
一聲帶著乞求意味的“娘”,喚起白若嫺對他的一絲憐惜。她伸手想要撫上他憔悴的面容,但腦海中卻突然閃過那場屠殺,她怔了怔,有些痛苦地閉上眼睛。她收起對他的同情心,無力的靠在牀角邊。
楚瀾清感覺到一絲動靜,突然睜開了眼睛。白若嫺沒料到他醒的這麼快,對上他微紅的眼睛,她有些受驚的嘆了口氣。
看著白若嫺有些血色的容貌,楚瀾清有想把她抱進懷裡的衝動,卻又立刻忍住了心中的想法。他有些尷尬地對她一笑,輕咳了一聲,問道“餓不餓,我去讓下人們煮點粥。”
白若嫺將下巴放在膝蓋上,聽到他的話,寵辱不驚地閉上了眼睛。面對白若嫺的冷然,楚瀾清的怒火是有的,但更多的是苦澀。
他給她倒了一杯茶水,他抿了一口,水的溫度適宜,纔將茶杯遞到她面前“若嫺,你已經睡了很久了……”
白若嫺聽聞他未完的話,緩緩睜開了眸子,冷笑道“還不是拜王爺所賜!”
第一次,楚瀾清在人前沒有稱‘本王’;第一次,他主動給人端茶水。但是,換來的是什麼?